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著沈家所有人的麵,決然放棄了繼承公司後,沈牧仿若卸下了千斤重擔。


    他在許昭昭的工作室當苦力,都當的樂不思蜀。


    至於工錢,是沒有的。


    雖然沒有工錢,但是許昭昭管飯呐!


    她愛好做美食,不出去拍戲的時候,她就做飯給自己吃。


    不過,以前是自己吃,現在有沈牧、趙欣還有麗娜。


    麗娜來海市,一是為了探望她,二是為了增長見聞。


    所以,她每天的行蹤不定,有時候來工作室幫著幹活,有時候去了網紅打卡點。


    其實,她不想自己這麽孤孤單單的逛海市,想讓許昭昭陪著她。


    隻可惜,現在的許昭昭,是即便帶著口罩墨鏡全副武裝,出街也會被認出的程度。


    所以,如果她想安逸點,就不能帶許昭昭。


    沒有人相陪,麗娜也不氣餒,等以後昭昭去了f國,她們有大把的時間一起逛街。


    沈牧的決定,非凡建設的高層們,尚且還不知情。


    他不在,大家隻當小沈總又出差了。


    但對沈家來說,沈牧的決定,卻如同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巨石,掀起了驚濤駭浪。


    而這一切的源頭,便是沈牧離開前扔下的那顆重磅炸彈——那個叫小玉的女人。


    王嬌嬌怎麽也想不到,自己這邊正為了沈氏的財產爭得不可開交,那邊沈光明竟然悄無聲息地又生了個兒子,而且如今已經三歲了。


    不得不說,那個叫小玉的女人藏得太深了,生子三年,沈家上下愣是沒得到一點風聲。


    當王嬌嬌滿心憤怒,想要找沈光明算賬時,沈光明卻仿佛提前嗅到了危險的氣息,第一時間腳底抹油,逃離了這個即將爆發大戰的“戰場”。


    第二天,王嬌嬌獨自一人在沈非凡麵前,哭得那叫一個肝腸寸斷。


    她的淚水止不住地流淌,妝容都被淚水衝花了,顯得格外楚楚可憐。


    沈非凡看著眼前這一幕,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一方麵,是自己精心培養多年的孫子沈牧,說什麽也不願意繼承家業,這讓他多年的心血好似都打了水漂。


    另一方麵,是兒媳婦王嬌嬌無休無止的糾纏,那哭聲如同緊箍咒一般,讓他頭疼不已。


    想到自己那個隻會花天酒地、貪圖享樂的兒子沈光明,沈非凡就忍不住歎氣,滿心都是無奈與煩躁。


    與此同時,他也對那個小玉生的孩子感到好奇,心裏多少能猜到,那個女人或許是知道了沈牧母親的事,害怕重蹈覆轍,所以才將消息捂得嚴嚴實實,一點風聲都不漏。


    怪不得,沈光明這兩年總是不著家,過去他雖然在外麵也養著女人,但很少徹夜不歸,可自從有了這個兒子後,就漸漸把家當成了旅館,甚至和王嬌嬌也很久不吵架了,畢竟兩人根本都見不著麵,又何來吵架一說。


    此刻,麵對在自己麵前哭訴的王嬌嬌,沈非凡也覺得無能為力。


    他無奈地開口說道:“兒媳婦啊,光明的脾性,你作為他的妻子,應該是最了解的……這種事情,我都幹預了一百次了,可結果呢,還有一百零一次……”


    王嬌嬌從沈非凡的語氣裏,敏銳地聽出了推脫的意思。


    是啊,說到底人家是父子,有著血濃於水的親情,自己終究是個外人。


    王嬌嬌心裏暗自想著,私生子的事情先暫且放在一邊,反正孩子現在還小,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收拾。


    她這次來找沈非凡,其實還有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


    於是,她稍微收了收眼淚,說道:“老爺子,既然沈牧堅定地放棄了繼承公司,那……”


    說到這裏,她故意停頓了一下,眼神裏透露出一絲急切與期待。


    沈非凡自然明白她話裏的意思,眼神一閃,明知故問地說道:“那什麽?”


    王嬌嬌咬了咬嘴唇,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那,能不能……把……”


    沈非凡的紫檀木手杖重重地敲在地磚上,那沉悶的聲響驚得窗外的雀鳥撲棱棱地飛走了。


    老人渾濁的眼底掠過一絲精光,緊緊地盯著麵前妝容斑駁的兒媳婦,說道:“把什麽?把沈瑩送進董事會?”


    王嬌嬌塗著丹蔻的指甲狠狠地掐進掌心,擠出兩滴眼淚來,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說道:“按道理來說,沈瑩作為長女,也該學著打理家業了......”


    “打理家業?”沈非凡忍不住笑出聲來,那笑聲震得博古架上的青花瓷瓶都嗡嗡作響,“她一個已經出嫁的女人,要打理什麽家業?”


    老人一邊說著,一邊轉動著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冰種帝王綠的寒光映在王嬌嬌慘白的臉上。


    “沈牧二十歲就在股東會上舌戰群儒,二十八歲操盤並購案讓沈氏市值翻番。”他繼續說道,“沈瑩倒是比沈牧早進公司,可這些事,她做過嗎?”


    書房裏的西洋座鍾哢噠哢噠地響著,仿佛在為這場緊張的對話打著節拍。


    王嬌嬌突然挺直了脊背,臉上的淚水瞬間收得幹幹淨淨,眼神裏透露出一絲決絕。


    她說道:“老爺子,當年您讓我嫁進沈家時說過什麽?”


    說著,她掏出手機,點開加密相冊,一張泛黃的照片出現在眼前,照片上是年輕時的沈非凡抱著繈褓中的沈光明。


    “您說沈家血脈最重要。”她的聲音微微顫抖,似乎在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情緒。


    沈非凡看到那張照片,瞳孔驟縮。


    照片背景裏那株西府海棠,分明是已經去世二十年的原配夫人最愛的庭院景致。


    “現在沈牧不要這血脈,您就要讓外頭野種進門?”


    王嬌嬌塗著漿果色唇膏的嘴角詭異揚起,“聽說那孩子叫星宇?沈星宇?名字倒是氣派,可惜......”


    她突然壓低聲音,語氣裏帶著一絲威脅,“三歲小孩最是脆弱,您說是不是?”


    “你敢!”沈非凡猛地起身,雕花太師椅在地麵劃出刺耳的聲響。


    就在這時,窗外驚雷乍起,暴雨說來就來。


    豆大的雨點劈裏啪啦地砸在窗戶上,仿佛在為這場激烈的衝突助威。


    王嬌嬌慢條斯理地將碎發別到耳後,不緊不慢地說道:“下月十五是媽忌日,您說要是讓她知道,她的兒子如此糜爛不上進......”


    話還未說完,走廊突然傳來巨大的跑東聲。


    接著,書房的門被管家驚慌失措地撞開。


    “什麽事,這麽沒規矩!”沈非凡不悅的蹙眉。


    管家聲音顫抖地道,“不好了老爺!光明少爺的遊艇在海上出事了!”


    沈非凡身形晃了晃,手裏的翡翠扳指不小心磕在黃花梨桌角,裂成了兩半。


    “好端端的,這個家夥出海做什麽?”


    王嬌嬌也怔在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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