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死我了,你真的要嚇死我了。嗚嗚,我以為我把你弄丟了。”


    白若明從來沒這樣不顧形象的苦過,自從有記憶以來,他就被教導著處事大氣,不能外露情緒,今天還是頭一次放縱自己。


    “什麽?笑死你了?姐姐為什麽要笑死了?”


    白若明:………空耳大師。


    悲傷的情緒被這樣一打岔,徹底消失的無影無蹤。白若明揉了揉眉心,有些無奈的坐迴了椅子上。


    真是沒心沒肺的小屁孩兒!


    收拾好了情緒,鍾洪便讓店小二吩咐廚房送一桌菜上來。以往都是自己人做飯,這次被耽擱了,隻能請外人做了。


    廚房上菜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上了滿滿一桌。主食是香噴噴的白米飯,看的雷茵又餓了。


    原本她想直接夾了吃,卻被鍾洪攔住了。隻見他從小盒子裏拿出一盒銀針,仔細擦拭後,在每一道菜上都試了幾遍。


    雷茵:好吧,也算是見識到了銀針試毒的場麵了。隻可惜拐子基地那盤雞肉沒帶走,味道很好,好像在吃一次。


    等所有菜都試完之後,鍾洪重新收迴了銀針,隨後緊閉房門,這才準備吃飯。


    “爹,不用給我盛這麽多米飯,我在拐子基地吃過了,現在不太餓,給我一點就行。”


    聽到拐子基地四個字,眾人的耳朵都豎了起來。


    “你真的進了他們的基地?”


    雷茵吃了一塊肥瘦相間的炒肉,這才緩緩開口。


    “沒錯,我在他們基地大致逛了一圈,差不多摸清楚了關押被拐孩子的地方。那是個地下室,就在基地中央,幾十個人守在地下室外邊,另外有幾十個守在基地外圍……”


    雷茵邊吃邊把基地的情況告訴眾人。


    “拐走我的胖瘦二人,在基地裏的權利不算小,但我敢肯定,他們頂多算是中層,而真正的掌權者,肯定不在基地住著。”


    她把自己的分析告訴了幾人,同時還說了很多那個地下牢房的事。


    “那裏和地獄真差不了多少,伸手不見五指,還飄散著惡臭。算了,正吃飯呢,不說了這個了。哦,對了,那牢房裏有個姐姐,偷偷塞給我了一個東西,你們看一下。”


    她假裝掏了掏口袋,實際上是從空間裏把那手帕和半根玉簪拿了出來。


    陳長宇看了手帕上的字,發出一聲感歎。


    “潞州林同知!竟然是他的女兒!”


    對於潞州的事,父女倆都知之甚少,於是二人皆是一臉好奇看著他。


    陳長宇思考了一下,覺得這事也不算什麽大秘密,應該可以告訴雷家人。


    “林同知是潞州除了方知府以外最大的官了,大當家找人的旁敲側擊過幾次,都沒有說動他,因此對此事也很是頭疼。


    但我聽說,這林同知有個突破點的,就是他將近四十歲時才得的女兒,前兩年據說是丟了,一直都沒找到。沒想到啊,居然被我們給碰上了!”


    說著說著,陳長宇的麵色便有些激動。這東洛縣果然沒白來,這種狗屎運都能讓他們碰到。若是這次把林同知的女兒解救出去,說不定可以借此機會,讓大當家的說服他。


    想想就激動啊!


    陳長宇一時高興,一連吃了好幾碗米飯。他一會兒就要給他當家的寫信,這麽重要的消息,一定要趕緊傳迴去。


    除了這件事,雷茵還說了一些今天發生的“小事”。


    比如不小心弄斷了胖子的手和腿,不小心教了基地裏大夫手術的手法,還有不小心偷了一整隻燒雞。


    “就歇一會兒功夫,你幹的事可真多。”


    雷廣元陰陽怪氣的諷刺了閨女幾句,要說剛才他一點沒擔心,那肯定是假話。作為一個父親,聽到這種消息,他多多少少都會有些應激。


    但好在他更相信閨女的實力,這才沒有像鍾洪那樣亂了陣腳。


    “爹,得了吧,我的實力你還能不了解嗎?我看你不是擔心我的安危,反正是在擔心我有沒有給你闖禍。”


    雷廣元:……這都被你知道了。


    一瞬間的揪心過後,雷廣元真的開擔憂這個闖禍精會做出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


    他很害怕自己找到她時,她已經碼放了一地的腦袋,等著讓他收拾殘局。


    “爹?你在想什麽呢,這麽入神?我吃飽了,要迴去睡了。”


    收迴了飄遠的思緒,雷廣元把房間的鑰匙遞給了她。自己還要在陳家兄弟這兒待一會兒,商量商量具體該怎麽辦。


    等兩個孩子都去睡午覺,四個大人這才開始正式商討起計劃來。


    “雷兄,騎馬傳信太慢,恐怕得借一下你家的鴿子了。”


    “這你得跟我家茵茵說,鴿子都是她養的,輕易我還命令不了它們。”


    “嗯,等晚上的時候我去找她。不過看起來我們得在這裏多待一些時間了,就是不知是否會耽誤雷兄接下來的行程。”


    雷廣元擺擺手,對此事毫不在意。


    “我另一單生意,雇主特意交代過,那銀子越晚送去甘州越好,估摸著是雇主想給那邊的親戚一個下馬威,所以我並不急。”


    “嘖嘖,你那雇主也算優柔寡斷的。若是我,碰上這樣的親戚,絕對不會叭叭的再送錢過去。”


    “人家是我的雇主,我可不能在背後編排他。真金白銀的定金已經給下了,我可得出色的完成任務才行。”


    ……


    雷茵睡醒一睜眼,才發現窗外已經漆黑一片。


    今天這午覺睡得可真久,合理懷疑是不是已經睡到淩晨了。她看了看床頭的鬧鍾,很好,才晚上七點半。


    雷廣元聽到床上的動靜,這才敢大聲說話。


    “大懶蟲,終於是睡醒了,你爹我都練了一下午字了。”


    雷茵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她爹居然真的在練字!


    “你瞅窗外幹嘛?”


    “我看看今天的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兒出來的?”


    “……難道你爹我就不能搞這種高雅的事兒?”


    “不是高不高雅的問題,是我覺得,爹你不是個會學習的主。”


    “去去去,麻溜的洗臉洗手去,快吃晚飯了。”


    也不是雷廣元突然開始想練字,主要是今天看了陳長澤寫的書信,一下給他整不自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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