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風雨飄絮,換了人間


    一切總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而洪箏愷何嚐不是這樣呢。錯失與喬譞頤在一起得良機,又辜負了譞頫夫人。


    可憐兩個女子都被蒙在鼓裏,還沒吸吮到愛情的甜蜜便被打入無底洞。


    自洪箏愷“一去不複返”,也意味著譞頫夫人的好日子也到盡了。


    等待她得又是什麽命運呢?


    其實早在十幾年前就有了界定。不信,我們一起來看:


    早在童稚之時,一有什麽憂煩之事;我們不去找說書先生處聽戲說唱。而是另尋一處幽秘、窈窕、深邃的所在。


    這時,放在重要位置:首屈一指得地境,便是芙蕖中央公園。那時人們很迷信:什麽拜神啦、參佛啦,都要試一試;謀得一個好彩頭。不容置喙:早在五歲垂髫的今宵小朋友、戴、喬、小譞頫便常結伴去那些神神道道的地方。


    此次也一樣:他們不停抓鬮;但自恃甚高得今宵,抽到得“芙蕖中央公園”,被他提上了議案。


    其餘小夥伴或抓到“城隍廟”;或抓到“天黎寺”。


    今宵不時對喬擠眉弄眼,讓喬心向自己。不諳世故得喬,對今宵朦朧起了信任。覺得他從小與自己一起長大,不會欺騙自己。況且城隍廟路途僻遙,實非首選;“天黎寺”乃祖母殞亡故地,不宜前去。


    今宵的“芙蕖中央公園”,應屬上佳之選。毋庸置疑。


    最後;在喬得“一唿百應”下,眾人進發芙蕖中央公園。


    那時的喬可調皮任性了,在芙蕖中央公園,時而晃搖腦袋;在水影上做鬼臉;時而拽著今宵的“馬尾辮”不放。


    “既然你那麽喜歡,不如你求我。”


    喬羞紅不已,忙退後幾步:“求你什麽?”


    喬老大動情聲色、咋咋唿唿道:“還有什麽。以身相許唄。”


    今宵公子“滿臉春光”、很是得意;狂挽著喬的手。相伴在芙蕖湖畔,喬猛然一抽手;不顧手紅皺皺的。


    “一碼歸一碼,頭發是很迷人,我很欣賞!但也不能扯到‘以身相許’,好吧!這是什麽歪理?”


    還未等喬說完,今宵立即將自己的一縷“長發”〔但還不是飄飄〕;贈予喬。麵色凝和;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喬。


    喬老大黯然欣羨道:“好生令人羨慕!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目光如炬,對比鴻雁長度。喬頓時覺得被束縛得緊,想趕緊逃脫這裏。


    就在這時,哼著“桂棹兮蘭槳,擊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懷,望美人兮天一方……”但憑曲音之弦響,可以觀出唱彈者的“哀”、“悲”。這引起喬的極大興趣。


    譬如說:他此曲,從何唱起?唱得是什麽?為何如此悲涼?真是讓喬摸不著頭腦。


    探頭探尾得她覺得這一切都是啞謎:這位絕對是世外高人,竟有如此雅致;在這裏放歌、垂釣。


    咦?怎麽隻有垂線,沒有魚鉤呢?曾聽祖輩講過:薑太公釣魚,便沒有魚鉤。但魚兒卻爭相上鉤。


    後來,口耳流傳講明:這是太公的計謀,目的便是讓上鉤者心甘情願。


    就這樣一直等到了周文王這條大魚。為此開創了周朝八百年的興盛。


    為此,薑尚被人們奉為“太公”。但此人真有“太公”之賢名嗎?


    譞頤決定一探究竟。


    喬“拋磚引玉”:往河麵擲出一個石子,瞬時群魚紛散。


    而老者依然不動如鍾,繼續吟唱古曲;很是悠然。喬這還是第一次被忽略了。


    好啊,對我毫無感應。


    我一定要探探底:到底是何方高人。


    如此深藏不露;是暗布玄機,還是另有所圖?


    旋即,喬膽大心細地將一隻昆蟲放到魚竿上。


    隻見那蟲子竟徑直爬至老人胡須之上。


    本以為老者就此罷唱,但沒想到人家“不為所動”;陶然自醉於無聲地變幻。


    喬頓感自己過分了,想把夏蟲驅走;還老丈一個寧靜。


    可沒想到喬一踉蹌,竟撲向了老丈旁。


    老丈終於為之一驚:但他不是為“響動”而驚;而是被此位女孩的麵相所驚。


    他開始注視起其餘三人,更是大驚失色;莫非老丈看出了什麽。


    此人忙起身,連魚竿掉到湖麵上,也不管不顧。


    他很客氣地相迎道:“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


    直擰喬譞頤耳朵得喬老大崩潰欲絕。


    “什麽‘情深意長’在你這裏都化作了‘狼心狗肺’。你瞧:今宵公子一直對你情投意合;而你卻把人家晾在一邊就不管了。害人家傷心;好半天一直嘮叨個不停:說‘女子皆薄情,男兒長空守’之類的苦命話。譞兒,不帶你這樣玩得。喜歡人家就要大膽表達出來,不要岔開話題、逃避現實。走,跟我來。”


    無情的日光聽著,也好生叫人煩惱正所謂“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


    俯瞰世間的人兒,他們笑罵嘻怒、趣味風生。


    但終會為情所累,體嚐生死輪迴之苦。


    所以“有情正為無情惱”;若是癡戀人世間地“愛恨別離”,也終究逃不開宿命地罔替。


    戴則在右側安慰痛哭流涕得今宵小朋友。


    這一對“歡喜冤家”始終有頭有尾;即使戴也不滿今宵這家夥小小年紀,便對喬柔情蜜意。


    但目睹今宵公子為情所傷,也為之動容。


    今宵公子狂唿喬;而沒想到這位極富理智地答道:“小小年紀,便爭風吃醋;你們懂情嗎。區區戲言,豈能當真。”


    今宵迴過神來,不服氣道:“人家都將絲發贈與你了。豈是戲言?”


    喬尷尬地拾起手中“青絲”,渾然不知所欲。


    她徑直衝向戴,將此物交予她。


    “其實你們早該在一起了!不要聽他的胡言,這本來就應該屬於你得。但他之前卻贈與我;我想應是他害羞之故;所以要愛,便轟轟烈烈的愛一場,不要顧及旁人。”


    戴隻想揪著喬細發,扯上一把;也隨便送與他人,說要在一起好了。


    這不識好歹得喬,婚姻大事豈能兒戲;簡直荒謬。


    傻在一邊得今宵,此時更加變本加厲了。


    他無語之極,忙抓過戴手上被捂熱得“青絲”;徑直拋向了湖心。


    頓時“發失湖底”。沒有泛起一點波瀾。


    老丈一直端詳著喬老大的音容感受著她的麵容姣好、燦若桃李。當即斷定:此女“富貴不可言”。


    他步履蹣跚地向戴身側的喬老大踱去。


    “孩子,謹記你是一條好苗子!切勿像這幾個小孩一樣,沉溺於兒女私情。你是偉大的;但若選擇情感,注定坎坷、切記不要與洪姓公子來往,他會讓你後悔不跌得。謹記。”


    戴狂唿:“你說誰沉溺兒女私情了。你這種‘變態’老頭;無朋無友,不怕無人給你送終啊。‘不能與洪氏來往?’你怎麽不說不與我們來往、不與其他任何人來往……笑話!一旦結識了,還顧得上看他是姓張還是姓李嗎。”


    喬老大不知聽得進,還是沒聽進去。自顧自地步至花圃旁,梳理剛才所發生的一切。曆史絕然沒有想到:這位八九歲的小姑娘,會成為日後在中國政壇叱吒風雲得領袖!


    譞頤看著大家都走向各方,鬆懈下來;懶散地倒在柳蔭下曬太陽。


    此時毒辣的陽光伏射下來,讓人猝不及防。


    今宵也學會了:你不是冷落我的情意嗎?好!我找喬姐姐去。哼!


    看著長姐與這小子“兩小無猜”得模樣,頓時便惱了:“剛才還死心塌地地贈與女孩子‘青發’。如今呢,把人家晾在一邊便不管了。姓今的,有本事跟我單挑。”


    誰知,須臾間:今宵自顧自地將做好得花環扣到譞頤頭上。


    此花名曰:“茉莉”,是經這位公子哥精挑細選、采擷得來。扣在喬頭上,美豔絕倫的喬,更顯更顯搖曳生姿。


    “譞兒,其實我要告訴你:你是我的晨曦、你是我的朝瑰、你是我的一切……你可以拒絕我的綰發,但你不能控製我的心;心之所向便是情之所係。如今你我正是‘花長成’,都希望‘花近月圓’。你我之情也可以蒂落。到那時讓‘無痕歲月’,共同見證我們的成熟。別樣麗天、別樣的帆影、別樣的我們;同屬在一片湛藍下翱翔。”


    說罷,深情一吻。這一動作,迅疾驅散了我們這些單身狗的陰雲。


    洪公子不登場,可能這兩位定會終成眷屬吧。


    老丈的身份與來曆一直是各迷蹤。讓人無法對他的話語產生質疑。


    令人為之一震地是喬老大,如今認清了:自己是不一般的女子。這就夠了。而喬老二懵懂天真,在日後的道路上,早已用歲月的年輪輾平兒時的一切。


    恐怕連她也望塵莫及於自己的記憶力:或是接下十三年生活跌跌宕宕,連天公也無法保證“海晏河清”;或是生不逢時、錯投亂世。


    每天都接觸一茬又一茬新鮮人與事;這些亦有亦無、無法證實得事情,恐怕早已拾掇不起了。


    就這樣,置若罔聞得喬;與眾人風雨兼程地走到了如今,也已定格了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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