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那姓林的也丟了。哈!哈哈哈。”


    蕭亦塵差點氣笑了,現在告訴他人丟了?好好好。哈哈哈。


    “少爺不要生氣,氣大傷身,您才剛醒,一切以身體為重啊。”


    蕭亦塵這個狀態,明顯是要發瘋的前兆。他在家的時候,所有人都不敢在這種狀態去刺激他,隻敢對他說些好話。因此今天下人們也都是這個反應。


    以往來說,下人安慰自己,再加上他努力克製,很快就能恢複。但今天他的心情完全無法克製,大喜到大悲,莫過如此。


    前幾天在他知道林同知女兒的消息時,他甚至在夜裏興奮的合不上眼,但今天,直到到手的鴨子飛了後,他差點難過到想嘔吐。


    他原以為,自己這次的能力定然能被爹看到,可到頭來,一場空。


    “人到底去哪兒了?你們找了沒有?”


    蕭十一還算冷靜,一五一十的講了這兩天的經過。


    “迴少爺的話,並沒有找到,但我們打聽到那邊基地的一些事情。”


    “什麽事?”


    “那隊軍隊控製了盧縣令的基地,我和其他幾個暗衛出去打聽了一下,聽說是方知府派來的人,為的就是鏟除這個大雷。”


    “方知府?”


    蕭亦塵摸著下巴,不知心裏想的什麽。


    僅僅這三天時間,便發生了很多事情。


    基地裏,被拐的孩子們被一一記錄,他們其中大多都是富裕人家養大的孩子,盧縣令拐賣他們,做的就是高端生意,把這些人賣給更富有的人做奴隸。


    他們其中有一部分很快就找到了家人,被送迴了家裏,送到家人手上。


    而還有一部分人,比如說張之桃,暫時還沒找到家人,隻能留在基地裏養傷。


    要說張之桃真是福大命大,她原本已經被燒的麵目全非了,但還好這次隨軍而來的大夫對治療燒傷還有一套,不知用了什麽特質的藥膏,竟然奇跡般的把她救了迴來。


    人的性命算是保住,但遺憾的是,她的容貌再也不能恢複了。原本她的半邊臉就已經被燒傷過一次,如今另半邊臉也燒傷了一部分,隻剩下一小部分臉還完好的,算是徹底毀容了。


    但是,張之桃卻並沒有灰心喪氣,對她來說,如今雖然毀容了,但卻是自由的,再也不用迴到了陰暗的牢房,和老鼠為伍,和臭味相伴。


    她的一隻眼睛也因為大火燒傷,視力變低,看東西都是模糊的。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來為她送藥的陳長澤。


    “是陳小將軍嗎,今天還是您給我送藥?真是太感謝了。”


    自從被救出來之後,張之桃一改往日陰暗愁容,天天都在笑,仿佛一切都是令她開心的事。


    “嗯,這是今日新調的藥膏,效果會比前兩日的更好一些,你多塗點,會更有利於恢複。至於你爹娘那邊,我已經派人傳消息了,估摸著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陳長澤很少說這麽多的話,但不知為何,麵對這個堅強勇敢的姑娘,他更願意付出一些耐心。


    他把手中一盒藥膏遞給張之桃,隨後便想離開,可忽然想到茵茵交代的事,於是又停住了腳步。


    “對了,張姑娘。我家小孩兒讓我給你帶話,她說,林姑娘現在很好,你不用擔心。還有就是,現在饅頭管夠,你一定要多多吃飯,養好身體。”


    張之桃握著手裏的藥膏,心中蕩起漣漪。


    饅頭?小孩?難不成是她?


    原來她的林姐姐真的沒事,真是太好了。她這輩子可能是倒黴的,出生在不錯的家庭,卻被拐賣到這種地方。但她這輩子也是幸運的,雖然被拐賣到這個地方,卻又遇到善良的人,遇到了那個善良的孩子。


    “謝謝陳小將軍。我要塗藥了,將軍請先出去吧。”


    張之桃的身體裹了很多紗布,有的地方還滲著血,看起來恐怖駭人。尤其是半張臉毀了,頭發也燒焦了,很難往美麗的方麵去聯想。


    但陳長澤卻感覺,她真的是一個很漂亮的人。


    看著她行動不便的解下紗布,平日做事非常謹慎的陳長澤,突然腦子抽了一下,他主動的走到張之桃身邊,幫她解開了衣服。


    一開始隻是幫張之桃解開外衫,兩人都沒覺得有什麽不對。直到後來,外邊的衣服都解開了,隻剩下一層包裹著身體的紗布。


    而陳長澤受傷的動作卻還沒停……


    張之桃:這對嗎?


    “陳,陳小將軍……不,不用您幫忙了,我自己就可以的。”


    但陳長澤還沒意識到哪裏不對,依舊繼續幫她解著紗布。


    “你身上不方便,我幫你解開塗藥。”


    “不不不,不行!”


    胸前的紗布馬上就要被解開了,張之桃騰的臉紅了。這小將軍也太沒講究了,雖然她現在變得很醜,但怎麽說她也是個姑娘家的,哪能由他這樣扒光的。


    還是說,她現在真的變得太醜了,讓這小將軍根本沒把她當做女人?


    張之桃護的很嚴,陳長澤並沒有繼續手裏的動作。紗布已經拆的差不多了,他完全可以替她上藥了。


    於是他把裝藥膏的盒子打開,從裏邊摳出來一點膏藥。


    “我洗過手的,放心吧。你轉過身,我幫你在背上塗一些。”


    張之桃:我在意的是你洗沒洗手嗎?我在意的是咱倆男女有別啊,喂!


    但初春的天還是很冷,脫了衣服後,張之桃就止不住的打寒戰。


    於是她在心裏對自己說,算了算了,人家將軍肯定是一片好意,自己都變成醜八怪了,居然還敢肖想這樣年少有為的將軍嗎?


    她放平了心態,把後背扭向了陳長澤。


    “那就謝謝您了,還請您幫我上藥。”


    她的後背有幾處燒傷,但還不算嚴重。陳長澤觀察了一下,發現並沒有發炎流膿,因此並沒有做太多的處理,隻輕輕在上麵塗上了一層藥膏。


    “今日的藥膏味道不太一樣,是在裏麵添了藥嗎?”


    以往的藥膏帶些苦澀的臭味,但今日這藥膏不同,仿佛有一些草木的清香。


    陳長澤的手扶過她的後背,心翼翼的在每一處燒傷的地方塗抹。


    “嗯嗯,這次的藥更新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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