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根本不敢耽擱,直接帶隊,衝向了雷家茶館所在的巷子裏。


    馬管家一群人已經上頭了,原本他帶這些人,隻是準備恐嚇一下雷家人,根本沒打算動手的。


    隻是不想,這小女孩太過囂張,搞得他完全忘記了今天要幹的事。


    店裏的桌椅已經被打的稀巴爛了,小女孩兒似乎也被嚇得隻敢躲在角落。


    邢衙役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附近已經圍了許多百姓,都在探頭探腦的,往裏邊看去。


    “哎呦,我的媽呀!一群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女孩兒,真是太可怕了。”


    “對呀,,這孩子我前幾天還見過,古靈精怪的,特別招人喜歡。看看今天被嚇的,隻敢躲在那裏,哎呦,真是可憐死了。”


    “這群人也太嚇人了,原本是想把小孩子拉出來的,可他們一個個兇神惡煞的,我根本不敢上前啊。”


    “真可憐呀!爹娘都不在,隻剩下她一人被堵在店裏,可別嚇丟了魂。”


    雷茵有沒有被嚇丟魂這沒人知道,但馬管家是真的被嚇死了。


    誰能告訴他,這群衙役是什麽時候來的?這不正正好撞到槍口上了嗎?都怪這個小屁孩,把他給惹毛了,不然他也不會動這手啊。


    馬管家掏著口袋,摸索著身上的銀子。為今之計隻能先討好一下衙役,讓他們先別計較這事兒了。


    邢衙役就見剛才還背對著自己的胖男人,一扭身,被自己嚇得一激靈。隨後胖男人的表情就變得諂媚,一直摸索著口袋,然後湊近自己,準備說什麽悄悄話。


    這場景邢衙役可太熟悉了,之前看守大牢的時候,想要賄賂自己的人都是這副表情。雖然偶爾他也會收些小錢,但那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通融通融也沒關係。


    今天這事兒可不行,弄不好他可是要丟飯碗的,他今天得無條件支持這倆孩子。


    馬管家蹭到了邢衙役身邊,不斷打著暗語。


    “衙差大人,什麽風把您吹來了呀。今天這事兒都是誤會,都是誤會,我們和小姑娘鬧著玩兒呢。”


    一邊說著他還一邊把手往邢衙役一身邊蹭。


    邢衙役直接往後退了一大步,隨後義正言辭的道。


    “誤會?鬧著玩?把人家的店給砸了,你說這是鬧著玩兒?這麽多壯漢,把小姑娘堵在牆角,你說這是鬧著玩兒?行,既然你說是鬧著玩,那就先跟我走一趟吧,我帶你去縣令大人麵前玩一玩。”


    馬管家的臉色頓時變了,他知道這一屆的衙差不好糊弄,可沒想到,竟然這麽不好糊弄。


    哎呀,自己剛才怎麽迴事兒?分明來之前都做好了準備,隻是恐嚇,完全沒想著傷人,怎麽剛才就上頭了呢?


    馬管家被一路押到了縣衙,直到跪在了蘇淵麵前,他還是想不通自己剛才為什麽那麽生氣。


    雷茵:嘻嘻,是你先惹我的,那就別怪我用精神力去激化你了。


    早在前世的時候,雷茵就發現,雖然自己的空間異能比較雞肋,隻能當個移動倉庫。但自己的精神力異於常人,隨著異能的不斷增強,她的精神力也在不斷增長。可能這就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吧。


    她腦子可能比不起其他聰明人,但玩弄人的情緒,她敢說第一,沒人敢說第二。


    巧的是,馬管家被押來的時候,雷廣元夫妻倆正好在跟蘇淵送帖子,邀請他開業的時候來捧場。


    此時就聽身後突然傳來閨女賤兮兮的聲音。


    “爹娘,你們先別送帖子了,咱茶館過兩天是開不了業了。”


    ?三個大人一扭頭,就見雷茵正咧著個大嘴,走在一群衙差和壯漢前頭。


    衙差是押著人過來,蘇淵見狀,立馬換上了嚴肅的表情。


    “這是怎麽迴事?這群人犯了什麽事兒?”


    邢衙役向蘇淵行了一禮,隨後才道。


    “這幾人無故打砸雷家茶館,如今已被我們捉拿歸案,還望縣令大人定奪。”


    雷廣元臉上浮現出了大大的問號???


    不是閨女,什麽情況?我和你娘剛出來一會兒,咱家怎麽就被砸了?閨女,你倒是說句話呀。


    雷茵在計算著可以訛多少銀子,一時間真沒顧得跟爹娘解釋剛才發生的事情。


    這時就聽被壓在地上的馬管家,一臉氣憤的指著雷廣元的鼻子。


    “對,沒錯,是我帶人砸的。但那又怎麽樣呢?你雷家欠我馬家一千多兩銀子,砸一點破爛怎麽了?”


    “哦?我何時欠了你們錢?”


    雷廣元好奇的盯著地上的胖男人,仔細打量著他的臉。他可不記得自己在哪兒見過這個人,怎麽就是又欠他錢了?


    胖男人見雷廣源似乎還不明白,於是狀似好心的解釋道。


    “嗬!你可別裝了。雷廣榮是你二弟吧,欠了我馬家一千多兩,所以他把你家的田地房子都抵給我們了。可等我家老爺去過契的時候,才發現那地和房子都寫的你雷廣元的名字,根本過不了戶。你們兄弟倆定是早就商量好了,來騙我們老爺的。”


    哈?雷廣元聽的雲裏霧裏,他怎麽就跟雷廣榮那個混蛋合作了呢?這錢是怎麽欠的?還有他家的地和房子,怎麽就這樣輕飄飄的被弄出去了?


    捋了一會兒,雷廣元才想通了事件的緣由。


    估計是老二那個混蛋在外邊欠了一屁股債,無力償還,隻能把家裏的田地房子給抵出去了。


    他們可能不知道這些地契過年之前就已經改到自己名下了,因此才讓馬家以為他們被糊弄了。


    不過這也說不通啊,為什麽要來找自己?錢又不是自己欠下的,他們來打砸自家茶館是什麽意思?


    “我去你大爺的……π*^_^*@#¥……你他娘的”π$%$*……他欠你錢,你砸我家房子……我草π#$”¢&$……”


    就罵人的樣子,和剛才的雷韻如出一轍,隻能說不愧是父女,簡直一模一樣。


    雷廣元罵了好一會兒,把自己罵累了才停下來。


    “房子和地都是我的名,他雷廣榮無權拿去抵債,你們若是再來挑事,信不信我叫你看看什麽叫霜葉紅於二月花。”


    雷廣元一屁股坐在了主位,拿起桌上的茶壺就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馬管家看到他這樣的動作,魂兒都嚇沒了。這雷廣元什麽身份,居然敢在縣令大人麵前如此放肆!


    那可是主位啊,他就這樣水靈靈的坐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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