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三最近還明裏暗裏找他想讓他換個婢女,可是換別人哪有這個對他胃口。


    她從確定沒有生命危險後就積極為自己爭取利益,到了皇城天也隻是一心修煉,沒有太多其他的心思。


    他順著青絲慢慢往上,碰碰她的臉:“花容月貌……傳言也不可盡信嘛,不過沐蘇青為何不肯放棄,倒是有點理解了。”


    我照常被凍醒,墨玄宸整個人扒在我身上,我隻得運功給自己取暖,順便幫他續著命。


    很快他也緩過來,抱得更緊了,他又想把頭埋我脖子時被我推開,上次他冷得生疼咬了我一口,結果第二天就看到其他道友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那天隻有謝三的徒弟陸塵過來找我對練,練完之後磕磕巴巴遞過來一盒藥:“清平道友,這個藥可以……可以去淤傷。”


    我生氣道:“是他疼瘋了咬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啊……我們……知道,這個……那個殿下修煉的心法在化神期之前不能破元陽。”


    “原來如此,那你們怎麽……”話沒有說完我就懂了,不能破元陽,但不代表不能做其他事情,畢竟他怎麽緩解是個人都知道的事情。


    煩死了。


    不過:“所以有人希望他練不成才下毒的?”


    “對。”


    “太黑暗了太黑暗了。”我站起來轉了兩圈,又忍不住可憐自己,我怎麽就被卷進來了呢。


    “你也要小心,也會有人對你下手的,師父說從現在開始抽個時間學點如何防備其他人的本事。”陸塵道。


    思及至此,我這每月試煉不參加也得參加,墨玄宸要對付的人估計也是那夥人,我得出份力,削弱他們就是保護自己。


    “在想什麽?”墨玄宸突然開口,現在他每到後麵半個時辰都緩解很多,看樣子解藥煉製方向是正確的。


    “在想怎麽贏。”我說。


    試煉之所以分三場是因為境界不一樣,我這邊排名隻能進前十,要贏還是有點難度的。


    墨玄宸靠近我耳邊:“放心,隻要你正常發揮,能進前三。”


    “你能幹預抽簽?”對戰表排得好,我成第一都沒問題。


    “聰明。”


    “謝長老應允?”我印象中,青鋒長老可不是好說話的。


    “事已至此,他再不想參與這些事也是不可能的,最重要的是……他看好你。”若是之前,他想插手估計也不敢這麽明顯


    但懷裏這個人估計讓謝三想起之前的自己,作為散修在他們這些宗門派係之中艱難求生。


    有了這層依仗,墨玄宸也敢放開手腳。


    “行吧,時間到了,你快走吧。”我推了推他。


    “不走,就在這歇了。”墨玄宸放開我,往另一邊躺去。


    “你這樣我很危險。”


    “從你隻是到我那邊應個卯,到後來更是得我親自來找你就不安全了。”


    “……”


    “與其當縮頭烏龜,不如直接解決了。”


    他說得也有道理,我拉了被子睡過去,隔天到了演武場,陸塵拿著一個鑄有花紋的銅製麵具問:“你要報名試煉嗎?贏了的人可以拿到三品增元丹,五品以上的丹藥都是很難買的。”


    “要。”但不是衝著增元丹,我百寶袋裏有很多老穀主的補償丹藥。


    陸塵把我名字寫上去:“好,麵具拿著,比試的時候得戴上,你知道的,我們雖然是個修仙門派,但還是有凡間的一些……規矩,戴上這個意味著不用計較對麵是誰。”


    我知道他更想說的是尊卑有別,一般來說修仙界都是強者為尊的,但脫胎於凡間各國皇室家族的皇城天就注定會存在一些陋習。


    而且不同國家的皇室也在皇城天內有派係之爭,墨玄宸就是處於這些鬥爭,算計他的人叫楚行舟,而我對付的人是他弟弟楚行流。


    陸塵帶著我熟悉戴上麵具之後的對戰,下了場之後他指出我存在的問題,然後就讓我去休息,比賽下午就開始了。


    “為什麽時間要安排得這麽緊迫?”


    “一直都是這樣的,你剛來不習慣而已。”陸塵道。


    他下午負責主持比賽,沒法和我說太久,我隻得閉目養神起來。


    隻是等到真正上場之後,我才知道墨玄宸的威力。


    我的對手明明在放水,但看起來還是打得很激烈,而且實際上累的是他們。


    這些人,我平時和他們對練的時候也就五五開,而現在我殺前二的時候還保有八成力量。


    我下場的時候都腳底都輕飄飄,直到墨玄宸來解我的麵具,他的唿吸輕輕打在我的發絲上,手指靈活得解開後麵的繩子。


    “你怎麽來了?”


    “來幫你啊,不然你以為你能這麽輕鬆?”墨玄宸笑著說。


    看樣子是老板親自監工了。


    “這東西那麽重要?”我問。


    “你以為這次的獎品為何是這個?楚行舟最近受傷,需要增元丹,數量越多越好,品質越高越好。”墨玄宸的嘴角上揚,像是在說什麽開心的事情。


    “你弄的?”


    他笑而不語。


    和他們這些人說話就是麻煩,我又把麵具戴上去。


    他接著說:“楚行流的是煉體金丹期,唯一的命門在膻中穴,但他肯定也會護住,你需要製造機會攻擊那裏。”


    “好。”他應該是我目前真正意義上的對手,之前和其他人對打都是點到為止,楚行流就不是了,無論是為了丹藥還是麵子,他都不可能放過我。


    我緩緩踏上台階,手中的劍輕輕劃過空氣,發出細微的嗡鳴,我能感受到它的興奮。


    楚行流的身影出現在對麵,手腕戴滿手環,他的步伐沉穩,給人以強烈的壓迫感。


    我和楚行流之間的距離慢慢縮短,誰都沒有先動,如同狂風暴雨前的寧靜。


    我的目光在楚行流的身上遊移,尋找著可能的破綻。


    腦海中不斷迴想之前看過他的出招,模擬著即將發生的戰鬥,每一次攻擊,每一次防守都在反複演練。


    劍光閃過,我的劍尖直指他的膻中穴。楚行流的反應極快,他的身形一晃,避開了攻擊,同時還拳擊向劍身。


    金屬碰撞的聲音在演武場上響起,楚行流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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