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李家莊處於趙國的邊界處,算不上多麽安全。


    這裏時常有各種流言蜚語,說有妖邪作祟,又或者有強盜流竄。但趙邪覺得,這不過是個普通莊子,沒人會對一個平凡的莊子下手吧。於是,他便安心地在這裏護衛,日子過得也算舒服。就這樣,一個月的時間如流水般逝去,可趙邪的境界似乎沒有什麽提升,依舊停留在煉氣後期。


    “大人我打探了一個月,我們莊最近新來的修士,他最多也就是煉氣後期。”李家莊的一個小老頭跪在地上,聲音帶著一絲諂媚,眼神中卻閃爍著不易察覺的陰狠。


    “知道了,下去吧。”一個身穿黑袍,麵戴銀色鬼臉麵具的修士緩緩說道。他的聲音如同從九幽地獄傳來,冰冷刺骨。他站在一個巨大的丹爐前,手裏還拿著一些不知是什麽動物的內髒,不停地往丹爐裏麵放。那些內髒散發著陣陣惡臭,可他卻麵不改色,仿佛對這一切早已習以為常。


    第二個月過了一半,這一天,趙邪照常出門,卻發現街道上空蕩蕩的,寂靜得可怕。往常熱鬧的店鋪大門緊閉,招牌在冷風中微微晃動,發出嘎吱的聲響,那聲音在這死寂的環境中被放大,顯得格外詭異。這種情景讓趙邪心中莫名地害怕起來,他眉頭緊皺,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喃喃自語道:“莊子裏麵的人呢?”


    突然,一個身穿黑袍麵戴銀色鬼臉麵具的人出現在街上,身體周圍環繞著黑色的煙霧,那些煙霧如同有生命一般,扭動著、纏繞著,讓他看起來極為神秘。他就那樣靜靜地站在那裏,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仿佛是從黑暗中走出的死神。


    趙邪見到如此,心中一驚,他的心跳陡然加快,像是要從嗓子眼兒蹦出來。他從未和修士鬥過法,如今見到這樣一個充滿煞氣的人,他自知來者不善,一股寒意從脊梁骨升起。


    “跟我走一趟吧。”一個極其低沉而又緩慢的聲音傳到趙邪的耳邊,那聲音仿佛能穿透靈魂。隻見一個鬼頭般的黑色雲霧衝向趙邪,那雲霧張牙舞爪,帶著死亡的氣息。趙邪立刻調轉全身靈力準備禦劍逃跑,可那黑色雲霧速度太快,他隻覺眼前一黑,便被擊昏了過去。


    這黑衣修士便帶著趙邪前往了自己藏在李家莊下麵的洞穴。那是一個陰暗的魔修洞穴,一踏入其中,刺鼻的血腥與腐臭氣息便撲麵而來,令人作嘔。洞壁上刻滿了詭異的符文,那些符文散發著幽冷的光,仿佛是惡魔的眼睛,在黑暗中窺視著一切。中央的石台上擺放著各種殘損的法器和白骨,那些白骨在幽光下顯得格外陰森,仿佛在訴說著它們曾經的主人遭遇的悲慘命運。四周則堆滿了從各處搜刮來的奇珍異寶,它們在黑暗中散發著誘人卻又危險的光澤,像是惡魔設下的陷阱,吸引著貪婪之人。角落處有一口冒著騰騰血汽的丹爐,丹爐內液體翻滾,仿佛藏著無盡的罪惡,每一次翻滾都像是惡魔的咆哮。洞頂倒掛著一些不知名的生物,它們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紅光,警惕地注視著周圍,像是守護這罪惡之地的哨兵。


    醒來的趙邪見到自己已經在一個丹爐之中,外麵的黑袍修士開始往裏麵倒入血水。那些血水如同洶湧的潮水,源源不斷,極多無比,很快便將趙邪淹沒了。趙邪此時無比的絕望,他感覺自己的靈力完全被封住了,如同被關進了一個黑暗的牢籠,無法掙脫。他原本還想著以後可以築基,然後繼續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呢!可現在,一切都成了泡影。他緩緩地閉上了雙眼,眼中流下了不甘的淚水,他已不抱有任何希望,隻等著死亡的降臨。


    隨著丹爐中溫度的不斷升高,還有一些不知何物的靈草被扔了進來。這些靈草趙邪從未見過,隻有個別他在靈草園時候種過才認識。刺鼻的氣味和滾燙的溫度讓趙邪幾近崩潰,他心中滿是絕望,想著自己估計要被煉成血水,然後再煉成丹藥。想到這裏,他的意識逐漸模糊,最終暈厥過去了。


    “咦?我怎麽還沒死?”趙邪此時突然蘇醒。已經過了五天了,按理來說他本在第一個時辰就得死去,誰想到他活到了現在。丹爐外的黑衣修士還在竊喜,“血魔丹終將煉成,哈哈哈哈哈,到時候我便可結丹了。”黑衣修士高興地說道,他的笑聲在洞穴中迴蕩,如同夜梟的叫聲,讓人毛骨悚然。


    這血魔丹的藥引便是築基和煉氣修士。黑衣修士已經在李家莊將這些藥引全抓夠了,最後的藥引便是這趙邪了。李家莊的人們也是完全的配合,因為他們也能拿到不少錢財。就這樣李家莊換了不知道多少修士,這就是趙邪能接到這個任務的原因。


    趙邪醒來之後發現自己有些不同尋常,他發現丹爐中的血水在不停的被自己煉化吸收。趙邪非常驚訝,因為這些血水的煉化和吸收讓他感到非常的舒服,全身的經脈感覺都被打通了,他開始自如地吸納起這些血水並吸收起來。更隱隱的感覺到自己的靈根好像發生了變化,一種奇妙的感覺在他體內蔓延開來,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他體內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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