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個死循環!”耳機裏傳來程牧羽的聲音。


    “想要獲得天資高的弟子,就必須要在年輕的時候培養。但是按照國家法律,不到十八歲的年輕人,任何決定監護人都有權幹涉,尤其是未來出路這一方麵,七組要嚴格維護公民的權利。”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七組是把持著宗門的七寸。”


    “當然,各大宗門都有自己的那麽一套來拉攏自己的目標。天池山恐怕是為了應付可能的意外才送了穆青雲過來,顯然是打了一手的臭牌。”


    顧陳書聽著他幸災樂禍的聲音,在屋頂上跳來跳去,依靠著“空穴來風”在夜空中不斷滑翔,不由得問道:“為什麽他們不派金丹期的過來?磐駝這個元嬰期都來了。”


    “當然不行了!”程牧羽說:“你現在已經金丹期了,該知道金丹期的主要過程就在一個積累,涉及到領悟的地方不是很多。”


    “這……算是吧。”顧陳書知道,正常的修行人肯定像程牧羽說的一樣。


    “所以你看啊!在這個修行境界當中,煉氣和築基期不堪大用,元嬰期就開始涉及到真正的天道領悟,陰神本身戰鬥力提升不高,更多的是神魂的升華,而到了陽神就是大佬。因此不管是什麽等級的宗門,金丹期的修行者都是最閑,而且數量和實力都最適中的,往往是宗門裏的社畜。他們哪兒有時間到處跑著去招徒弟?宗門裏的事情還辦不完呢!”


    顧陳書的眼神往下一瞥,身形在空中一頓,空穴來風將他送到了一處角落裏。


    “噗!”


    一隻腳從天而降,還躲在小巷裏探頭探腦的邪神教弟子一下就被踹中了心口,頓時心髒破裂,七竅流血而死。


    聽到了這聲悶響,程牧羽問道:“又一個?”


    “嗯。”


    顧陳書看都不看地上的屍體,再次貼著牆壁飛上了屋頂,尋找著下一個目標。


    根據顧陳書之前停留的定位目標,七組的善後隊很快就找到了留在原地還沒有涼透的屍體,麻利地裝進了裹屍袋裏麵。


    “邪神教居然來了這麽多人,難道還想撿漏一個絕世天才?”一名隊員將裹屍袋的拉鏈拉上,嘲諷道。


    另一個人懶洋洋地說道:“你還別說,我覺得趙明空去邪神教都比去八大有前途。”


    程牧羽聽到了之後也讚同:“嘿!不是我看不起八大,他們就算是傾盡全力,也沒有逆天改命的辦法。這等手段隻有陽神層次的力量才能做到,他們有嗎?”


    這個話題越說越危險,收屍隊也不搭茬了,隻是在把裹屍袋扔上車的時候感慨了一下:“這冷凍車都要掛滿了,真人能不能悠著點啊?話說邪神教會不會惱羞成怒來攻城啊!”


    顧陳書無所謂:“來了就都殺光!”


    “哈哈哈!對!來了就殺光!”頻道裏的一名元嬰期特殊戰力忍不住說道:“我現在恨不得跟你換班過去!”


    程牧羽連忙說:“可別了,元嬰期擅離職守,出了問題我們都玩兒完。”


    “嗨!我也就是說說,小書加油!替我也多殺幾個!”


    顧陳書沒有迴答,猛地從天空中落下,一片小樹林中傳來戰鬥的聲響,十分鍾之後,一名金丹中期的邪修飲恨當場,丹田被戳破,武器插在自己的嘴裏。


    計算著自己的貢獻點,顧陳書輕聲說:“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程牧羽有些無語,這人已經想錢想瘋了。


    就這兩天的時間,自從磐駝走了之後,八大去過一次趙家也消停了不少,不知道是在靜觀其變還是在商量對策。


    沒有了大佬行動,散修就開始活躍了起來。甚至是邪神教都出麵了,在趙家附近窺探,似乎在尋找什麽機會,一群癡心妄想的老鼠。


    顧陳書沒有了其他工作,就接過了清掃邪神教的任務。


    他畢竟是邪神教的老對頭,對他們的手段不能再熟悉了,而且明心法又專門克製邪神教的各種迷魂術,程牧羽生爽快地就把這個工作交給了他。


    結果沒想到,短短兩天的時間,南離就多出來了一個殺神的傳說。


    “顧陳書已經金丹了?”穆青雲麵色陰沉。


    上次見麵的時候,顧陳書還是聖言公子,沒想到這麽短時間沒見,他已經成了聖言真人。穆青雲的心裏不由得憋屈,難道我就真的比不上他?


    李焯見顧陳書的修為已經暴露,自己也就沒有隱瞞了:“其實上次你們走了之後,他就突破了,不然我們都得死在寫字樓裏。”


    穆青雲的臉色更難看了。


    當初因為隨隊的弟子被殺光,穆青雲可是挨了處分的。如果他當時也能突破的話……


    草!


    出門打探消息的天池山弟子看了一眼穆青雲的臉色,有點膽戰心驚地繼續說:“顧陳書這兩個晚上,在南離一共斬殺了邪神教弟子四十八人,其中築基期三十三,金丹初期十人,金丹中期四個,還有一個……金丹後期……”


    “好家夥!”李焯也震驚了。


    “那個金丹後期,就是嗑藥嗑出來的,一點實戰能力都沒有,還不如金丹中期。”顧陳書無奈道:“否則我也不會冒險跟他對上,我當然知道凝聚金丹的人和沒有凝聚的差距在哪兒。”


    許晴煙輕輕聳了一下鼻尖:“你身上的殺氣越來越濃了。”


    這樣不好。


    顧陳書自己也知道,隻不過他控製不了:“邪神教的人,能殺一個是一個。”


    “唉……”許晴煙微微歎了一口氣,看著顧陳書的樣子,多了一些憐惜。


    就算是找到了自己的道,可邪神教的執念依然還停留在顧陳書的心裏難以抹去。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解決,總覺得這道隱患,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


    吃過飯之後,顧陳書照例和許晴煙去了食堂。


    連續兩天的殺戮,讓他的身上多了一層令人望而生畏、冷入骨髓的寒意。


    就連最遲鈍的錢莎莎都察覺到了,小聲問蘇清淺:“你男神最近氣氛好像有點不對啊!”


    蘇清淺知道一些有關顧陳書的事情,略微沉吟之後,也是有些擔心。這個時候,顧陳書的眼光瞟了過來,這一宿舍人除了蘇清淺之外,全都打了個哆嗦。


    她們不懂什麽是殺氣,但是顧陳書這個眼神實在是有夠嚇人的。


    許晴煙用筷子輕輕敲了一下顧陳書的手背,顧陳書這才醒悟過來,現在不是在夜裏,而是白天,不需要為了周圍的眼神而戒備。


    殺氣頓時收斂了迴去,錢莎莎她們三個有種死裏逃生的僥幸,端著餐盤就溜了。


    蘇清淺卻低下頭苦笑了一下,許晴煙竟然有這樣的影響力嗎?


    顧陳書搖了搖頭,迅速解決了餐盤裏麵的飯菜,然後才正常地去上課。


    金胖子小聲問:“你最近怎麽這麽高冷?”


    顧陳書岔開話題:“上次你在ktv廁所看見了什麽?”


    “草,滾滾滾!”


    成功糊弄過去,顧陳書也是有些無奈,他嚐試著利用微明將殺氣化於無形,但是殺氣畢竟不是修為和法術,收效甚微。


    “既然如此,那就殺個痛快好了!”顧陳書冷聲說:“殺到我身上的殺氣能夠凝為實質被我掌控的時候,就不用擔心了。”


    話語很平淡,也很有道理,可是在頻道裏的人都是打了個冷戰,連元嬰期都不例外。


    這特麽就是個入魔的!


    一時間,邪神教在南離的弟子聞風喪膽。可不管他們躲得有多深,依然還是被顧陳書一個個找了出來,然後悄無聲息地殺掉。


    屍體被七組收走之後,邪神教的人才能從七組在黑網上發布的斬殺名單裏找到這些人的名字,被殺地點全都是南離。


    南離徹底成為了邪神教的重災區。


    “他就是個瘋子!難道真打算跟我邪神教撕破臉嗎?”一名邪神教弟子恨恨地砸了一下桌麵。


    另一名邪修不由得冷笑:“不止是邪神教,我們散修裏的邪修他也不放過。但是你能有什麽辦法?七組斬殺邪修,人家是天經地義。就算是被你們宗門的大佬知道,他們也隻會說是你們技不如人,難道邪神教還能和整個正道翻臉?那可是七組!”


    “七組又怎麽了?”此時人群中站出來一位莽夫:“我們被殺是天經地義?那就別怪我們還手了!正經的金丹後期礙於臉麵不能出手對付顧陳書,那我們就群毆!”


    如果是平常,這種莽夫戰術絕對不會被這群狡猾的老鼠采納。


    可是顧陳書已經犯了眾怒,連續三天晚上,死在他手裏的邪修已經接近了六十,如果真讓他就這麽殺下去,邪修自己內部都會膽寒,到時候還怎麽做事?


    “對!我就不信他能以一當百!”


    一位老成持重的邪修站了起來,說道:“此事應該從長計議,顧陳書既然是七組的人,那麽七組必定會護持。他們可是有幾位元嬰在南離,我們的目的隻是殺掉顧陳書,而不是和七組翻臉。所以,首先就要牽製住七組的這些人。”


    “嘿嘿嘿嘿!”這個時候,一道陰沉的笑聲從角落裏傳來,所有人都是安靜下來,找到了這個長得就像蛤蟆一樣的矮小家夥。


    蛤蟆笑著,看向了周圍的同道。


    “關於這個計劃,我有一個準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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