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側樹林中,箭如黃蜂般飛來。


    一時間無數騎兵紛紛栽下馬!將士們個個驚慌失措。


    當下軍隊陣形大亂,亂作一團,相互衝撞在一起。


    那箭是他們從未見過的快,快到肉眼根本還沒看清就中箭了。


    並且特別銳利,他們的盔甲一點作用都沒有,跟沒穿一樣。


    一聲聲的慘叫聲響徹天空,讓人聽得毛骨悚然。


    楚柯和魏旭武頓時頭皮發麻,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立馬感覺到可能中計了?


    上了東方豪當,進入了他設下的圈套?


    這是有意引他們進入埋伏圈?


    “撤!向後撤退!全力突圍!”楚柯嘶聲大吼道。


    於是,騎兵們調轉馬頭向後瘋跑。


    其實不用楚柯下達命令,這些騎兵都準備逃跑了。


    因為他們好多騎兵,領教過東方豪這箭的厲害,沒您教過的也聽說過。


    這下瘋了一般拚命向後逃跑。


    既然把你引進來了,又豈能輕易讓你逃走。


    在楚柯他們的騎兵後麵,幾百米之外早有射手從兩邊樹林裏竄出來,密密麻麻爬滿了整條道。


    他們趴在路上,打開了滑輪弩的支架,用瞄準器瞄準了飛奔而來逃命的騎兵。


    他們前麵用的是諸葛連弩箭,一次性連射五箭,現在改用了滑輪弩,這種弓弩有瞄準槽。


    那是一射一個準,真的是百發百中。


    楚柯的騎兵們一個接一個栽落馬下,根本沒有一個騎兵衝出五百米的死亡線。


    全都在五百米開外紛紛落馬。


    剩下的騎兵不敢向後衝了,可是在原地也是死,向前衝也是死。


    因為兩邊樹林裏的射手還在不停的射殺,收割著他們的性命。


    一時間,血肉橫飛,馬嘶人叫,鬼哭狼嚎,哀嚎聲一片。


    戰場徹底亂做一鍋粥,相互衝撞踐踏而死的都不計其數。


    頃刻間屍橫遍野,堆積如山。


    這些騎兵在深深的恐懼當中像無頭的蒼蠅亂撞,想拚命都找不到敵人。


    看不到敵人就看到戰友一個個死亡,這才是最大的恐懼。


    不到半個時辰,死傷大半。


    楚柯和魏旭武被親兵衛隊護衛在中間。


    兩人都是遍體冰涼,楚柯還好一點,魏旭武真的是瑟瑟發抖。


    來時以為是甕中捉鱉手到擒來,百分百的穩操勝券。


    誰知還是中了東方豪的圈套,又被算計了。


    他們現在既怕被射死,更怕沒死怎樣向上麵交代?


    他們上次已經有過一次敗績了,花了多少錢財疏通關係才保住了官位。


    眼看著將士們一批一批的倒下,可是什麽辦法都沒有。


    跑,跑不出去,拚命都找不到敵人。


    隻能眼睜睜看著將士們一個接一個栽落馬下。


    楚柯和魏旭武隻能又調轉馬頭率眾又向前突圍。


    可是他們吃驚的發現,前麵也出現了龐大的射手矩陣。


    鋪天蓋地的箭如狂風裹挾著的暴雨,落在將士們的身上。


    東方豪在這兩片樹林裏麵埋伏了整整五千射手。


    這一戰的目的並不是要想射殺多少人,而是絕不能讓楚柯和魏旭武跑了。


    要將他倆活捉,抓個現場,這是政/治需要。


    現場抓到他倆的政治意義遠遠大於軍事勝利的意義。


    當然即便是全部屠殺了,他們也無話可說,甚至不敢聲張。


    因為他們全部都是盜匪的裝扮,打著盜匪的旗幟。


    此時,楚柯和魏旭武真是叫苦不迭,真叫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他原本想讓東方豪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現在變成他們自己了。


    正這時,一支箭射中了楚柯的左前胸,好在不是要命的地方。


    衛兵們幹脆把楚柯從馬上拉下,躲在了戰馬旁邊。


    他們知道東方豪的射手,不射殺戰馬,留下要趕走的。


    楚柯躲在戰馬後麵,心中別提有多麽憋屈。


    眼睜睜看著將士們死去,毫無辦法。


    “啊!”


    魏旭武也慘叫一聲,墜落馬下,後背中了一箭,好在不是要命的位置。


    親兵們立馬上前,把城主也拉到了戰馬後麵躲起來。


    他們的將士們,看到主帥都不見了,也是不管帶傷的還是沒傷的,都躲在了戰馬旁邊。


    這時,他們的騎兵在馬上的也就二三百人了。


    又過了片刻時間,戰馬上麵已經沒有了騎兵。


    這時,東方豪和楊玉環率領著近千名騎兵,唿嘯而至。


    見到他倆的騎兵殺過來,官兵早早就跪地舉起了手。


    他們趕走了楚柯和魏旭武騎兵的戰馬,收繳了他們的兵器。


    東方豪和楊玉環這才騎馬過來,向著兩堆人走過來。


    被一堆人圍在中間的肯定就是主帥。


    東方豪騎在戰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楚柯和魏旭武笑嗬嗬道:


    “楚首領,魏城主,抬起頭來吧,你們也知道做這事丟臉不光彩。”


    “以前你們的士兵到我們封地上搶劫,你們矢口否認,是有人別有用心栽贓陷害。”


    “現在怎麽說?現在你們親自帶兵來了,裝扮成了盜匪?”


    楚柯和魏旭武麵如死灰,氣得太陽穴上青筋一鼓一鼓的。


    “東方豪,不要瞎說誣陷我們,我們不是來搶劫的。”


    楚柯鼻子都氣歪了,黑著臉憤憤說道。


    “那你們不是來搶劫來的,是幹嘛來的?不搶劫裝扮成盜匪?拍戲嗎?”東方豪譏笑道:


    “還是準備去觀戰,看本公子和新娘子怎麽戰鬥的?這也不行啊,那種戰鬥是不準觀戰的。”


    東方豪話還沒說完,就一下疼得倒吸了好幾口涼氣。


    楊玉環那芊芊玉手像鐵鉗一般,夾在了他的腰間息肉處,猛的一擰。


    楚柯漲紅著臉,噎住了,憋在那有話說不出,一時真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總不好說出我們是奉命裝扮成盜賊去殺你的。


    正這時,不遠處有亮光突現。


    有一大批的人舉著燈籠火把嘈嘈嚷嚷向這邊走來。


    喧囂聲在夜晚傳出很遠,聽起來人數眾多。


    隨著越來越近,楚柯和魏旭武看清楚了,就是這裏的村民。


    他們當然瞬間也明白了。


    這是東方豪事先就安排好的,讓他們在民眾麵前大曝光。


    徹底毀了他們的名譽和朝廷的形象。


    這裏的民眾再也無法相信他們了,關鍵是仇視朝廷了。


    問題是他們現在百口莫辯,無法向民眾交代,他們全都穿著盜匪的服裝,打著大盜草上飛的旗幟。


    好幾百的民眾到來,一下把大道照得燈火通明。


    東方豪騎在高頭大馬上,扯開嗓子叫道:


    “父老鄉親們,齊國公府的子民們,讓你們受驚了!”


    “你們來的正好,看看這是朝廷的守軍將領楚柯,也就是刺史大人楚瑜的公子。”


    “來人,把他給我拉起來,拎過來。”


    馬上有武士跑過去,將楚柯拎到了中間一塊空地上,楚柯中箭站不住了,隻能坐在地上。


    別提有多狼狽了,氣的臉色鐵青,抽搐不止。


    “還有那位也拎過來。”東方豪指向城主魏旭武。


    武士跑過去,將城主魏旭武也拎過來,和楚柯放在了一塊,也受傷站不住,隻能坐下。


    “我老鄉親們,子民們,都認出來了吧,這就是我們的城主,魏大人。”


    “他們穿的這裝扮大家都認識吧?”


    東方豪話音落下,馬上有民眾高聲喊:


    “認識,大盜草上飛的裝扮,那旗幟也是草上飛的。”


    “對,沒錯,朝廷的正規軍,城主府的軍隊,裝扮成盜賊來搶劫我們村民。”


    “鄉親們都知道,以前他們就明目張膽的搶劫過,可是他們不承認。”


    “現在他們裝扮成強盜來搶劫了,這是什麽做法?這是什麽朝廷?”


    “父老鄉親們,村民們,他們以前搶劫我們的現在是不是坐實了?”


    “我們是不是要討個說法?我們是不是要追繳贓物?”


    東方豪話音還沒落下,村民們群情激奮,怒火點燃了,紛紛高唿:


    “給我們個說法?歸還我們的財物。”


    “給我們個說法?賠償我們損失。”


    “......”


    村民們的叫聲一浪高過一浪。


    甚至有大膽的村民要衝過去打楚柯和城主魏旭武。


    東方豪趕快武士們上前攔住。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這麽多民眾在憤怒之下踩都踩死了。


    現在還不能當眾明目張膽殺了朝廷命官。


    楚柯和魏旭武坐在地上,身上的傷口痛心更痛。


    明明是東方豪的栽贓陷害,現在卻有口說不清了。


    那個冤啊,比六月飛霜的竇娥還冤枉。


    那個恨啊,如黃河決堤泛濫。


    那個憋屈啊,真是牙打了往肚子裏咽。


    朝廷正規軍隊穿著盜匪的服裝,打著盜匪的旗幟出現在這裏。


    怎麽洗白?說什麽?


    他們兩個是朝廷命官地方父母官,現在這形象?


    丟人都是小,損壞朝廷形象聲譽,上麵要怪罪下來,怎麽辦?


    “好了,父老鄉親們,村民們大家都迴去休息吧。”


    “完了,我們齊國公府會率領大家去討個公道,追繳我們的財物。”


    “這就是告到皇上那兒,也一定要給大家討個說法,大家都迴去吧。”


    村民們這才吵吵嚷嚷的往迴走了。


    楊玉環的副將楊紫怡率領三千騎兵,衝向楚柯和魏旭武城主後麵趕來的三千名步兵。


    簡直就如猛虎下山,狼如羊群。


    箭如黃蜂一般飛向了楚柯和魏旭武城主後麵趕來的三千名步兵。


    如風吹麥浪般一片一片倒下。


    那些士兵們一看飛奔而來的全是騎兵,一下嚇破了膽。


    本來有一部分士兵,前麵就領教過東方豪他們的箭,早被嚇破了膽。


    現在看到騎兵如虎狼一般撲過來,早下的魂飛魄散。


    掉頭鼠竄,拚了命的跑,隻恨爹媽給少生兩條腿。


    楊紫怡率騎兵衝上去,也並沒有大肆屠殺,這是把他們攆跑就算了。


    那些跪在道邊投降的都沒搭理,就收兵迴來了。


    東方豪給她下達的指令是,趕跑就算了,沒必要趕盡殺絕。


    他們這些騎兵也對那些士兵沒多大興趣,沒有值錢的戰利品啊。


    看著楊紫怡率領騎兵迴來。


    楊玉環遠遠就手一揮,騎兵們便唿嘯而去,全部撤走了。


    “楚首領,魏城主,喝完了我們的喜酒,出門就去搶劫我們的子民,這算啥事?”


    “你們缺啥跟本公子說一聲啊,本公子和郡主這新婚之夜呀,都知道良宵一刻值千金。”


    “你們說這耽擱了本公子多少精?想想該賠償本公子多少金子?”


    “好了,迴頭再找你們算賬,得抓緊迴去接著繼續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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