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陳書麵沉如水，他沒有怪景陽。
就像他自己說的，有誰會真的卑微去祈求別人原諒？然後還要在原諒上反過來再插上一刀。他現在心裏到底有多痛苦，外人永遠都無法去理解。
“殺了他！”景元初的刀尖轉向了顧陳書。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貓小小突然從顧陳書的背後竄了出來，擋在顧陳書的麵前說道：“不要！你們要抓的人是我，放他走！”
景元初冷笑：“今天你們哪個也跑不掉！”
話音未落，景元初已經消失在原地，朝著顧陳書和貓小小衝了過來。周圍的景家弟子也是手持利刃將他們合圍，周圍沒有任何可以逃走的空隙。
景陽見狀，眼中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的不忍，微微側過頭去不想看了。
景元初的刀刃就要落在貓小小的肩頭，他的嘴角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死！
可是就在下一刻，一聲輕吟從顧陳書的口中輕輕吐了出來。
“立盡斜陽！”
這是顧陳書第一次帶著另外一個人同時施展真言。
在真言出口的一瞬間，他便感覺到身體當中的眼裏就如同決堤的江水一樣滔滔不絕地順著經脈噴湧而出。
顧陳書猛然變色，言力消耗居然這麽大！
在下一刻，他和貓小小兩個人的身體竟然變成了半透明的狀態。
“刷！”
刀刃劃過貓小小的身體，就如同穿過幻影一般，什麽都沒有砍到。
貓小小和景元初都是瞪大了眼睛，眼著眼睜睜地看著刀刃從貓小小的身體當中穿過，連個破口都沒有留下，就像貓小小根本不存在一樣。
“噗！”
一口鮮血從顧陳書的嘴裏噴出來，言力被抽走的感覺讓他的經脈撕裂一般疼痛，再也堅持不住“立盡斜陽”，身體裏也已經被翻湧的言力衝出內傷。
“天行健！人生幾何！空穴來風！哼……”
接連三道真言從顧陳書的嘴裏吐出來，顧陳書忍不住悶哼了一聲。他幾乎是傾盡全力，丹田和經脈當中殘存的言力都灌注在了這一刀上。
問心飛刀！
將貓小小拽進懷中，顧陳書一抬手，飛刀便出現在指尖。然而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連景元初都還停留在剛剛那一幕的震撼當中，顧陳書出手了。
下一刻，飛刀消失在顧陳書的指間。
“你……”
景元初隻覺得生死的危機瞬間降臨，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他下意識地就要抬起手中的長刀去抵擋，可是在這一刹那又有大片的迷茫。
我該擋在什麽地方？
寒光一閃而逝，就在景元初措手不及的這時間，飛刀已經到了！
刀刃如同三冬的霜雪，刀風仿佛冷冽的寒風，景元初僅憑著剩餘的一點空隙，向後退了半步，這才看到這把飛刀的全貌。
飛刀還在空中，景元初卻已經像是被釘在虛空裏一樣，血液都冰涼了，拚命催動著身體，可是卻沒有任何的作用。
“嗤！”
一道風場在景元初的胸口·爆炸開來，空穴來風的威力爆炸開來。
鮮血隨著風場的擴散潑灑出來，就在景家人真境的目光中，景元初胸口的衣服就這樣被炸開，血肉隨之灑落。
景陽微微一愣，有點不明白，自己隻是稍微挪開了視線，到底發生了什麽？
“老祖！”
景陽衝上前去，將景元初接住，托住了他的後背，低頭看著景元初·血肉模糊的胸口，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包圍顧陳書他們的景家弟子見狀，都是猛地停住了腳步。
老祖……被一擊擊敗了？！
那他們上去還能幹什麽？送死？誰先上誰就是第一個死的，反正我是不上！
貓小小隻隻覺得顧陳書的身體都靠在了自己的背上，看似是顧陳書從身後攬著自己的肩膀，但實際上卻是她支撐著顧陳書沒有倒下。
“贏了？”貓小小小聲問。
顧陳書卻微微歎了一口氣，搖頭。
散落的血肉太少了。
躺在景陽胳膊上的景元初突然猛地睜開了眼，手中的長刀也再次抬了起來。
顧陳書清楚地看到，在這把長刀的刀刃上，分明多了一個黃豆大小的缺口。就在飛刀接近的最後一刻，景元初居然激發了身體的潛力，用這把刀擋住了飛刀。
雖然飛刀的刀刃已經沒入了景元初的胸口，可是剛剛進入半分便被景元初擋了下來，顧陳書這才不得不徹底引爆了刀刃上包裹的“空穴來風”。
長長地吸了一口氣，景元初猛地一伸手，從破碎的上衣上扯下一大塊，捂住了胸口，突然笑道：“小子，我看你還有什麽手段！他已經沒有力氣了，殺！”
說著，景元初整個人猛地搖晃了兩下站起來，將景陽推了出去：“殺了他！”
“老祖！”景陽看著被景元初塞進手裏的長刀，腳步踟躕。
“你還在等什麽？殺了他！”景元初大聲喊道，身體微微顫抖。
顧陳書虛弱地靠著貓小小，幾乎沒有了多少力氣，但是在“人生幾何”的加持下，他依然冷靜地觀察著現場
“老頭子要不行了。”他輕輕地在貓小小耳邊說道：“準備跑！”
貓小小感覺著耳畔的溫熱，臉蛋忍不住紅了一下，心口也瘋狂跳了起來。但是聽到顧陳書的話，她的心裏也是猛地生出了狂喜。
景元初確實已經不行了。
顧陳書第一次將自己和別人聯通在一起使用真言加持，消耗了遠超預料的言力，整個人都被掏空。再加上強行催動三道真言發出問心飛刀，甚至連經脈都有些幹涸。
可是老頭子也好不到哪兒去。
剛剛那一擊，顧陳書自問是必殺一擊。景元初居然能夠擋得住，隻能說明景元初人老成精，戰鬥經驗太過豐富。
那一擋，幾乎是景元初拚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做出的動作，能夠擋住飛刀就已經不錯了。再加上空穴來風力量的爆炸，也不知道炸開了多少肋骨。
老頭子在佯裝強勢！顧陳書立刻推測。
“殺了他！”景元初再次厲聲喝道。
貓小小卻笑了：“老頭兒，有本事你自己來殺我們啊！別忘了，我也是築基期，你以為就憑著這個煉氣期的小家夥，就能殺了我不成？”
周圍的景家弟子聞言也是慌了一下。
是啊，這個女的也是築基期的高手，就算是顧陳書沒有力氣了，人家畢竟還有一個築基期，而且這個築基期，還必須活捉……
這怎麽打？
“哼！”景元初冷眼看著貓小小：“不過是個盜門不入流的弟子而已，看在真液壺的份兒上饒你一命罷了！你若敢動，我即刻便可將你斃於掌下！景陽，不用怕，上去殺了顧陳書！這是你的心結，一定要你親手來解開！身在修行界，沒有任何人會有真正的朋友，你還在猶豫什麽？！”
景陽手中握著長刀，刀柄上的手已經攥得發白了。
顧陳書看得出來，景陽的心中正在瘋狂翻湧，在否定和認可之間激烈都爭著。而背後的景元初，雙眼如同猛獸，狠狠地盯著景陽和顧陳書。
貓小小見狀，心中也是有些焦急。
她是築基中期沒錯，可是麵對著這麽多煉氣期，她要是想自己跑肯定是沒什麽壓力，問題是還要帶上顧陳書……
顧陳書伸手搭在了她的手背上，用隻有他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在貓小小耳邊說道：“不要著急，老頭子在用景陽做誘餌！”
聽到顧陳書的話，貓小小心頭一震，越過景陽看向了景元初，果然看到了老頭子危險的目光。
什麽心結，什麽沒有力氣，根本就是假的！
景元初雖然猝不及防被顧陳書一擊得手，也確實是身受重傷，即將就要失去行動能力。可是他至少還留著一擊的力量，唯有這一擊，他要等待最好的時機，將顧陳書和貓小小一網打盡！
於是他將景陽推了出來，讓顧陳書誤以為他已經沒有了戰鬥力，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同時，還要用景陽的攻擊作為掩護，讓顧陳書和貓小小離開現在穩定的防守位置。
到時候……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貓小小看著漸漸有些動搖的景陽，小聲問。
顧陳書偷偷將一張聖言符塞進了貓小小的手中，他現在連施展符法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有依靠貓小小。
但是他敢肯定，景老頭肯定也拿不準自己到底還有沒有反抗的餘力，雙方都在試探的過程中，而所有的關鍵，都在景陽的身上。
景陽的表情猙獰，反複變幻。
到底是忠於自己內心的底線，還是聽從家族的命令不顧一切？他現在就像是走在一條懸崖的邊上，周圍全都是漆黑一片，卻不知道往那邊邁出哪一步，才是無底的深淵。
場麵一時間變得僵硬起來。
貓小小的手心狠狠地捏了一把汗，景家老祖臉上的笑容都開始抽搐了起來，顧陳書拚命地想要運轉言力，可是丹田裏麵已經空空如也。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整個月台上，隻剩景陽粗重的唿吸聲。
顧陳書最終歎了一口氣，說道：“景兄，你大可以不必糾結，現在這一刻你想做什麽，也不用去想下一刻是否還會改變主意，既然不知道怎麽選擇，不如邁出去就好了。”
景陽慢慢地抬起頭來，看著顧陳書，嘴角抽動著。
貓小小看著景陽的樣子，全身都緊張起來了。
下一刻，景陽動了。
猛地踏出一步，手中的長刀朝著顧陳書的頭頂落下去。
就像他自己說的，有誰會真的卑微去祈求別人原諒？然後還要在原諒上反過來再插上一刀。他現在心裏到底有多痛苦，外人永遠都無法去理解。
“殺了他！”景元初的刀尖轉向了顧陳書。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貓小小突然從顧陳書的背後竄了出來，擋在顧陳書的麵前說道：“不要！你們要抓的人是我，放他走！”
景元初冷笑：“今天你們哪個也跑不掉！”
話音未落，景元初已經消失在原地，朝著顧陳書和貓小小衝了過來。周圍的景家弟子也是手持利刃將他們合圍，周圍沒有任何可以逃走的空隙。
景陽見狀，眼中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的不忍，微微側過頭去不想看了。
景元初的刀刃就要落在貓小小的肩頭，他的嘴角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死！
可是就在下一刻，一聲輕吟從顧陳書的口中輕輕吐了出來。
“立盡斜陽！”
這是顧陳書第一次帶著另外一個人同時施展真言。
在真言出口的一瞬間，他便感覺到身體當中的眼裏就如同決堤的江水一樣滔滔不絕地順著經脈噴湧而出。
顧陳書猛然變色，言力消耗居然這麽大！
在下一刻，他和貓小小兩個人的身體竟然變成了半透明的狀態。
“刷！”
刀刃劃過貓小小的身體，就如同穿過幻影一般，什麽都沒有砍到。
貓小小和景元初都是瞪大了眼睛，眼著眼睜睜地看著刀刃從貓小小的身體當中穿過，連個破口都沒有留下，就像貓小小根本不存在一樣。
“噗！”
一口鮮血從顧陳書的嘴裏噴出來，言力被抽走的感覺讓他的經脈撕裂一般疼痛，再也堅持不住“立盡斜陽”，身體裏也已經被翻湧的言力衝出內傷。
“天行健！人生幾何！空穴來風！哼……”
接連三道真言從顧陳書的嘴裏吐出來，顧陳書忍不住悶哼了一聲。他幾乎是傾盡全力，丹田和經脈當中殘存的言力都灌注在了這一刀上。
問心飛刀！
將貓小小拽進懷中，顧陳書一抬手，飛刀便出現在指尖。然而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連景元初都還停留在剛剛那一幕的震撼當中，顧陳書出手了。
下一刻，飛刀消失在顧陳書的指間。
“你……”
景元初隻覺得生死的危機瞬間降臨，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他下意識地就要抬起手中的長刀去抵擋，可是在這一刹那又有大片的迷茫。
我該擋在什麽地方？
寒光一閃而逝，就在景元初措手不及的這時間，飛刀已經到了！
刀刃如同三冬的霜雪，刀風仿佛冷冽的寒風，景元初僅憑著剩餘的一點空隙，向後退了半步，這才看到這把飛刀的全貌。
飛刀還在空中，景元初卻已經像是被釘在虛空裏一樣，血液都冰涼了，拚命催動著身體，可是卻沒有任何的作用。
“嗤！”
一道風場在景元初的胸口·爆炸開來，空穴來風的威力爆炸開來。
鮮血隨著風場的擴散潑灑出來，就在景家人真境的目光中，景元初胸口的衣服就這樣被炸開，血肉隨之灑落。
景陽微微一愣，有點不明白，自己隻是稍微挪開了視線，到底發生了什麽？
“老祖！”
景陽衝上前去，將景元初接住，托住了他的後背，低頭看著景元初·血肉模糊的胸口，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包圍顧陳書他們的景家弟子見狀，都是猛地停住了腳步。
老祖……被一擊擊敗了？！
那他們上去還能幹什麽？送死？誰先上誰就是第一個死的，反正我是不上！
貓小小隻隻覺得顧陳書的身體都靠在了自己的背上，看似是顧陳書從身後攬著自己的肩膀，但實際上卻是她支撐著顧陳書沒有倒下。
“贏了？”貓小小小聲問。
顧陳書卻微微歎了一口氣，搖頭。
散落的血肉太少了。
躺在景陽胳膊上的景元初突然猛地睜開了眼，手中的長刀也再次抬了起來。
顧陳書清楚地看到，在這把長刀的刀刃上，分明多了一個黃豆大小的缺口。就在飛刀接近的最後一刻，景元初居然激發了身體的潛力，用這把刀擋住了飛刀。
雖然飛刀的刀刃已經沒入了景元初的胸口，可是剛剛進入半分便被景元初擋了下來，顧陳書這才不得不徹底引爆了刀刃上包裹的“空穴來風”。
長長地吸了一口氣，景元初猛地一伸手，從破碎的上衣上扯下一大塊，捂住了胸口，突然笑道：“小子，我看你還有什麽手段！他已經沒有力氣了，殺！”
說著，景元初整個人猛地搖晃了兩下站起來，將景陽推了出去：“殺了他！”
“老祖！”景陽看著被景元初塞進手裏的長刀，腳步踟躕。
“你還在等什麽？殺了他！”景元初大聲喊道，身體微微顫抖。
顧陳書虛弱地靠著貓小小，幾乎沒有了多少力氣，但是在“人生幾何”的加持下，他依然冷靜地觀察著現場
“老頭子要不行了。”他輕輕地在貓小小耳邊說道：“準備跑！”
貓小小感覺著耳畔的溫熱，臉蛋忍不住紅了一下，心口也瘋狂跳了起來。但是聽到顧陳書的話，她的心裏也是猛地生出了狂喜。
景元初確實已經不行了。
顧陳書第一次將自己和別人聯通在一起使用真言加持，消耗了遠超預料的言力，整個人都被掏空。再加上強行催動三道真言發出問心飛刀，甚至連經脈都有些幹涸。
可是老頭子也好不到哪兒去。
剛剛那一擊，顧陳書自問是必殺一擊。景元初居然能夠擋得住，隻能說明景元初人老成精，戰鬥經驗太過豐富。
那一擋，幾乎是景元初拚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做出的動作，能夠擋住飛刀就已經不錯了。再加上空穴來風力量的爆炸，也不知道炸開了多少肋骨。
老頭子在佯裝強勢！顧陳書立刻推測。
“殺了他！”景元初再次厲聲喝道。
貓小小卻笑了：“老頭兒，有本事你自己來殺我們啊！別忘了，我也是築基期，你以為就憑著這個煉氣期的小家夥，就能殺了我不成？”
周圍的景家弟子聞言也是慌了一下。
是啊，這個女的也是築基期的高手，就算是顧陳書沒有力氣了，人家畢竟還有一個築基期，而且這個築基期，還必須活捉……
這怎麽打？
“哼！”景元初冷眼看著貓小小：“不過是個盜門不入流的弟子而已，看在真液壺的份兒上饒你一命罷了！你若敢動，我即刻便可將你斃於掌下！景陽，不用怕，上去殺了顧陳書！這是你的心結，一定要你親手來解開！身在修行界，沒有任何人會有真正的朋友，你還在猶豫什麽？！”
景陽手中握著長刀，刀柄上的手已經攥得發白了。
顧陳書看得出來，景陽的心中正在瘋狂翻湧，在否定和認可之間激烈都爭著。而背後的景元初，雙眼如同猛獸，狠狠地盯著景陽和顧陳書。
貓小小見狀，心中也是有些焦急。
她是築基中期沒錯，可是麵對著這麽多煉氣期，她要是想自己跑肯定是沒什麽壓力，問題是還要帶上顧陳書……
顧陳書伸手搭在了她的手背上，用隻有他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在貓小小耳邊說道：“不要著急，老頭子在用景陽做誘餌！”
聽到顧陳書的話，貓小小心頭一震，越過景陽看向了景元初，果然看到了老頭子危險的目光。
什麽心結，什麽沒有力氣，根本就是假的！
景元初雖然猝不及防被顧陳書一擊得手，也確實是身受重傷，即將就要失去行動能力。可是他至少還留著一擊的力量，唯有這一擊，他要等待最好的時機，將顧陳書和貓小小一網打盡！
於是他將景陽推了出來，讓顧陳書誤以為他已經沒有了戰鬥力，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同時，還要用景陽的攻擊作為掩護，讓顧陳書和貓小小離開現在穩定的防守位置。
到時候……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貓小小看著漸漸有些動搖的景陽，小聲問。
顧陳書偷偷將一張聖言符塞進了貓小小的手中，他現在連施展符法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有依靠貓小小。
但是他敢肯定，景老頭肯定也拿不準自己到底還有沒有反抗的餘力，雙方都在試探的過程中，而所有的關鍵，都在景陽的身上。
景陽的表情猙獰，反複變幻。
到底是忠於自己內心的底線，還是聽從家族的命令不顧一切？他現在就像是走在一條懸崖的邊上，周圍全都是漆黑一片，卻不知道往那邊邁出哪一步，才是無底的深淵。
場麵一時間變得僵硬起來。
貓小小的手心狠狠地捏了一把汗，景家老祖臉上的笑容都開始抽搐了起來，顧陳書拚命地想要運轉言力，可是丹田裏麵已經空空如也。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整個月台上，隻剩景陽粗重的唿吸聲。
顧陳書最終歎了一口氣，說道：“景兄，你大可以不必糾結，現在這一刻你想做什麽，也不用去想下一刻是否還會改變主意，既然不知道怎麽選擇，不如邁出去就好了。”
景陽慢慢地抬起頭來，看著顧陳書，嘴角抽動著。
貓小小看著景陽的樣子，全身都緊張起來了。
下一刻，景陽動了。
猛地踏出一步，手中的長刀朝著顧陳書的頭頂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