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邪騎著血魔蛙,威風凜凜地朝著極雪城返迴,身後,斬邪軍如黑色的潮水般緊緊跟隨。秦菱望著趙邪的背影,眼神中對他的敬仰又多了一份熾熱。那是對強者的欽佩,猶如繁星追逐明月,純粹而又深沉。


    “小蛙吃了兩個元嬰妖獸的獸丹和它們的所有血肉,恐怕不久又會有突破。”趙邪在迴極雪城的路上,心中暗自思忖。他的目光落在血魔蛙身上,眼神中帶著期許與一絲難以察覺的擔憂,仿佛在預見一場即將到來的風暴,卻又期待著風暴過後的蛻變。


    很快,這一群人便迴到了斬邪軍的軍營。趙邪隻是簡單地向眾人交代了幾句,那聲音沉穩而有力,如洪鍾大呂,雖言語簡短,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隨後,他騎著血魔蛙如離弦之箭般飛迴自己的洞府。


    不到一個月,趙邪一人斬殺吞天海鱷王和冰蝠王的消息,仿若長了翅膀的飛鳥,迅速傳遍了整個北域。與此同時,北域第一聯盟天寒盟的五名元嬰長老死於趙邪一人之手的傳聞,也如洶湧的浪潮般席卷開來。一時間,趙邪的名字在北域如同璀璨的星辰,聲名大震。


    而此時的趙邪,正沉浸在衍神訣的修煉之中。“如今對衍神訣的修煉不過皮毛而已,毫無突破,此訣需要錘煉心性,方能有所精進。”趙邪嘴中喃喃自語,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透著一絲困惑與執著。他深知,這是一條布滿荊棘的道路,但他的腳步從未有過絲毫猶豫。此刻的血魔蛙在一旁唿唿大睡,它的身軀微微起伏,全身血氣如燃燒的火焰般不斷膨脹,竟有突破之兆。


    “小蛙修煉速度亦是極快,隻是,這茫茫天地間,又能有多少元嬰妖獸供小蛙吞噬修煉呢?”趙邪麵露難色,心中對血魔蛙日後的修煉之路不禁擔憂起來。那擔憂如同陰霾,悄然籠罩在他的心間。


    “算了,先將衍神訣修煉至小成。”趙邪喃喃道,隨後他緩緩盤坐下來,開始冥想修煉心性。時光在他的周圍悄然流逝,這一坐便是五個月的漫長光陰。在這五個月裏,衍神訣的修煉進展緩慢,猶如蝸牛爬行,艱難異常。距離那神識不滅、可洞察天地奧秘的境界,仿若隔著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即便隻是小成,趙邪的神識卻已堪比元嬰中期修士。“正好再修煉一下萬骨大法,提升一下體質。”趙邪喃喃低語,旋即又全身心地投入到萬骨大法的修煉之中。隻見他全身骨骼開始劇烈顫抖,發出哢哢的聲響,仿佛遠古巨獸在蘇醒。經脈如蚯蚓般高高隆起,血氣洶湧澎湃,仿若奔騰的江河。上一次,趙邪將血肉與靈骨初步融合,此刻,他決心更進一步,要在骨骼之中孕育出法術。


    兩年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趙邪的修為雖未見增長,但萬骨大法中的骨中生法卻已大功告成。這兩年裏,趙邪幾乎無時無刻不在修煉萬骨大法,他不斷引入陰煞之氣注入骨骼,同時將神識融入其中。起初,全身骨骼和血肉仿佛失去了支撐,開始崩塌瓦解,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痛苦,仿佛靈魂在被撕裂。但趙邪咬緊牙關,憑借著頑強的毅力堅持下來。隨後,身體又開始重新鑄就,如同鳳凰涅盤,在毀滅與重生中循環往複。


    “居然耗費了我兩年時光,沒想到這修煉之路如此崎嶇漫長。”趙邪喃喃說道,語氣中雖有一絲無奈,但更多的是成功後的欣慰。一旁的血魔蛙已然到達元嬰初期的巔峰,它的氣息變得更加強大和凝練。


    趙邪先是望向靈獸盒中的四隻小龍犀,“自從小龍犀結丹後,就開始一心吞吐天地靈氣,連往日最愛吃的靈草都棄之不顧了。”趙邪喃喃道,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與期待。


    “骨中生法,當真奇妙絕倫,沒想到我的骨骼此刻居然可以產生法術。或許日後在那險象環生的修仙之途上,會有大用。不得不說,如今我的身體已算得上是極其強悍了。”趙邪心中滿是喜悅,那喜悅如同春日暖陽,驅散了之前的陰霾。


    “這極雪城的機緣恐怕已然耗盡,不如前往北域內部一探究竟。走之前,還是去和錦兒道個別吧。”趙邪喃喃說道,眼神中閃過一絲溫柔與不舍。


    “那日錦兒給我的兩顆黑念珠,不知有何作用,之前聽聞可助妖獸突破到元嬰,如今小蛙已然突破,便留給龍犀獸們吧。”趙邪喃喃低語,聲線中帶著一絲若有所思與淡淡的期許。他深知這黑念珠定非凡物,雖未完全洞悉其奧秘,但既與妖獸突破相關,或許能為小龍犀們的成長開啟新的契機。


    語罷,趙邪身姿矯健地騎乘血魔蛙,仿若駕馭著一團燃燒的血雲,風馳電掣般飛出玉天峰洞府。血魔蛙興奮地呱呱叫著,雙翅有力地扇動,劃破長空,徑直朝著城主府的方向疾飛而去。一路上,風聲在趙邪耳畔唿嘯,他的眼神堅定而深邃,似在思索著即將與錦兒的會麵,又或是對未來旅程的憧憬與籌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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