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衍諺從櫃裏拿出件外袍,走到她的身旁,輕輕給她蓋上。


    “相比之下,你更不喜。”


    千鏡玥偏頭看了眼他,說:“吵,且髒。”


    想到這段時日秦桐語的試探,女皇暗衛的監視,及其朝官的心思,羽衍諺垂下眼簾。


    他淡聲迴道:“您說的是。”


    這是不可避免的,再者,若非這些嘈雜肮髒,京城會更亂。


    “你想離開嗎?”


    她記得,他喜靜。


    聞言,羽衍諺輕搖頭,“您無需顧及我。”


    於他而言,不管待在哪裏,都區別不大。


    而且,現她所用的身份是凰朝皇女,又要得到國師權杖,他們不宜這般快脫身。


    翌日入宮問安,凰宇辰瞅著規矩得體、應答能力甚好、一舉一動頗有教養的白言安後,不由的抽了抽嘴角。


    她,不是,她們還真是看走眼了!


    而此時的白言安卻微愣了愣,但隻是那麽的一瞬,讓在座的人皆未察覺不妥。


    迴東宮的車架上,白言安才微皺了皺眉。


    凰宇辰有所察覺,“怎的了,可是緊張?”


    他微搖了搖頭,語氣恭謹的說:“迴稟妻主,國師的弟子言安見過。”


    “嗯?”


    白言安聽到示意,才繼續道:“言安入東宮之前,多往京城熱鬧之處,見過那女子好些次。”


    “她也曾上前與言安交談,卻似不知言安身份。”


    他話語潛藏的意思,凰宇辰聽懂了。


    白言安身為丞相府唯一的公子,宮宴府宴自是常露麵,而餘虹傾久在京城,怎會不認識白言安?


    若是如此,怕是餘虹傾故意接近白言安。


    她看了眼白言安,語氣認真的問:“你可確定?”


    白言安頷首,他暗下觀察許久,自是能確定。


    “雖說樣貌有差異,但她身上的特征,都能對上。”


    脖頸處三顆小痣的位置,右手手背的紅點。還有的她的耳釘,就是街上那女子戴的那般模樣。


    這可讓凰宇辰挑了挑眉,她輕笑兩聲,“你記得住?”


    “妻主,言安記憶力極好,也相信自己的判斷。”白言安語氣恭敬,態度真誠。


    同時,他心裏也給國師府劃了一筆,日後若是打交道,必須注意。


    凰宇辰笑笑,難怪皇妹對國師府額外關注幾分呢。


    她眯了眯眼睛,吩咐:“此事莫要聲張。”


    “諾。”


    迴到東宮後,白言安就喚來管家,前去熟悉東宮的各項事務,以及了解東宮內的各種信息。


    三日過去,他才將大體記下並大致了解。但有件事,有個人還在他的了解範圍之外,那就是未來請安,被禁足的淩桓。


    想起以前聽聞的種種,他到了溫澄的院子。


    溫澄見白言安過來,起身恭敬行禮,“正君。”


    “以後若是無人,不必行禮。”白言安走進來坐下,示意溫澄也坐下。


    他知道溫澄,在宴席上也見過,本就有好感。加上接手東宮事務後,他更是想和溫澄交朋友。


    從行事和作風中,往往能看出一個人的品格。而溫澄,正是他所喜歡的那類人。


    當然,哪怕不喜歡,也不會生出厭煩。


    “正君來此,可是有事詢問?”


    白言安頷首,“溫側君可否告知我,有關淩側君的事情?”


    聞言,溫澄便將淩桓、凰宇雲與凰宇辰之間的事情告知白言安。


    聽完這些話後,白言安皺起眉頭。若是下蠱,那為何陷害妻主之人會選擇淩府的四公子?


    還有,淩桓為何會突然醒悟?


    這並不正常。


    “正君不必憂心,玨王言明,下蠱之人由她處理。”溫澄看白言安思考的樣子,提醒。


    “多謝告知。”白言安點了點頭,但心裏不會放下的。


    就算玨王處理,他也應去小心查看一番。


    總不能叫那些對東宮不懷好意的人就在旁邊,就在周圍,也不知道。


    雖說這等事看似微小,但有時也可致命。


    看著白言安離開,溫澄忍不住笑了笑,白言安果真適合東宮正君之位。


    半月後,白言安又找過來了。他忍著身上若有若無的痛楚,直接坐在了溫澄的搖椅上。


    還是有點疼,不行,他一定得給妻主物色侍君!


    “正君這次過來是?”


    溫澄笑問,這丞相府小公子開始幾天還繃得住,現在倒是越發放鬆了。


    白言安撇了撇嘴,他從袖裏拽出張紙條,語氣幽怨。


    “這兩個人,我不知道是誰安插進來的,想讓你幫忙查一查。”


    溫澄微愣了愣,這般快就發現了?


    似是看懂溫澄所想,白言安咬了咬下唇。


    賬冊那兒有額外收入,他追溯源頭轉了十個又八個彎,就懷疑到了紅楓館上。


    而溫澄來自紅楓館,偏生又能將東宮事務處理得齊整,這叫他怎能不生疑?


    想著,白言安就有些鬱悶,就是妻主想要看看他能力多少,也不能這麽試的吧!


    凰宇辰:好像忘記要跟誰說些什麽了。


    兩日後,拿到消息的白言安還是悶悶的。


    看完兩個官員的信息後,他撇了撇嘴。他不開心了,給他找麻煩的也別想開心!


    一月後,白言安利用那兩個眼線,傳遞錯誤的信息。讓她們的家室在韓老將軍的宴席裏邊落了麵子,還借此給她們招了恨。


    聽到兩家倒黴的消息後,白言安好心情的出門查看東宮明麵上的產業了,順道出去透氣。


    然後,在同一個地方,他又看到那個之前覺得有意思的女子。


    自然,他留心了番周圍後,也多注意了幾分,還是讓那女子能夠察覺到的那種注意。


    餘虹傾轉頭,見對方發現自己注意到他後就迅速轉頭,不由的笑了笑。


    這丞相府的小公子說是驕縱,沒想到被察覺後,還會有這麽可愛的反應啊。


    於是,她走上前,笑了笑道:“這位小郎君長得好生俊俏,不知是哪家公子呢?”


    白言安微抿了抿唇,眸中帶著窘迫,他小小聲的說:“小姐,你這樣是不是逾越了?”


    看到純情又傲嬌的小公子,餘虹傾忍不住笑了笑,“小郎君這是害羞了呀~”


    “小姐,能否讓開,此處人多。”


    白言安語氣染上些許裝模作樣的不悅,讓餘虹傾更是忍不住笑了笑。


    她挑了挑眉,提議,“那我們去酒樓嚐嚐鮮兒?”


    白言安皺眉想了想,終究是忍不住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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