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邪整理好所有物品,背後骨翼有力地撲騰幾下,身形如離弦之箭般直衝向澄澈湛藍的上空。


    此時,微風輕拂,潔白如雪的雲朵悠悠飄蕩在天際,似是在為他的勝利歡唿。趙邪的身影在這明亮的天色中顯得格外英挺,上身幾近赤裸的他,肌肉賁張,白皙的肌膚在陽光的映照下宛如羊脂玉般溫潤,透著一種冷峻而高貴的氣質,仿若從神話中走來的戰神。


    他俯瞰著腳下這片剛剛經曆戰火洗禮的大地,地麵雖有些許潮濕,卻並不影響其展現出的雄渾與壯闊。


    一個個巨大的坑窪如同大地的勳章,見證著那場驚心動魄的戰鬥。


    這些坑洞仿若巨獸留下的腳印,深淺不一,其中大者直徑達數丈,小者也有一人多寬,每一處都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戰鬥的激烈。


    破碎的石塊淩亂地散落各處,大者如小山丘橫亙其間,小者似暗器鋪滿地麵,每一塊都帶著戰鬥的創傷,裂痕交錯,宛如被利刃劃過的肌膚。


    那些原本枝繁葉茂、高聳入雲的樹木,此刻已被強大的靈力震得粉碎,殘枝斷葉像是被世界遺棄的孤兒,淒慘地散落一地,曾經的生機與繁榮早已被硝煙戰火吞噬殆盡,徒留一片死寂與荒蕪,唯有幾縷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下,形成一片片光斑,為這荒蕪之地增添了幾分淒美。


    “此刻開始這雲霧山便是我的了。”趙邪喃喃道,聲音在輕柔的微風中堅定而清晰,其中夾雜著一絲難以掩飾的興奮與自豪。


    這片曾經被雲海掌控的神秘之地,如今即將成為他的領地,他仿佛已經看到了無數的機緣與挑戰在前方等待著他,如同隱藏在重重迷霧後的寶藏,散發著誘人的光芒。


    “不知道有多少機緣藏在這雲霧山中。”趙邪喃喃道,眼中閃爍著熾熱的期待,猶如暗夜中閃爍的星辰。


    他深知這雲霧山定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與寶藏,或許能助他在修行之路上更進一步,突破那層層桎梏,抵達更高的境界。


    想到這裏,他便在儲物袋中翻找,很快拿出了那專門號召整個趙國的天命令。


    趙邪輕輕一捏,一個紅色的光影瞬間從他手中飛出,而後四分五裂開來,化作無數紅影如流星般飛向趙邪各處。


    那些紅影在空中停頓片刻後,便開始傳出一個極其威嚴的聲音:“雲海試圖殘害我趙國,已被我斬殺,此次雲霧山再無雲海。望諸位道友勿存殘害趙國之心,否則必殺之。”這聲音如洪鍾大呂,響徹整個雲霧山,在山穀間迴蕩不息,驚起林間無數飛鳥。微風、鳥鳴在這威嚴的聲音麵前都為之失色,諸多修士聽聞,心中無不一驚,對趙邪的果敢與淩厲作風深感敬畏,同時也不禁對其讚歎有加。


    而遠在他處的妙上林聽到這等傳音,心中激動萬分,旁邊的極寒仙子和慕清雪亦是如此。


    三人確定此聲音就是趙邪的後,便心急如焚地朝著趙邪所在之處快速飛來。


    在她們心中,趙邪麵對化神修士,存活的希望極為渺茫,可此刻這聲音卻給了她們一絲希望與驚喜。


    此時的趙邪懸在空中,思緒還沉浸在與雲海的那場驚心動魄的戰鬥之中。


    輕柔的微風拂過他的身軀,卻絲毫無法冷卻他內心的熾熱。


    他在心中不斷複盤著戰鬥的每一個細節,思考著自己的不足之處以及雲海的強大之處,那一幕幕畫麵如同電影般在他腦海中放映。


    雲海那如鬼魅般的身形,淩厲無比的攻擊,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力量,而自己在戰鬥中的掙紮與反抗,那些險象環生的瞬間,都成為了他此刻反思的重點。


    他試圖從中汲取經驗,以便在未來的修行與戰鬥中能夠更加強大,如同在黑暗中摸索著通往光明的道路。


    過了一個多時辰,遠處天空中漸漸出現了三個身影,如仙女下凡一般,正是妙上林等人。


    趙邪早在她們靠近之時就察覺到了她們的到來,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那笑容在冷峻的麵容上稍縱即逝,恰似寒夜中劃過天際的流星。


    “趙邪,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妙上林心急如焚,率先飛到趙邪身旁,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在微風中顯得格外淒婉。


    她的雙眼緊緊盯著趙邪,眼中滿是關切與擔憂,仿佛生怕眼前之人下一秒就會消失不見。


    她上下打量著趙邪的軀體,雙手不自覺地在他身上輕輕觸碰,仔細檢查著是否有傷勢,那輕柔的動作如同在觸碰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極寒仙子見此情景,心中泛起一股醋意,微微皺起眉頭,那精致的麵容上閃過一絲不悅。慕清雪亦是如此,不過二女並未言語,隻是默默飛到趙邪身邊,同樣仔細查看他的傷情。


    三人的目光在趙邪裸露的上身不斷遊走,那眼神中既有擔憂,又有一絲難以言說的羞澀。


    甚至忍不住伸手輕輕撫摸,那模樣仿佛是在確認眼前之人是否真的完好無損,又似是在感受他身上那曆經戰鬥後殘留的氣息。


    “這群女的!”趙邪心中暗自腹誹,臉上卻故作鎮定。


    他輕咳一聲,試圖打破這略顯尷尬的氛圍,那咳嗽聲在微風中被拉得很長,帶著一絲無奈與調侃。


    三人這才驚覺自己的失態,紛紛收迴手,臉上泛起一抹紅暈,恰似天邊的晚霞在微風中若隱若現。


    “雲海那等化神修士被你斬殺了。”極寒仙子依然難以相信這一事實,她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仿佛聽到了世間最荒誕的事情。


    在她的認知裏,化神修士已是站在修真界巔峰的存在,而趙邪不過是元嬰修士,兩者之間的差距猶如天淵,可如今這一切卻顛覆了她的想象。


    “嗯。”趙邪隻是微微點頭,並未打算詳述戰鬥過程。


    他深知這其中的艱辛與危險,那是一場生與死的博弈,每一個瞬間都充滿了未知與挑戰,他不想讓她們知道太多,隻想將這份危險和一些變故深埋在心底。


    接著趙邪轉移了話題,喃喃道:“雲海已經死了,我們到雲霧山裏麵看看吧。正好去慕家看看,想必妙上林還從未去過吧。”他的目光望向雲霧山深處,那裏被層層迷霧籠罩,神秘而誘人。


    眾人紛紛點頭應和。慕清雪聽聞要迴慕家,心中激動不已,那眼中的喜悅如同春日裏綻放的花朵。


    妙上林則將趙邪的靈獸盒遞給了他。


    趙邪接過靈獸盒,輕輕打開,將血魔蛙放了出來。


    血魔蛙一出現,便興奮地呱呱大叫,那聲音在微風中顯得格外響亮,似是在向主人訴說著思念之情。


    它一雙大眼睛滿含喜悅地看著趙邪,親昵地用頭蹭了蹭他,那動作充滿了依賴與親昵。


    趙邪笑著摸了摸血魔蛙的頭,隨後從儲物袋中取出之前妙上林為他打造的黑色戰甲,迅速穿戴整齊。


    那戰甲貼合著他的身軀,散發著淡淡的寒光,仿佛與他融為一體,更增添了幾分英武之氣。


    很快,四人便乘坐著血魔蛙朝著慕家的方向飛去。


    四人加一蛙所散發的強大氣場,如洶湧的波濤般向四周擴散,壓得雲霧山那些修仙世家的修士們喘不過氣來。


    此時,雲霧山的上空陽光明媚,微風輕拂,山下的景色盡收眼底。修士們在這祥和的環境中忙碌著家族的搬遷工作,個個神情專注。他們紛紛抬頭仰望天空,目光緊緊跟隨著趙邪等人的身影,眼神中充滿了敬畏與好奇。


    趙邪的威名早已傳遍趙國,他屠戮八國的壯舉以及為趙國報仇雪恨的功績,讓他成為了趙國人心目中的英雄。此刻,他的出現自然引起了眾人的高度關注,仿佛他就是這方天地間的傳奇人物,掌控著無盡的榮耀與神秘。


    很快,慕家的山門漸漸映入眼簾。隻見慕家修士此刻正忙碌地朝著雲霧山上流搬遷著。


    慕雲天穿著青衣坐在風雷鷹上,指揮著慕家修士們搬家。他突然感覺到一股極其強大的威壓撲麵而來,心中一驚,急忙抬頭望去,隻見天空中趙邪乘坐著血魔蛙如天神降臨般前來了。


    此時,慕家周圍的山峰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巍峨聳立,山腳下的溪流潺潺流淌,發出清脆的聲響,仿佛在演奏著一曲自然的樂章。而慕家的建築錯落有致地分布在山腰之上,一些古老的房屋在歲月的侵蝕下略顯斑駁,卻依然散發著古樸的氣息。


    “爺爺!”慕清雪激動地喊道,那聲音清脆悅耳,飽含著無盡的思念與眷戀。


    幾十年未見,她的眼中早已蓄滿了淚水,此刻如決堤的洪水般奪眶而出,在微風中肆意流淌。


    “清雪,你迴來了。”慕雲天望著孫女的身影,心中也是感慨萬千,眼眶微微濕潤,再也忍不住流下了那久違的淚水。


    那淚水順著他飽經風霜的臉頰滑落,滴落在腳下的土地上,瞬間被陽光蒸發,隻留下淡淡的痕跡。


    趙邪看到這一幕,心中也不禁有所觸動。他自幼便被遺棄在仙門中,成為一名雜役弟子,從未體驗過親情的溫暖,不知這是何種滋味。此刻看到慕清雪與慕雲天祖孫重逢的感人場景,他心中泛起一絲漣漪,對這種血濃於水的親情有了一種新的認識。


    他望著那相擁而泣的祖孫二人,眼神中多了一絲羨慕與迷茫,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束溫暖的光,卻又不知如何去靠近。


    其餘二女看到這一幕,也被深深打動。她們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這感人的重逢,心中五味雜陳。


    “清雪你元嬰了!太好了,我慕家終於出了個元嬰!終於出了個元嬰!”慕雲天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他的臉上洋溢著無比的喜悅與自豪,那笑容在陽光中顯得格外燦爛,仿佛穿透了雲層的陽光。


    “這些年定然修煉吃了不少苦吧。”慕雲天關切地問道,他輕輕撫摸著慕清雪的頭發,眼中滿是疼惜。


    慕清雪此刻已是泣不成聲,她直接撲到慕雲天的懷中,放聲大哭起來。


    下方正在搬東西的慕家修士們看到這一幕,也都為之動容,他們暗暗在心中慶幸,畢竟一個元嬰修士對於一個家族來說,是無比珍貴的存在,可謂是千萬人中難出一人啊。


    他們望著天空中的趙邪等人,眼神中多了一份敬畏與感激,仿佛趙邪就是他們家族的福星,給他們帶來了希望與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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