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王聽了徐墨顯所謂的條件,沒覺得沒比川陌醒的好多少,隻不過是從收賬的變成了貼身保鏢。


    他果斷拒絕了徐墨顯的要求。


    可徐墨顯似乎特別想要他的保護似的,寧願退而求其次。


    於是徐墨顯便將條件,從貼身保鏢改成隻要他去辦要事時,才讓肖王跟在身邊。


    而且費用依舊是他身邊普通保鏢的三倍,也就是出這麽一趟差他肖王便可以拿到一百兩銀子。


    肖王考慮了下,覺得這麽優越的條件總好過無聊的收賬,於是在徐墨顯跟他墨跡了許久之後才答應下來。


    川陌醒見自己看上的人被搶走了,自然不甘心便向肖王提出,隻要他隔幾天替他去收一次,就付徐墨顯給他的雙倍。


    肖王皺著眉頭看了看兩人,心想,這些人這麽有錢的,我的王府也不能這麽肆意的揮霍吧。


    他看徐墨顯兩人,不肯罷休的將雇傭他的價格一直提到了五百兩。


    最終兩人才以相同的價格追問肖王的考慮結果。


    肖王有些為難的看了看兩人。


    他想這兩人的錢也是不拿白不拿。


    於是他便想出一個折中的辦法,定時去幫兩人辦事。


    聽到他的想法徐墨顯兩人經過一番劇烈的爭論,最終敲定徐墨顯那裏他是每隔三天去一次。


    而川陌醒那裏他隻需七天去一次。


    這麽算下來他每逢七天就能賺迴來一千五百兩銀子,一個月下來他就能拿到至少六千兩銀子。


    這可真不是個小數目,而且這活也忒輕鬆了點。


    如此算下來那用不了多久,他的王府估計就能直接抬銀子去賑災了。


    商量好後,肖王從此可開始也算是個有‘差’在身的人了。


    此外他還編了一個洛煦的名字,家住城南五裏坡,如果有事可以去那裏找他。


    不然他會按照約定時間來幫兩人辦事。


    可對於徐墨顯兩人來說這個保鏢實在太貴。


    因此不到約定時間,他們兩人誰也不願白白浪費這五百兩銀子。


    肖王離開閣湘樓後,想起方才的事還忍不住一陣笑,沒想到徐墨顯這些人的銀子這麽好賺。


    他來到戈禦堂外的一側看陸冶已經迴來,並且已經等在那裏。


    陸冶見主子似笑非笑的樣子,不解的問:“王爺是遇上什麽事了嗎?”


    肖王把閣湘樓的那番遭遇跟他講了一遍。


    “這樣反而省事多了,”肖王收住笑容,“走,我們去找洛煦,要提前跟他說好,以免徐墨顯他們真去了,再被洛煦當成什麽人給殺了,那我的銀子也沒了。”


    陸冶聽到主子的話忍不住笑笑。


    兩人隨即躍上房,用輕功走了半個時辰後在再次落在地上。


    陸冶邊走邊把他的跟蹤結果跟肖王匯報了一遍。


    肖王聽完他的講述,驚訝的問:“你是說那人迴到皇宮去了?”


    “是,”陸冶肯定的點點頭,“所以屬下才沒敢再追進去。”


    肖王思索片刻自言自語似的:“這件事可真是夠複雜的,而且到現在,我們還連他們的目的是什麽都不知道。”


    “王爺到了。”陸冶突然說。


    肖王抬頭看看眼前的一所孤立的竹製小樓,裏麵還亮著燈,有個人還坐在窗前低著頭似乎在專注的看什麽。


    他瞬間有了想要逗逗那人的想法,便悄悄地走到窗前,並躲在一側想要看看裏麵的人在幹什麽。


    突然一把閃著寒光的利劍從窗戶中伸出,並朝他砍去。


    肖王見此也麻利的往後躲閃,並在那人轉動手腕的瞬間抓住了他的手,將劍從他的手上奪了過來。


    那人猛然起身驚訝的看著他,看到眼前人是肖王,那人臉上的驚訝之色立刻消失,並從窗戶跳出單膝跪地向肖王行禮、賠罪。


    “起來吧,”肖王笑笑,說話間扶起了他,又幫他整理了下有些淩亂的衣服,“洛煦,你一個人在這過得怎麽樣?”


    “迴王爺的話,很好,”洛煦正色說,“不過下次王爺來還是不要這麽玩,刀劍無眼,我怕傷到了王爺。”


    “好,”肖王挑了挑眉,笑著說,“本王知道了。”


    洛煦試探性的問:“王爺今天來定是有事吧?不然也不會是這副裝扮。”


    肖王點點頭:“有點小事。”


    洛煦突然很是興奮,笑著說:“王爺盡管吩咐,洛煦一定萬死不辭。”


    “本王的情況你也清楚,”肖王頓了下,“所以就想讓你替我去幫我那兩個雇主辦點事。”


    “雇主?”洛煦驚訝的問。


    肖王便把閣湘樓的事又跟他講了一遍。


    洛煦忍不住笑笑:“王爺放心,這是我洛煦以前幹掉下的事,隻不過又重操舊業罷了。”


    肖王點點頭,囑咐道:“不過要留點分寸,不要濫殺無辜。”


    “王爺放心,”洛煦信誓旦旦的保證,“洛煦從被王爺救活那天起就已經洗心革麵了。”


    “本王相信,”肖王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天陸冶就去幫你找好新住處,當然本王知道這裏對你意義非凡,所以那裏隻需要按日子去應付下就行了。”


    洛煦點點頭:“王爺放心。”


    肖王又在此稍作停留,看看天已經泛出魚肚白才起身離去。


    走到上次江伊伊找到他的地方時,他看到江伊伊竟然還蹲坐在那兒,並且把頭埋進雙臂中,似乎在哭泣。


    他猶豫了片刻,吩咐陸冶先迴王府後,便朝她走了走了過去。


    江伊伊似乎知道是他來了似的。


    他才剛停下腳步還沒來的急問句為什麽,江伊伊已猛然起身並撲到他的懷中哭了起來。


    肖王一時有些手足無措,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好靜靜的等著她發泄完再說。


    半晌,他看江伊伊終於不哭了,問道:“江伊伊,出什麽事了嗎?”


    江伊伊從他的懷中出來,撅著嘴一句話也不說,隨即竟轉身離去了。


    肖王皺了皺眉,也不知道江伊伊這又是哪一出。


    他剛想追上去問個究竟,卻見江伊伊竟然又自己迴來了。


    他好笑的看著江伊伊這番難解的舉動:“江伊伊,到底怎麽了?”


    江伊伊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又迅速把頭低下去。


    肖王瞥見她眼眶紅紅的樣子,好像哭了很久了。


    他本想安慰她幾句,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江伊伊哭著說:“嵐偌羽,你能不能不要這麽躲著我。”


    肖王聞言無奈的笑笑,要是能光明正大的這麽出來走動,他又何苦這樣跟做賊一樣,連真麵目都不敢示人。


    “我......沒有躲你,”他聽著江伊伊的哭聲不置可否地迴,“隻不過事情比較多而已,你怎麽了?”


    江伊伊用衣袖胡亂擦了擦眼淚,嘟囔:“沒什麽,就是想見你。”


    肖王聞言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他想了下,覺得江伊伊這麽早跑出來,應該還沒有吃早飯吧。


    本想借機安慰她下,卻突然想到他是從不帶銀子的。


    而且現在陸冶也沒在身邊,他身上真連個銅板都沒有。


    他好笑的說:“那個......江伊伊,不然......不然我送你迴去吧。”


    江伊伊聽到他的話‘哧’的笑了出來,哭笑不得的埋怨:“你就會說這一句話嗎。”


    肖王苦笑:“那你想去哪裏?又或者告訴我出什麽事了?”


    江伊伊不高興的說:“告訴你又能怎麽樣,你又幫不了我。”


    肖王皺了皺眉,大概猜到她所謂的幫不了她指什麽事了,無外乎就是嫁人那件事了吧。


    這件事他倒是真的想幫她,可是他自己還身不由己,又何談來成全她。


    再說要讓江伊伊知道肖王和嵐偌羽是一個人,不知道她會怎麽樣呢。


    雖然他真的無心騙她。


    兩人沉默了許久。


    江伊伊率先打破沉默:“我......。”


    肖王沒有說話,靜靜的等著她的後話。


    “算了,還是不說了,”江伊伊情緒恢複正常,猛然抬起頭看著他笑笑,“我要你陪我玩一天。”


    肖王頓了頓:“去哪兒?”


    江伊伊神秘兮兮的笑著說:“跟我走就是了。”


    她說話間已經轉身。


    肖王見此也隻能跟上去。


    片刻後,江伊伊帶著他來到一個馬廄前。


    馬廄在隻有截腰高的院子裏麵,時不時還有人來打理並喂馬。


    他看著陌生的地方,心中有種不好的感覺,江伊伊百分之九十是來偷馬的。


    他卻還是不甘心的問:“我們來這兒幹什麽?”


    江伊伊詭笑了下:“當然是來牽馬的了,還用問嗎。”


    “牽......牽馬,”肖王好笑的說,“我看你是來偷馬的嗎。”


    江伊伊瞥見院中閃現一個灰色的身影,立刻拉著肖王蹲下身,並用手指朝他做個‘噓’的動作。


    半晌,她聽到裏麵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才露出腦袋看看院中已經空無一人。


    她拍了拍肖王的肩膀,並指了指院子裏麵示意他進去。


    肖王叉著膀子,並轉過臉表示拒絕進去偷馬。


    江伊伊不高興的推了他一把:“你帶銀子了嗎?反正我可沒帶銀子的習慣。”


    肖王麵帶一絲尷尬的搖搖頭:“我也沒有。”


    “那不就完了,”江伊伊理直氣壯地說,“我們隻是來借的,一天就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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