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初懂人事的徐曉蕾不同,中村櫻子太懂男人了,無論心理上還是生理上,她都有太多對付男人的辦法。隻是這迴不同於過往,她是真的愛上了耿直,她可以真心實意為耿直付出自己的一切,沒有一絲的保留。


    耿直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盡管中村櫻子熱情近乎擊垮了耿直的理智,可耿直卻時刻提醒著自己,自己是一名地下黨員,一定要守住自己的底線,自己還有青梅竹馬的愛人,更不能做對不起徐曉蕾的事。於是,耿直的右手悄悄從衣兜裏掏出了一個手帕,用力攥了起來。


    不知為何,心潮澎湃正與耿直熱吻的中村櫻子,眼皮不知不覺有些重了起來,一種強烈的倦意湧上心頭,一直緊緊纏在耿直脖頸的玉臂,也沒了氣力,慢慢鬆了下來。


    耿直輕輕拉開中村櫻子的手臂,將中村櫻子小心抱到床上,替她蓋上了被子。見中村櫻子徹底睡熟,耿直才算鬆了一口氣。疊好手中的方帕,放進了衣兜。


    這個手帕是寶和堂的不密之傳,除了耿直父親耿廣陵外,隻有耿直知道配方。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手帕,匯集了多味藥材,平時沒有什麽味道。當用力緊握和摩擦,與手心的汗液反應,便會釋放出特殊的味道,令人昏昏欲睡。中村櫻子與耿直熱吻的時候,耿直便悄悄掏出了手帕,沒用多久,手帕散發的氣味便起了作用,中村櫻子很快就睡著了。


    耿直看了看熟睡的中村櫻子,長舒一口氣。站起身來,輕聲推開休息室的房門,離開了休息室。


    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鍾,時針已指向了五點,再有一個多小時,天就亮了。耿直加快腳步,離開情報處,迴到通訊商行。


    打開自己辦公室的房門,輕聲進到辦公室,順手將辦公室的房門鎖上。打開辦公室的牆燈,來到休息室的門口。


    “是誰”休息室裏傳來徐曉蕾的聲音。


    “曉蕾,是我。”


    徐曉蕾聽到是耿直的聲音,連忙將門打開。見耿直站在門口,徐曉蕾撲倒耿直的懷裏,眼淚刷的一下流了下來。


    盡管徐曉蕾有遠超同齡人的心智和冷靜,可畢竟還是個花季年華的姑娘,在海軍情報處這個日本的虎狼之地,中村櫻子又視她為眼中釘,獨自一個人待在這裏,心裏難免有些恐慌。


    耿直走後,徐曉蕾按照耿直的囑咐,取出電台,調好波段,將情報處的動態原原本本地發送出去。發送完畢,徐曉蕾小心收好。本想睡一會兒覺,可能是臨時換了個地方,徐曉蕾在床上翻來覆去,無論如何都無法入睡。


    直到聽到耿直的聲音,見到了耿直本人,徐曉蕾方才放下心中的恐懼,禁不住撲到耿直的懷裏,痛哭了起來。


    片刻之後,徐曉蕾似乎想起了什麽,用力推開了耿直,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指著耿直說道:“耿直,你身上有別的女人胭脂味道。這一晚上,你到哪去了是不是,是不是和中村櫻子做那種事了”


    “曉蕾,你多慮了,我怎麽會做對不起你的事呢。”耿直連忙解釋道。


    “耿直,你騙騙別人還行,你是知道的,我的鼻子可靈得很,你身上的味道就是中村櫻子身上的味道,你還有什麽可說的。”徐曉蕾氣哼哼地說道。


    “曉蕾,你聽我解釋。中村櫻子是想和我做些什麽,不過,我可不是那種人。這不,趁她不備,我用家傳的迷藥把她迷暈,她睡著了,就馬上迴來了。”耿直生怕徐曉蕾不信,連忙掏出口袋裏的方手帕,遞給徐曉蕾看。


    徐曉蕾看了看手帕,翹著小嘴說道:“告訴你耿直,你愛做什麽,你想做什麽,沒必要跟我解釋,我也不想幹涉。不過,你是名地下黨員,要知道自己肩上的擔子。若是被中村櫻子女色所誘,忘記了初心,上級組織放饒不過你。”


    “曉蕾,有你這樣貌若天仙般的老婆,其他的庸脂俗粉哪裏能看進眼裏。別說中村櫻子手上沾滿了同誌們的鮮血,就算她是普通家的女子,我也不會對她動心的。”耿直拉著徐曉蕾的胳膊說道。


    “別碰我,剛和別的女人親親我我完,就來哄我了,我也不是十幾歲小姑娘,那麽好騙。那個中村櫻子特別會撩人,我可比不上。好了,說正事,昨天晚上,情報我已經發出去了,不出意外的話,上級組織應該已經收到了。”徐曉蕾對耿直說道。


    “曉蕾,你做的很好。不過,現在情況有變,要重新發報。”


    “情況有變出什麽狀況了”徐曉蕾連忙問道。


    耿直一邊從床箱裏取出電台,一邊將這一晚,審訊大島浩夫、召見小地主以及中村櫻子下一步計劃挑些重點講給了徐曉蕾。


    當徐曉蕾聽到耿直為了激怒大島浩夫,配合中村櫻子演戲,卻進了她的圈套,登時便火冒三丈,狠狠衝著耿直的小腿,連踢了幾腳。


    耿直當然知道自己理虧,隻得忍著,任憑徐曉蕾拳打腳踢,也不敢躲閃,“曉蕾,現在五點多了,先辦正事要緊,情報發出去後,你想怎麽出氣就怎麽出氣,想打哪就打哪。”


    “你這個人,是不是被中村櫻子灌迷藥了。中村櫻子就是個人精,你還不小心點。這下倒好,用不上兩三天,估計全營川城都知道你和中村櫻子做了那事。以前,你可以辯解,說是中村櫻子誣陷你,現在可好,錄音都有了,鐵證如山,看你怎麽跟我爹解釋。”說到這裏,徐曉蕾氣惱不過,又在耿直肋部狠狠掐了一把。


    耿直知道徐曉蕾一肚子委屈,哪敢再多言語,隻得任憑徐曉蕾拿他撒氣。


    徐曉蕾是一個知道輕重緩急的人,見耿直取出了電台,調好了波段,準備發送情報,清楚現在不是跟耿直理論的時候。一個人走出休息室,關好休息室的房門,在辦公室門口為耿直放起風來。


    差不多一刻鍾時間,耿直推開了休息室的門,衝徐曉蕾點了點頭,徐曉蕾明白,情報已經發送出去了。


    徐曉蕾向耿直問道:“耿直哥,要是真像你剛才說的,王雨亭他們真的返迴營川城,以小地主對營川城的熟悉,估計用不了不長時間就會查到他們的藏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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