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天不亮,虞晚晚起來給孩子們準備早飯。


    剛把粥熬好放在煤爐上,戰銘城就起來了。


    虞晚晚瞧見他,頓時有些驚訝,他昨晚居然在家裏睡覺。


    他們倆不是分居好久了嗎?


    還是說,她昨晚提離婚,正中他下懷,他已經忍不住要迴到自己家了?


    虞晚晚不是個厚臉皮的,離了婚,不可能住在前夫家裏。


    這麽一算,虞晚晚還得在城裏租個房子。


    養孩子,租房子,還有還二姐的錢,補償大哥一家子。


    這麽一想,虞晚晚一個頭兩個大。


    沒時間理會戰銘城,虞晚晚在廚房裏忙活了一通,熬了粥,煮了雞蛋,蒸了一籠小兔子饅頭,再做一碟拍黃瓜。


    虞晚晚出來的時候,戰銘城已經沒在家了。


    也許是去訓練了。


    虞晚晚拿了紙筆,給孩子們留了一封信。


    剛要離開,虞晚晚猛地意識到,三個小孩兒還是幼兒園的年紀,別說不認識字,就算認識,那也隻有幾個。


    那她愛意的表達,孩子們肯定不知道。


    於是虞晚晚心血來潮,簡單的畫了幾筆,一張簡單的看圖讀意思的簡筆畫就完成了。


    虞晚晚走路進城做早飯。


    戰銘城早起訓練完,迴到家,果然家裏不見了虞晚晚的蹤影。


    這麽早,她去幹嘛去了?


    昨天也是這樣。


    難不成,真的去找工作賺錢了?


    其實之前戰銘城也托人給虞晚晚介紹過工作,考慮到她之前是高中生,甚至考上了大學,戰銘城托人介紹的,都是坐辦公室的活兒。


    可那會兒虞晚晚不願意去,不僅不願意去,還罵戰銘城故意將她支走,好和外麵的女人亂搞。


    從那以後,戰銘城就不給她介紹工作了。


    現在又是為了什麽呢?一個月想賺三百?


    說實話,戰銘城不相信虞晚晚能做到。


    或許,在外麵吃了苦頭,她就知道了。


    戰銘城去喊孩子們上學。


    路過客廳的桌子上,他看到了虞晚晚寫給孩子們的信。


    以及信下方補充的簡筆畫。


    畫上三個小孩兒,應該是大寶,小寶還有圓圓,虞晚晚畫了兩個小兔子,一碗稀粥,一個雞蛋,最後是一個大大的愛心。


    哪怕不認字的,也能從圖畫中看出寫這封信人的意思。


    落款依舊是愛你們的媽媽虞晚晚(笑臉)。


    戰銘城下意識的想將信疊起來收好,可最終還是沒有這麽做。


    他去喊三個孩子起床,除了圓圓有些抗拒,大寶和小寶很是配合。


    穿衣排隊洗漱,很快三個小孩兒就捯飭好自己,吃早飯的時候,戰大寶看到了虞晚晚寫的信。


    誠然,如虞晚晚所料,他並不認識幾個字,但他看得懂上麵的圖案。


    大寶眼底閃過一抹別扭,想了想,還是裝作沒看見那封信。


    輪到小寶的時候,他誇張的大喊,“天啊,大哥,你快來看看,這是誰畫的啊?好好看,這是小兔子嗎?好像今天的饅頭啊。”


    戰大寶被他沒出息的樣子,弄得一臉窘迫。


    這個笨蛋,這個家還能有誰會做這麽無聊的事情?


    戰小寶:“大哥,我們把這個畫撕下來,藏進書裏好不好?”


    戰大寶:“……”


    打算等孩子們將信看完了,將信收起來的戰銘城:“……”


    戰銘城咳嗽了一聲,衝小寶他們道:“信看完了吧?”


    “妹妹沒看。”


    戰銘城:“那給你妹妹看下。”


    戰小寶拿著信遞到圓圓麵前,圓圓盯著看了幾眼,大概是沒看懂。


    注意力又落在了虞晚晚給她做的棉花娃娃上。


    戰小寶見她一副不稀罕的樣子,好像也沒有那麽喜歡了。


    隨手將信放在了桌上。


    吃完早飯,戰銘城送幾個孩子去幼兒園。


    路上,家屬院裏不少人也是這個時間點送孩子們去上學。


    但像戰銘城一樣,一個大男人送孩子們去上學,還是頭一個。


    夏春花也是送自己女兒去幼兒園,瞧見獨自送三個孩子的戰銘城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轉,她趕緊上前,“戰副營長。”


    戰銘城:“嫂子。”


    “今兒咋是你送孩子們上學?晚晚呢?她不會還在睡懶覺吧?也是,這送孩子們上學的事兒,雖然不是啥苦差事,可也不是誰都能堅持的。不像我,天天送我小女兒去上學,都習慣了。”


    夏春花語氣溫柔,說話間,還不忘往戰銘城跟前湊。


    戰銘城不動聲色的後退一步,“嫂子,我和晚晚是夫妻,送孩子上學這事兒,不是她一個人的義務。另外,她沒有在睡覺。這個時間點也很早,就算她多睡一會兒,也無可厚非!”


    幾句話,堵得夏春花心裏很不舒服。


    這戰銘城該不會是有病吧?


    虞晚晚那女人在家作天作地,他的麵子都丟光了,他居然還維護她?


    還是說,他在硬撐?


    “戰副營長,你也別替晚晚找麵子了,她啥樣的人,我還不知道嘛!”


    夏春花越說越離譜。


    戰銘城冷了臉,語氣帶了幾分寒意,“是嘛,我怎麽沒見過你和我妻子平時有往來?所以,嫂子是不是該解釋一下,你們在不熟悉,不認識的情況下,是怎麽了解我妻子的?憑空造謠嗎?”


    夏春花被戰銘城嚇了個哆嗦。


    急忙朝前跑,連孩子都不顧了。


    戰銘城送三個孩子去了學校,可能是黑臉的緣故,三個孩子的班主任瞧見了,忍不住直打哆嗦。


    ……


    虞晚晚在餐館裏忙了一早上。


    等送走最後一個客人,陳慧也來了。


    兩人一道洗碗,收拾。


    陳慧見時間還早,也不過才九點,買菜這活兒,也要不了多久。


    陳慧有些羞赧,很是不好意思的開口,“小虞,過兩天我男人過生日,我這最近不是賺了錢了嘛,我想給他買禮物。你說我給他買什麽好啊?”


    虞晚晚一臉驚奇,“張大哥過生日啊,那你們兩口子是得好好慶祝。至於送什麽禮物……這是不是得看看張大哥喜歡什麽東西?”


    送禮嘛,投其所好,總沒錯的。


    陳慧想了想,迴答道:“喜歡?他好像除了做家具,別的也不愛。”


    虞晚晚:“那不做家具的時候呢?”


    陳慧搖頭,表示想不到。


    “那要不直接去商場看看?沒準到了那兒,就能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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