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我。”


    虞晚愣住,這語氣,是他麽?


    虞晚心跳的很快,她小心翼翼的試探,“江……”


    話音未落,她感到身子失去重心,從趴著轉換到躺著。


    季遲壓著她的身上,低頭舔·咬著她的耳垂,“我很想你。”


    緊隨著冰涼的唇貼了上來,唇齒相抵,交纏,包含著他的思念。


    “唔……”虞晚微喘氣息,雙手勾住他的脖頸,配合著。


    ……


    虞晚靠在季遲的懷裏。


    季遲垂眸,修長白皙的脖頸處有明顯的傷口上麵牙印清晰,破皮的地方正不斷冒出血點。


    季遲下床,“姐姐,等我一下,我給你消毒。”


    “消毒?”


    虞晚感到不解,她歪頭,感覺到右邊的脖頸傳來一陣陣刺痛。


    她伸手摸了摸,有血。


    季遲的記憶裏,對這個房間非常的熟,很快就找到了醫藥箱,他坐在床邊,見虞晚在發呆。


    季遲坐在床邊,拿出碘伏,打開,拿著棉簽沾了沾,給虞晚消毒。


    棉簽剛沾到傷口處,虞晚眉頭微皺,脖子下意識的往旁邊縮了縮。


    季遲注意到了,他停了下來,“怎麽了,是不是很疼?”


    “有點,不過沒事。”


    片刻,那種刺激的感覺沒有了,她問,“好了嗎?”


    話音剛落,一陣涼爽的微風落在她的脖頸處。


    虞晚側頭,季遲正在給她吹著涼風,試圖能夠減輕一點她的疼痛。


    ……


    另一邊,sw實驗室。


    沐晴躺在冰涼的實驗台上,身上插滿了儀器,她身邊圍了三個研究人員。


    “沐小姐,我們開始了。”其中一個為首的說。


    “開始吧。”


    粗大的針管刺入皮膚,沐晴眼也沒有閉,就看著另一邊,她第一次開始的時候,她疼的直冒汗,現在已經是第四次,對這種疼痛感已經習慣了。


    在她的旁邊也是一張實驗床,上麵躺著身著白大褂的喪屍,他兩隻手,兩隻腳都被固定了,掙紮的厲害,麵目猙獰。


    “嗬嗬嗬。”


    這是從喪屍嘴裏發出的聲音。


    “晴晴,等爸爸忙完這段時間,就和媽媽在家好好陪著你。”


    她無法接受昔日慈父的形象和現在這個麵目猙獰的是同一個人。


    她閉上眼,把頭轉向另一邊,眼角的淚水悄然落下。


    她不想接受這個事實。


    一躺上去就是幾個小時,沐晴昏睡了過去。


    直到聽到耳邊不斷傳來激動不已的聲音,“成功了,成功了。”


    沐晴被吵醒來,研究員手裏拿一管試劑,走到她的麵前,準備注射。


    沐晴伸手抓住研究員的衣角,她氣息虛弱,“我爸爸是有救了麽?”


    研究員手中一頓,語氣帶著遺憾,他搖了搖頭,“小晴,你爸爸這種情況,得有一代讓我們研究,才有希望將你爸治好。”


    沐晴手抓的更緊了,她情緒激動,想要起身,“當初,你們可不是這麽說的,你們說隻要我躺在這,讓你們抽血,做實驗,我爸爸就有可能恢複正常人。”


    一個禮拜前,寒風刺骨的晚上。


    學校宿舍。


    沐晴正準備睡覺,電話響起,她聽到對方說的,睡意全無,她著急忙慌的下床,匆匆忙忙的往學校門口跑去。


    保安將她攔了下來 ,“同學,這麽晚了,已經禁止出校了。”


    沐晴飽含淚水,說明緣由 ,“叔叔,我家裏突然出了點事,我必須得迴去一趟。”


    保安大叔於心不忍,但,他也有自己的職責,他語氣放柔,“姑娘,不是我不讓你出去,是現在比較亂,學校不是前幾天通知過麽,”


    她有些無助,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當時就應該答應他們住家裏的。


    保安大叔有些慌了,他哪裏會哄女孩子,他給出建議,“別哭了啊,這樣,你跟輔導員打個電話,你跟她說一下,你看她能不能同意讓你去。”


    “好。”沐晴點頭拿出手機,翻找輔導員的電話。


    人在著急的時候,就會忘記思考。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沐晴哽咽,“老師。”


    輔導員剛忙完在整理剩下的文件,她聽不對勁,關心道:“沐晴你怎麽哭了?”


    “家裏出了點事,我現在要迴去一趟,保安叔叔讓我問問你能不能同意。”


    輔導員手中微頓,“很緊急?”


    “嗯。”


    “你把電話給他。”


    沐晴把電話遞了過去,保安大叔接過,聽著電話那頭,頻頻點頭。


    幾分鍾過後,保安大叔把手機還給沐晴 ,“可以出去。”


    沐晴點了點頭,等著保安大叔打開門。


    沐晴等了幾分鍾,門還是沒有開。


    沐晴心裏更焦急了,想走進去問為什麽,保安大叔剛好走了出來,手裏提了一雙在嶄新的成年男子拖鞋。


    “同學,這天寒地凍的,別凍到了。”


    保安大叔把拖鞋放在地上,“這是我兒子給我寄過來的,我沒有穿過的,同學你別嫌棄。”


    沐晴低頭,這才發現她著急連鞋子都忘記了穿。


    沐晴接過,泣不成聲的說了句,“謝謝。”


    沐晴趕急趕忙打車來到sw實驗室,齊明就站在門口等著。


    “齊叔叔,你說我爸他怎麽了?”沐晴還是不敢相信,她在電話裏聽到的。


    齊明麵色沉重,搖了搖頭,“小晴,你跟我來。”


    齊明在前麵帶路,沐晴跟在身後,每走一步,她的心就跳的很快。


    直到來到實驗室門口,她看見那樣醜陋不堪的怪物被關在玻璃體內,在不停的用手拍打,想要出來,腦子瞬間宕機了。


    她停了下來,不再往前走了。


    “這不是真的。”


    但,“怪物”臉上的輪廓和她腦海裏的父親慢慢的重合。她蹲在地上,像是受到了不得了的刺激,她尖叫出聲,“啊。”


    沐晴自顧自的搖頭,不是這樣的,一邊哭,一邊嚐試說服自己。


    “不是的,我爸爸不會變成這樣的。”


    “他怎麽會成這樣……”


    齊明迴頭,見沐晴情緒失控的厲害,他走上前,想安撫沐晴的情緒。


    手還未挨到沐晴的肩膀,人就暈了過去。


    等她醒來,已經在病房,齊明拿著花走進來。


    “小晴,你爸是不小心操作失誤被咬了,我問過他們了,想要救你爸的話,你還得和以前一樣,躺在實驗室裏,讓那些叔叔阿姨給你做實驗,才有可能恢複正常。”


    沐晴低頭,沉默不語。


    她又要躺在那冰涼的實驗台上,整晚聽著儀器的聲音麽?


    好不容易才結束這種日子,她不想。


    但,那個人是她的爸爸。


    良久,“好。”


    ……


    研究員一下阻止沐晴的動作,“這……我們不是這麽說的”


    沐晴感覺聽到了笑話,她聲嘶力竭,準備把儀器拔掉“不是?齊明跟我這麽說的,說隻要我願意跟以前一樣躺在這裏做實驗,才能救我爸。”


    研究員察覺到沐晴的動作,趁其不備 按下床旁的按鈕,沐晴的手腳被固定的死死的。


    研究員拿著注射器,想注射下去,沐晴反抗的厲害,導致研究人員對不準。


    他往玻璃門外看去,放出求救的目光。


    齊總,這怎麽辦?


    齊明站在門外,雙手交叉在一起,讀懂了,他的意思。


    推門而入,走到沐晴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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