他結過婚,有兩子一女。


    最重要的是,他和妻子感情不好。


    更準確的說,是他妻子太作。


    總愛和他吵架不說,還對三個孩子不好,逼的戰銘城住到了部隊。


    這樣的人選,趙橋覺得,就是為她量身打造的。


    她年輕,學曆高。


    戰銘城雖然有孩子,但也不老。


    而且她表姐也說,男人對小孩兒的愛,來源於對小孩兒母親的愛。


    如果他都不愛孩子母親,又怎麽會愛自己孩子?


    要是戰銘城喜歡孩子,她就多給他生幾個。


    虞晚晚生三個,她也可以。


    至於計劃生育什麽的,趙橋沒考慮那麽多。


    總之,先結婚,什麽都好說!


    而她和戰銘城結婚,首先要解決的就是虞晚晚。


    想到這裏,趙橋瞬間有了主意。


    她朝著虞晚晚的方向走了過去,裝出一副才見到虞晚晚的樣子,“嫂子,你來了,你去病房了嗎?”


    虞晚晚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眼前的人。


    這人誰啊?


    趙橋露出靦腆又害羞的笑容,“嫂子,剛剛不好意思啊,我見你一直沒來,就給戰營長送了一份飯過去。你要是不高興,我下迴就不送了。”


    虞晚晚聽著這話,腦子裏頓時閃過了她在後世見的綠茶。


    加上她突然想到上迴,她其實是見過眼前這個女同誌的。


    那個給戰銘城換藥,被演繹成,她捉奸在床戲碼的小護士。


    敢情,她已經被人陰過了?


    虞晚晚這人,一向都是平和的,向來不主動找人麻煩。


    可她的人生經曆過至暗的六年,因此她知道,和氣不一定能生財。


    有氣不發泄,那就是軟包子。


    而她,不做軟包子。


    虞晚晚:“哦,你說的是那份被放在牆角,沒人吃的飯啊。你下次別送了,戰銘城不喜歡!”


    趙橋臉一僵。


    想說的話,一下子被咽了迴去。


    原本,她是想給虞晚晚上眼藥,加深她和戰營長之間的矛盾。


    到時候,他們兩個肯定會吵架。


    表姐說過,沒有吵不散的家。


    夫妻之間,吵架多了,感情也就淡了。


    不然,表姐也不會有趁虛而入的機會。


    隻要鋤頭揮舞的夠勤快,她遲早能挖了牆角。


    “嫂子,可……可戰營長不是這麽說的,他……他說我打的飯菜好吃,有……有家的味道。”


    一股濃濃的綠茶味撲麵而來。


    加上虞晚晚進病房的時候,那份盒飯分明沒有動過。


    虞晚晚算是品過味來了。


    這是在挑撥離間呢,想激怒她,然後取代她?


    這姑娘要是個單純的,虞晚晚就當是賠個媳婦給戰銘城了,讓位也無妨。


    可這姑娘分明是早有預謀。


    明知道戰銘城拖家帶口,還意圖不軌。


    她要是幫她和戰銘城拉紅線,她坑的是自己,坑的是孩子們。


    畢竟,他們這個爸,目前是全心全意在孩子們身上的。


    虞晚晚嘴角多了一抹嘲諷的笑:“哦,他是沒有家嘛?需要你給他家的味道?還是戰銘城的家是建在糞坑上的?”


    趙橋反應過來,虞晚晚是在罵她做的飯菜,和屎一樣,她頓時紅了臉。


    眼淚吧嗒一下,說掉就掉。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虞晚晚欺負了人。


    “嫂子,我知道是我多管閑事了,但你也不能罵我呀,嗚嗚嗚……”


    虞晚晚那會兒還覺著綠茶這東西怎麽能形容人呢?


    現在覺得,形容的恰到好處。


    太好泡開了,泡開了,全都是水。


    “嫂子,我和你道歉,你千萬別去找戰營長的麻煩,都是我的錯……嗚嗚嗚……””


    兩個人說話的這會兒功夫,周圍圍了好幾個人。


    有護士,有家屬。


    有人對著虞晚晚指指點點。


    於是,趙橋更起勁兒了,哭的也更大聲了。


    可能是大眾第一印象,都是誰弱誰有理吧,已經有人對著虞晚晚指指點點,還有些還衝虞晚晚露出鄙夷的表情。


    虞晚晚一下子火氣來了。


    一把抓住趙橋的胳膊,就往戰銘城的病房衝。


    虞晚晚一腳踹開病房門的時候,戰銘城剛咽下最後一塊咕咾肉。


    虞晚晚突然出現,他瞬間有種被抓包的感覺,人開始咳嗽。


    這一咳嗽,甚至牽動了傷口。


    他又疼的去捂傷口。


    沈建國這邊,也是一片兵荒馬亂。


    主要是他怕自己讓戰銘城先吃飯的事兒,給虞晚晚知道。


    以後虞晚晚不給自己飯吃了。


    可虞晚晚理都不理會兩個人狼狽的樣子,她指著床頭櫃的飯盒,“戰銘城,你是不是和趙橋說,她給你打的飯菜,比我做的好吃,有家的味道?”


    虞晚晚:“戰銘城,你迴答!”


    差點傻了的戰銘城頭搖的飛快,“我沒說過,她冤枉我。”


    趙橋這會兒眸子裏全是水霧。


    不停地搖頭。


    “不是……我……我沒有……我什麽也沒有說。”趙橋這會兒不承認了。


    而虞晚晚突然將人拉到病房,外頭那些看熱鬧的,也跟著來了。


    趙橋打定主意,想著自己絕對不承認,一定能夠讓他們兩夫妻吵架。


    眼淚,始終是趙橋的武器。


    外麵膽兒大,看熱鬧的,已經忍不住了,“你這胖丫頭,咋欺負人小護士啊!先前罵人,現在又冤枉人。”


    虞晚晚目光直接射向那人,那是個不高的中年男人,佝僂著背,一雙目光看著不怎麽正經。


    虞晚晚:“我罵人?我罵了什麽?你倒是說說看!”


    那男人一怔。


    他哪裏知道罵的是什麽。


    “我……我哪裏知道。”


    “你不知道,你說我罵人?你耳朵是擺設的嗎?”虞晚晚冷嗤。


    中年男人見狀,不服氣的開口,“那你冤枉人,總是真的吧?”


    虞晚晚:“哦,你又聽見我冤枉她了?我冤枉她啥了?你說說看!”


    中年男人又吃癟了。


    這下子,看熱鬧的,隻敢看熱鬧了。


    虞晚晚沒好氣的看向趙橋,“趙同誌,你倒是說說,我怎麽罵你了,我罵的是什麽話。我冤枉你了,我又是怎麽冤枉你了!”


    有中年男人的例子在前,趙橋絕對不可能不說話。


    但她又不能說的太準確。


    於是,她紅著眼睛,小聲說,“我……我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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