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屬院這邊鬧的這麽大,朱大姐那邊自然也知道了,之前自家被砸了玻璃後來因為孩子的離家出走不了了之,朱大姐心裏就已經憋了一股火,這會再聽人說蕭家保姆帶著孩子每天大吃大喝,心裏能痛快的了嗎?那是恨得牙根癢癢啊。


    晚上跟馬政委大鬧了一通,知道了一些情況,當場就想上人家要賠玻璃的錢,被馬政委死勸活勸攔住了,不過她也隻是暫時被勸住了,按耐住脾氣的朱大姐就等著天亮去蕭家要錢。


    “你找我要錢?”周川將早飯煮上, 就在院子裏喂雞,還沒開始喂呢,就見一個陌生的大姐跑過來跟她要錢, 雖然她的理由很正當,因為家裏的玻璃被蕭然砸了,但是,她沒那個義務,“我就一小保姆, 你要錢找人爹去, 找我可找不著。”


    那天就聽馬政委說自家的玻璃被蕭然砸了,沒想到會在今天見著他媳婦, 看著模樣得有小五十了,實際年齡應該要小一些, 個子不高,丹鳳眼,圓臉蛋, 要不是穿的衣服還算講究, 也就跟鄉下老婦女沒什麽兩樣。


    馬政委看著不大, 頂多四十歲左右,這樣的年紀真要換媳婦搶手的很,可人家愣是沒換, 這麽說來,人家馬政委還算有良心,不過這個大姐看著倒不像是個好說話的。


    “我沒問你要錢, 田大姐不是退給你們幾十塊錢麽,你用那個錢賠我就行。”昨天聽說蕭團長臨走給了田大姐幾十塊錢的夥食費被這個小保姆要了迴來,她就上了心,這不,吃過早飯,她就跑過來要錢了。


    “那點錢都給了你,我們不過日子裏啦,”周川將手裏的稻穀全撒給雞吃,“你也甭著急,俗話說的好,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人家蕭團長住這兒呢,他還能賴了你家的賬不成。”


    朱大姐見要不來錢,就有些上臉了:“你好意思說你們沒錢,你沒錢每天胡吃海塞的?我都聽說了,你們倆天天在家吃雞,那香味飄的整個家屬院都能聞的到,小日子過的簡直比地主老爺家還舒坦,還好意思說沒錢!騙誰呢,你啊,也別廢話,趕緊賠錢是正經!”


    他們兩口子住的房間窗戶也被砸了,晚上睡覺前還得找東西擋著,別提多麻煩了,她今兒必須得把賠玻璃的錢給要到手。


    “人家蕭團長十幾年沒管過孩子,覺得虧欠的很,特意交待多買點好的給孩子補補,礙著你什麽了?怎麽這麽多管閑事!”周川看她都有點臉紅脖子粗,自也是鮮明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就是很堅決的拒絕,“你也別在這兒跟我胡攪蠻纏,我就一小保姆,什麽都做不了主。”


    朱大姐態度也很堅決:“蕭團長怎麽稀罕他兒子我管不著,可他兒子把我家玻璃砸了,就得賠錢。”


    周川覺得這大姐真說不通:“誰說不賠了?隻是等蕭團長迴來,你找他賠,我們手頭就有點生活費,要都給了你,我們怎麽生活?”


    朱大姐站在院子裏不走,還是要求賠錢:“必須現在賠,我還得拿錢托關係買玻璃去,再說你們手裏不是有幾十塊呢嘛,省點不就夠了?”


    周川一看怎麽好說都沒用,也有點生氣了:“你家窮的連換幾塊玻璃都沒錢了?你先自己墊上,等蕭然他爹迴來再給你錢不就行了嗎,至於這麽逼迫我們?”


    朱大姐眼神閃了閃:“你們每天吃雞就有錢,賠我的玻璃就沒錢了?”


    按著她家老馬的意思,肯定隻要一點意思意思就行了,到時候她要鬧都沒理,還不如趁著小保姆有點錢把賠償錢要到手。


    “人孩子瘦成那樣....算了,我不跟你說,我直接找楊師長去,”周川說著就往院子外走,“真打量我好欺負呢,明明等人孩子爹迴來就能解決的問題,非得現在就將我們手裏的生活費要去,這是不想讓人孩子活啊....”


    朱大姐一把拉住周川:“你幹什麽?蕭然把我家玻璃砸了,我找他賠錢天經地義,你找師長幹什麽?”


    周川一把甩開她:“怎麽聽不懂人話呢,沒說不賠你,隻是說讓人孩子爹賠你,跟你說不通,我得找楊師長評理,一大早上的就上家裏來要錢.....”


    朱大姐看她真要找師長,也有點害怕,就趕忙跑過來拉:“就這麽點小事,你也找師長?你,你知道你這是幹什嗎?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計較,我等蕭團長迴來找他說。”說著就一溜煙小跑走了。


    人都走了,周川就不打算再計較了,老找老頭子,人家老頭也會煩的,她轉身迴到院子裏,就看見隔壁院子裏的李大嘴:“唉,早知道不賣你家的雞了,這買幾個雞還賣出個討債的來了。”


    李大嘴早在朱大姐來要錢的時候就出來了,自是將前後都聽了全,她趕緊湊上來安慰:“她們呀就是見不得人好,你千萬別吃心,該吃還是得吃,我瞅蕭然最近都胖了不少,這孩子有福氣啊,能碰上你這麽個實心人,嗬嗬嗬....”


    周川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蕭團長什麽時候迴來?我真怕剛才那個大姐隔三差五就來討個債.....唉!”


    李大嘴就把自己知道的一說:“不好說,聽我男人說,他們這次是去外省剿匪,具體是哪個省也不知道,興許是隔壁省,興許是南邊省,不過你放心,你們要是沒錢花了,可以去找政委,他們會管的。”


    周川一聽是剿匪就明白了,這才解放兩年,世道還不太平,她往李大嘴邊上湊了湊:“是不是經常剿匪啊?我剛來的那陣,就聽說他們出任務去了,沒過幾天就又剿匪,真有那麽多土匪麽?”


    李大嘴作為家屬院的老人,平常也沒人問她這個,別說問了,壓根就不把她當迴事兒,如今見周川跟她打聽事兒,她很一本正經的給周川介紹起來:


    “出任務不一定是剿匪,還有可能是跟老蔣打仗,還有可能是,”她四周看了看,確認沒人,才繼續說,“特務,間諜啥的,你知道特務是啥不?特務就是....還有間諜,你知道是間諜啥不?就是....其實就跟特務差不多,反正你隻要知道,他們都不是好人....聽說好多特務呢,抓都抓不完。”


    “大姐,你咋知道這麽多啊?這不該是軍事機密嗎?”周川倒是沒想到她一個鄉下人會知道這麽多,覺得很奇怪。


    李大嘴一臉自豪的仰起頭:“不是我吹,這部隊裏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兒!”


    周川猛然想起李大嘴的大嘴巴,不怪人家知道的多,人家業務能力就是這麽強,不過她還是提醒了一句:


    “大姐,剛才說的這些事你可不能在外麵說,這都是軍事機密,你要是跟人說了,人家特務頭子發現大姐是個人才,把你抓迴去....嚴刑拷打的逼供....你跑都沒地兒跑!”


    李大嘴聽前半句還不怎麽在意,聽到後半句自己可能被抓走,還被嚴刑拷打,立馬就害怕了,連連保證不會亂說:“我也就跟妹子說說,她們都不搭理我,我就是想說也沒地兒說去。”


    兩人正聊著呢,周川就見朱大姐將小丫頭送了迴來,同時送迴來的還有一個小包裹:“既然這家裏有保姆,還用我帶什麽孩子?本來我就忙不過來,也就看在蕭團長的麵子上才幫著帶帶,每天精心的伺候著,沒成想還被人砸了玻璃....”


    周川將小丫頭抱起來,聞了聞身上的味兒,感覺還行,就沒說太難聽的話:“行了,人家蕭團長不是不講究的人,找你幫忙,肯定給了錢,你為了錢忙活,就別說什麽麵子不麵子的了。”


    朱大姐一看小保姆一開口就把自己的老底掀翻,於是氣唿唿的將包裹往地上一扔,就“哼”的一聲走了。


    “拽什麽拽,又不是白忙活,”李大嘴等朱大姐走遠,才幫周川說了句馬後炮的話,“你可說著了,人家蕭團長給錢可不小氣,”李大嘴說起這個,就忍不住心裏有些酸溜溜的,


    “也就是蕭團長不信我,這要是信我將孩子給我帶,我保證把孩子帶的好好的,老話說的好,遠親不如近鄰,我家老大當兵去了,家裏就剩個奶娃子,不比朱大姐同時照顧四五個小崽子的強,可他就是不信我呀....”白瞎那老些錢了。


    “你不怕他罵你呀!”第一次見麵就說蕭團長罵她,這人居然還惦記賺人家的錢,怎麽想的呀,周川看她訕訕不說話,就抱著孩子進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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