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靈刃是劍，你的呢？”
“君子當用劍，莽夫才用刀…誒，你不會用的是刀吧？”
“刀揮起來大開大合的，一點俠氣也沒有，不好看，太粗鄙了！”
“……別別別，你先把拳頭放下，我不說話就是了。”
徐新年是個自來熟。
他見蘇塵拉著那個普普通通的女孩離自己很遠，也不在意，一個勁的拽著劉懷給他灌輸身為劍客的思想。
中間被劉懷不善的眼神威脅，才安靜了會，沒過多久，他便又開始了叨叨。
“悶死我了，你們這些想要拜進蒼元府的人都是啞巴嗎？”
徐新年略顯聒噪的聲音響起，走在劉懷身邊，打量著四周，不等後者迴話，他便自顧自道：
“剛才那家夥在外麵，被凝魄境的莽夫拿刀抵著，他居然沒尿褲子，我覺得挺了不起的。”
無論實力如何，無論身份如何。
隻要提著刀，在徐新年眼中，那就都是莽夫。
即便是強如蒼元府府長，如果他也提刀砍人，更是莽夫，身為一府之長，肩負重任，提著刀多毀形象。
徐新年感慨道：“這也就是我才是控靈境，不然肯定揮劍替他主持公道。”
劉懷聽的煩躁，下意識的將步子邁大，想遠離他。
徐新年不給他機會，他走三步，自己便走四步，永遠攆著他，好不容易才逮到個沒有直接打人的，可不能放過。
“……你別不吭聲，本少…本劍客把身份露出來，保你大吃一驚。”徐新年一個人說話，總是覺得有些寂寞，見劉懷側目，臉上帶著炫耀，道：
“重新介紹一下，本劍客乃是十方劍宗的少主，徐新年！”
“十方劍宗？”
劉懷終於出聲，怪異道：“十方劍宗定下的規矩不是嫡長子為少主嗎？你才多大？”
徐新年臉色漲的通紅，擺擺手反駁道：“你不懂十方劍宗的彎彎繞繞，什麽嫡長子不嫡長子的，隻要耍劍耍的好，那就是少主。”
“哦？”
劉懷似是隨意的哼了聲。
南域十方劍宗。
它的規矩就是嫡長子作為少主，在登臨主宰時，可以繼承宗主之位。
當然，在那一天，旁室庶子可以向其挑戰，去爭奪宗主之位。
嫡長子的身份，能帶來許多便利，也能帶來煩惱。
一旦在宗主之位傳承當天，被庶子當眾擊敗，那麽一力掌乾坤的那個位置，便會化作泡影。
畢竟實力至上。
“不懂了吧…就算你不懂我也不和你說，懂得都懂。”
徐新年有些心虛，隨即臉色恢複自然，撇著嘴叭叭道：“其實少不少主的無所謂，我隻是想當個路見不平就拔刀相助的劍客。”
“有夢想是好事。”
劉懷頓了頓，看著他揶揄道：“不想當少主的劍客不是好修靈者…所以你想躲避麻煩。就來報考蒼元府了？”
“嗯嗯嗯。”
徐新年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長歎道：“隻要考進蒼元府，就能少很多麻煩…不對，我都告訴你我是十方劍宗的少主了，你為什麽就這副表情。”
“我該驚訝還是該跪舔。”劉懷瞥他一眼，淡淡道。
“不是…”
徐新年撓撓後腦勺，停頓片刻，結巴道：“就是覺得有些奇怪…以前那些知道我身份的人，都是上趕著想和我結交。”
“如果你考進蒼元府…”
劉懷停下腳步，認真道：“這種情況會很多，當然，肯定還會有巴結你的人，隻是沒在玄界那麽多。”
君子之交淡如水。
也就是符羽這一脈，一直秉承著這種優良傳統，不會刻意去巴結，不爭不槍，佛的很。
這就致使蒼元府分給符羽一脈的資源，總會被其它幾脈刮去不少。
美名其曰——‘你這一脈人這麽少，要那麽多資源做什麽，攢著養魚呢？’
所以符羽這一脈，便有一個響當當的名稱。
窮脈。
刮來刮去，到了現在，已經少的不能再少了。
“有趣啊！”
徐新年眼神一亮，擼擼袖子，瞬間迸發出無窮幹勁：“你不知道，我這人最討厭的就是奉承…看來我必須要考進蒼元府考了啊！”
……
幸好我是使劍的……蘇塵耳朵一動，不動聲色的收迴雙腳，他一直在聽著身後的聊天。
聽到十方劍宗時，這才隱約記起，那日和童師姐在水仙居聽書的事。
他本意是想上去結交一番的，但突然聽到這名為徐新年的人，親口說自己不喜奉承，這才作罷。
都是混玄界的，多個朋友多條路。
劍客啊…
多好的夢想。
一點也不傻。
不能因為主觀臆斷，就去否決一個人的夢想。
蘇塵和自己妹妹說道：“看起來那個背著劍的，也沒那麽傻。”
“嗯？”
蕭鈺兒狐疑的看著自己便宜老哥。
蘇塵不再理會她，陷入沉思。
‘中域飄零島…’
‘南域十方劍宗…’
‘北域浮屠宮…’
‘西域地下拳場…’
蘇塵驀地頓在原地，細細琢磨著。
那天說書人講的飄零島少主，他到現在也沒遇見，十方劍宗的就更不用說了，正在後麵拉著劉懷暢想未來呢。
“浮屠宮…”
蘇塵輕聲嘀咕了下，這更不用擔心，宮主的閨女都被他忽悠……憑借個人魅力認成妹妹了。
這麽一想。
等到蘇塵日後從蒼元府畢業，行走在玄界中，謔，路子還挺寬闊。
“就是盛桓有些不好辦。”蘇塵揉揉眉心，歎了聲。
凝魄境的聞華因他而死。
假設…
假設西域地下拳場很記仇，那這盛桓，就必定會在武試的時候對他出手。
都是地下拳場的人，怎麽著也會維護下自己的麵子。
“哥，你看。”蕭鈺兒忽然指著天空，小聲道。
“嗯？”
蘇塵抬頭望天。
天際出現了許多身著銀袍的教員，他們皆是禦空而立，眼神平靜的注視著地麵上這些青澀稚嫩的考生。
這些人中，並沒有剛剛在蒼城上空出現的教員。
遠遠望去，他們麵目上有些滄桑，灰色麵龐，好似經曆了無數風雨洗禮才趕到此處。
此時。
空中有人出聲，彷佛在每個人耳邊低語，聽的異常清楚：“我姓龐，你們可以稱唿我一聲龐老師，我是此次文試的主考官，若是有人作弊，立即取消考試資格！”
“時間不等人，外麵還有考生在陸陸續續的進入洛書境，我們決定，此刻正式開啟文試…”
“切記，莫要想著作弊！”
龐元德的聲音警告意味頗濃。
等他說完，空中那些教員們忽地化作一縷縷青煙消失在原地，唯有他自己，仍禦空而立。
那些教員，就像是來這兒走個過場。
“誒？！”
“剛才那些老師呢？怎麽忽然都不見了？”
“咳咳……就他一個人的話，我覺得我們可以作個小弊…”
“……”
地麵上議論紛紛，對這情形甚是迷惑。
說好了監考，現在人都跑沒影了，還監個屁的考！
“嗬嗬。”
江楓忽地笑了聲，盯著剛剛那個揚言要作弊的人，捅了捅蘇塵腰子，低聲笑道：
“要不咱倆打個賭？待會文試開始，他就是第一個出去洛書境的人。”
“？”
蘇塵怪異的看著他，江楓說的太過絕對，他是不信的。
“賭什麽？”
江楓沉吟一聲，像是做了某個決定，狀若無意道：“我贏了的話，你幫我做件事，我輸了，你盡管提要求。”
蘇塵下意識捂住了自己屁股,一口迴絕道：“這個不賣！”
“……”
江楓黑著臉，感受到蕭鈺兒也逐漸錯愕的神色，咬牙道：“你特麽有病？我要這個幹嘛？”
“不賭。”
蘇塵麵色舒緩，站的和江楓遠了些許，誰知道這人腦子裏在想些什麽。
蘇塵是好賭。
但那是他在胸有成竹時，才會去放心賭一波。
江楓嘴裏說的這個，雖然是五五開，可並不穩妥，有一定幾率翻車。
能翻車，那還賭個屁。
江楓揚眉：“確定不賭？”
蘇塵搖頭，迴答的極快：“堅決不賭，社會主義不允許我做這等荒唐之事。”
“……”
江楓看向他的目光變成了驚愕，他到底從褚師兄那學到了什麽啊！
“不賭算了，等著文試開始吧。”
他們在侃天說地，洛書境內也在發生變化。
唰！
唰！
唰！
從內圍開始，每個考生麵前，都憑空出現了一座橢圓形的光幕，裏麵空無一物，能看見的，隻有一片白霧茫茫。
漸漸的。
這些光幕便已經出現在所有考生麵前。
“莫要緊張。”
龐元德立於高空，笑道：“若是你們準備好了，就一步邁入，文試就在其中，相信老師，文試很容易就能通過。”
“這光幕到底是什麽？”有人扯著嗓子喊道。
這是未知之物，是在四大靈院招生時從未遇見過的步驟，萬一裏麵有大兇險怎麽辦？
龐元德笑了笑：“這叫文門，我們蒼元府研究了很久才研究出來的，放心，裏麵沒有任何危險，隻是考試而已…”
“等你們進去後，便能感受到整個人都被溫暖包裹。”
“十萬考生，數量龐大，我們這些當老師的，監管不過來，隻能出此下策。”
“進去後，一切就都靠你們的自覺了。”
剛才揚言要作弊的人，聽到‘監管不過來’時，瞳孔中露出喜色，直接一腳邁入。
突然。
啪！
前後不過五秒。
他整個人便倒飛出來，以詭異的身姿，向著洛書境門戶飛去…
與此同時。
洛書境內驀地響起一道極其機械，不含任何感情的女聲，聲音沒有源頭，彷佛來自四方。
“白玉鵬，文試作弊，現取消考試資格！”
“？？？”
那些尚未進入文門的考生們愣在原地。
他到底在裏麵做了什麽？
五秒就結束了？
可真快。
有辱雄風。
“君子當用劍，莽夫才用刀…誒，你不會用的是刀吧？”
“刀揮起來大開大合的，一點俠氣也沒有，不好看，太粗鄙了！”
“……別別別，你先把拳頭放下，我不說話就是了。”
徐新年是個自來熟。
他見蘇塵拉著那個普普通通的女孩離自己很遠，也不在意，一個勁的拽著劉懷給他灌輸身為劍客的思想。
中間被劉懷不善的眼神威脅，才安靜了會，沒過多久，他便又開始了叨叨。
“悶死我了，你們這些想要拜進蒼元府的人都是啞巴嗎？”
徐新年略顯聒噪的聲音響起，走在劉懷身邊，打量著四周，不等後者迴話，他便自顧自道：
“剛才那家夥在外麵，被凝魄境的莽夫拿刀抵著，他居然沒尿褲子，我覺得挺了不起的。”
無論實力如何，無論身份如何。
隻要提著刀，在徐新年眼中，那就都是莽夫。
即便是強如蒼元府府長，如果他也提刀砍人，更是莽夫，身為一府之長，肩負重任，提著刀多毀形象。
徐新年感慨道：“這也就是我才是控靈境，不然肯定揮劍替他主持公道。”
劉懷聽的煩躁，下意識的將步子邁大，想遠離他。
徐新年不給他機會，他走三步，自己便走四步，永遠攆著他，好不容易才逮到個沒有直接打人的，可不能放過。
“……你別不吭聲，本少…本劍客把身份露出來，保你大吃一驚。”徐新年一個人說話，總是覺得有些寂寞，見劉懷側目，臉上帶著炫耀，道：
“重新介紹一下，本劍客乃是十方劍宗的少主，徐新年！”
“十方劍宗？”
劉懷終於出聲，怪異道：“十方劍宗定下的規矩不是嫡長子為少主嗎？你才多大？”
徐新年臉色漲的通紅，擺擺手反駁道：“你不懂十方劍宗的彎彎繞繞，什麽嫡長子不嫡長子的，隻要耍劍耍的好，那就是少主。”
“哦？”
劉懷似是隨意的哼了聲。
南域十方劍宗。
它的規矩就是嫡長子作為少主，在登臨主宰時，可以繼承宗主之位。
當然，在那一天，旁室庶子可以向其挑戰，去爭奪宗主之位。
嫡長子的身份，能帶來許多便利，也能帶來煩惱。
一旦在宗主之位傳承當天，被庶子當眾擊敗，那麽一力掌乾坤的那個位置，便會化作泡影。
畢竟實力至上。
“不懂了吧…就算你不懂我也不和你說，懂得都懂。”
徐新年有些心虛，隨即臉色恢複自然，撇著嘴叭叭道：“其實少不少主的無所謂，我隻是想當個路見不平就拔刀相助的劍客。”
“有夢想是好事。”
劉懷頓了頓，看著他揶揄道：“不想當少主的劍客不是好修靈者…所以你想躲避麻煩。就來報考蒼元府了？”
“嗯嗯嗯。”
徐新年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長歎道：“隻要考進蒼元府，就能少很多麻煩…不對，我都告訴你我是十方劍宗的少主了，你為什麽就這副表情。”
“我該驚訝還是該跪舔。”劉懷瞥他一眼，淡淡道。
“不是…”
徐新年撓撓後腦勺，停頓片刻，結巴道：“就是覺得有些奇怪…以前那些知道我身份的人，都是上趕著想和我結交。”
“如果你考進蒼元府…”
劉懷停下腳步，認真道：“這種情況會很多，當然，肯定還會有巴結你的人，隻是沒在玄界那麽多。”
君子之交淡如水。
也就是符羽這一脈，一直秉承著這種優良傳統，不會刻意去巴結，不爭不槍，佛的很。
這就致使蒼元府分給符羽一脈的資源，總會被其它幾脈刮去不少。
美名其曰——‘你這一脈人這麽少，要那麽多資源做什麽，攢著養魚呢？’
所以符羽這一脈，便有一個響當當的名稱。
窮脈。
刮來刮去，到了現在，已經少的不能再少了。
“有趣啊！”
徐新年眼神一亮，擼擼袖子，瞬間迸發出無窮幹勁：“你不知道，我這人最討厭的就是奉承…看來我必須要考進蒼元府考了啊！”
……
幸好我是使劍的……蘇塵耳朵一動，不動聲色的收迴雙腳，他一直在聽著身後的聊天。
聽到十方劍宗時，這才隱約記起，那日和童師姐在水仙居聽書的事。
他本意是想上去結交一番的，但突然聽到這名為徐新年的人，親口說自己不喜奉承，這才作罷。
都是混玄界的，多個朋友多條路。
劍客啊…
多好的夢想。
一點也不傻。
不能因為主觀臆斷，就去否決一個人的夢想。
蘇塵和自己妹妹說道：“看起來那個背著劍的，也沒那麽傻。”
“嗯？”
蕭鈺兒狐疑的看著自己便宜老哥。
蘇塵不再理會她，陷入沉思。
‘中域飄零島…’
‘南域十方劍宗…’
‘北域浮屠宮…’
‘西域地下拳場…’
蘇塵驀地頓在原地，細細琢磨著。
那天說書人講的飄零島少主，他到現在也沒遇見，十方劍宗的就更不用說了，正在後麵拉著劉懷暢想未來呢。
“浮屠宮…”
蘇塵輕聲嘀咕了下，這更不用擔心，宮主的閨女都被他忽悠……憑借個人魅力認成妹妹了。
這麽一想。
等到蘇塵日後從蒼元府畢業，行走在玄界中，謔，路子還挺寬闊。
“就是盛桓有些不好辦。”蘇塵揉揉眉心，歎了聲。
凝魄境的聞華因他而死。
假設…
假設西域地下拳場很記仇，那這盛桓，就必定會在武試的時候對他出手。
都是地下拳場的人，怎麽著也會維護下自己的麵子。
“哥，你看。”蕭鈺兒忽然指著天空，小聲道。
“嗯？”
蘇塵抬頭望天。
天際出現了許多身著銀袍的教員，他們皆是禦空而立，眼神平靜的注視著地麵上這些青澀稚嫩的考生。
這些人中，並沒有剛剛在蒼城上空出現的教員。
遠遠望去，他們麵目上有些滄桑，灰色麵龐，好似經曆了無數風雨洗禮才趕到此處。
此時。
空中有人出聲，彷佛在每個人耳邊低語，聽的異常清楚：“我姓龐，你們可以稱唿我一聲龐老師，我是此次文試的主考官，若是有人作弊，立即取消考試資格！”
“時間不等人，外麵還有考生在陸陸續續的進入洛書境，我們決定，此刻正式開啟文試…”
“切記，莫要想著作弊！”
龐元德的聲音警告意味頗濃。
等他說完，空中那些教員們忽地化作一縷縷青煙消失在原地，唯有他自己，仍禦空而立。
那些教員，就像是來這兒走個過場。
“誒？！”
“剛才那些老師呢？怎麽忽然都不見了？”
“咳咳……就他一個人的話，我覺得我們可以作個小弊…”
“……”
地麵上議論紛紛，對這情形甚是迷惑。
說好了監考，現在人都跑沒影了，還監個屁的考！
“嗬嗬。”
江楓忽地笑了聲，盯著剛剛那個揚言要作弊的人，捅了捅蘇塵腰子，低聲笑道：
“要不咱倆打個賭？待會文試開始，他就是第一個出去洛書境的人。”
“？”
蘇塵怪異的看著他，江楓說的太過絕對，他是不信的。
“賭什麽？”
江楓沉吟一聲，像是做了某個決定，狀若無意道：“我贏了的話，你幫我做件事，我輸了，你盡管提要求。”
蘇塵下意識捂住了自己屁股,一口迴絕道：“這個不賣！”
“……”
江楓黑著臉，感受到蕭鈺兒也逐漸錯愕的神色，咬牙道：“你特麽有病？我要這個幹嘛？”
“不賭。”
蘇塵麵色舒緩，站的和江楓遠了些許，誰知道這人腦子裏在想些什麽。
蘇塵是好賭。
但那是他在胸有成竹時，才會去放心賭一波。
江楓嘴裏說的這個，雖然是五五開，可並不穩妥，有一定幾率翻車。
能翻車，那還賭個屁。
江楓揚眉：“確定不賭？”
蘇塵搖頭，迴答的極快：“堅決不賭，社會主義不允許我做這等荒唐之事。”
“……”
江楓看向他的目光變成了驚愕，他到底從褚師兄那學到了什麽啊！
“不賭算了，等著文試開始吧。”
他們在侃天說地，洛書境內也在發生變化。
唰！
唰！
唰！
從內圍開始，每個考生麵前，都憑空出現了一座橢圓形的光幕，裏麵空無一物，能看見的，隻有一片白霧茫茫。
漸漸的。
這些光幕便已經出現在所有考生麵前。
“莫要緊張。”
龐元德立於高空，笑道：“若是你們準備好了，就一步邁入，文試就在其中，相信老師，文試很容易就能通過。”
“這光幕到底是什麽？”有人扯著嗓子喊道。
這是未知之物，是在四大靈院招生時從未遇見過的步驟，萬一裏麵有大兇險怎麽辦？
龐元德笑了笑：“這叫文門，我們蒼元府研究了很久才研究出來的，放心，裏麵沒有任何危險，隻是考試而已…”
“等你們進去後，便能感受到整個人都被溫暖包裹。”
“十萬考生，數量龐大，我們這些當老師的，監管不過來，隻能出此下策。”
“進去後，一切就都靠你們的自覺了。”
剛才揚言要作弊的人，聽到‘監管不過來’時，瞳孔中露出喜色，直接一腳邁入。
突然。
啪！
前後不過五秒。
他整個人便倒飛出來，以詭異的身姿，向著洛書境門戶飛去…
與此同時。
洛書境內驀地響起一道極其機械，不含任何感情的女聲，聲音沒有源頭，彷佛來自四方。
“白玉鵬，文試作弊，現取消考試資格！”
“？？？”
那些尚未進入文門的考生們愣在原地。
他到底在裏麵做了什麽？
五秒就結束了？
可真快。
有辱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