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之前不是還說想當我的總兵?”


    “不當了……累……”


    最近炎闕有空就邀請我去他那裏玩,有時也會讓我上池中心的亭子看看風景。


    我暗中記下那裏幾個不和諧的地方,其中應該有底下的機關入口。


    竹簾擺動,投下晃動的光影,這天我躺於椅子上但拒絕炎闕的靠近。


    “這裏我玩膩了,換個地方。”


    炎闕抬眼就看到亭子:“那裏?”


    “不要……你下次讓人掛幾條紫色的帷幔把亭子圍起來,帷幔墜著繡球或者其他重物再去玩。”我認真指導著。


    炎闕想象著帷幔被風吹起但又迅速複原,而眼前人在帷幔間嬌氣的模樣,一時有點火熱。


    “今天不要。”我仍然用手抵住他。


    他隻能哄著我:“你最近都沒有和我好……下次就去亭裏,按你說的布置。”


    “那就下次再說。”我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


    炎闕沉思:“你是不想被看到?其實這裏還有一個地方。”


    “哦?”


    他像扛麻袋一樣扛起我,往地下船艙走去,也因此沒有看到我計謀得逞的樣子。


    進入船艙,眼前一片漆黑,不是那種無光的漆黑,而是那種被完全蒙蔽的感覺。


    我趁機偷吃了一顆丹藥,它可以讓我短時間恢複到化神期,但代價是會生病。


    我邊悄悄調息邊像是有點害怕一樣抱緊炎闕的手臂:“你幹嘛!你是不是故意的?!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炎闕享受著眼前人的無限貼近,一邊安撫道:“沒事,有夜明珠。”


    他伸手虛空一抓,六張夜明珠上的布掉落下來,我的視線中亮了一些,


    隨著我的境界的暗中提升,可以看清這裏的情形了。


    船頭的位置虛空懸浮著一個魯班鎖的八角球,是這個船的核心,我得把它拆開挖掉一部分放進靈巧鎖替代。


    但現在的我不應該看到這個場景,於是我仍抱著炎闕,摸索中咬了他一口:“還是好暗,要不我們去上麵吧?”


    他環住我的腰:“我都依著你了,你也得聽我的……”說著他把我放到類似桌子的高地。


    摸上他的眼睛:“你一定看得比我清晰,這不公平!”


    “誰叫你不努力修煉?”他親了上來。


    我咬牙,以後就讓你知道玄明仙子的厲害!


    我從百寶袋拿出一個眼罩,這眼罩的帶子是被我加粗改造過的。


    它本身就是一件法器,巡衛隊副隊以及以上都有配備,可以蒙蔽五感,常用於束縛犯人。


    炎闕看到我手中的東西,明知故問:“把上司當犯人?嗯?”


    我蒙住他的眼睛順便讓帶子蓋著他的耳朵,在後麵加了個小陣法確保不容易被蹭掉:“這樣我們就差不多了。”


    炎闕伸手碰了碰那陣法,勾唇:“行!”


    他慢慢靠過來,我側頭迴應,幸好炎闕是個講究人,這讓我有足夠的時間分神去拆八角球。


    我暗中放出多把常用工具,同時繞過負責的設計開始拆,好歹我是二品煉器師,雖然現在境界才是化神期,但夠用了。


    很快就把八角球拆出來,小心翼翼腐蝕掉一部分,這部分要與靈巧鎖絕對契合。


    “你在想什麽?”炎闕不滿地掐著我的腰。


    狗東西!


    突然來這招,害我差點就失手了!


    我緊繃著身體:“誰叫你選這個地方!烏漆嘛黑的……”


    他安撫般地拍拍我的後背,也坐上桌子,從後麵抱住我:“這樣安心了嗎?”


    我仍緊繃著,但微微放鬆下來,炎闕以為我真的怕黑,把我抱得更緊。


    實際上是靈巧鎖放進去了,但發生了些意外,八角球與靈巧鎖銜接的地方出現很細微很細微的裂痕,並還在不斷開裂。


    怎麽會?!


    它們嚴絲合縫,所以不可能是我的技術問題!


    “你碰碰我……”他拉著我的手往他後背帶去。


    那些工具因為我的手突然撤開而差點掉落,我連忙將靈力附著於神識之上蔓延過去托住它們。


    也就是這時我才發現,八角球下麵竟然藏著個陣法,這個陣法既不是保護型的也不是攻擊型的。


    但一旦察覺到八角球有異常就會從內部破壞,屬於我保不住那大家都別想要。


    過分!


    魔族都有種說不出的霸道!


    迴頭我一定套套話看是哪個煉器師的手筆!


    “炎闕!”他突然把我抱離了桌子,我現在整個人都依附於他身上。


    “我算是知道了,說什麽地方不合適不想玩,你就是不想和我玩……”


    低頭咬了他的肩膀一口:“疑神疑鬼……輕……點……”


    生理性淚水讓我的目光有些模糊,隻能憑感覺把一條淺棕色的蟲子放到縫隙中。


    那蟲子周身閃過電光,迅速吐絲網住縫隙並填補它。


    那些白色的絲蔓延到靈巧鎖上,將其與八角球本身隔開,欺瞞陣法。


    過一段時間,這蟲子就會把靈巧鎖啃食幹淨,而後再啃掉八角鎖,到時候這個核心就算是毀了。


    預估在八角鎖被它吃掉百分之五十之前沒有人會發現,因為這蟲子吐出的白絲足以維持核心正常運轉,時間對我來說夠了。


    我滿意收手,連看炎闕都覺得他順眼不少。


    他仍在生氣中,但沒有拿下布條,最後還是出去時我給他解下的。


    “下次不來了。”我意有所指地說。


    他親了親:“明天就去亭子裏。”


    他動作很迅速,隔天就把我送到布置好的亭子裏。


    亭子的四角翹起,如同展翅欲飛的燕子,它四周垂掛著紫色的紗質帷幔,輕輕擺動,如紫藤一般靈動。


    微風吹來,帶著荷花的清香和池水的涼意。


    也輕拂過帷幔,使得紫色的紗質如同波浪一般起伏,帷幔下的繡球也隨之輕輕擺動,繡球上的鈴鐺發出更加清脆的聲響。


    炎闕扣著我的下巴親吻著,隻是他突然感應到什麽,望向遠方。


    我假裝不解,碰碰他的唇:“怎麽了?”


    他留戀地撫摸著我的肩膀,想要直接離開,迴頭又把我一起帶走:“你先去岸邊等著,如果我今天沒有迴來,你就歸隊。”


    他果然不相信我!


    不過沒關係,他離開了我就能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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