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在河上行走十來分鍾,就看到遠處有房屋依稀可見。


    此時船上可以說傷員好幾個,小哥早就昏迷了,吳哲也全身酸軟提不起半分氣力,三十二也受了傷,被那地上屍骨劃傷胳膊,也隻是三叔給簡單包紮。


    又過了幾分鍾,就見幾個村裏人在河邊地裏幹活,三叔立馬吆喝,那些人見三叔等人坐著船,大多都身上有血,立馬放下手中東西,向著河邊跑來。


    “哎呀我的天,你們這是咋的了哦?”一個中年漢子搭手幫著三叔下了船。


    “我們是外地過來旅遊的,山裏不是滑坡路不通嘛,我們就走了水路,誰想到裏麵兇惡得很,有吃人的東西,要不是我們命大差點都折裏麵了。”三叔立馬迴答道。


    “啥?水路,那哪裏是人走的,咱們這十裏八鄉誰敢去哪兒,你們竟然能活著出來,都是謝天謝地了。”那漢子驚唿了一聲。


    其他村裏人也到了岸邊,趕忙幫著三叔和無邪把眾人抬去了村裏,請來了村裏醫生,給幾人用了藥,吳哲等人就住在村裏招待所。


    三叔也沒忙著,見大家都沒啥大問題了,就開始拉著村裏人聊天,大概也曉得了這邊的情況,前些年頭北山滑坡泥石流,流出來了很多鼎器之類的東西,村裏膽子大的人上山掏寶,死了好幾個,迴來的人嚇得不輕,說裏麵全是怪物。


    村裏人也見到了那滿是頭顱的大坑,哪裏還敢去。


    倒是因此吸引了不少盜墓團夥,村裏人見此就修了招待所賺點錢。


    這地方每年都能來好幾批人,村裏人也聰明,大概是知道三叔等人身份,也不過問,三叔問啥他就說啥,當然這是三叔給了兩三張大團結,才這麽配合。


    當天夜裏幾人就這麽住下了,第二天中午時分吳哲才起來,吃了一頓大魚大肉,才恢複了不少血氣。


    吃過飯後吳哲就靠在椅子上休息,小哥還在昏迷,估計還要些時間才能醒過來。


    下午五六點小哥爬了起來,無邪連忙照顧著,三叔也去拿了些清粥過來,小哥喝了之後臉色也紅潤了不少,看的吳哲暗暗羨慕,真是好體質。


    晚上大家聚在一起吃吃喝喝,吳哲陪著幾人也喝了些酒。


    飯後吳哲給尹當家的通了通電話,報了平安,然後有一句沒一句聊了個多小時,看的無邪滿臉羨慕。


    三叔瞧著那是一臉欣慰,可一見無邪,頓時火氣就上來了,“看什麽看,你這兔崽子,二十來歲的人連個婆娘都找不到。”


    無邪被三叔嚇了一跳,見這又扯到自己單身的事兒,一臉崩潰,吃著大哥的狗糧,沒人關心也就罷了,還要被當成家族罪人,那心情別提有多絕望。


    在村裏休整了兩天,三叔見大家都休息的差不多了,就提出上山,畢竟他打聽到,前幾日有一批裝備精良的人,也上了山,十有八九就是裘德考的人,無邪本來還想報警,被三叔阻止了,又是一頓忽悠。


    吳哲他們幾個都不忍直視了,傻白甜,果然天真無邪呀。


    幾人找了個小孩帶他們上山,到了山上,那小孩就要迴去,走的時候還要了跑路費,硬是給了張大團結才肯走,膽子才叫大哦。


    沒走多久,就遇到那個帶路的老頭,潘子一下子就火了,那老頭一見眾人,嚇得拔腿就跑,但哪裏跑得過潘子,直接就被潘子摁倒在地。


    潘子那性格,提手就要打,無邪連忙喊到,“潘子,別。”


    潘子哪裏聽得進去,差點被人坑死,那火氣,直接就揍了好幾拳,還是三叔上去拉開的。


    那老頭連忙求饒“幾位爺,你們放過我吧,我也是沒辦法呀,窮怕了,沒錢吃藥,才被那船工逼迫幹了這缺德買賣。”那老頭連連磕頭賠罪。


    “幾人見他那樣子,也瞧得出來怕是沒幾天活頭了。”


    幾人也難得搭理他,拉著他讓他帶他們上山,那老頭一聽,立馬就不願意了,說山裏有怪物,吃人的怪物,潘子見狀直接拔刀就要刺,那老頭哪裏受得了,立馬認慫。


    一兩小時過去了,幾人終於到了文字地圖標注的位置,同時也遇到了前麵那批人留下的營地。


    幾人探尋了一番,發現人離開好幾天了,而且走的匆忙,顯然是遇到什麽事情了。


    同時也在營地發現了塌方的倒洞。


    “看來這群人,技術不錯嘛,封土層挖倒洞,簡直是毛屎坑打燈籠找死呀。”潘子突然開口笑著說道。


    “可不是,這才是行家,直接從頂上開洞,惹不起惹不起。”吳哲也被逗樂了。


    大家也都笑了起來,看見這倒洞打的,就知道下麵的人絕對都是些沒經驗得主,沒經驗得主人再多,都是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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