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答得幹脆。


    這次輪到他愣住,我伸手拍拍他的臉,帶著點戲謔:“怎麽?你想反悔?”


    “你當真願意?”他兩眼不可置信地看著我,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我低頭親了親他的唇以作迴答,他先是機械地迴應。


    後麵卻像是要給我拆剝入腹一般,差點沒讓我喘過氣。


    他的身體顫抖著,心跳不斷加速,唿吸又變得急促,吻從我的唇邊滑落到我的脖頸,留下一串熾熱的痕跡。


    我閉上眼睛,感受著他的激情和渴望。他的手在我的背上遊走,於腰間流連許久。


    他的指尖像是帶著一絲電流,點燃了我體內的火焰,起伏的快感讓吟哦聲不曾停歇,仿佛白天永遠不會到來。


    我不知道他是怎麽去玄天道宗那邊說的,反正無極宮這邊我就和師父打了招唿。


    她倒也沒怎麽反對,都由著我,隻是說保證給我辦得風風光光的。


    但師兄師姐們有點失望,他們指望著我能三夫四妾,好讓他們的賭局一直開下去。


    不久,各大門派收到我們結為道侶的消息,師父為我們舉行了盛大的儀式,誠邀各門各派好友前來觀禮。


    隻是神醫穀、皇城天、天機樓都隻提前派人送禮過來,說很遺憾當天沒空無法參加。


    我手中握著三張禮單,每一張都長得驚人,上麵密密麻麻地寫著各種奇珍異寶的名字。


    我看著三張不見盡頭的禮單,上麵的東西還盡是些極為珍貴之物。


    隨便一件都能引起一番爭奪,不知道的人,恐怕還真會以為我要和他們勢力同時結為道侶。


    我輕輕歎了一口氣,我與他們不算完全交惡,想不開的是他們,不能怪我。


    我將目光從禮單上移開,望向窗外,天空中的雲彩被夕陽染成了金色,美得有些不真實。


    雲祈堯嘖了一聲:“我要是你,就誰也不選,合歡宗的大部分人可都有好多個……男修和女修。”


    雲祈堯想說道侶,但是修仙界似乎沒有一個人有好多個道侶的說法。


    “你覺得他們幾個能共存嗎?”我把禮單蓋在身上。


    雲祈堯認真地想了想:“其他人我不知道,但你應該可以。”


    “謝謝你這麽看得起我。”我把另外一張禮單蓋臉上,閉目養神。


    在婚禮之前我去祭拜了師父,之後又轉道去找智海大師。


    他像是早有預料:“你不用覺得對不起任何人,當初我與紫霞仙子來找我的時候,我便與她說,你是個有主意的,她必須想好再說。”


    我低頭看著杯中蕩出一圈圈波紋,許久道:“謝謝師叔,顧辭禦怎麽樣了?”


    “還不算穩定,但是好了很多,還多虧你帶來的那句話。”智海大師麵露感謝。


    我點點頭,去找悟真玩了一會才迴去。


    婚禮如師父所說,非常隆重,一方是最古老的修煉門派,一方是最負盛名的煉器大宗,一時間修仙界都在討論這場盛況。


    特別是缺席三個門派更添了許多桃色傳言。


    “爺爺,小叔叔連我也不讓去,是不是太過分了。”蘇沐風站在田埂上問。


    老穀主摸著新長出來的一批藥草:“萬事萬物,皆有其定數,自然就好。”


    蘇沐風撓撓頭,他不懂但他想去看婚禮。


    雖然他小叔叔已經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大半個月,但他一直在煉丹,沒有做什麽不該做的事情。


    此時沐蘇青沒有在丹爐旁,而是抱著明心花睡了過去,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床邊散落的藥瓶上寫著“夢心丹”。


    ……


    雲瀾峰總是帶著幾分涼意,在這裏的某個房間內,燈火昏黃,墨玄宸倚在窗邊,手中拿著酒壺。


    他的衣衫有些淩亂,發絲也不再整齊,那雙曾經銳利如鷹的眼眸,此刻卻被一層醉意籠罩,顯得迷蒙黯淡。


    仿佛被抽去了皇族的尊嚴,喪失應有的禮儀教養。


    “為什麽……”他喃喃道。


    “大概是你印象分比較低,放棄也沒什麽。”落淩的話語一如既往地直白,不帶任何修飾。


    師父和落蕪甚至鮫人們都去參加婚禮了,要不是怕他發酒瘋大鬧雲瀾峰,她現在也能去看小師妹了,他還是太礙眼了。


    墨玄宸醉眼迷蒙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反駁,也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舉起酒壺。


    ……


    “放我出去——我都去求舅舅給你們開條商路了,為什麽還不放我!開門!秦歸景!”


    “你現在的狀態就是個凡人,去了又能怎麽樣呢?”秦歸景在外麵修剪花枝,但最後那句似乎是在問自己。


    “我去求她!她那麽容易心軟!你開門!”秦歸時像是要把門拍碎。


    秦歸景冷笑,心軟?


    嗬!她對那其他人也許有過幾分情意,但對他們絕對沒有!


    秦歸景決定戳破弟弟那虛無的希望。


    “我聽到一個消息,她婚前除了去看破軍尊者,就去了金蟬寺,你說,她的心軟用在誰身上?”


    秦歸景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苦澀,每一個字都像是一記重錘,敲在秦歸時的心上。


    他靠在門邊,身體漸漸滑落,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秦歸時的手指緊緊抓著門框,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他不願意相信,也不願意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他知道她的心從未完全屬於過他。


    但哪怕隻有一點點留戀也足以安慰他,可是沒有!


    接著聽到秦歸景繼續說:“其實我們都不知道,她去看的是師父至交智海大師還是顧辭禦,這樣想,你會好受點。”


    “你在安慰自己嗎?”秦歸時反問。


    很久之後,外麵傳來聲音:“對。”


    秦歸時驟然跳起,憤怒拍著門:“你果然對她也有意思,你當初就是故意提前離開的!”


    秦歸景搖搖頭,沒有再管暴怒的弟弟。


    ……


    走完所有流程,我才帶著蕭無界去拜見我師父。


    接下來我在無極宮修煉至二品煉器師,紫霞仙子才讓我去四處遊曆。


    一路上我與蕭無界相互相持,我以為我會這樣與他相守到永久,成為神仙眷侶。


    隻是沒想到在我剛上大乘期的時候,我們就刀劍相向了,雖然早有意料,但我還是有點傷心。


    炎禦秘境中,他強行清場,整個秘境就剩他一個人。


    但他顯然沒想到我會忽然出現,還把劍架在他脖子上。


    他斜眼看了那閃著寒芒的劍,語氣平靜:“清平,放下,乖。”


    “你想做什麽呢?無寂仙君。”


    我想,當初在太華輪幻像中看到的東西,終究還是出現了。


    “我隻想拿個東西。”蕭無界笑著說。


    我看著遠方不斷時不時閃過的雷電,也笑了:“你拿了,炎禦秘境坍塌,與之相連的另外蒼雷之域 、星辰之穀也會坍塌。”


    蕭無界垂眸:“天地自會孕育出其他秘境。”


    我咧開嘴:“散修能拿到些好東西的秘境,也就這三個了,其他的,不都被你們大宗門占據了嗎?”


    蕭無界深情地看著我:“清平,你是無極宮未來的掌門,我是玄天道宗前掌門之子,你又何談‘你們大宗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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