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前!


    南詔國國君基忽然下旨,起複勳國公張宇軒為鎮南軍大將軍。


    勳國公張宇軒領旨謝恩,趕往帝都。


    這位勳國公的表態,給予齊國公府致命一擊!


    削藩派,彈冠相慶!


    削藩新政的首當其衝本應該是勳國公府。


    勳國公府封地四千平方公裏,私軍六千多,可以說是老牌貴族之領袖。


    不僅如此,齊國公的妹妹就是勳國公張宇軒夫人。


    削藩之風刮起的時候,勳國公張宇軒試探性地告病辭官,結果國君齊偉真的允了。


    於是,位高權重的勳國公迴到家中,遠離了權力中心,顯得有些落寞。


    不僅如此,他還擔心國君齊偉將削藩的第一刀斬在他的頭上。


    所以尤其低調,主動將私軍從六千多裁剪到五千。


    卻沒有想到,國君的第一刀齊國公府。


    被疏遠了二年的勳國公再一次被起複,擔任鎮南大將軍。


    這是在告訴勳國公張宇軒,不要去聲援齊國公府。


    而且這對鎮北王也是一種威懾。


    拉攏一個,打一個,威脅一個。


    一石三鳥,國君齊偉這種手段玩得如火純青。


    哪一個老牌貴族不聽話?直接一道旨意,讓你們家族私軍去安南國平亂。


    而這些私軍一旦去了安南國,這個戰場會讓你們這些老牌貴族的血流幹的。


    ..............


    皇宮內,太子府。


    太子李瑛正手裏拿著一個金黃色的鼻煙壺瘋狂啃咬,使勁嗅吸。


    這一看就是東方豪的現代工藝配方燒製而成的鼻煙壺,金黃高貴,耀眼不俗。


    太子最近發現得了一種怪病,心中很是煩躁不安。


    經常惡心嘔吐,腹脹,腹部絞痛,便秘腹瀉,肢體抽搐,失眠多夢,頭痛,精神萎靡。


    皮膚顏色越來越晦暗無光澤,皮膚紅血絲出現。


    最最讓太子痛苦不能接受的是,腎功能嚴重下降,已經不能舉事。


    還聽說皇宮裏的大多男人包括皇上,都出現了這種症狀,隻是輕重緩急不同。


    太子越是痛苦,越是抱著鼻煙壺瘋狂的啃咬,想以此緩解症狀。


    就跟現代人痛苦難受,心情煩悶時抽煙喝酒一樣。


    太子正在抱著鼻煙壺使勁嗅,卻有太監匆匆趕來,跪在外麵道:


    “太子,派去晉安城辦事的大宗師李成壽被亂箭射死,頭顱被割走。”


    “一同前去的老太監李安,下落不明,找不到人也沒有一點線索。”


    “啪!”


    緊接著傳出了稀裏嘩啦乒乒乓乓的破碎聲。


    太監的話還沒說完,太子李瑛一拳猛地砸在麵前的小桌子上。


    桌子上的瓷器等東西全部震落在地,碎了一地。


    看得出太子李瑛滔天震怒,本來因為病黯淡無光的臉,現在黑的像鍋底,麵目猙獰可怕。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


    “此賊膽大包天,罪惡滔天,”


    ……


    江州刺史府。


    楚瑜刺史正在會見匯金行的顧先雲。


    “蓬萊仙島之爭後,齊國公府徹底失去蓬萊仙島,貴行確保會向齊國公索取所有債務。”楚瑜道。


    匯金行使者舒顧先雲說道:“確定。”


    “顧先生,我能否問一下,貴行和大唐老牌貴族合作了多年,為何忽然改變了立場?”楚瑜問道。


    顧先雲苦澀一笑,說道:


    “爛泥扶不上牆,這些老牌貴族一個個就知道明哲保身,唇亡齒寒的道理誰都知道。”


    “但是如今齊國公府大難臨頭,又有誰出手幫忙?”


    “勳國公是老牌貴族的領袖,齊國公府的姻親,結果呢?現在也站到了削藩派一方。”


    “這些老牌貴族如同一盤散沙,我們匯金行如果再把籌碼壓在這些人身上,要賠死的。”


    顧先雲話還沒說完,就聽外麵有人走進來。


    接著。外麵響起了敲門聲,傳來了聲音。


    “父親!”


    “進來。”楚瑜皺起眉頭道。


    楚柯進來,湊在楚瑜的耳邊就要私語。


    顧先雲剛要起身出去避嫌。


    “不必,就公開說。”楚瑜道。


    “倪家三座燒瓷窯全爆炸了!直接夷為平地變成了廢墟。”楚柯說道。


    楚瑜麵孔微微一抽。


    他堂堂刺史之家,為何讓兒子楚柯迎娶一個豪商之女?


    就是要錢啊。


    滅掉齊國公府之後,他謀求嶺南節度使一職,起碼要十萬金幣。


    這些錢全部指望倪家出的。


    如今,倪家的焼瓷窯竟然發生了大爆炸?


    這真是一個天大的壞消息。


    “齊國公府覆滅在即,父親馬上就要用到金幣,倪家出事,拿不出這筆錢,會耽誤父親大事。”


    “你喜歡倪青青嗎?”楚瑜問道。


    楚柯沉默了片刻,然後點了點頭。


    “這是一個厲害的女人,能夠成為你的賢內助。”楚瑜說道。


    “但父親很快需要一大筆錢。”楚柯說道。


    “倪家焼瓷窯爆炸了,但他們最最值錢的是皇家專供,禦瓷這個名號。”


    “還有幾十年經營起來的渠道,人脈,信譽。‘’


    “隻要他們度過這次危機,金子招牌不倒,燒掉的焼瓷窯可以重建。”


    “至於為父馬上需要的金幣,隻要倪家招牌不倒,可以讓他們向匯金行借貸。”


    “悔婚這種事情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輕易做,太傷人品。”楚瑜說道。


    “是!”楚柯說道:“這事應該又是東方豪那個小畜生幹的吧?”


    “除了那小子還能有誰?關鍵怎麽做到的?要找不出原因,以後還會有麻煩。”楚瑜說道。


    “現在還想不出那混蛋是怎麽做到的。”楚柯說道。


    “你和楊玉環比起來,武功誰高?”楚瑜突然轉移話題問道。


    “不知,但金彪被兒一招秒殺,兒子應該和楊玉環有一戰之力。”楚柯迴想著說道。


    “你去和鎮北王府三公子馮世宇大戰一場,一定要竭盡全力。”


    “要確定馮世宇的武功究竟有多高,這事很關鍵,半點馬虎不得。”楚瑜說道。


    “是!”


    楚柯應了一聲出門而去。


    ……


    東方豪和楊玉環兩人從他們的世外仙境出來。


    東方豪坐著馬車,楊玉環騎馬走在旁邊。


    準備迴一趟國公府。


    如今真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對齊國公府的圍攻越來越臨近。


    距離決戰蓬萊仙島之爭,已經很近了。


    但是,從東方豪身上看不到半分緊張感。


    他依舊優哉遊哉,整天調戲楊玉環身邊那些娘子軍。


    每天大部分時間就是在吃喝玩樂。


    不僅僅自己吃喝玩樂,還拉著別人一起。


    什麽是天才?


    我東方豪就是把別人工作的時間花在喝茶玩樂上。


    他正在室外仙境玩的不亦樂乎。


    齊國公府有人來報。


    勳國公府的世子張先宇到了府上,想求見楊玉環。


    齊國公讓楊玉環迴去一趟。


    這個人誰啊?


    楊玉環聽到張先宇的名字後,頓時臉色劇變,充滿了寒意。


    張先宇和勳國公府這兩個名詞,在這個家裏是個禁忌。


    這位張先宇不但是楊玉環的表哥。


    而且,兩人還是指腹為婚的關係。


    但是八年前,當時的楊玉環僅有十二歲。


    兩家撕毀了婚約。


    從此之後,兩家關係徹底冷卻,近乎決裂。


    如今這位表哥,竟然再一次登門!


    這肯定無事不登三寶殿,恐怕沒安好心?


    “郡主,你那位表哥長得帥不帥?”東方豪問道。


    “你這不是自找不痛快嗎?別提起他。”楊玉環一臉寒霜冷冷地說道。


    “嗬嗬,情緒波動如此之大?”


    東方豪說話間已經走出了大森林。


    剛走出大森林沒多遠,東方豪明顯感覺到四周被危險的氣息籠罩。


    楊玉環也看向了他,顯然也是感覺到了這股恐怖的氣息。


    緊接著,就看到從樹林裏麵竄出二三百個黑衣人。


    個個手持寒光閃閃的長劍,快速向他倆移動過來。


    幾乎瞬間形成了包圍之勢。


    東方豪從馬車裏探出腦袋,和楊玉環郡主對視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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