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結局(三)


    眾火槍兵聽完,一齊轉頭看李鴻基,那種敬佩的感覺啊,真如濤濤江水,連綿不絕啊。


    樂安在李鴻基的人工唿吸下醒了過來,一睜眼,見李鴻基抱著自己,那嘴唇正壓在自己的嘴上,樂安嚶地一聲嬌唿。差點暈過去。李鴻基忙又一通搶救。樂安醒來,李鴻基才迴想起剛才親樂安時,那小嘴又香又軟。真是讓人琦念頓生。恨不得接著茬接下去。這念頭一產生,李鴻基搖頭大罵自己流氓,既不想娶樂安,還安著鬼心眼,豈不要害人家一輩子。他咳了一聲,站起身,道貌岸然說道:“公主,剛才為救公主,不得不給你做人工唿吸。請公主見諒。”公主瞟了一眼大家,更加臉紅。什麽話也說不出來。那些火槍兵睜著李鴻基,心說老大真是有便宜就占啊。還仁公唿吸?都沒成人家老公呢,就仁公唿吸了。


    田玉蝶在旁邊朝李鴻基橫眉瞪眼,可是,卻不自覺的摸向了自己的嘴唇。


    這時,天津衛所的指揮使走到李鴻基的身旁。


    “下官張達拜見李大人。”


    李鴻基忙拱手迴禮。多謝他相助。張達告訴李鴻基,這岸邊自己布了幾百人,多爾袞插翅難逃。


    這張達正說他插翅難逃呢,天空中忽然閃了一陣炸雷,接著豆大的雨從天而降,把岸上火把全部給澆滅了。


    本就是深夜,再加上下雨,大海中漆黑一片。李鴻基暗暗跺腳,這臭老天真是幫多爾袞的忙。隻聽見大家的喊聲此起彼伏。有的已經搜出很遠了。


    聽大家的喊聲,卻沒找到多爾袞。折騰了很長時間,忽有人發現海麵上浮著幾件衣服。


    衣服是利器從頭到腳割破的。士兵把衣服拿到李鴻基身邊。李鴻基仔細一看,卻是女裝。他朝四下看了看,長歎一聲,心說多爾袞真是奸滑,一定是他見勢不好,割破衣服,混在天津衛所的士兵中。這幫天津衛所的兵一個個都跟白條雞似的,多爾袞既脫了衣服,又在暗夜中,誰能發現他就是多爾袞。


    這群兵人數極多,搜得又遠,正給多爾袞創造了跑的條件。果然,又搜了一陣,還是沒有多爾袞的信息。李鴻基隻得命大家收兵。


    這時,樂安因受了傷,又被水泡了,吃了一路的驚嚇,神情十分委頓。張達知道眼前這女子是樂安公主,使勁巴結。請李鴻基和樂安到天津衛所去休養。等樂安好了再說。


    李鴻基見樂安極度虛弱,隻好先去天津衛所。同時,馬上派人給宋獻策送信。並給崇禎皇帝去一封信說明情況。樂安一到衛所,立即發起高燒。高燒不退,險些失去性命,這期間,李鴻基隻好在旁陪著。


    京城裏,因火槍營造反,城內處於戒嚴狀態。空曠的街上,隻有寥寥幾個行人。這些人為著糊口,不得不出來辦事。但一個個都神色緊張,溜著街邊急行。錦衣衛和東廠人馬全部出動,大肆搜捕城中的奸細。


    京城九門全部關閉。京營士兵嚴防有火槍營或遼東兵突然襲擊。


    這時,廣渠門外,五千人馬正朝京師急奔而來。守城的京營人馬見遠處大隊人馬黑壓壓奔過來,有一個士兵嚇得在城上大喊大叫:“不好了,遼東兵來攻城了!快守城啊!”這一喊不要緊,城上京營人馬嚇得狂唿大叫。大小將領一齊大叫迎敵。有沉不住氣的操起弓箭就往城下射。


    這時,那奔行來的人馬突然停住。五千人停住奔行,隊伍卻絲毫不亂。一小校拿著小旗子騎馬奔來:“城上的人聽著,馬上打開城門,盧像升大人和袁崇煥大人要進城去。“這小校喊完,下麵隊伍分開成兩隊,盧像升和袁崇煥朝廣渠門大步走來。


    守城的遊擊飛馬把這一消息傳入皇宮,不到半個時辰,整個朝廷都知道,袁崇煥被人打暈送往遼東軍中。他醒後,匹馬來到盧像升的軍中,讓盧像升把他送迴京城。


    崇禎皇上聽到這個消息,呆愣在乾清宮,不知該怎麽辦?


    恰這時,小太監稟報:“曹化淳求見。


    曹化淳立在乾清宮外,腦海中還響著溫體仁剛才的話:“曹公公,我已經查清,公公前一段時間得了一個絕色佳人,可後來又忽然失蹤。失蹤的那天,你們去了郊外感業寺,而李鴻基也去了那裏。之後,曹公公就做出許多反常的舉動。


    無論李鴻基用什麽手段威脅大人,現在都是一個絕好的機會。他現在已經離開了京城,那就讓他再也不要迴來了。隻要他迴不來,他就是反賊,皇上必派重兵圍剿他。傾全國之力,不信滅不了一個火槍營。李鴻基一死,他手下樹倒猢猻散。再也不能對曹公公構成危脅。否則,曹公公一輩子都要聽命於人,豈不可悲可憐。”


    曹化淳這時正想著,一小太監宣曹化淳進見。在一隻腳邁進乾清宮一瞬間,曹化淳又想起溫體仁的話:“曹公公,隻要幾句話,李鴻基就再也迴不來了。”


    曹化淳邁進乾清宮,見崇禎在宮內焦躁地走來走去,他聽到響動,崇禎猛地迴過頭來。曹化淳嚇了一跳,感情僅一天不見,崇禎腦門上多了好幾道皺紋。他眼珠子通紅,嘴唇爆皮。樣子老了十歲。


    “你來什麽事?”崇禎的口氣很嚴厲。


    “皇上,奴才剛才得到一個消息,樂安公主失蹤,田玉蝶失蹤。”


    失蹤?崇禎一時沒反應過來。兩個人好好的,一個在深宮裏,一個在田府,怎麽會失蹤。


    曹化淳低聲說道:“奴才還聽說,田姑娘是應李鴻基之邀出去的,然後,田姑娘又請樂安公主出去。之後,兩人一起去了李府。到現在,我們已經搜遍北京城,毫無樂安公主和田姑娘的蹤影。”


    “李鴻基這是什麽意思?”崇禎問道。


    曹化淳搖頭:“奴才也不知道。”曹化淳一句別的話也不說。崇禎問不出子午卯酉。心情大壞,厲喝一聲:“你且出去。”


    曹化淳躬著身子小心翼翼倒退出來。慢慢走出乾清宮。見左右無人,突然加快腳步,急匆匆


    走出午門。外麵,一個小大太監正等在那裏。


    “你馬上把遼東的八百裏加急信遞上去。再過兩個時辰,讓天津衛所的人進去。”曹化淳冷冷說道。


    一個時辰後,袁崇煥從乾清宮出來。奇怪的是,袁崇煥走的方向既不是大牢,也不是他城裏的家,而是皇宮西北角一處地方。曹化淳看著這一幕籲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袁崇煥被軟禁了。


    兩個時辰後,乾清宮內。崇禎邁著沉重的腳步在宮內踱著步子。一封加急快報放在禦案上。那上麵大意是,女真發五萬大軍進逼大小淩河。形勢十分危急。遼東將士一致請求放袁崇煥出獄,到遼東主持戰局。


    崇禎又掃了一眼禦案上的信,然後轉向躬身站立在自己麵前的曹化淳。他臉上忽堆出一團和氣的笑容來,他親切的問道:“曹伴伴,剛才天津衛所傳來緊急信件,那裏麵竟附著李鴻基的信,他說是為了救樂安和田玉蝶趕往天津了。他還說,一切都是陰謀,你說說看,你是怎麽想的。”


    “這,皇上,朝中那麽多大臣,何不問問他們。”曹化淳沒有馬上表態。皇上是個喜怒不定的人,多次說不讓太監幹預朝政,自己先走一步以退為進再說。


    “曹伴伴,你是朕的家人,朕隻想聽聽你的想法。”崇禎說著,和氣地拉曹化淳坐下。自己坐下,倒了一杯茶,遞給曹化淳。又倒了一杯,自己坐在禦椅上,慢慢品茶。


    曹化淳手捧茶杯。忽然唏裏嘩拉地往下流眼淚,那付感恩的樣子,無法用筆描述,過了半天,他嗚咽著說道;“皇上既然拿奴才當家人,奴才就說了。其實,李鴻基是奴才引見的,他要是高升,奴才自然有好處。他要是叛亂,少不得有人追究奴才的罪過。可是,皇上這樣信任奴才,奴才即使下大牢,掉腦袋也要實話實說了。這李鴻基和袁崇煥到底冤不冤奴才不知道,奴才隻知道這兩人不能再用了。再用下去,真是後患無窮啊。”崇禎臉色一變,他故意端起茶杯來喝了口水,雙吹了一下浮在上麵的茶葉,說道:“為什麽?既然證明李鴻基是冤枉的,袁崇煥是冤枉的,朕怎麽能不重用他們。”


    曹化淳抹了一下眼淚道:“皇上,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父叫子亡,子不敢不亡,可是,你一說要殺袁崇煥,遼東軍造反,你一說要收剿火槍營兵器,火器營叛亂。雖說這兩件事可能不是他兩個親自指使,但更說明同一件事,那就是,遼東軍眼中,隻有袁崇煥而無皇上,火器營眼中隻有李鴻基,而無皇上。若不趁機除掉兩人,遼東不複為皇上所有,火器營也不為皇上所有。


    “遼東軍情緊急,他們遼東將領強烈要求袁崇煥迴去。火槍營沒有李鴻基,怕再也發展不了了。暫時把他們留下以備後用如何。”崇禎還有最後一絲猶豫。他沒法下最後的決斷。


    曹化淳馬上說道:“皇上,若把他們留在京師,必使兩人產生怨懟之心。皇上,遼東若無袁崇煥,最多失一兩個城池,日後還有可能收複,而遼東有袁崇煥,則整個遼東及薊遼一帶怕再也不能安寧了。而火槍營,沒有李鴻基,隻能晚發展幾年,可有了李鴻基,怕不出一兩年,就會成為心腹大患。而且經此一事,袁崇煥和李鴻基關係緊密,就算他們本人沒有不軌之心,也難保他們的部將沒有。將來他們要想不利於皇上,隻怕,事起突然,變生肘腋,到那時,後悔就來不及了。”


    曹化淳的話和崇禎的某種擔心不謀而合。朝中大臣的話崇禎都不敢太信,可曹化淳是自己的家奴,而且他沒有什麽野心,他的話有一定可靠性,連他都這麽說,那情形該多麽嚴重啊。崇禎越想越怕,手中的茶杯啪地掉到了地上。摔個粉碎。他坐在禦椅上思臣半天,猛地站起身,臉上肌肉突突亂跳,曹化淳看出,崇禎下定決心了。崇禎湊到曹化淳臉上,低低問道:“那你認為,該如何處理他兩人?”


    曹化注附耳說道:“皇上,袁崇煥迴京的事,天下人皆知,皇上不好殺他,但可保留其官職,把他留在京中,派人嚴加看管。袁崇煥在京中,就不過是一個匹夫而已。若他不甘在京中,有什麽不軌行為,皇上一定查知,到時再殺他不發遲。或者袁崇煥過一兩年,就此病死也不可知。而李鴻基,趁其現在還沒有迴京,天下都不明就裏的時候,皇上派一得力能幹的人,率一隊人馬前去天津,明著是恕其罪過,實則突然襲擊,置他死地。李鴻基一死,群龍無首,火槍營自然還是皇上的。”


    “派誰前去?“崇禎猶豫地問。


    “奴才願往!”曹化淳抬頭望著崇禎,神色忠義無比。


    “聽說你兩人關係不錯,你真不念舊情。”崇禎慢慢地問。


    曹化淳大義凜然:“皇上,奴才推薦李鴻基是為了皇上,今天殺他,亦是為了皇上。奴才心中隻有皇上,沒有其他人。”


    “好,你火速率東廠武士前往天津,立即誅殺李鴻基。‘崇禎殺氣騰騰地說道。


    曹化淳接到崇禎的聖旨後,馬上召集自己最得力的武士片刻間會集三十人。曹化淳又馬上寫密信給天津衛所的張達指揮使,告訴他宋獻策率火槍營正朝天津進發。無論如何,要在半路伏擊宋獻策的軍隊。另外,無論如何要穩住李鴻基,不能讓他離開天津衛所。事成之後,必有重賞。


    一切準備就緒,曹化淳他率三十人馬上出發,剛走到鐵獅子胡同不遠,曹化淳就見一隊送葬隊嗚裏哇拉吹著哀樂迎麵而來。隊伍中,那騎上馬上痛哭的老者不是別人,正是田弘遇。


    曹化淳早就得到探報,田逍在正月十五那天,田逍正在家過節,忽然門外來了一輛香車,門房往裏通稟,說柳姑娘在門外相候。這田逍一聽柳姑娘三字,一溜煙地就跑出來了。結果腦袋剛進香車,就遇害了。事後查明,那香車中根本不是什麽柳姑娘,而是刑貞兒。事後,刑貞兒化裝潛逃,到現在也抓住她,田弘遇老年喪子,悲痛之情可知。曹化淳本已經去過田家。這時見到送葬隊伍,也不得不下馬表示一下慰問。


    曹化淳兩句慰問的話一說完,田弘遇就頓足捶胸大罵李鴻基,罵刑貞兒,說我兒若不遇到這兩個王八蛋,怎麽會遭遇此毒手。刑貞兒那賤女人一定早就把我兒的行蹤掌握了。此番突然出手,連我兒的人頭都割去了。我和他李鴻基,刑貞兒勢不兩立。


    曹化淳見田弘遇如此激動,為表同仇敵愾,遂偷偷附在田弘遇的耳邊,告訴田弘遇說我此番前去,正是替令郎報仇。田弘遇一聽曹化淳是去殺李鴻基。感動異常。臨行送了曹化淳三個武功高手。他們個個武功絕倫,


    曹化淳有這三人護衛,更加信心十足。


    李鴻基這邊給崇禎的信剛發出,宋獻策的信使也到了。宋獻策告訴李鴻基三個大消息。


    第一,溫體仁發現所劫之人是假的後,又派另一批人馬劫了天牢,袁崇煥現在不知去向。因崇禎屢召李鴻基不至,又加上溫體仁等進讒言,皇上下聖旨,把火槍營包圍,要殺宋獻策,劉宗敏等一些李鴻基的心腹。宋獻策不得不率火槍營造反。


    第二,當火槍營撤離時,自己通知刑貞兒率李府人馬撤退。刑貞兒把李府人馬安排撤出京城後,突然帶四個火槍兵迴了城裏,她臨行時讓人傳話,她殺了田逍後,會抄小路迴陝西。讓李鴻基不必等她。宋獻策說他已經派探馬迴京打探,聽說田逍被殺了。但刑貞兒現在沒有聯係上。不過,沒聽說京城抓住罪犯,估計刑貞兒已經安全脫身了。


    第三,京營三萬人馬,盧像升一萬人馬正朝天津方向移動。已經離天津隻有八十裏了。


    宋獻策讓李鴻基馬上離開天津衛所,到火槍營來。大家馬上撤迴陝西去。


    李鴻基吃了一驚,事情竟嚴重到這種程度!現在這種情況下,崇禎必已經必讒言包圍。崇禎原就忌憚自己,火槍營這一造反,就是樂安等替自己做證,這京城也呆不下去了。不但京城待不下去,就是天津也危險萬分。


    曹化淳急急趕往天津,行至一半路時,他接到天津衛所張指揮使的信,說他在接到曹化淳信之前,李鴻基不知得了什麽消息,連夜離開天津,走得十分驚慌。樂安和田玉蝶也被帶走了。張指揮接到信後,才知李鴻基是個叛賊,因此派探馬急速探知他下落。現在探馬探知李鴻基已經和宋獻策匯合。正往山西大同急奔。


    曹化淳聽到李鴻基跑了,他越想越怕,怕的是李鴻基要是逃出去,那自己可就一輩子別想睡穩了。


    他急忙發信給盧像升,以及京營兵馬,讓他們火速趕往山西,如果見到李鴻基後,格殺勿論。


    曹化淳給他們發完信,又發信給天津衛所張指揮使,讓他也帶人馬馬上去山西去追叛賊。同時命山西各路守將,嚴守各關卡,絕不讓一人一騎過關。


    這些人馬一齊朝山西追去。人馬兼程。兩天的功夫,這些人馬就都跑到山西境內了。這幾路人馬成圓形像裏搜索,搜了一天,三路人馬都聚到一起了,可還沒有李鴻基的下落。


    盧像升,張指揮使和京營的劉將軍一齊趕到曹化淳這裏,大家搜了這麽長時間,都沒看到李鴻基的消息。大家得商量個對策才行。


    盧像升,劉將軍和張指揮使曹化淳終於麵對麵坐在了一起。劉將軍扔盔甩汗破口大罵:“李鴻基這狗東西,是腳丫子變鴨子掌從水裏跑了,還是屁眼噴火藥從鑽天上去了。他媽的就是找不到”


    盧像升比較書生氣一個人,沒有破口大罵,他沉著臉說道:“莫非李鴻基化整為零,化裝潛逃。”


    他兩人正議論不休。


    曹化淳忽見張指揮的眼睛瞪得如包子大,嘴巴張得像河馬。曹化淳看不上他這付鬼樣子,冷哼了一聲。張指揮使如受雷擊,他激靈靈打個冷戰叫道:“你們說抓誰?李鴻基?”


    曹化淳心說你腦袋進水了,我們都抓了好幾天李鴻基了,你還不知抓誰?”


    張指揮使這時從懷裏急忙掏出一封信來,看信的封皮,曹化淳就知道,是自己的信。


    “你們看,你們看,曹公公,你們不是說讓我協助李鴻基剿叛賊嗎?”


    “什麽?協助且李鴻基?拿來我看。“曹化淳一把搶過自己的信。


    匆匆看完,他氣得把信猛地扔到地上,使勁踹了兩腳。尖聲噪子大叫:“我們都上當了。李鴻基竟然改了我的信。”


    劉將軍,張指揮使到現在還沒明白怎麽迴事。隻有盧像升頭腦反應靈敏,他搖頭歎氣::這麽說來,李鴻基早就截斷了北京和天津的要道,不知用什麽手段劫住了曹公公的信使,改了你的信。又假造了張指揮使的信。我們雙方都被他騙了。”


    曹化淳聽盧像升說完,他扯著張指揮使的脖領子大叫:“快說,李鴻基到哪去了?”


    張指揮使明白自己闖了祝,他顫著聲音答道:“李鴻基讓我給備了兩百條船,他說他要從水軍繞得,突然襲擊叛軍。”


    張指揮使忽想起什麽,又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來遞給曹化淳說道:“你看,他臨行時,還讓我給你一封信。


    曹化淳接過信,看了一眼,曹化淳臉色青綠,再看兩眼,曹化淳跌倒。眾人見他嘴唇冒白沫,眼睛向上翻。唿吸都上不來了,連忙一齊上來捶胸的捶胸。掐人中的掐人中。


    盧像升暗道什麽信讓曹化淳如此大動肝火,莫非李鴻基學諸葛亮三氣周瑜,寫個什麽周郎妙計安天下,賠了夫人又折兵之類的話?


    趁大家忙曹化淳的時候,盧像升撿起了信,信上並無別物,隻有深山之中,一個古寺而已。盧像升暗暗搖頭,這又是什麽東西。難不成諷刺曹公公是個太監,隻能去當和尚,曹公公因此氣個半死。高深!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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