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讓爹爹也送你一匹!”


    啊?什麽?就這樣輕飄飄要送她一匹寶馬?孩子,真沒想到,你還有霸道總裁的天賦。


    站在一旁的陳小將更加確信了,這肯定是少爺家的親戚,不然這千兩一匹的汗血寶馬,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就送人。


    “唉,可惜天太黑了,不然我就讓陳叔叔帶咱倆去跑馬了,我跟你說,跑馬可有意思了,你一定沒試過。”


    油燈映襯的小男孩眼睛亮亮的,似有火焰在燃燒。


    雷茵看著他,有些神遊天外,如果他爹造反失敗了呢,會怎樣?


    古往今來,造反成功的都是少數,多數都以失敗收場,到那時候,他們一家可能就成了階下囚,斬首這種痛快的死法都是最輕的處罰了吧。


    看了看姚傑的小脖子,圍著絨絨的白色圍脖,有些可愛,唉,這麽可愛的腦袋,還是長在身體上比較好。


    “茵茵,你看什麽呢,眼神怪怪的,我脖子上有什麽東西嗎?”


    雷茵打哈哈道,“沒,沒什麽,就是覺得你的圍脖很好看。”


    姚傑很是驚喜,忙摘了下來,遞給雷茵,讓她仔細看。


    “這是我半月前獵的狐狸做的,送給你了,來,我幫你戴上。”


    雷茵真有些受寵若驚了,看姚傑這樣子是很喜歡這個狐皮圍脖的,怎麽這就送給她了,他不會舍不得?


    “不不不,這是你獵的狐狸,我怎麽好意思拿走呢。”


    姚傑不由分說就把圍脖套在了雷茵脖子上,


    “嗯,好看,這圍脖你帶上正好。我娘說了,像她那樣的武功厲害的人,都是不怕冷的,所以,從今天開始,我也要練功夫,當大俠,這圍脖我以後就用不到了。”


    孩子,你是不是太天真了?隻挨凍是練不成功夫的。


    不過既然收了禮,那也得迴禮不是?


    雷茵假裝從口袋,實際上是空間裏摸索出一塊晶石,遞給姚傑。


    “哥哥,這個給你。這塊玉石是我娘找大師開過光的,如果你以後受了傷,隻要在心裏默念「救救我」,就會有神明保佑你,幫你恢複傷勢。”


    小孩子就喜歡這種稀奇古怪的東西,姚傑拿到晶石,驚為天人。


    這石頭看起來普普通通,摸起來卻暖暖的,會散發出來一種若有若無的感受,讓他神清氣爽。


    “好,我今晚就去找我爹,讓他幫我把石頭穿起來,帶在身上。”


    雷茵心說,這石頭是打不了孔的,隻要它裏麵還存有異能,就是一個比鑽石還堅硬的石頭。


    所以,你最好不要這樣為難你爹。


    容易挨打。


    看過了小馬,姚傑就帶著雷茵原路返迴,雷茵注意到,路上的守衛換人了,看來他們輪班也很頻繁。


    “茵茵,你今晚會留在這嗎?”


    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緊盯著雷茵,似乎隻要她說一個不字,他就會掉下淚來。


    “應該會留下吧,那兩個哥哥還沒治好,我爹爹作為鏢師,應該會留在這裏守著他們。”


    聽到滿意的迴答,姚傑一蹦老高,似乎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喜事。


    “好耶,好耶。”


    不過不知是想到了什麽,他的麵色陡然變得沉重。


    “那兩個哥哥是受傷了嗎?為什麽一直昏迷著?”


    雷茵搖搖頭,“不是的,他們是被毒蛇咬傷了,中了蛇毒。”


    小男孩張大了嘴巴,有些沮喪,


    “冬天還有毒蛇?!天呐,要是被我娘知道了,我肯定不能再上山了。”


    看到他沮喪的神情,雷茵湊近了他的耳邊,說著悄悄話,


    “我跟你說,你可千萬別告訴別人。”


    姚傑點頭,有些興奮,好耶,茵茵要給他分享秘密,這是不是代表,他們就是最好的朋友了。


    之前王二蛋和張鐵牛就經常湊在一起說小秘密,卻從來不告訴他,說他們不是最好的朋友,不能分享秘密。


    他也一直想有分享秘密的好朋友。


    “我跟你說哦,我和爹爹在山上發現了養蛇的罐子,我們就猜測,這條蛇肯定是有人養的,被人下了命令才會咬人的。”


    姚傑小眼睛瞪得老大,天呐,居然有人養蛇害人,那個人可太壞了。


    隨後他又有些緊張的握緊雷茵的手,


    “茵茵,那個壞人是不是還沒抓到?你可一定要小心啊,毒蛇真的很可怕的,咬人特別疼,剛才看馬圈的陳叔叔就被咬過一次,小腿腫了半個月呢。”


    “嗯嗯。”


    兩人迴到了那個治療的屋子門前,往裏看了看,此時孫家倆少爺都已經醒了,她爹和姚傑的爹都不見了,兩個大夫也不在,方氏在一個小爐子前煮著解毒藥,而孫元義坐在兩張病床前的凳子上,正怒視著孫思文。


    “你再說一遍,這個破罐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此時的孫思文蒼白著臉,緊盯著地上的灰色陶罐,沒錯,這就是他裝蛇的罐子,他不是已經扔了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還有,他娘呢?他妹妹呢?怎麽現在屋子裏隻有爹和主母,和同樣中毒的大哥?這又是哪裏?


    他無措的看向四周,害怕的渾身發抖。


    完了,他爹是知道了他做的事嗎?他該怎麽狡辯?說這罐子不是他的?


    不行,他爹是見過這個東西的,前天上馬車的時候,他爹還幫他把罐子放在了車上,當時他的心都快跳出來了,不過還好那時候他爹沒有打開往裏看。


    “是……是我的,但這蛇,我不知道,爹,我真不知道這蛇是哪來的。”


    剛從昏迷裏醒來的孫必先還不清楚情況,他隻記得傍晚那時,他與弟弟妹妹們一同上山,起先隻是想在附近轉轉,看看有沒有弟弟口中的雪兔。


    卻不想,在弟弟的帶領下,他們越走越深,直到一棵大樹下,弟弟說要歇一歇,他就一同坐在了樹旁喝水。


    隻聽“啊”的一聲,弟弟突然跳了起來,手裏不斷甩著什麽東西,他仔細看去,居然是一條黑白相間的毒蛇。


    一時間他也顧不得思考冬日山上怎麽會有蛇了,扔掉手裏的水壺就想去幫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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