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肖王才自言自語似的:“我終於明白這幾個字的意思了,可到底是誰寫的?”


    陸冶看他終於動了動才不放心的叫:“王爺。”


    肖王轉臉看了看他,又若有所思地收迴目光,並把書收好隨即朝陸冶稍稍側了側臉,示意他出去。


    兩人來到外邊裝扮了一番。


    陸冶不解的問:“王爺,咱們這是要去哪兒?”


    肖王笑笑:“去找柳喆輝。”


    “啊,”陸冶驚訝的應了一聲。


    “啊什麽啊,”肖王皺了皺眉頭,“快走。”


    陸冶點點頭,並出去把龐佐叫過來把肖王的話吩咐了一遍,才又和肖王一起從東牆離開了王府。


    剛出王府才走了不過半裏地,肖王就聽到江伊伊熟悉的叫聲。


    “嵐偌羽,”江伊伊開心的叫。


    她已在這條路上守株待兔的等了一個早上,才終於看到肖王熟悉的身影,絲毫沒有遲疑的朝他跑了過去。


    “你果然在這兒附近住的,”她一副大獲全勝的表情看著他說,“還騙我。”


    肖王苦笑了下,心想,看來今天又得白跑一趟了。


    “江伊伊,”他猶豫了下,“我還有事,下次再說。”


    “什麽事?”


    江伊伊見他要走,立刻拽住他的衣袖,不依不饒的問。


    “要不然......要不然......要不然我還是先送你迴去吧。”


    肖王說完,自己都覺得自己講的這句話真的無比可笑,畢竟現在才是上午。


    “迴去幹嘛,我才剛出來,”江伊伊不高興得說,“你就隻會說這一句話嗎。”


    “可我真的有事。”肖王認真得說。


    說話間他想要把衣袖強行從她的手中薅出來。


    可沒想到江伊伊竟拽的緊的,讓他一連薅了幾次也沒有薅出來。


    他身後陸冶,看著兩人滑稽的動作一臉笑意的轉了轉臉。


    “除非你告訴我你去幹什麽,”江伊伊依舊不依不饒的問。


    肖王看她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無奈的歎口氣,隻好吩咐陸冶替他跑一趟。


    不然若讓江伊伊跟去了,見他又多了個名字,且不說會不會因為江伊伊的徒然不知而說漏嘴。


    說不定她也會反過來,懷疑他這個名字是不是假的呢。


    再說那柳喆輝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免得讓江伊伊跟去了再說些什麽不合適的話。


    半晌,肖王見江伊伊默不作聲,沒話找話問:“江伊伊,你上次說的什麽好玩的地方找到了嗎?”


    “沒有,”江伊伊心不在焉的迴了一句。


    她突然想起昨天的事,質問:“你幹嘛要躲著我?”


    肖王下意識地看了看她:“我為什麽要躲你,有這個必要嗎。”


    江伊伊不滿地瞪了他一眼:“你當我傻嗎,還是說你就喜歡做好事不留名,昨天我明明看到就是你,可當我趕到時你卻沒在,你明明就在躲我。”


    肖王沒有說話,半晌,他突然問道:“昨天你爹爹罰你了嗎?”


    不等江伊伊迴答他又解釋:“我隻是覺得,如果我在說不定太子還不至於生那麽大氣吧。”


    江伊伊下意識地咬了咬嘴唇並看了他一眼,想起昨天的事她還有真有些後怕。


    若不是大夫人那麽哭求她爹,那頓打她還真是挨定了。


    不過現在她倒是有出嫁這個好理由,可以逃避這些東西。


    所以每當她想起這個所謂的理由時,江伊伊竟還有些感謝自己那個傻了的未婚夫,隻不過那代價也太大了。


    肖王見她不說話,便沒有再追問下去。


    他內心還在擔心,柳喆輝會不會因為自己沒去,心中再生出什麽懷疑來。


    而且從他那裏迴來也有兩天了,這段時間誰知他會不會派人去找過湯諱。


    畢竟那天徐墨顯走時還撂下那麽一句話,也許柳喆輝會狗急跳牆呢。


    肖王想到這裏,突然有些後悔讓陸冶代自己去。


    他擔心萬一由於他的考慮不周,再讓陸冶受些傷迴來,那他本來就不多的人手可就要暫時減半了。


    雖說還有龐佐可以暫時頂替陸冶,但萬一要讓央徹看出些什麽來,定會疑心再起的。


    到時他又要費一番功夫,來演戲給他們看這倒沒什麽,可時間對於他來說實在太珍貴了。


    考慮到這些,肖王煩惱的輕輕歎口氣。


    “怎麽了?”江伊伊聽到他的歎氣聲,不高興的說,“我們走在一起,你一定覺得很丟人吧。”


    肖王心不在焉的應付著迴了句:“我沒這麽說過。”


    “你到底在想什麽?”江伊伊看了他一眼有些不高興的說,“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肖王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去戈禦堂看看,於是便說:“江伊伊,你不是要去戈禦堂找戈掌櫃嗎,我們現在就去吧。”


    “我什麽時候說了。”


    江伊伊喃喃了句,不過人還是乖乖的跟了上去。


    但來到戈禦堂門前時,讓肖王驚訝的是那裏竟然又關門了。


    他一時也弄不明白,柳喆輝那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麽,又或是他是不是有什麽新陰謀了。


    想到此肖王覺得還是先把江伊伊勸走,再去戈禦堂看看。


    他正打算想能讓江伊伊離開的理由,猛地低頭便看到地上掉落些許藥材的碎屑,便撿起來端詳了片刻,發現隻是味普通的紅藤。


    “是紅藤,”江伊伊看了眼說道。


    肖王點點頭:“對,不過這東西怎麽會散在門外呢?”


    “也許是這些人搬運藥材時,倉促之間掉落在地的,”江伊伊想了下推測到。


    肖王笑笑:“戈禦堂可是有後門的,而且儲存藥材的地方也離後門很近,店內夥計會舍近求遠的搬藥材嗎。”


    “也是,”江伊伊突然想到,她剛穿來第二天在這個門前被當成偷藥賊的事,不高興的說,“總不能是被偷出來的吧,門關的這麽結實。”


    “我們跟著去看看就知道了。”


    肖王看著地上散落的,像故意在引路的似的藥草碎屑說。


    江伊伊點點頭,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好奇的問:“嵐偌羽,你也會醫術啊?”


    “很奇怪嗎。”


    肖王注視著地上那些越來越少的碎屑,有一搭沒一搭的迴著。


    江伊伊看他心不在焉的樣子,沒有再說話。


    她看肖王突然停了下來,疑惑的湊到跟前看了看,又不解的看了他一眼,見他在四周找些什麽。


    江伊伊也四下看看,好像突然明白了,他大概是在找那些已經不見的藥材碎屑。


    因為眼前是一個岔路口,如果沒有藥草碎屑指引的話,完全就不知道該往哪裏走。


    “走左邊。”


    肖王說話間已經朝左側岔路口走去。


    江伊伊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但並沒有多問隻是跟著走。


    因為憑她對一個人的了解來看,在他想事情的時候千萬不要多嘴。


    這也是她家大夫人和二夫人中,她爹之所以願意多和大夫人多說些話的原因,這當然是江伊伊自己的猜測。


    不過雖然現在,她身邊的肖王依舊用麵具半掩麵。


    可她就喜歡看他那副認真的樣子,至於那些所謂的道理隻是道理罷了。


    走了許久,兩人才在一片荒蕪中見到一所破舊的小房子。


    他們本以為那就是個沒人住的破房子而已,可走進了看卻發現裏麵別有洞天。


    那所房子的外表雖然破舊,但隻要在門縫上細細的查看,會發現裏麵竟還有點點光點在閃現。


    肖王疑惑的思忖片刻,以為自己看錯了便再次趴在門上看,可那些東西竟然又消失了。


    他若有所思地直起身並隻手抱在胸前,另一隻手拖著下巴獨自思考起來。


    江伊伊看他入神的樣子,突然對屋子裏麵的東西很是好奇,便學著他趴在門上看了看。


    但她瞬間又被嚇的直起身,並連連喘著粗氣,還下意識地緊緊的抱著肖王的胳膊尋找依靠。


    “怎麽了?”


    肖王看她那副驚嚇得樣子不解的問。


    “你......你看到裏麵有什麽?”江伊伊試探性的問。


    肖王想了想實在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也就沒有迴答。


    他不經意的轉臉朝後看了一眼,卻發現遠處似乎有點點的黑點在往這邊移動。


    他覺得那些應該是人,便急切的催促:“快走,有人來了。”


    江伊伊點點頭,邊走邊下意識的往迴看了一眼,確實看到一些在逐漸變大、並在往這裏慢慢移動的小黑點。


    可看看眼前的局勢她又有些擔心,偌大的平原上就隻有那一間破房子,他們兩個大活人該往哪兒還是個問題。


    但想歸想江伊伊倒沒有多問,她知道這時候她眼中的,嵐偌羽的心中應該跟她是一樣的想法。


    兩人走了大概有兩三裏地,才終於發現一道能用來藏身的溝,隨即便躲了進去,並注視著那些小黑點慢慢的靠近小房子。


    半晌,那些小黑點終於變成一群有車有馬的人。


    讓他們奇怪的是那些人,有馬不騎卻要牽著,有車能乘不但不乘,而且明明可以用馬來拉的車,卻還非要用人推著。


    更讓他們驚訝的是,那些人停在小房子門前,竟然一連在打開了三層門之後才走了進去。


    江伊伊見此,真懷疑剛才她看到的東西是假的,畢竟那些人可是打開了三道門才進去了,而她看到的明明隻是一扇門內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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