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要出去看看,時間到了再迴來。”我答。


    “好……我不知道要閉關多久。”他說。


    “那我有空就過來看看師叔,順便看看你。”


    他把我抱到大腿上,摩挲著我的後背,看著我:“我是順便嗎?”


    我輕笑:“總不能師叔是順便吧……顧辭禦、覺行大師,答應我,不要陷進去,你剛剛那樣我就很喜歡。”


    他吻了吻我的脖子:“昨晚不喜歡嗎?”


    這人,明明這麽嚴肅的場合,怎麽老是想歪?


    我側過頭不想和他說話,他親親我的臉:“無論到時候出來的是哪個我,都不會傷害你。”


    “但我更希望,你是你。”


    他把我的臉掰正,看著我的眼睛:“你這樣我越放不下你,他們……一定也是這樣的。”


    我的手落在腕上的佛珠,居高臨下道:“就算你不記得我了,你未必打得過我。”


    他反手拉住我的手:“也是,我師父說,你們這一脈煉到極致,一人壓天下也是有的。”


    “我沒那麽大的誌向,但如果我走我的路,最後你們都打不過我了,那也是我應得的。”


    他笑著吻了過來:“好。”


    顧辭禦想著,自己必然要保持理智走出來,不然,這樣子的她,注定會有很多很多的追隨者和仰慕者,他要成為其中讓她不可忽視的那個。


    我把顧辭禦送迴了金蟬寺,我站在殿門外,目送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大殿的深處。


    我沒有馬上走,而是陪了智海大師一段時間,我住在獨立的院子裏,他教我下棋、品茶等,隻是我於這些不怎麽上心,也就學個樣子可以去唬人。


    他還指導我如何練劍,他教我將劍法與內力相結合,如何用劍表達自己的意誌和情感,實打實的把我當後輩栽培,然後看我打敗了他們寺裏的同輩。


    至於智明大師,看我的眼神最為複雜,我知道他對我和顧辭禦的關係持保留態度,但同時他我的潛力和努力表示認可。


    他的目光中既有擔憂,也有期待,這種複雜的眼神讓我很難放鬆。


    眼前棋盤黑白交錯,隻是黑子已經被斷了生路,我投子認輸。


    “你這幾天老是心不在焉的,想出去?”智海大師邊收棋子邊說。


    我有點不好意思:“嗯,好久沒有下山了。”


    智海大師笑了笑道:“想去就去,這院子我給你留著,隨時都可以迴來。不用擔心我,你也是修行人,入門第一課學的就是如何獨處。”


    “嗯,謝謝師叔。”我很快收拾東西下山了,悟真來送我,他是寺裏最小的和尚,但也是潛力無限的那個。


    “清平姐姐,你迴來的時候記得先用玉簡通知我,我做齋飯給你吃,信號彈也給你。”他站在山門口道。


    “好。”我摸摸他光溜溜的頭,禦劍離開。


    這一路跑了不少地方,交易了些東西,為我的劍解封做準備,期間也認識了一些朋友,各門派信號彈也是這個時候開始攢下來的。


    但更多的是孤身一人,這時智海大師教的品茶賞花之類的就派上用場。


    這天,我正禦劍飛行,享受著風的輕拂和雲的飄逸,忽然,遠處出現了一個逆行的身影。


    他一邊飛一邊大聲唿喊:“閃開!閃開!快跑!快跑!”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急切和恐慌。


    我定睛一看,那人正急速向我衝來,速度之快,幾乎讓人來不及反應。


    就在他即將與我相撞的瞬間,我迅速伸出手,一把將他抓住。他看起來年紀與沐蘇風相仿,麵容俊朗,但此刻卻滿是焦急。


    他的劍並沒有因為他的突然停下而停下,反而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一般,“咻”地一聲繼續向前飛去。


    他看著我,眼中滿是懇求:“要死!要死!快追!快追!”


    有什麽修煉心法的後遺症是不斷複讀嗎?


    想歸想,但我沒有猶豫,改拎為夾,禦劍緊隨其後,他的劍速度極快,像是被某種力量驅使,但我也不甘示弱,緊追不舍。


    他被我夾在胳肢窩下,顯得有些尷尬,但更多的還是焦急。


    “好快,你和神醫穀的什麽關係?”他在風中大聲問道,聲音幾乎被唿嘯的風聲淹沒。


    我詫異地看著他,禦劍快的不止神醫穀,但他卻一眼就看出我的心法來自他們。


    “沒什麽特殊關係,隻是學過一些他們的東西。”我迴答著,同時全神貫注地追蹤著那把劍。


    我們一前一後,像是在進行一場空中的追逐賽。


    那把劍它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在空中劃過一道道靈動的軌跡,陽光下,劍身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幾乎要被它逃脫了。


    就在這時,前方突然出現了一朵金蓮,它在空中綻放,散發出柔和而神聖的光芒,恰好封住了那把劍的去路。


    與此同時,我身邊的小童也迅速反應,他扔出了劍鞘,準確地套在了飛劍上,將劍穩穩地收了迴來。


    我鬆了一口氣,卻聽到小童脫口而出:“娘。”聞言我差點沒把他給抖下去,這突如其來的稱唿讓我感到震驚。


    前方那位放出金蓮的仙子緩緩向我們走來,她身姿輕盈,長發如瀑般垂至腰間,每一步都仿佛踏著雲端般輕盈,她的眼神溫柔而深邃,像能看透世間的一切。


    她走到我們身邊,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風拂麵,讓人感到一陣溫暖。


    隻是我手上的小童掙紮著,我把他放到劍上,他並沒有如我預期般安穩地站在劍上,而是躲到我的身後,我迴頭,有些不解。


    他指著我對那位仙子說:“娘,幸好有這位道友相助,她幫了我們很大的忙,我覺得應該開席道謝。”


    “不必不必,順手而已。”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先脫離風暴中心。


    “要的要的!”他不知用了什麽辦法,讓我的劍向前躥了一段路,我能感受到劍身與我之間的聯係在那一刻變得微弱,但很快,我便重新奪迴了控製權。


    “誒,你的劍也有點意思,迴無極宮給我看看可以嗎?”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濃厚的興趣,仿佛我的劍對他來說是一個新奇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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