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的聲音越來越大,謝景休與岑翩翩此刻可謂是被眾人架在火上烤。


    但肖平山可不敢輕易讓這倆人吃下真言丹,岑翩翩就不說了,謝景休出事後,他就曾懷疑過此事與她有關。


    要不是因為岑家老祖護著,他早將人嚴刑拷打了。


    至於謝景休……


    自己這徒兒哪裏都好,資質絕佳,心性狠厲,完全具備一宗掌門的特性。


    唯獨他這心魔,是謝景休最大的缺陷。


    若是讓這倆人服下真言丹,指不定能整出什麽事來。


    不可讓這些人繼續起哄下去!


    肖平山清了清嗓子,大聲道:“關於程書言傷害我徒兒謝景休之事,當初我玄風門岑真尊就已搜魂程書言確認了此事實。


    天音宗孟小友、落陽宗林小友等人都可作證,我看此事便沒有再議的必要了!”


    薑紅月可不會讓肖平山輕易揭過,她以更大的聲音蓋過肖平山的聲音道:


    “肖掌門,這隻是你玄風門自己拿出來的證據,既然要查明真相,總得聽聽當事人的說法吧?”


    “不錯,肖掌門,晚輩亦有證據呈上,不如大家先看一看?”程書言緊接著薑紅月的話說道。


    事已至此,他若是再阻止程書言拿出證據,便是坐實了玄風門汙蔑之實。


    程書言見他不說話,便徑直取出一塊留影石,對眾人說道:


    “各位請看,這便是事發當日的所有經過。


    那夜玄風門的謝道友莫名來到我暫居的客院,我便覺得事情有異,因此多留了心眼。”


    隨著留影石中的內容一一展現出來,倆人的對話也一點點傳入眾人耳中。


    從謝景休自稱是程書言約她相見,隨後反應過來自己似乎中了別人計謀的神色。


    到謝景休莫名對程書言動手,程書言迫不得已才開始反擊。


    直到最後肖平山等人趕來,謝景休幹脆將計就計,自己撞向了程書言得劍,程書言來不及反應,被謝景休給陷害的一幕。


    而謝景休當時的狀態,眾人也都有目共睹,他顯然是入魔了。


    “這……玄風門這位謝道友……怎麽感覺他似乎入魔了?”人群裏有人小聲猜測道。


    “是啊,這分明就是被心魔纏身的模樣啊!”


    “難道這件事情中,程道友反而是受害者不成?”


    “那謝景休是被人陷害才去找的程道友,可何人要如此陷害他?”


    問得好!


    程書言聽到這個聲音,心裏默默地感謝了一下說這話的那人。


    “我亦不知是何人陷害的謝道友,不過那夜謝道友明顯是在聞到我房中點的香後,才被引發的心魔。


    而那香……是玄風門的趙子易道友給我送來的,說是凝神靜氣之用。”


    得,這下扯出更多人來了,還都與玄風門有關。


    肖平山煩躁地揉了揉眉心,感覺此事已經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


    可玄風門為了立威,將今日的場麵擺得太大了,如今他也無法收場。


    他隻能冷著臉,讓人去將趙子易找來。


    此時他隻能寄希望於趙子易能懂點事,把事情給攬下。


    趙子易很快來到廣場,向眾人見禮道:“弟子趙子易,見過掌門、長老、諸位道友。”


    “方才程小友說,景休出事那夜,她房裏的香是你送過去的,你說說看是怎麽迴事?”


    肖平山若有深意地與他對視一眼,趙子易默默地低下了頭。


    肖平山的意思他知道,可他等這天等了這麽多年,怎麽可能再任肖平山擺布?


    趙子易神色顯得有些懼怕,小心翼翼地看向岑翩翩與後方的岑家老祖,又低下頭,用細若蚊吟的聲音道:


    “那日的香的確是弟子送過去的,可是弟子也是聽從翩翩師妹的吩咐行事。


    那日翩翩師妹同弟子說,將來謝師兄迎娶程道友後,程道友便是她的嫂子了,可她曾得罪過程道友,便想著與她緩和一下關係。


    岑師妹說她臉皮薄,不好意思自己去找程道友,便吩咐弟子將那爐香送去給程道友,說是能讓修煉之人凝神靜氣。”


    “胡言亂語!”沉默了半晌的岑家老祖聽到他將事情一股腦的摔到岑翩翩身上,忍不住出言打斷道:


    “你修為比翩翩還高出不少,亦稱她為師妹,何來她吩咐、命令你之說?


    本座看你是包藏禍心!陷害程小友不成,便想將罪責全部推到同門身上!”


    此時,一個看著平凡無比的老者卻從人群中走出,站到薑紅月身前。


    他隻是站在那兒,就已經足夠讓眾人感到強大的壓迫感。


    眾人紛紛猜測,這人恐怕就是之前出手阻擋岑家老祖那一擊之人。


    果然,他一出現,岑家老祖麵色瞬間變得難看異常。


    “岑道友,你我也算相識數百年了,都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何必摻和小輩們這些彎彎繞繞?


    你我不妨尋個安靜之處飲茶論道,讓他們自己折騰折騰算了。”


    他這語氣像是與老友敘舊一般,岑家老祖卻是如臨大敵,渾身汗毛乍起。


    “薑聞,果然是你!”他咬牙切齒道。


    “是我,所以……今日這事兒你還打算插手嗎?”


    “既是小輩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去吧。”岑家老祖幹脆大袖一揮,轉身走了。


    礙眼的人走了,薑聞皮笑肉不笑地又看向肖平山道:


    “肖師侄,你那真言丹,不若給他們四個一人一顆?正好本尊今日有興致,想聽聽這個熱鬧。”


    連岑家老祖都不敢直麵的人,他肖平山又能如何?


    他隻得冷著臉將真言丹分給了四人。


    趙子易率先服下丹藥,隨後又將自己方才所說的話複述了一遍,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隨後程書言也將那夜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與留影石中的內容完全一致。


    就在眾人見狀紛紛猜測岑翩翩為何要這樣陷害自己師兄之時,程書言再次開口了。


    “岑師妹,到你了,不若你來說說,為什麽要這樣做?”


    岑翩翩瞬間麵若死灰,囁嚅著久久不敢說話。


    而聲稱已將程書言逐出家門的程家,此刻卻有一位化神期老祖領著一個築基修士到來。


    “本尊來遲了,既然岑小友說不出口,便讓本尊帶來的這位證人替她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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