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陳書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火的一塌糊塗。
自從那天下午，書店的人流量急劇增加，有要讓他寫詩的，也有讓他幫忙寫名字的，還有不少要跟他合照的。
甚至有幾個自媒體都打算過來采訪，被陳炳給擋迴去了。
顧陳書在櫃台前麵貼了一張“排隊付款，保持安靜”的紙條，這才沒讓書店裏的氛圍被破壞掉，說實話他還是很享受寧靜的。
不少人都跟顧陳書要微信，他連連拒絕了好幾個，也多虧了陳炳，臨時申請了一個店鋪的微博，這才轉移了這些熱情顧客的注意力。
本來顧陳書以為，等到南藝的熱潮過去之後，自己的打工生涯就會重新恢複平靜。
但是沒想到，第三天的時候，連金胖子他們都知道了。
最要命的是方寸心也知道了。
“老書！微博上這個寫字小哥哥，是你吧？你什麽時候去書店打工了？你還會寫毛筆字啊的？這個我能學嗎？”
饒是以顧陳書的修為，也是忍不住頭大如鬥：“你不是要學武嗎？”
“文武不分家啊！都是國學，不分上下！”方寸心振振有詞，腆著臉上來問道：“我能學嗎？你跟誰學的？寫的這麽好看，練了不少年了吧？對了，我能跟著你到書店去看看不？我可以給你幫忙，絕對不搗亂！”
“不行！”顧陳書想都不想就拒絕了，他看著這人實在是無語。
如果他真的要經曆磨難，他希望是什麽沒見過麵的種子過來找他打一架，群毆單挑都隨便。而不是被這麽一個家夥纏著，整天耳朵邊嗡嗡嗡！
就這？可能是種子嗎？
他第一次對自己的直覺產生了懷疑。
隻是在晚上迴家的時候，許晴煙說道：“他在亂你的心。”
顧陳書笑了笑說道：“我當然知道。”
說著，他掀開了自己的外套，露出了裏麵貼著的“明心法”說道：“天下人形形色色，我隨時都在小心著。”
許晴煙點點頭，她還不知道種子的事情，隻是提醒道：“雖然有所防備，但是心亂的瞬間會展露本性，而本性則代表著……”
“弱點。”顧陳書低聲說著，表示自己清楚了。
想著方寸心的事情，顧陳書伸手摘下了已經失效的聖言符，看著這張便條紙若有所思。
許晴煙問道：“又在想什麽？”
顧陳書晃了晃手裏的紙條：“我隻是想，既然我已經火了，是不是也不該白白享受這樣的名聲？總得做點什麽。”
“做什麽呢？”許晴煙知道他已經有了設想，便好奇起來。
“我想做個實驗，來看看嗎？”
“我去拿點心。”許晴煙笑了笑說道。
“那我先泡茶。”
等到許晴煙換了衣服拿著小熊餅幹到顧陳書家客廳的時候，顧陳書已經泡好了一壺茶，給兩個人倒上一杯，便迫不及待地拿出了一本書和自己的筆。
“我的設想是這樣的。”
他說道：“目前來說，聖言符的施展方式大概有兩種，一種是主動激發，另一種是被動激發。”
“主動激發的手法也很多，比如點燃、灌注真元，甚至是沒有修為的人都可以直接撕碎，釋放其中儲存的言力。”
“被動激發，則是利用一些手段，比如之前用過的儲存陽力，然後在子時聖言符自動激發。又或者是利用生死場的作用，在生死關頭激發聖言符。”
“但是無論是哪一種激發，都是務求發揮聖言符的最大效果，這就導致聖言符發揮作用之後就會報廢，效果隻存在於一瞬間。”
“所以，你打算找到辦法，讓聖言符的效果能夠緩慢發揮作用，而不是很快消失？”許晴煙明白了顧陳書的想法。
顧陳書點頭：“你看，不管是含章可貞，還是人生幾何，又或者是天行健，這些都是可以用給普通人日常用的輔助真言。可突然激發，效果聚集於一瞬間，不止會讓普通人的身體超載，而且還會出現言力盈餘浪費的情況，如果一點點激發，潛移默化呢？”
他說著，抬起手來，寧心靜氣。
柔軟纖細的筆尖懸在扉頁之上許久都沒有落，而在某一刻，顧陳書猛地動了，整個人的氣機籠罩著手上的軟筆。
當筆尖落在書頁上的瞬間，許晴煙雙眼一亮，也是有些驚奇。
在她的眼中，顧陳書筆鋒落於書頁上的時候，不管是他整個人的氣勢還是言力，都不再隻是流於表麵，而是融入到了整本書當中，深入到紙纖維和鉛墨的每個角落裏。
這一刻，顧陳書、軟筆和書仿佛成了一體。
須臾之間，“含章可貞”隨筆而落，在扉頁上留下了四個漂亮的小字，隨後一切氣機消失，言力也融入到書本當中，周圍的靈力恢複平靜。
顧陳書打開書翻了兩頁，突然笑了，遞給許晴煙。
看他的樣子，許晴煙就知道這是成功了。接過了顧陳書手裏的那本書，許晴煙翻看了兩頁，果然感覺到一股直透靈台的明悟隱隱約約出現。
“這……”許晴煙被他的奇思妙想給驚到了。
“這樣的話，讀書的人每當翻開這本書的時候，就能夠受到‘含章可貞’的加持。長此以往，對於書中內容的理解也會提高不少。”
驚喜之後，許晴煙還是冷靜了下來，提醒道：“可是如果你真的這樣將真言術暴露出去，說不定會被人看穿什麽，到時候……”
“所以，還需要另一道工序。”顧陳書說道：“剛才我隻是想驗證一下聖言符勾連整本書的可能性，但是我肯定不能真的每本書都寫成一張聖言符。”
許晴煙點頭，就顧陳書目前的修為來說，如果真的書寫聖言符，普通人可能用上十幾年都夠用了。
但是，誰會一本書看十幾年？
顧陳書輕輕打開了筆筒，將三張聖言符卷起來塞進了筆筒裏麵，緊貼在內壁上，然後將墨膽重新擰迴去。
隨後他抬手抹去了扉頁上那道聖言符的效果，然後再次落筆，在更下麵一點寫了一句詩：“雙燕飛來垂柳院，小閣畫簾高卷。”（南唐·馮延巳《清平樂·雨晴煙晚》）
許晴煙看到這句詩，不由得臉上微紅，眼神微微晃動了一下。但是馬上，她就被這一行字上麵凝聚著的聖言符力量給吸引了。
“咦？怎麽做到的？”許晴煙忍不住輕輕翻動書頁，感觸頗為新奇。
這句詩不僅僅是具有聖言符的力量，而且剛剛好契合普通人的適應度。更重要的是，其中同時蘊含著“含章可貞”、“人生幾何”和“天行健”三道聖言符的力量。
翻閱這本書的人，不僅僅可以提高領悟能力，還可以提神醒腦、集中注意力。
顧陳書見到許晴煙對這本書愛不釋手，不由得得意起來，笑了笑說道：“用聖言符加持在筆上，但是筆卻不能讓聖言符的效果徹底釋放。然後利用剛剛勾連書本的方式，將筆中的聖言之力融入到書本當中，就不需要聖言本身了。”
“還可以這樣用嗎？”許晴煙對聖言術又有了新的認識。
顧陳書也是感慨道：“如今我才知道為什麽聖言書法並不在聖言術的範疇內，而是單獨放在了附錄當中另做一法，看來聖言書法的極限還遠不在此。”
許晴煙也是深以為然。
“這樣，我也算是對得起如此多人的錯愛了吧？”顧陳書說道：“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既然決心改變這個世界，又何止是要改變修行界？”
許晴煙聞言心頭一動，看著已經陷入了感慨和頓悟當中的顧陳書，也是被顧陳書這樣宏大的理想深深地震撼了。
或許終有一天，他真的會成功的吧？
許晴煙突然一笑，便是滿屋春暖花開。
而當他成功的時候，在他身邊的那個人就是我！
……
顧陳書從頓悟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第一縷紫氣從東方升騰而起，他深吸了一口氣，將清晨的清氣吸入肺腑，身體當中的細胞頓時從懶散的狀態中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就看到許晴煙坐在自己對麵，而麵前的茶壺中還冒著熱氣。
顧陳書心頭一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讓你等了這麽久。”
許晴煙微微搖頭，給他倒了一杯熱茶，心中默默道：“今後還要你等我許久，我等你片刻又如何？”
顧陳書喝了一口熱水，然後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是時候去上班了。”
許晴煙知道如今顧陳書是躊躇滿誌，一心想要用自己的能力盡量為這個世界做些什麽，於是也是點頭說道：“加油！”
帶著許晴煙的鼓勵來到地下商場，顧陳書果然就看到了不少已經等在門口的人。這些人裏麵已經有不少南離大學的學生了，不少都認識他。
“還真是顧陳書啊！”有人驚奇道。
顧陳書聽到他的話，扭過頭來對他笑著點點頭，走到了玻璃幕牆的旁邊，順手就把掛在上麵的白板紙招牌翻了一下，露出上麵“買書送字中”的公告。
這個時候，門外的人終於確認了，顧陳書真的就是那個已經小有名氣的寫字小哥。
“你好，要找我國的純外文版或者注釋版在13、14號書架中間，中文譯本和雙語版的話，在14、15號中間。”
“要寫動漫台詞？q版頭像啊……沒畫過，可以試試。不過提前說好，畫殘了書可不退啊！”
“推薦的話，市場主流可以去那邊看看，如果是我個人推薦的話……”
自從那天下午，書店的人流量急劇增加，有要讓他寫詩的，也有讓他幫忙寫名字的，還有不少要跟他合照的。
甚至有幾個自媒體都打算過來采訪，被陳炳給擋迴去了。
顧陳書在櫃台前麵貼了一張“排隊付款，保持安靜”的紙條，這才沒讓書店裏的氛圍被破壞掉，說實話他還是很享受寧靜的。
不少人都跟顧陳書要微信，他連連拒絕了好幾個，也多虧了陳炳，臨時申請了一個店鋪的微博，這才轉移了這些熱情顧客的注意力。
本來顧陳書以為，等到南藝的熱潮過去之後，自己的打工生涯就會重新恢複平靜。
但是沒想到，第三天的時候，連金胖子他們都知道了。
最要命的是方寸心也知道了。
“老書！微博上這個寫字小哥哥，是你吧？你什麽時候去書店打工了？你還會寫毛筆字啊的？這個我能學嗎？”
饒是以顧陳書的修為，也是忍不住頭大如鬥：“你不是要學武嗎？”
“文武不分家啊！都是國學，不分上下！”方寸心振振有詞，腆著臉上來問道：“我能學嗎？你跟誰學的？寫的這麽好看，練了不少年了吧？對了，我能跟著你到書店去看看不？我可以給你幫忙，絕對不搗亂！”
“不行！”顧陳書想都不想就拒絕了，他看著這人實在是無語。
如果他真的要經曆磨難，他希望是什麽沒見過麵的種子過來找他打一架，群毆單挑都隨便。而不是被這麽一個家夥纏著，整天耳朵邊嗡嗡嗡！
就這？可能是種子嗎？
他第一次對自己的直覺產生了懷疑。
隻是在晚上迴家的時候，許晴煙說道：“他在亂你的心。”
顧陳書笑了笑說道：“我當然知道。”
說著，他掀開了自己的外套，露出了裏麵貼著的“明心法”說道：“天下人形形色色，我隨時都在小心著。”
許晴煙點點頭，她還不知道種子的事情，隻是提醒道：“雖然有所防備，但是心亂的瞬間會展露本性，而本性則代表著……”
“弱點。”顧陳書低聲說著，表示自己清楚了。
想著方寸心的事情，顧陳書伸手摘下了已經失效的聖言符，看著這張便條紙若有所思。
許晴煙問道：“又在想什麽？”
顧陳書晃了晃手裏的紙條：“我隻是想，既然我已經火了，是不是也不該白白享受這樣的名聲？總得做點什麽。”
“做什麽呢？”許晴煙知道他已經有了設想，便好奇起來。
“我想做個實驗，來看看嗎？”
“我去拿點心。”許晴煙笑了笑說道。
“那我先泡茶。”
等到許晴煙換了衣服拿著小熊餅幹到顧陳書家客廳的時候，顧陳書已經泡好了一壺茶，給兩個人倒上一杯，便迫不及待地拿出了一本書和自己的筆。
“我的設想是這樣的。”
他說道：“目前來說，聖言符的施展方式大概有兩種，一種是主動激發，另一種是被動激發。”
“主動激發的手法也很多，比如點燃、灌注真元，甚至是沒有修為的人都可以直接撕碎，釋放其中儲存的言力。”
“被動激發，則是利用一些手段，比如之前用過的儲存陽力，然後在子時聖言符自動激發。又或者是利用生死場的作用，在生死關頭激發聖言符。”
“但是無論是哪一種激發，都是務求發揮聖言符的最大效果，這就導致聖言符發揮作用之後就會報廢，效果隻存在於一瞬間。”
“所以，你打算找到辦法，讓聖言符的效果能夠緩慢發揮作用，而不是很快消失？”許晴煙明白了顧陳書的想法。
顧陳書點頭：“你看，不管是含章可貞，還是人生幾何，又或者是天行健，這些都是可以用給普通人日常用的輔助真言。可突然激發，效果聚集於一瞬間，不止會讓普通人的身體超載，而且還會出現言力盈餘浪費的情況，如果一點點激發，潛移默化呢？”
他說著，抬起手來，寧心靜氣。
柔軟纖細的筆尖懸在扉頁之上許久都沒有落，而在某一刻，顧陳書猛地動了，整個人的氣機籠罩著手上的軟筆。
當筆尖落在書頁上的瞬間，許晴煙雙眼一亮，也是有些驚奇。
在她的眼中，顧陳書筆鋒落於書頁上的時候，不管是他整個人的氣勢還是言力，都不再隻是流於表麵，而是融入到了整本書當中，深入到紙纖維和鉛墨的每個角落裏。
這一刻，顧陳書、軟筆和書仿佛成了一體。
須臾之間，“含章可貞”隨筆而落，在扉頁上留下了四個漂亮的小字，隨後一切氣機消失，言力也融入到書本當中，周圍的靈力恢複平靜。
顧陳書打開書翻了兩頁，突然笑了，遞給許晴煙。
看他的樣子，許晴煙就知道這是成功了。接過了顧陳書手裏的那本書，許晴煙翻看了兩頁，果然感覺到一股直透靈台的明悟隱隱約約出現。
“這……”許晴煙被他的奇思妙想給驚到了。
“這樣的話，讀書的人每當翻開這本書的時候，就能夠受到‘含章可貞’的加持。長此以往，對於書中內容的理解也會提高不少。”
驚喜之後，許晴煙還是冷靜了下來，提醒道：“可是如果你真的這樣將真言術暴露出去，說不定會被人看穿什麽，到時候……”
“所以，還需要另一道工序。”顧陳書說道：“剛才我隻是想驗證一下聖言符勾連整本書的可能性，但是我肯定不能真的每本書都寫成一張聖言符。”
許晴煙點頭，就顧陳書目前的修為來說，如果真的書寫聖言符，普通人可能用上十幾年都夠用了。
但是，誰會一本書看十幾年？
顧陳書輕輕打開了筆筒，將三張聖言符卷起來塞進了筆筒裏麵，緊貼在內壁上，然後將墨膽重新擰迴去。
隨後他抬手抹去了扉頁上那道聖言符的效果，然後再次落筆，在更下麵一點寫了一句詩：“雙燕飛來垂柳院，小閣畫簾高卷。”（南唐·馮延巳《清平樂·雨晴煙晚》）
許晴煙看到這句詩，不由得臉上微紅，眼神微微晃動了一下。但是馬上，她就被這一行字上麵凝聚著的聖言符力量給吸引了。
“咦？怎麽做到的？”許晴煙忍不住輕輕翻動書頁，感觸頗為新奇。
這句詩不僅僅是具有聖言符的力量，而且剛剛好契合普通人的適應度。更重要的是，其中同時蘊含著“含章可貞”、“人生幾何”和“天行健”三道聖言符的力量。
翻閱這本書的人，不僅僅可以提高領悟能力，還可以提神醒腦、集中注意力。
顧陳書見到許晴煙對這本書愛不釋手，不由得得意起來，笑了笑說道：“用聖言符加持在筆上，但是筆卻不能讓聖言符的效果徹底釋放。然後利用剛剛勾連書本的方式，將筆中的聖言之力融入到書本當中，就不需要聖言本身了。”
“還可以這樣用嗎？”許晴煙對聖言術又有了新的認識。
顧陳書也是感慨道：“如今我才知道為什麽聖言書法並不在聖言術的範疇內，而是單獨放在了附錄當中另做一法，看來聖言書法的極限還遠不在此。”
許晴煙也是深以為然。
“這樣，我也算是對得起如此多人的錯愛了吧？”顧陳書說道：“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既然決心改變這個世界，又何止是要改變修行界？”
許晴煙聞言心頭一動，看著已經陷入了感慨和頓悟當中的顧陳書，也是被顧陳書這樣宏大的理想深深地震撼了。
或許終有一天，他真的會成功的吧？
許晴煙突然一笑，便是滿屋春暖花開。
而當他成功的時候，在他身邊的那個人就是我！
……
顧陳書從頓悟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第一縷紫氣從東方升騰而起，他深吸了一口氣，將清晨的清氣吸入肺腑，身體當中的細胞頓時從懶散的狀態中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就看到許晴煙坐在自己對麵，而麵前的茶壺中還冒著熱氣。
顧陳書心頭一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讓你等了這麽久。”
許晴煙微微搖頭，給他倒了一杯熱茶，心中默默道：“今後還要你等我許久，我等你片刻又如何？”
顧陳書喝了一口熱水，然後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是時候去上班了。”
許晴煙知道如今顧陳書是躊躇滿誌，一心想要用自己的能力盡量為這個世界做些什麽，於是也是點頭說道：“加油！”
帶著許晴煙的鼓勵來到地下商場，顧陳書果然就看到了不少已經等在門口的人。這些人裏麵已經有不少南離大學的學生了，不少都認識他。
“還真是顧陳書啊！”有人驚奇道。
顧陳書聽到他的話，扭過頭來對他笑著點點頭，走到了玻璃幕牆的旁邊，順手就把掛在上麵的白板紙招牌翻了一下，露出上麵“買書送字中”的公告。
這個時候，門外的人終於確認了，顧陳書真的就是那個已經小有名氣的寫字小哥。
“你好，要找我國的純外文版或者注釋版在13、14號書架中間，中文譯本和雙語版的話，在14、15號中間。”
“要寫動漫台詞？q版頭像啊……沒畫過，可以試試。不過提前說好，畫殘了書可不退啊！”
“推薦的話，市場主流可以去那邊看看，如果是我個人推薦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