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顧陳書悠然醒來,看到的卻是一間少女感滿滿的房間。粉紅色的窗簾,粉紅色的床鋪,奶黃色的地毯,一切都是軟綿綿的。


    而就在白色的椅子上,正坐著一個身穿粉色泡泡短褲的女孩,身上的氣息赫然是金丹後期,一雙細長白皙的小腿搭在旁邊的床鋪上。


    再往上,就是露出一截的細嫩腰肢,和……一馬平川。


    “看什麽!”女孩嬌叱一聲。


    顧陳書就感覺到自己被人拎起來了,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自己的身後居然還站著兩個皮膚黝黑,臉上用黑布蒙著頭,身上卻隻穿著一身皮帶裝的健美壯漢。


    這兩個人,竟然一點氣息都沒有?!


    他頓時就明白了過來,之前打暈自己的,恐怕就是這兩個人了。


    “呃……”


    顧陳書被拎到了半空中,然後又猛地拍落,整個人拍在了地板上。當然,這點傷害對於顧陳書來說跟本就沒有任何傷害。


    可就在這一瞬間,兩個壯漢所展現出來的氣息,竟然是元嬰期巔峰!


    他是一動都不敢動,不知道自己又落在了什麽狠人的手上。


    女孩輕哼了一聲,走到了顧陳書的麵前,顧陳書隻看到了一雙粉嫩的小腳。然後,一隻腳抬起來,顧陳書便感覺自己的頭上落了一小片悅動的柔軟。


    “說吧!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襲擊我?”


    “襲擊你?”顧陳書愣了一下,問道:“不是貓嗎……”


    “咯咯咯!”女孩開心地笑了起來,抬起腿來狠狠地在顧陳書的頭上踩著,一下,又一下,狠狠地跺在他後腦勺跟脖子上。


    發泄完之後,女孩重新坐在了椅子上說道:“聖教的人都以為我是那隻貓?嗬嗬!我爸從來都寶貝那隻貓的緊,怎麽可能放它半夜出來溜達?這一次你又是誰派來的人?說!”


    我爸?她是左良辰的女兒!


    “我不是……”


    顧陳書剛要開口,結果又被一腳踩在了地板上。


    “抬頭?”女孩冷哼一聲。


    沒辦法,顧陳書隻能低著頭,說道:“我不是誰派來的,我是剛入門的弟子,今天晚上練習鬼獸夜行,在附近轉圈,結果就看到了貓……想要試試鬼獸夜行的威力……”


    “哦?”


    女孩的聲音響起,房間裏卻陷入了一陣沉默。


    良久之後,顧陳書突然覺得臉上一涼,一隻冰涼的小腳就這樣蹭到了他的臉頰下麵,然後到了下巴。輕輕一挑,就把他的頭從地上挑起來。


    顧陳書的眼神順著向上看去,隻見到一條白玉般的腿,在月光下瑩瑩發亮。


    而這個時候,他也才看清這個女孩的臉。那是一張可愛的小圓臉,垂肩的短發,空氣劉海,一雙大眼睛,精致的麵容。


    隻是可惜,臉上多了些雀斑,顧陳書不是外國人,覺得斑斑駁駁的有礙觀瞻。


    看了看顧陳書的臉,女孩這才收迴了腳,翹起了一條腿說道:“嗯……是沒見過你!你是最近入門的弟子?什麽時候?”


    隨著女孩揮手,兩個壯漢也放開了顧陳書。


    顧陳書一翻身,從地上起來,就坐在地上說道:“今天上午入門,是千妍聖女……”


    “什麽?!”女孩突然尖叫了一聲,看向顧陳書的眼神中也是多了一些的冰冷:“你是千妍帶進門的?你跟她是什麽關係?不會又是她的姘頭吧?”


    顧陳書心裏計較,看來這人和千妍的關係並不美妙。


    他隨口瞎編:“我是去參加聚仙大會的,結果還沒進場,就遇到了聖教起事。後來千妍聖女離開的時候見我天賦不錯,就帶我迴了聖教。我和她,並沒有什麽關係。”


    “是嗎?”女孩看著他,輕哼了一聲,收迴了眼中的冰冷:“那是最好!不過既然你是千妍那個小蹄子帶進來的,咯咯!我就更不能放你迴去了,趁著她還在大神堂沒出來,先下手為強!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近侍了!”


    “可是……”顧陳書問道:“我不是雜務堂的人嗎?”


    女孩絲毫不在意:“沒有教籍罷了,到時候我給你辦!放心好了!怎麽?讓你做我的近侍,虧待你了?”


    顧陳書隱晦地看了一眼身後的兩個壯漢。


    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這兩個壯漢已經成為傀儡,神魂和大腦都已經被人控製住,絕對聽從這女孩的命令,就算是讓他們自殺,他們都會毫不猶豫照做。


    近侍……


    女孩卻沒好氣道:“他們是我的床奴,你想得美!”


    顧陳書聽出了其中的曖昧,咽了一口口水,卻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清純的女孩也是如此的放浪形骸,不由得歎了一聲邪教果然是邪教。


    而這個時候,女孩也已經從懷裏掏出了一塊木牌,在上麵寫了一些什麽,隨手一放,便見那木牌化為一道流光飛向了窗外,方向正是雜務堂。


    “好了,你就留在我這兒吧!”


    顧陳書心道這不是沒有我反抗的餘地,你還說那麽多幹嘛?


    不過此女既然是左良辰的女兒,顯然能夠接近大祭司的機會可能更多,遠不是都劼一個總事能夠比得了的,不如就暫時留在她身邊。


    一念及此,顧陳書單膝跪地,問道:“還不知道大小姐是誰,我以後的職責又是什麽?”


    “本小姐叫左涵巧,你可記住了?以後隻叫我大小姐即可。至於職責……”左涵巧托著下巴,腳尖在空中輕輕點著,似乎在思考。


    搖了搖頭,左涵巧說道:“你倒是我的第一個近侍,暫時也不知道你要做什麽……你會什麽?”


    “我?”顧陳書愣了一下,想了想:“我會背詩,苟利國家生死以……”


    “哎呀!停停停停!”左涵巧滿臉的不耐:“最煩棄這種東西了!聽都聽不懂,還有呢?”


    “其他的好像也不會什……”顧陳書說著,靈機一動,說道:“我會吹口琴。”


    “口琴是什麽?”


    顧陳書便將漱柳風琴拿出來,說道:“這就是口琴。”


    可憐的娃,連口琴都沒見過?顧陳書不由得很好奇,邪神教的總壇裏麵到底有什麽東西,又沒有什麽東西?


    她將漱柳風琴抓在手裏,左右翻看,然後指著上麵的兩排小孔,興致勃勃:“從這裏吹?”


    說著,還躍躍欲試。


    顧陳書心裏膈應,實在是不願意許晴煙送給她的東西落在別人的手裏,更別說吹了。


    見左涵巧就要上嘴,他連忙說道:“大小姐,那是我吹過的……”


    左涵巧張著嘴,看了看口琴上麵的小孔,微微皺了皺眉頭,突然輕哼。隨後將口琴扔迴來,她頓時興致缺缺:“吹一首來聽聽?”


    顧陳書迴想著許晴煙曾經吹過的一些樂曲,嚐試著複刻出來,雖然有點連續不上,但不過也不錯了,有模有樣的。


    左涵巧聽著悠揚的口琴聲,臉上的不耐漸漸消散,變成了舒緩。隨著音樂的節拍,她的腳尖微微點動,肩膀也輕輕上下起伏。


    待到一曲終了,左涵巧忍不住一拍手。


    “好!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本小姐座下的吹琴……不!吹塤童子!”


    顧陳書腦補了一下吹塤的模樣,差點被口水給嗆著。


    車輪胎都碾到臉上了啊……


    但是他表麵上卻不得不開心說道:“是,從今天開始我就是大小姐的手下了。”


    至於吹塤童子,去他媽的!


    “咄!咄!咄!”


    這個時候,一陣敲門聲卻從外廳傳來。


    左涵巧微微皺了皺眉頭,敲門聲卻沒有停。她輕輕放下腳掌,就這樣赤著腳走向了外麵,兩個床奴緊隨其後。


    顧陳書疑惑,也是跟在了後麵。萬一門外就是左良辰呢?


    結果打開門之後,顧陳書卻看到,站在月光裏的居然是韋神?!


    他看了看韋神,韋神也看到了他,臉上卻猛然間浮現出大片的憤怒,指著顧陳書看向了左涵巧:“巧巧!你果然另尋新歡了!難道當初我們的海誓三盟,我們說過的海枯石爛,你都忘記了?你……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顧陳書目瞪口呆,大哥你演技也太浮誇了吧?


    而且你特麽都混成左涵巧的姘頭了,居然都不知道半夜出去的不是那隻灰貓是左涵巧,你腦子裏都是屎嗎?


    左涵巧冷哼一聲,說道:“韋神,我們已經沒關係了!你接近我,不過就是為了我爸罷了!你有什麽資格說我?你根本就不愛我!”


    看著左涵巧氣憤的模樣和世紀初電視劇台詞一般的對話,顧陳書莫名覺得,這姑娘或許也挺好騙的?隻需要找到合適的技巧的話……


    他陷入了思索,卻突然感覺到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一抬頭,顧陳書和韋神對上了眼神。幾乎是瞬間,他便懂了韋神的意思。


    我知道你在這兒了,等著我來救你。不過最好的話,灰貓的事情也一起辦了。


    顧陳書也給了他一個眼神。


    放心。


    然後心裏把韋神罵了個遍,心裏思考著,灰貓的事情還是得辦了。不然到時候都劼還是得找自己的麻煩,左涵巧畢竟不是左良辰,沒有實權……


    “滾!”左涵巧拎起了劍。


    韋神連滾帶爬逃跑,在夜色中放著狠話。


    “你等著!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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