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光就比較愜意了,幾位姑娘,吹簫的吹簫,彈琴的彈琴,唱曲兒的唱曲兒,跳舞的跳舞,真可謂是良晨美景啊!


    夏蟬衣斜依在榻子上,輕飲著美酒,享受著眼前的鶯歌燕舞,舒服。


    在一旁被夏蟬衣命令坐著好好享受的秋雨,可沒有她這樣輕鬆的心情,眼前的歌舞,她可沒有興趣欣賞。


    她時不時愁容滿麵的看向迷蒙姑娘,迷蒙姑娘的心可真大,這外麵那樣的流言都滿天飛了,她怎麽還有心情享受呢?


    秋雨她可是上愁的不行,不知道府裏知不知道外麵的流言?若是知道了的話,府裏肯定會鬧翻天的!


    而且,夫人肯定會氣壞的,也會遷怒怪罪於迷蒙姑娘的,肯定會找迷蒙姑娘的麻煩的!


    到底該怎麽辦才好?迷蒙姑娘怎麽一點也不著急?怎麽還能悠哉悠哉的躺下去?


    她們現在當務之急不應該是馬上迴府,告訴五公子和老太君嗎?請他們為迷蒙姑娘做主呀!


    不能就這樣讓外麵的人汙蔑迷蒙姑娘呀!


    可是迷蒙姑娘怎麽還像沒事人一樣啊?她都要急死了!


    夏蟬衣一扭頭,就看到了一臉糾結的秋雨,她就緩緩坐了起來,拿起一個香蕉,戳了戳秋雨,衝她擠擠眼說道:“嘿,別愣著了!好好享受眼前這美景美色,眉頭舒展開,沒什麽大不了的。”


    “迷……”秋雨接過香蕉,剛說了一個字兒,就立馬改口了:“公子,咱們是不是要快點兒迴去呀?”


    “這才剛開始,迴去什麽呀?”夏蟬衣拍拍她的肩膀,讓她放鬆:“現在啥也別想,就好好享受啊。”


    “好好的聽,好好的看,迴去之後給你的小姐妹們吹牛去。”


    “小姐妹們?”這時候碧波端著酒杯走了過來,給夏蟬衣添酒,有些驚訝的看著秋雨:“這位小哥還有很多小姐妹嗎?”


    “我……”秋雨手裏握著香蕉,害怕穿幫,不知道該怎麽迴答了。


    夏蟬衣轉著酒杯,衝碧波笑笑,給秋雨解圍:“是啊,我們小秋可是有好多小姐妹呢。我們小秋女人緣特別好,府裏有很多女孩兒喜歡他,整天圍著他轉呢。”


    “哇哦,小哥這麽招人喜歡呐!”碧波笑著湊近秋雨,伸出帶著香味兒的玉手,輕輕的挑了秋雨的下巴一下:“小哥的模樣長得這樣標誌,怪不得會招女孩兒們喜歡。”


    “這小臉嫩的,能掐出水來,碧波我看的心裏都癢癢呢。”


    秋雨哪裏受到過這個?被碧波姑娘這麽一摸,臉都不自覺的抖了一下,整個人趕緊後扯了好大一段距離,手摸著下巴上被摸過的地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碧波姑娘。


    “哎呦~,小哥這模樣真可愛!”縱然碧波閱男人無數,這小哥的反應這麽單純,她還是頭一次見到的,還挺令人稀罕的。


    看著秋雨怯生生,膽顫顫的樣子,夏蟬衣**道的笑了,就這麽看著她笑,也不出聲,就看接下來她會作何反應?


    這樣也好,就讓這單純的小妮子感受一下生活的多姿多彩吧。


    “公子!”秋雨見碧波姑娘又要來摸她,整個人都要縮在椅子上了,衝著迷蒙姑娘小聲的求救。


    眼看著秋雨就要從椅子上掉下去了,夏蟬衣這才伸手拉住了碧波的胳膊,替秋雨求情:“好啦,好啦,碧波姑娘,你放過他吧。小秋年紀還小,可經不了你這樣。”


    碧波順勢就依偎到了夏蟬衣的懷裏,嬌嗔的說道:“公子討厭~,公子這樣說,好像奴家是老虎,會把這位小哥給吃了似的。”


    “哈哈哈,碧波姑娘莫要取笑小秋了,小秋真的被嚇到了。”夏蟬衣順勢把酒杯遞到了碧波的唇邊,嬉笑著說道。


    其他的姑娘見秋雨的反應實在是有趣兒,都湊過來逗秋雨了,嚇得秋雨連連躲避求饒,躲到了迷蒙姑娘的身後。


    秋雨本以為迷蒙姑娘會護著她點兒,誰知道迷蒙姑娘竟然站了起來,說了一句:“你們先玩著,我去方便一下。”


    說完之後,拍了拍秋雨的肩膀,就溜了,溜了。


    秋雨現在是顧不得自己的小臉兒被這幾位姑娘給捏來捏去的了,她擔憂的看著迷蒙姑娘的背影,迷蒙姑娘要去哪裏方便呀?她現在是男兒裝,總不能去男人方便的茅廁吧?


    夏蟬衣下了樓,故意放慢了腳步,就慢悠悠的在一樓來迴晃悠,伸長耳朵,聽聽這些其他人是怎樣八卦她和武毅意的?


    “這下武府可是有的鬧了。”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手裏拎著一個大雞腿兒,點著眾人,瞧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說道:“你們知道嗎?這武夫人呀,那是忒看不上這個林大夫,所以呀,一出了這一檔子丟人的事兒,她立馬就從咱們這那些名門望族裏邊兒請了幾位小姐到府上,那個個都是絕色呀,就是讓她們抓住五公子的心,讓五公子把林大夫給丟到一邊去!”


    “有啥丟人的呀?”鄰桌的一位,尖嘴猴腮,明顯一副縱欲過度,腎虛像的瘦猴青年,一手摟著姑娘,一邊舉著酒杯跟剛才那人說道:“哎,兄弟們,要我說呀,這是美事兒啊!”


    “這五公子先睡了林大夫,”那瘦猴青年男子,猥瑣的擠擠眼,狠狠的捏了一把懷中姑娘的腰:“這春宵一刻還沒迴味夠呢,武夫人又給他送去了五個天仙般的姑娘,這五公子豔福不淺呀!一下子收了六個!六個呀!”


    那瘦猴青年男人右手比了個六的手勢,那是一臉的羨慕嫉妒恨呐,嘬牙花子嘬的山響,恨不得他本人替代了五公子去!


    他這話一說完,那一片兒的男人都哈哈笑了起來,大家都羨慕五公子有這麽好的福氣,一下子就有六位美嬌娘,真是鐵樹不開花,一開開一樹啊!


    夏蟬衣心想著,幸好沒帶秋雨下來,否則的話,這姑娘這麽護她,肯定是要跟這些臭男人們吵的!


    正在夏蟬衣打算走開的時候,又聽到一滿臉絡腮胡子的漢子不讚同的高聲說道:“我到時覺得武夫人做的對!”


    “你們不知道嗎?雖然我沒有見過,但是可是聽說過,那林大夫長得可是醜!臉被大火給燒了半個,一臉的疤,跟老樹根似的!五公子可真下得去嘴!要是我啊,看一眼都吐了!還睡得下去?”


    “這倒也是。”之前的肥男人很是讚同,點著頭迴道:“這女人最重要的不就是一張臉嘛,這臉都毀了,還有啥用?”


    “可奴家聽說,這個林大夫是五公子的救命恩人呢。”肥男人懷裏的女人淺笑著接話道:“要說五公子感謝林大夫的再造之恩,以身相許,也挺好啊!”


    “嗬嗬,畢竟,之前奴家可是聽說,”說到這裏,女人的臉紅了,故作嬌羞的看了一眼眾男人,降低了音量:“聽說,之前五公子可是不能人道的,受林大夫如此大恩,忽略了容貌的缺陷,也是很有可能的。”


    “對對,小娘子說的有理,嗬嗬,還有這一層呢,可以理解,可以理解。”瘦猴青年男人色眯眯的眯著色眼,呲著黃牙,衝著肥男人懷裏的女人笑的下流。


    一說道五公子之前的缺陷,眾男人都擠眉弄眼的,哈哈的大笑了起來,他們笑裏的那種嘲笑輕蔑雖然已經很明顯,但還是比不上他們渾身迸發出的那種爆棚的優越感。


    一開始的時候,五公子可是他們茶餘飯後調笑的談資,高興的時候,就把五公子給薅出來嘲笑一番,若是心情鬱悶的時候,就更是要提到五公子了,在他身上找安慰,掩蓋自己的失敗失意失落。


    他們經常說的一句就是:“你們說說,就算那五公子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躺著用錢堆起來的武府,那又怎麽樣?那又怎麽樣?不還是癱在床上,是一個廢人?有那麽多錢有啥用啊?這一輩子就是廢在床上了!”


    夏蟬衣搖搖頭,忍不住嗤笑一聲,嗬嗬,男人。


    就在她轉身要走的時候,突然又聽到了一個尖細的男人聲音:“就算是這樣,這五公子和林大夫兩個人也太不檢點了,青天白日的就做這種事情,還被下人給撞見了,真是夠丟臉的!”


    “五公子這不是給武府抹黑嗎?”那尖嗓子裏又加了幾分譏笑:“堂堂一個嫡公子,竟然幹出這樣令人所不齒的事,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夏蟬衣立刻轉迴身,就看到一個一身粗布衣衫,尖嘴猴腮的男人,自己獨自坐在一張小桌子旁,桌上就兩三碟平常的小菜,一壺酒。


    夏蟬衣有些生氣的打量著這個男人,一個大男人跑到青樓來喝花酒,居然連一個姑娘都不叫。


    雖然他的話讓夏蟬衣很生氣,但是夏蟬衣還是發現了奇怪的地方。


    這個尖嘴猴腮的一臉窮酸相的男人,來到這青樓,不點姑娘不點酒菜,好像是專門為說這幾句話而來的。


    這個男人的話引起了共鳴,其他的男人也紛紛附和,都嘲笑武意毅丟人,沒有嫡出公子的氣派。


    “這麽說也對哈。”肥男人這次咬著一隻蝦子說道:“五公子就算再怎麽沒碰過女人,大白天的就大白天的,怎麽著也應該把門插上啊,啊,哈哈哈,還被下人給撞見了!”


    “誒,我看也不能全怪五公子。”那瘦猴男人摸著下巴奸笑著:“這五公子初經人事,再加上那林大夫的有意勾引,一時把持不住也是有的!”


    有你大爺!


    夏蟬衣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說誰勾引呐?你他娘的在現場了?這麽門兒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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