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頓時一片旖旎風光。雲雨之後,李鴻基萬分驚訝的發現,刑貞兒竟是個處子。


    刑貞兒既無歡喜,也似乎沒有什麽痛苦,好象一付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樣子。李鴻基心裏竟引生的一絲罪惡感。他沒料到,自己逢場作戲,騙蘭姑的把戲,竟改了了一個女子的一生。而這女子,還是那樣象小玲!李鴻基產生了強烈的憐惜之情。他決定,不管以後怎麽樣,他一定會好好待她。


    到晚上時,李鴻基找到蘭姑,他說自己有幾個兄弟在外麵,怕他們擔心,想讓寒驚雷送個信報個平安。蘭姑想了想說道:“現在京城快掀地三尺的搜了,寒驚雷出去怕有危險。不如由我們的人帶你的信出去,送給你兄弟。”


    可是,送信的人去了幾天,都沒找到白柔水。


    李鴻基在這裏待了五天,趙蘭兒說得不錯,還真沒有人來搜這裏。這裏安全得很,不過,據趙蘭兒所說,京城依然查得很緊,李鴻恐怕還得在這裏待上一段。


    李鴻基很著急。和白柔水聯係不上,外麵的事他一無所知。他暗暗著急,二十匠人一死,他的計劃就泡湯了。時間越來越緊,而他,卻沒有多少時間了。


    李鴻基這二天對刑貞兒極盡關心。刑貞兒對李鴻基也越來越溫柔,似乎很有感情。但是,有一次,刑貞兒無意間摸著他的槍,他突然想起,她還有一個可怕的身份,那就是她是趙蘭兒派來的人。好在她隻摸一下,就放下了。


    李鴻基連做夢時也怕說露了嘴。露出造現代火槍的事。讓皇太極有了防備。這滋味倒也不太好受。


    這天晚上,刑貞兒象往常一樣給他端來好酒佳肴。二人對飲。李鴻基看著對麵的美人,燈下美人,嬌好無比。刑貞兒的話很少,李鴻基不開口,她好象從來沒什麽話。就象一個安靜的妻子一下。有時,連李鴻基都懷疑她這樣的人到底能不能做奸細。或者,這樣的人更讓人防不勝防吧。


    李鴻基有時暗想,自己離開京城時,這個刑貞兒該怎麽處置呢。能帶一個奸細在身邊嗎?或者,到時候,派人把她送迴蘭姑身邊?不行,蘭姑一定還會把她送人的。她也許隻是一個工具。李鴻基心中十分不忍。


    還是找個好人家把她寄養吧。再讓人給她找個好婆家吧。


    他這樣呆呆地看著刑貞兒,刑貞兒有些臉紅,她把頭靠在李鴻基的懷裏“公子,想什麽呢。”


    “沒。。。沒什麽。我覺得你很美。”李鴻基順口說著。


    刑貞兒突然眼睛一紅,不自覺的說道:“紅顏禍水。”言語中竟有無限悲涼。


    李鴻基心裏一痛,刑貞兒分明內心深處有極大的的悲痛,可是,她卻不肯和任何人說。


    李鴻基撫摸著她的頭發,想著將來一定把他一起帶出去。恰這時,二人同時抬頭。因為,二人同時聽到了外麵傳來了喊殺聲。聲音雖然很小,但轉眼間,聲音就大得驚人。李鴻基跳了起來。刑貞兒嚇得睜大了眼睛。


    李鴻基把刑貞兒一把推到身後,他幾步竄到門口,從門縫向外看。


    無數黑影朝這裏奔過來。喊殺聲連成一片,突然,黑暗的花園亮如白晝,起火了。到處都是火光!火光中,李鴻基看見,一座高樓上,蘭姑正拿著火把在燒著。


    許多武士拉起弓箭對著她,她站在高樓上哈哈大笑。無數的紙燒成的灰在空中飛舞著。


    看著那些武士的衣服,李鴻基知道,官兵來了。


    “快下來,再不下來,就射你了!”官兵在朝蘭姑喊。


    火光中,蘭姑突然大笑著,從高樓上直墜下來。頭正撞到一塊大石頭上,李鴻基感覺情楚地聽到了頭骨的破裂聲。


    他猛地推開門,趁亂,趕緊偷跑!他把自己的槍抓到手,絕不能讓這東西被別人看到。


    刑貞兒突然從後麵環住了李鴻基的腰:“鴻基,別離開我。”


    李鴻基一迴頭,刑貞兒救助地看著他。


    李鴻基心一軟。他反手拍拍她:“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寒驚雷,趙迅電和何尋蹤這時也跑過來。他們站在李鴻基的身邊,準備隨時應付戰鬥。


    李鴻基聽到那些女真壯漢的尖叫聲:“是東廠的人!”


    女真壯漢和東廠的人殺在一處。東廠的人是女真的的幾倍,


    李鴻基怕刑貞兒害怕,他伸手摟住了刑貞兒。卻發現她根本沒有一絲顫抖。她的眼睛四處搜索著,象是在找逃命的出口。


    李鴻基知道,以他現在的樣子,東廠的人極可能把他當成女真的奸細。即使不當女真奸細,他也是頭號大騙子。東廠的人也不會放過他。他必須動手殺出去。


    他抱起刑貞兒,撿起地上一根劍:“衝出去。”。


    “大哥,大哥!”劉宗敏的聲音突然從東廠的那些紅衣武士中響起。


    李鴻基大吃一驚。劉宗敏怎麽來了?他和東廠的人在一起?


    劉宗敏一個箭步衝了上來。他的背後,還跟著白柔水和宋獻策。他們怎麽在一起了?


    三人衝到李鴻基身邊,宋獻策一把拉過李鴻基,附在他耳邊說道:“公子,我們已經把所有的責任女真奸細身上,連那些銀子都是讓女真人搶走了。而你現在是被他們捉來關押在這裏。”


    “把所有責任都推到女真人身上。”李鴻基心頭狂喜,好主意!殺死二十匠戶的本來就是他們,根本不須推。而拐帶三百萬兩銀子逃跑的罪更可推得一幹二淨。銀子讓女真人搶走了,我李鴻基有什麽辦法?宋獻策真他娘的好計謀!隻是。。。。那田府的莊管家還沒死,他難道沒有說出自己打昏他的事?


    他是眼睛看著白柔水:“莊管家在何處?”


    白柔水上前一步低聲道:“莊管家已經死了。是被女真人殺的。“


    李鴻基心內狂喜,天助我也!女真人為什麽殺莊管家?也許是為了掩蓋殺七十匠戶的事,他們故意殺了莊管家?造成自己是極兇極惡亂殺人的樣子?不管了,他死了,就死無對證。自己就是清白的商人,一切壞事都是女真奸細做的了。


    白柔水低聲說道:“宋先生把所有可能的事都想到了,這才讓我向東廠揭發的。”


    李鴻基朝宋獻策感激地點點頭,想起上一起踢他一個大跟頭,還真有些不好意思。


    宋獻策伏在他耳邊笑道:“公子,你將來是要主宰天下的,所有絕不能背上大騙子的惡名。”


    李鴻基一聽主宰天下的話,當即頭大如鬥。恨不得踢他第二個跟頭。


    不過想歸想,到底忍住沒踢。他同時想到:“這宋獻策怎麽和白柔水跑到一起去了。看來白柔水還挺聽他的話。這家夥真有一套。


    剛想到這,李鴻基看到了一個人朝他走來。那是一個長得清瞿俊美,麵目和善的三十幾歲的男子。他眼睛炯炯有神,看起來十分精明。宋獻策低聲說道;“他是曹化淳。”


    曹化淳?朝末挺有名的一個太監,看金庸的武俠片時,曹化淳是一個勾結清朝的內奸,是一個貪財,怕死的家夥。李鴻基悄悄把槍從背後取下,頭也不迴,遞到何尋蹤的手中。這家夥輕功最好,他希望他馬上把槍藏起來。何尋蹤機警地接過槍,悄悄退後。


    曹化淳這時熱情地走上來拉住他的手:“你就是李鴻基,好!好!了不起,了不起。”。”


    曹化淳的話裏竟滿含感情,而且他握著李鴻基的手緊緊的,從掌心透過的熱度讓李鴻基一陣迷亂,他可不知道自己什麽事那麽了不起,讓曹化淳如此佩服。


    “談笑間救了幾萬災民,除了李公子,天下再無別人能做到。”曹化淳接著說道。


    李鴻基暗吃驚,他因為自己救了幾萬災民而感動成這樣?


    嗬嗬!如果迴到二十世紀,他這麽對別人說,相信沒有人會信。


    不過說起來一個奸臣也不會把奸詐寫在臉上。要不然,他怎麽讓皇上信任他們。


    想到這,李鴻基忙定了定神。這種人的鼓惑力還真不小。


    曹化淳握著李鴻基手時,突然看到李鴻基身後的刑貞兒。


    曹化淳臉上笑容一滯:“李鴻基?你身後這個女人是誰?”


    李鴻基頓覺不好,任誰看見刑貞兒緊靠在自己身上的樣子也知道二人關係不一般。曹化淳已經明顯對李鴻基起了疑。他說一定在懷疑自己和女真奸細的關係。而且他的眼光正往後看,後麵是自己和刑貞兒住的那間地室,門開著,那室內豪華無比,絕不是一個被關押的人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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