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我……我睡著了,水沒吊完吧?”虞晚晚急急忙忙開口。


    當她將視線落在吊瓶上的時候,瞧見戰銘城已經醒了。


    虞晚晚瞬間覺得自己真是糊塗,她是來照顧人的,結果自己睡的跟死豬一樣,虞晚晚瞬間臉有些紅。


    “那個……你餓不餓?渴不渴?覺得熱不熱?要不要擦擦汗什麽的?”虞晚晚一口氣問出了自己認為自己能做的所有事兒。


    戰銘城:“不餓。你餓了?老沈買了飯,你吃吧!”


    虞晚晚:“還……還是算了吧,我不餓。”


    說不餓,虞晚晚的肚子卻不配合的咕嚕嚕叫了起來。


    虞晚晚的臉一下子更紅了。


    她低著頭,都不知道該往哪條縫裏鑽。


    沈建國將給戰銘城買的飯,遞給虞晚晚,“嫂子,你先吃吧,待會兒老戰要是餓了,我再去給他買。反正就是幾步路的事兒。”


    沈建國都這麽說了,虞晚晚再客氣,也不是個事兒。


    她接過飯盒,滿滿一大飯盒的飯菜,虞晚晚挑了幾根青菜,肉是沒敢吃一口。


    米飯吃了兩口,最後依依不舍的蓋上了蓋子。


    旁邊站著的沈建國:“……”


    床上躺著的戰銘城:“……”


    “嫂子,你不是餓了嗎?怎麽就吃這麽點兒?”沈建國忍不住問。


    虞晚晚不想說自己減肥的事兒,隻說:“夠了,我吃這些夠了!”


    算不上解釋的迴答,好在,沈建國沒有繼續追問。


    戰銘城想起他在家的那幾次飯,虞晚晚好像都吃的挺少的。


    不僅如此,他還發現虞晚晚瘦了一大截。


    所以,她是想瘦下來?


    她為什麽突然會有這樣的想法?


    戰銘城還沒從那個家搬出去之前,其實提醒過虞晚晚稍稍保持身材。


    畢竟,在他看來,太胖和太瘦都不太好。


    但那時候的虞晚晚一臉兇相,怪他多管閑事,怪他要控製她的人身,就連她的身體也要控製。


    從那之後,戰銘城沒提過這事兒,而虞晚晚也一點點的吹氣球一般的膨脹起來了。


    越來越胖。


    戰銘城總覺得,在虞晚晚身上發生了一些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變化。


    思忖片刻,他還是決定弄清楚。


    趁著虞晚晚出病房洗手的功夫,戰銘城看向沈建國,“老沈,政委是不是給你放了假?”


    沈建國點頭,“是給咱們倆,你什麽時候迴去,我什麽時候迴去。”


    “你幫我做件事行嗎?”


    沈建國:“當然!你說!”


    “你幫我去一趟師範大學附中……”


    虞晚晚洗個手進來,病房裏不見了沈建國的身影。


    她擦了擦手上的水漬,好奇的問,“沈同誌呢?”


    “有事去了!”


    虞晚晚沒多想。


    倒是問起了尚晴。


    “哦,對了,你昏迷的時候,有人來看你了!”虞晚晚道。


    “誰?”


    “尚晴!秦澤遠的妻子。”


    秦澤遠是一營的營長,年紀和戰銘城相當,職位比戰銘城高半級。


    很久之前,戰銘城和他還是一個連的,兩人都是排長,也算是旗鼓相當。


    當然,現在戰銘城依舊沒比秦澤遠差。


    至於尚晴,戰銘城和她沒有私交。


    戰銘城:“她說什麽了?”


    虞晚晚一聽戰銘城的迴答,還以為這兩人挺熟的。


    說話的語氣,就不怎麽好了,“我怎麽知道?你自己問她去啊!”


    對於突然吃了槍藥一般發火的虞晚晚,戰銘城表示不知道該怎麽辦。


    隻能默不作聲。


    他不說話,虞晚晚還不想理她呢。


    要不是這會兒病房裏沒有其他人,她就要走了。


    這個沈建國也是,不是說好了,下午換班的嗎?


    她就算偷懶了那麽一小會會兒,也不至於一個下午都要給他頂班吧?


    這伺候人的活兒,誰愛幹誰幹,她是一秒鍾都不願意待了。


    這婚,必須離了!


    離了,他愛找誰找誰去。


    最好搶了男主的女主,讓這本小說徹徹底底的崩壞。


    虞晚晚越想越氣,感覺人都要炸了。


    總算,兩個小時後,等到了沈建國。


    虞晚晚不想在繼續待在病房了,說了一句自己還有事兒,就走了。


    沈建國看著虞晚晚離開的背影,小聲嘀咕了一句,“嫂子咋啦?好像不高興啊!”


    戰銘城:“沒什麽!我讓你查的事情,查的怎麽樣了?”


    沈建國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很是不解,“我說銘城,你讓我去查嫂子幹嘛?吃飽了撐得吧?不過我總覺得你是在炫耀!”


    戰銘城不明白他的意思。


    “什麽意思?”


    “嫂子的班主任拉著我誇了一通嫂子,什麽學校成績全年級第一,什麽人長得好看,人又善良,自己的午飯拿出來分給同學,學校很多男同學喜歡嫂子。”


    沈建國對虞晚晚的描述,仿佛是兩個人一般。


    接著,沈建國又開口,“嫂子的班主任剛剛還問我,知不知道為什麽嫂子沒去念大學。”


    1978年,高考恢複的第二屆高考生,那個老師一邊說,一邊惋惜。


    “除了這些,我讓你找的東西呢?”


    “你不說還好,一說我就覺得你有病!嫂子畢業多少年了?六年了!哪個學校還能保存學生的作業不成?我問過了,學校早都當成廢紙給賣掉了。”


    沈建國的話,讓戰銘城有些失望。


    但失望不過一秒鍾,沈建國突然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本本。


    “嫂子的高中畢業證,沒想到吧!她當初沒去念大學,高中畢業證也沒有去領,剛好他們那一屆畢業證上的信息,是他們自己填寫的。還別說,嫂子年輕的時候,是真年輕,當然字也很好!”


    沈建國絮絮叨叨之間,將畢業證遞給戰銘城。


    小小的畢業證上,貼了滿臉青澀,哪怕是黑白證件照,也能看出模樣很好的虞晚晚的照片。


    以及虞晚晚自己寫的畢業信息。


    當畢業證上學生:虞晚晚幾個字映入眼簾的時候,戰銘城的目光微愣。


    他心底久久難以平靜。


    六年前虞晚晚的字跡和現在的虞晚晚字跡一模一樣。


    但和他領證時候的虞晚晚,不管是和之前,還是之後,都完全不一樣。


    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一個人的字跡,前後會有這麽大的差別嗎?還是說,這中間有什麽是他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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