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文門。
蘇塵隻感覺眼前有一陣強光，等他睜開眼，才發現這裏麵如同仙境。
文門內好像自成一片空間，但又不像蘇塵所熟知的空間，它缺乏空間的穩固感。
蘇塵隻是嚐試著隨手揮了一拳，結果便產生了一陣震動，腦瓜子嗡嗡的。
片刻後又恢複原樣，宛如果凍般在搖搖晃晃。
“什麽時候控靈境都能引發空間動蕩了啊…”
蘇塵無語吐槽，往前走了幾步。
他瞳孔睜大，掃目望去，看不見邊際在何處，到處都是白霧繚繞，煙雲升騰。
盡管四下無物，蘇塵卻依舊能從中體會到那種超凡脫俗的感覺。
很奇妙。
彷佛沒了欲望，沒了追求，隻剩下肆意。
“這環境…”
蘇塵忍不住吐槽，進了文門，根本不像是來參加文試，更像是到這裏享受來了！
如果多個躺椅，多個靈幕，再來個操作手柄，旁邊放著可以自取的小零食…
簡直是肥宅天堂啊！
啪嗒。
啪嗒。
蘇塵朝地麵踩了兩腳，臉上露出怪異，這地麵，有必要弄這麽軟嗎？
踩在上麵，出乎意料的，有股如同置身於香軟長塌的感覺。
很軟，很潤。
這倒是省略掉了躺椅的步驟，直接往地上一坐就行了。
如果不是知道這是蒼元府後來才設計的，他都要懷疑文門的前身，到底是用來做什麽的了。
“簡直就是歪門邪道！”蘇塵罵了聲。
他隻是來這裏參加個文試，整這麽舒服，蘇塵會懈怠的。
痛斥一頓後。
蘇塵幹淨利落的一屁股坐到了地麵上，由於太軟，甚至還晃了幾下。
別說，真的挺舒服的。
“爽～”
蘇塵忍不住發出一聲長吟。
他已經不想走了，想一輩子待在這裏。
溫柔鄉啊…
這就是溫柔鄉啊…
除了缺個女人，缺點生活氣息，缺點石楠花的清香，好像也沒什麽值得離開的。
“嘶！”
蘇塵倒吸一口涼氣，忽然捂著胸口，心底驀地傳來一陣劍鑿般的痛楚，低頭一看，黑色吊墜正在閃著熒光。
等蘇塵眨眨眼，眼前瞬間恢複清明。
白霧不見了。
煙雲消失了。
四周空間也變得穩固起來，他又揮了一拳，周遭空間不動如鍾，穩固非常。
“嗯，正常了。”
就連剛剛感覺很軟很潤的地麵，蘇塵坐在上麵，在此刻驀然產生一股特殊的感覺。
他腦海中霎時出現一個極其正經的扇形圖。
上麵分布著自己的直觀感受。
三分痛，三分酸麻，最重要的是四分硌得慌。
很真實。
唰！
“考個文試還弄這些亂起八糟的，要不是我蘇塵意誌堅定，說不定就著了道了！”
蘇塵立刻起身，嘴裏發出含糊不清的罵聲，歪歪扭扭的捂著屁股，那雙充斥著憤憤的眼睛，重新打量起文門內的世界。
古靈：“……”
所謂的輸人不輸陣，嘴炮勉強贏三分應該就是如此吧。
文門內。
沒了宛若幻境般的白霧，恢複真實，和洛書境內一樣，到處被灰色覆蓋，壓抑非常。
這是很直觀的感受。
天也不是天，視線所及，隻有十丈遠。
幸好‘天’的顏色不是土灰色，是湛藍色，不然在這幽閉沉悶的空間內，定然能把人憋死。
在三丈外的位置，則擺著一道通體漆黑的長案。
上麵放置著一個黑色按鈕，除此之外，再無其它。
偌大的空間，隻有一道長案。
“文試呢？我要怎麽參加文試？”
蘇塵走上前，嘴裏嘀咕一聲：“今天早上江楓不是說是做卷子嗎？卷子呢？嗯？卷子呢？”
早上江楓吃吃飯時，蘇塵問問詢過文試的相關事宜。
江楓沒說其它，隻說進去看到卷子做就行了。
“江楓又坑我…”
蘇塵無奈歎了聲，從自己靈戒內拿出個軟墊，放在長案旁，一屁股坐到上麵。
既然環境困難，那就解決困難。
他盤腿靜靜的坐在長案旁，說不無聊那是假的。
“考生蘇塵，直麵心中所欲，且間隔一分鍾破關，通過幻境考試，分數84分，評甲下。”
忽地。
又是一道不含任何感情的女聲響起。
女聲聲線和洛書境內一樣，蘇塵側耳凝聽，想找到這聲音究竟從哪裏傳來。
可聽這餘韻，蘇塵無奈搖了搖頭。
根本找不出來啊！
時而感覺四麵八方都是她的聲音，時而又感覺離自己很近，如在耳邊低語，如在九幽低吟。
“考生蘇塵，請按長案上卷關，領到試卷後，請先檢查試卷類型、印刷質量，發現問題，及時重按卷關申請更換……”
“考生蘇塵，作弊可恥，蒼元府有一套完整的考試法則，切勿已身犯險……”
蘇塵：“……”
他默默聽著，敢情進了文門，就代表文試已經開始啊。
幻境？
做的未免也太真實了！
蘇塵忍不住想捂臉。
聽這女聲所說，他能直麵心中所欲，那一片白茫茫的煙霧繚繞，能看出個屁的欲望！
說是無欲無求還差不多。
就這他還差點沒走出來，幸好有黑色吊墜。
“不對…”
蘇塵低頭想了想。
那剛才那個叫什麽來著…白玉鵬的他怎麽會剛進文門，就被驅逐出去？
即使在幻境中，他作弊作的能這麽快？
就離譜。
這一點，他真沒想明白，索性不再想，伸出手朝長案上黑色卷關按去。
嗖！
一陣震顫。
卷關忽然破裂，有一道道絲線湧出，凝成三張透明幕布，懸於長案上方。
上書…
“修靈理論通識？”
“高等術論？”
“開天辟地衍宙曆？”
蘇塵臉色漆黑，下意識的便把幕布上的幾個大字念了出來，這都什麽玩意啊！
前兩個蘇塵尚且在考綱意識空間內溫習過，第三個這名字真是…
真是一言難盡啊…
太直白了！
他原以為隻有一份試卷需要讓自己填寫，沒想到直接三份，出乎意料，但又很合理。
“考生蘇塵，確認無誤後，請開始作答。”
那機械女聲又道。
“檢查個屁啊…”
蘇塵實在忍不住吐槽，指著三份幕布：“都無法開封，我怎麽確認無誤？確認這試卷名字我是不是認識？蒼元府是一座巨擎，就能這麽欺侮我？”
“……”
“考生蘇塵，請注意，每位考生在作答前，都有一次更換試卷的機會，請問是否使用？”
機械女聲不理會他的哀怨，發出極其僵直的聲音。
“使用使用！”
蘇塵連忙說道。
他眼軲轆在三份試卷上流轉，考慮片刻後，指著中間那份《高等術論》，果斷道：“我要換這份！”
眾所知知。
高等術論是人族瑰寶，是術學者曆經千萬年才整理出的智慧結晶，出於尊重，蘇塵決定不去沾染它。
不為其它，隻是單純的出於敬仰。
先賢們付出了難以想象的心血，蘇塵不想玷汙，不想讓它在自己手中蒙灰。
“考生蘇塵，是否確認更換？”
“換！”
蘇塵聲音極其堅定。
他話音落下，就見中間那份幕布上，高等術論四個大字在逐漸消失，轉而替換成了…
‘難·高等術論！’
“還好…”
蘇塵瞳孔好像發散了，下意識揉了揉眼眶，緊閉了足足三分鍾，才重新睜開眼。
可惜現實未有改變。
“草！草！草！”
蘇塵瞬間暴跳如雷，麵如土灰，不斷使勁揮著拳頭，發泄心中不滿。
過了片刻。
蘇塵心中氣意發泄的差不多了，便坐在軟墊上，看著那大大的一個‘難’字，滿臉生無可戀。
痛不欲生.jpg.
高等術論已經夠難了，它前麵還又加了一個難字，這得多難啊！
“估計是地獄難度了…”
蘇塵長歎一聲，而後‘啪’的一聲打在自己臉上，連連罵道：“叫你嘴賤，沒事兒換什麽換，換出個大爹出來，不得意了吧！”
那個‘難’字。
就如同一柄尖利匕首，冒著鮮紅血色，重重插到蘇塵心髒上，濺起陣陣後悔。
他想吐血，但卻吐不出來。
危！
“考生蘇塵，如若準備完畢，請開始答題。”
機械女聲依舊機械，說出的話語也依舊冷酷。
“好了，準備好了…”
蘇塵迴答的有氣無力，趴在長案上隨意擺了擺手，有些不忍直視中間那份試卷。
“考生蘇塵，請注意，文試時長隻有三個時辰，請合理分配時間。”
“嗯，知道了。”
蘇塵不想開口，愣愣的看著那三份試卷輕飄飄落到長案上。
啪嗒。
與之一同落下的，還有一支狼毫筆，一份黑墨。
蘇塵麵無表情的將‘難·高等術論’壓在最下麵，拿出那份‘修靈理論通識’後，用狼毫筆沾了下墨，又抿了幾下。
這才將目光聚焦在這份試卷上。
“本試卷由慈脈脈主蔣婉清所撰寫。”
“試卷內所包含的，皆是蔣脈主研究出對修靈者有益處的理論知識，望謹記。”
蘇塵鋪展試卷，便看到這些前言，他撇撇嘴，又往下看去，忽然抿起笑意。
試卷上麵有一道女子身影，約莫半拃高，不知借助了什麽力量，居然能夠出現在試卷上。
令蘇塵感到可惜的是，他看不清這女子的麵容。
不過女子聲音頗為溫和，聽著如同山間清泉，使蘇塵有些自閉的心緒驟然張開。
“考生你好，我是蔣婉清。”
“首先，恭喜你抽到我撰寫的試卷啦…相信我，這份試卷很簡單！”
“再一個就是…”
“無論你來自哪域，無論你身份如何，我都希望你能開心的麵對此次文試，不論結果如何，你都與我結下了因果，算是我小半個徒弟。”
麵容模糊的蔣婉清做了個拈花指的動作，輕笑一聲後，揮了揮白皙胳膊，打氣道：
“祝小友成功考進蒼元府。”
蘇塵聽完皺起眉頭，他將這份試卷翻來覆去，像是在尋找什麽。
片刻後。
那道模糊女子重新出現，一樣的溫聲笑語，一樣的令人舒適。
“考生你好，我是蔣婉清…”
蘇塵這才舒展眉頭，滿意的又看了一遍。
隻是單純想再被這位蔣脈主鼓舞一番。
蘇塵隻感覺眼前有一陣強光，等他睜開眼，才發現這裏麵如同仙境。
文門內好像自成一片空間，但又不像蘇塵所熟知的空間，它缺乏空間的穩固感。
蘇塵隻是嚐試著隨手揮了一拳，結果便產生了一陣震動，腦瓜子嗡嗡的。
片刻後又恢複原樣，宛如果凍般在搖搖晃晃。
“什麽時候控靈境都能引發空間動蕩了啊…”
蘇塵無語吐槽，往前走了幾步。
他瞳孔睜大，掃目望去，看不見邊際在何處，到處都是白霧繚繞，煙雲升騰。
盡管四下無物，蘇塵卻依舊能從中體會到那種超凡脫俗的感覺。
很奇妙。
彷佛沒了欲望，沒了追求，隻剩下肆意。
“這環境…”
蘇塵忍不住吐槽，進了文門，根本不像是來參加文試，更像是到這裏享受來了！
如果多個躺椅，多個靈幕，再來個操作手柄，旁邊放著可以自取的小零食…
簡直是肥宅天堂啊！
啪嗒。
啪嗒。
蘇塵朝地麵踩了兩腳，臉上露出怪異，這地麵，有必要弄這麽軟嗎？
踩在上麵，出乎意料的，有股如同置身於香軟長塌的感覺。
很軟，很潤。
這倒是省略掉了躺椅的步驟，直接往地上一坐就行了。
如果不是知道這是蒼元府後來才設計的，他都要懷疑文門的前身，到底是用來做什麽的了。
“簡直就是歪門邪道！”蘇塵罵了聲。
他隻是來這裏參加個文試，整這麽舒服，蘇塵會懈怠的。
痛斥一頓後。
蘇塵幹淨利落的一屁股坐到了地麵上，由於太軟，甚至還晃了幾下。
別說，真的挺舒服的。
“爽～”
蘇塵忍不住發出一聲長吟。
他已經不想走了，想一輩子待在這裏。
溫柔鄉啊…
這就是溫柔鄉啊…
除了缺個女人，缺點生活氣息，缺點石楠花的清香，好像也沒什麽值得離開的。
“嘶！”
蘇塵倒吸一口涼氣，忽然捂著胸口，心底驀地傳來一陣劍鑿般的痛楚，低頭一看，黑色吊墜正在閃著熒光。
等蘇塵眨眨眼，眼前瞬間恢複清明。
白霧不見了。
煙雲消失了。
四周空間也變得穩固起來，他又揮了一拳，周遭空間不動如鍾，穩固非常。
“嗯，正常了。”
就連剛剛感覺很軟很潤的地麵，蘇塵坐在上麵，在此刻驀然產生一股特殊的感覺。
他腦海中霎時出現一個極其正經的扇形圖。
上麵分布著自己的直觀感受。
三分痛，三分酸麻，最重要的是四分硌得慌。
很真實。
唰！
“考個文試還弄這些亂起八糟的，要不是我蘇塵意誌堅定，說不定就著了道了！”
蘇塵立刻起身，嘴裏發出含糊不清的罵聲，歪歪扭扭的捂著屁股，那雙充斥著憤憤的眼睛，重新打量起文門內的世界。
古靈：“……”
所謂的輸人不輸陣，嘴炮勉強贏三分應該就是如此吧。
文門內。
沒了宛若幻境般的白霧，恢複真實，和洛書境內一樣，到處被灰色覆蓋，壓抑非常。
這是很直觀的感受。
天也不是天，視線所及，隻有十丈遠。
幸好‘天’的顏色不是土灰色，是湛藍色，不然在這幽閉沉悶的空間內，定然能把人憋死。
在三丈外的位置，則擺著一道通體漆黑的長案。
上麵放置著一個黑色按鈕，除此之外，再無其它。
偌大的空間，隻有一道長案。
“文試呢？我要怎麽參加文試？”
蘇塵走上前，嘴裏嘀咕一聲：“今天早上江楓不是說是做卷子嗎？卷子呢？嗯？卷子呢？”
早上江楓吃吃飯時，蘇塵問問詢過文試的相關事宜。
江楓沒說其它，隻說進去看到卷子做就行了。
“江楓又坑我…”
蘇塵無奈歎了聲，從自己靈戒內拿出個軟墊，放在長案旁，一屁股坐到上麵。
既然環境困難，那就解決困難。
他盤腿靜靜的坐在長案旁，說不無聊那是假的。
“考生蘇塵，直麵心中所欲，且間隔一分鍾破關，通過幻境考試，分數84分，評甲下。”
忽地。
又是一道不含任何感情的女聲響起。
女聲聲線和洛書境內一樣，蘇塵側耳凝聽，想找到這聲音究竟從哪裏傳來。
可聽這餘韻，蘇塵無奈搖了搖頭。
根本找不出來啊！
時而感覺四麵八方都是她的聲音，時而又感覺離自己很近，如在耳邊低語，如在九幽低吟。
“考生蘇塵，請按長案上卷關，領到試卷後，請先檢查試卷類型、印刷質量，發現問題，及時重按卷關申請更換……”
“考生蘇塵，作弊可恥，蒼元府有一套完整的考試法則，切勿已身犯險……”
蘇塵：“……”
他默默聽著，敢情進了文門，就代表文試已經開始啊。
幻境？
做的未免也太真實了！
蘇塵忍不住想捂臉。
聽這女聲所說，他能直麵心中所欲，那一片白茫茫的煙霧繚繞，能看出個屁的欲望！
說是無欲無求還差不多。
就這他還差點沒走出來，幸好有黑色吊墜。
“不對…”
蘇塵低頭想了想。
那剛才那個叫什麽來著…白玉鵬的他怎麽會剛進文門，就被驅逐出去？
即使在幻境中，他作弊作的能這麽快？
就離譜。
這一點，他真沒想明白，索性不再想，伸出手朝長案上黑色卷關按去。
嗖！
一陣震顫。
卷關忽然破裂，有一道道絲線湧出，凝成三張透明幕布，懸於長案上方。
上書…
“修靈理論通識？”
“高等術論？”
“開天辟地衍宙曆？”
蘇塵臉色漆黑，下意識的便把幕布上的幾個大字念了出來，這都什麽玩意啊！
前兩個蘇塵尚且在考綱意識空間內溫習過，第三個這名字真是…
真是一言難盡啊…
太直白了！
他原以為隻有一份試卷需要讓自己填寫，沒想到直接三份，出乎意料，但又很合理。
“考生蘇塵，確認無誤後，請開始作答。”
那機械女聲又道。
“檢查個屁啊…”
蘇塵實在忍不住吐槽，指著三份幕布：“都無法開封，我怎麽確認無誤？確認這試卷名字我是不是認識？蒼元府是一座巨擎，就能這麽欺侮我？”
“……”
“考生蘇塵，請注意，每位考生在作答前，都有一次更換試卷的機會，請問是否使用？”
機械女聲不理會他的哀怨，發出極其僵直的聲音。
“使用使用！”
蘇塵連忙說道。
他眼軲轆在三份試卷上流轉，考慮片刻後，指著中間那份《高等術論》，果斷道：“我要換這份！”
眾所知知。
高等術論是人族瑰寶，是術學者曆經千萬年才整理出的智慧結晶，出於尊重，蘇塵決定不去沾染它。
不為其它，隻是單純的出於敬仰。
先賢們付出了難以想象的心血，蘇塵不想玷汙，不想讓它在自己手中蒙灰。
“考生蘇塵，是否確認更換？”
“換！”
蘇塵聲音極其堅定。
他話音落下，就見中間那份幕布上，高等術論四個大字在逐漸消失，轉而替換成了…
‘難·高等術論！’
“還好…”
蘇塵瞳孔好像發散了，下意識揉了揉眼眶，緊閉了足足三分鍾，才重新睜開眼。
可惜現實未有改變。
“草！草！草！”
蘇塵瞬間暴跳如雷，麵如土灰，不斷使勁揮著拳頭，發泄心中不滿。
過了片刻。
蘇塵心中氣意發泄的差不多了，便坐在軟墊上，看著那大大的一個‘難’字，滿臉生無可戀。
痛不欲生.jpg.
高等術論已經夠難了，它前麵還又加了一個難字，這得多難啊！
“估計是地獄難度了…”
蘇塵長歎一聲，而後‘啪’的一聲打在自己臉上，連連罵道：“叫你嘴賤，沒事兒換什麽換，換出個大爹出來，不得意了吧！”
那個‘難’字。
就如同一柄尖利匕首，冒著鮮紅血色，重重插到蘇塵心髒上，濺起陣陣後悔。
他想吐血，但卻吐不出來。
危！
“考生蘇塵，如若準備完畢，請開始答題。”
機械女聲依舊機械，說出的話語也依舊冷酷。
“好了，準備好了…”
蘇塵迴答的有氣無力，趴在長案上隨意擺了擺手，有些不忍直視中間那份試卷。
“考生蘇塵，請注意，文試時長隻有三個時辰，請合理分配時間。”
“嗯，知道了。”
蘇塵不想開口，愣愣的看著那三份試卷輕飄飄落到長案上。
啪嗒。
與之一同落下的，還有一支狼毫筆，一份黑墨。
蘇塵麵無表情的將‘難·高等術論’壓在最下麵，拿出那份‘修靈理論通識’後，用狼毫筆沾了下墨，又抿了幾下。
這才將目光聚焦在這份試卷上。
“本試卷由慈脈脈主蔣婉清所撰寫。”
“試卷內所包含的，皆是蔣脈主研究出對修靈者有益處的理論知識，望謹記。”
蘇塵鋪展試卷，便看到這些前言，他撇撇嘴，又往下看去，忽然抿起笑意。
試卷上麵有一道女子身影，約莫半拃高，不知借助了什麽力量，居然能夠出現在試卷上。
令蘇塵感到可惜的是，他看不清這女子的麵容。
不過女子聲音頗為溫和，聽著如同山間清泉，使蘇塵有些自閉的心緒驟然張開。
“考生你好，我是蔣婉清。”
“首先，恭喜你抽到我撰寫的試卷啦…相信我，這份試卷很簡單！”
“再一個就是…”
“無論你來自哪域，無論你身份如何，我都希望你能開心的麵對此次文試，不論結果如何，你都與我結下了因果，算是我小半個徒弟。”
麵容模糊的蔣婉清做了個拈花指的動作，輕笑一聲後，揮了揮白皙胳膊，打氣道：
“祝小友成功考進蒼元府。”
蘇塵聽完皺起眉頭，他將這份試卷翻來覆去，像是在尋找什麽。
片刻後。
那道模糊女子重新出現，一樣的溫聲笑語，一樣的令人舒適。
“考生你好，我是蔣婉清…”
蘇塵這才舒展眉頭，滿意的又看了一遍。
隻是單純想再被這位蔣脈主鼓舞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