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風熏得遊人醉,隻把杭州作汴州。”


    葉小北右手撫摸著白紙的肩膀,看著杭州的美景,享受著和煦的陽光和溫暖的春風。


    過了一座橋,來到了杭州城內部的溪水河流。幾隻鴨子成群結隊的遊在前麵,無憂無慮的。


    “竹外桃花三兩枝,春江水暖鴨先知。


    簍篙滿地蘆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時。”


    白紙害羞的誇讚道:“哇,葉公子作的詩可正棒!”


    葉小北卻笑著解釋道:“這可不是我作的,這首詩是北宋大文豪,蘇軾蘇東坡寫的《春江晚景》。”


    “嗯,葉公子懂的好多啊。可惜,現在不是晚景呀。”白紙有些失落的說著。


    “沒事兒,我們可以改一下嘛。杭州內河彎曲折。”葉小北靜靜地一邊思索,一邊說道。


    白紙點了點頭,覺得這首詩不錯。


    葉小北偷偷看了白紙一眼,然後微笑著說道:“白紙像鴨不像鵝。”


    “葉公子真討厭~”白紙嬌嗔道,還跺了一下甲板。


    “待到宴席賓客去。”


    白紙向四周看了看,好奇的說道:“沒有發現那裏有酒席啊。”


    “共與娘子話短舌。”


    葉小北這才說出最後一句,羞的白紙幾乎快要昏厥過去了。


    白紙隻覺得自己唿吸急促,心跳加快,好半天才平複下來。有點擔心,還有點害羞的詢問道:“公子,這首詩,是你寫的嘛?”


    “不是我寫的。”葉小北語氣堅定的迴答道。


    白紙瞬間變得黯淡無光,人生頓時失去了所有色彩。


    “那還能是誰寫的。”葉小北調皮的迴答道,把白紙氣到不行,輕輕地錘了葉小北的胸膛一下。


    “這首詩,是我送給你的見麵禮,喜歡嗎?”葉小北溫柔地低聲問著白紙。


    白紙有些糾結,不知道該怎麽迴答葉小北。


    因為白蓮教有規定,所有教內教眾,不得談婚論嫁。所有教內女子神職人員,必須遵守貞潔。


    她怕如果自己說不喜歡,葉小北因此會離她而去。如果自己說了喜歡,萬一有人匯報給總舵主,會被眾位長老按照教規正法。怎麽辦?


    葉小北看出白紙正在糾結,連忙低聲詢問。


    “怎麽了白紙?有什麽心事嗎?可以和我說說,我會幫你的。”


    葉小北溫柔的話語,似乎是有魔力一樣,一直在白紙的心頭纏繞。這次白紙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葉公子,謝謝你,我會記住這首詩的。下次,我會好好準備一份禮物的。”


    說著,白紙一轉身,便掙脫了葉小北的懷抱。三步並作兩步,一步飛上岸邊,眨眼消失在葉小北的視線中。


    葉小北有點納悶,自己這是撩妹成功了,還是失敗了?如果成功,至少會有點反應啊。可是現在的反應,明顯是給自己發了好人卡了。


    不管怎樣,反正已經在對方的心裏種了一顆種子,隻等發芽就好了。


    葉小北便迴到船艙,錢秀秀偷偷的湊過來,詢問了一下葉小北的戰況。


    “應該算是成功了,不過隻是她現在有點糾結。”葉小北趴在錢秀秀的耳邊低聲的迴答道。


    “怎麽可能會糾結呢?她在糾結什麽呢?”錢秀秀滿頭霧水的自言自語著。


    “我也暫時不知道,不過我覺得有門了。剩下的,可以循序漸進,也可以先放一段風箏。”葉小北再次趴在錢秀秀的耳朵邊上,小聲的說道。


    錢秀秀又是一臉茫然的詢問道:“風箏?什麽是風箏?”


    “就是紙鳶。”葉小北無奈的解釋道。


    “嗨,紙鳶你就說紙鳶唄,非得說什麽風箏。”錢秀秀翻著白眼數落著葉小北。


    葉小北徹底被錢秀秀打敗了。


    又過了一會兒,船靠在一處岸邊,旁邊有上岸的石階。


    葉小北開口詢問道:“掌櫃的,我們這是到了嗎?”


    賣糖的攤主走進來,將船槳竹竿一放,解釋道:“沒有,我們已經走了一宿了,我需要歇息歇息。先帶大家去一個接應點,然後我們在跟他們的船迴去。”


    說著,攤主帶著葉小北和錢秀秀上了岸,連走了幾個胡同,來到了一處小藥房。


    “夥計,今天有解暑的老冰糖嗎?”攤主熟練的說起來了暗號。


    藥鋪的夥計迴答道:“抱歉,今天先生正在熬大五毒,要不你自己進去嚐一晚?”


    攤主點了點頭,然後帶著葉小北和錢秀秀,撩起門簾,便走進了後院。


    後院一個老頭正在打拳,然後攤主便上前打了打招唿。


    “老冰糖,給你介紹一下,這是總壇請的葉公子和他的仆人。”


    老冰糖打了一招收氣,然後說道:“剛才白聖使已經通知我了。”


    “葉公子,這位是老冰糖,是我們白陽派的煉藥師。如果公子想多生幾個兒子,可以來找老冰糖。”


    老冰糖一把推開了嬉笑的攤主,然後訓斥道:“這生男生女乃是老天爺賞賜的,怎麽敢隨意強求?”


    葉小北心裏默默地讚歎起了老冰糖,對男生的一視同仁,也對他大夫的身份,更加信了幾分。


    老冰糖仔細看了一下葉小北,然後勸誡道:“葉公子,雖然男歡女愛甚是美妙,可是這也是刮骨的毒藥哇。還請葉公子自重。”


    葉小北瞬間就明白老冰糖說的是什麽,然後點了點頭,不亂說什麽。


    老冰糖又說道:“你們先在這裏吃點東西,我去準備準備,半個時辰後,我們就出發。”


    然後老冰糖就走進藥房,消失不見了。


    簡單在廚房吃了點糕點,靜等老冰糖迴來以後,坐新船出城。


    於此同時,白紙也從外麵跳了迴來。


    一路無書,入夜時分,便來到了桐廬縣。


    不過並沒有停下來,換成攤主撐船,眾人繼續前行。


    次日清晨醒來時,葉小北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到了蘭溪縣。


    靠在一旁岸邊後,大家輪流上岸方便,還有人出去買了一些幹糧迴來。


    簡單應付一下早餐,眾人繼續出發,約半晌便到了龍遊縣。


    眾人上了岸,葉小北詢問起了買糖的攤主:“掌櫃的,這金華府龍遊縣距離金華府城有多遠啊?”


    “葉公子,你不知道這龍遊縣是衢州府的嗎?我們早上到的才是金華府蘭溪縣。”攤主解釋道。


    好家夥,葉小北一直按照劉才說的地方,以為龍遊縣是金華府的,原來是衢州府的。搞了一個大烏龍出來。


    穿過縣城,買了兩大壇子好酒,來到了城外的城隍廟,見到了傳說中的一柱大師。


    一柱大師看起來年歲不大,就是這頭頂的確能反光,好像是被機器打磨過了一樣,幾乎看不到毛根的生長。


    “一柱大師,我們是來找大師迴山的。”攤主主動請求道,說著,還把兩壇子好酒遞了過去。


    隻見一柱大師眼急手快,便將兩大壇子好酒一接一送,便消失不見了。


    葉小北心想,難道這位一柱大師,是以前耍過傳統的古采戲法的嘛?要不然怎麽可能手怎麽快,都趕上大街上變戲法了。


    一柱大師吩咐兩個徒弟,從後牆活動暗板,進入佛像供桌下方。然後又打開地道口,帶著大家走了進去。


    這地道又矮又長,好在地道並沒有岔路口,隻是一條筆直的地道。眾人從地道走出來,地道竟然是一處山洞。


    出了山洞,葉小北在看到太陽後,非常的高興,覺得異常的親切,感覺自己又活了下來。


    出了山洞,想要上山進入總壇,就隻能繼續爬山上去。


    剛開始覺得沒有什麽,可到後來,山坡變得越來越陡,越來越難爬了。


    山坡沒有台階,有的隻是一些走過的小路,和一些凸出來的石頭罷了。


    白紙真不愧是大主教的關門弟子,身邊的護衛,這輕功了得,上山健步如飛,如履平地一般。


    葉小北可沒有那種輕功,隻能自己一步一步向上爬。就仿佛像是兒歌裏唱的那樣,“蝸牛背著重重的殼呀!一步一步往上爬。”


    上了一處平台,葉小北本以為已經到了,可沒有想到,這就是一塊普通的大石頭平台而已。


    “掌櫃的?這還有多遠啊?這也太難走了吧?”葉小北焦急地躺在地上,詢問道。


    “這還沒有爬到一半呢,我們在上兩段,然後就能走樹藤軟梯了。”買糖的攤主解釋道。


    “你們平常就這麽走嗎?那你們總壇是怎麽建起來的?”葉小北好奇的追問道細節。


    “不不不,這隻是離城最近的北山路。東山路和南山路比較好走,就是繞遠而已。”買糖的攤主解釋道。


    “我能不走了嗎?這也太累了,我不想上去了。”葉小北耍賴皮的說道。


    買糖的攤主一愣,這是總壇下令請來的,自己也沒有辦法說什麽。隻能繼續勸說道。


    “葉公子,我們先歇會兒在走吧。不然,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夜裏你會感冒的。”


    休息了一會兒,一旁一柱大師的兩個徒弟,偷笑著葉小北累的模樣。


    葉小北表示自己並不想搭理他們,等自己重新掌握力量後,不怕拍不死你們兩個。


    重新恢複體力後,葉小北跟著又上了兩段路,接著爬上了樹藤軟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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