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暮玄向鐵卿伶解釋了之後,鐵卿伶在路上就沒有為難過暮玄,雖然她還不是很確定暮玄說的是不是真話,但是她覺得不輕舉妄動。


    因為這次她不喝藥還有暮青的事兒,就已經惹惱表哥,她不想再因為暮玄讓表哥更加生她的氣!


    雖然很不想讓表哥繼續生她的氣,但是,等迴到暮夜山莊之後,讓大夫查了暮玄開的方子,要是跟暮玄所言有所出入,她還是會狠狠的懲罰他的!


    她是暮夜山莊的大姐,暮玄一個下人,要是敢戲弄她的話,她絕對不會輕饒的!她要保持她大姐的威嚴和身份!


    暮玄一路互送鐵卿伶迴到了暮夜山莊,到達暮夜山莊時已是後半日了,在路上鐵卿伶不想顛簸,他們行走的很慢,所以半日能走完的路程,硬生生讓鐵卿伶拖成了大半日。


    看著西邊墜在天邊的大紅柿子,暮玄想著,他快馬加鞭,抄點兒近路,在天黑前是可以趕到祠堂的。


    於是他就向鐵卿伶辭行:“迴姐,暮玄已經把您安全互送迴山莊,您若是沒有其他的吩咐的話,屬下這就迴到祠堂去少主身邊伺候著。”


    暮玄急著迴去的目的還有另一個,就是不想跟鐵義雲見麵,少主出事之後,鐵義雲隻是象征性的派人來慰問了一下,還並未向他們問事情的經過。


    暮玄怕待的時間長了,鐵義雲會召見他,旁敲側擊的問一些事情。


    可是,天不遂人願,暮玄的希望落空了,隻見鐵卿伶稍微有些疲憊的說道:“你先迴你那裏等著,我還有東西要你帶給表哥。看表哥的意思,還是要在祠堂待一段時日的,我預備的東西,他用的著。”


    “屬下可以跟著姐去拿,這樣的話,可以節省些時間,今日屬下還可以迴到祠堂。”暮玄連忙主動說道,他怕迴去之後,說不定要等多長時間呢。


    聽了暮玄的話,鐵卿伶立刻拉下了臉,為暮玄逆了她的意而感到不高興!她等著暮玄,怒氣衝衝的朝他罵道:“暮玄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哪有你討價還價迴嘴的份兒?”


    暮玄立刻向鐵卿伶賠禮道歉,他躬身向鐵卿伶行禮:“姐請息怒,暮玄多嘴了!”


    “哼!”鐵卿伶不屑的哼了一聲,然後仿若開恩般的說道:“要不是看著你一路護送我,還算辛苦的份兒上,我一定會派人報告表哥,讓他知道你不顧我旅途勞頓的辛苦,硬要我收拾東西,讓表哥狠狠的懲罰你!”


    “屬下知錯了,謝謝姐的體諒和寬容,屬下日後一定會注意的!”暮玄見鐵卿伶給了他台階下,連忙恭敬的說道。


    “既然你已經知錯了,我就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了,下去吧!”鐵卿伶板著臉,高高在上的對著


    暮玄吩咐道。


    “是,姐。”暮玄又向鐵卿伶行禮之後,才退下。


    暮玄離開之後,鐵卿伶收起了自己的疲憊之相,精神奕奕的問身旁的萍兒:“藥方拿去給大夫了嗎?”


    萍兒點點頭,對著姐微笑著說道:“姐放心,咱們的馬車一停下,藍兒就立刻跳下了馬車,拿著方子去找胡大夫去了。”


    “那就好!”鐵卿伶看著萍兒,滿意的說道。


    隻是,在她們兩個身後,那著行禮的翠兒的神色有些擔憂,她知道姐這是要查藥方對付暮玄,也不知道藥方有沒有問題?


    她替暮玄擔心!


    鐵卿伶迴到自己的院子之後,沒有去向父母請安,而是直接沐浴更衣睡覺了,她在馬車裏顛的有些不大舒服,要好好睡上一覺才好。


    姐睡著了,房裏有其他的丫頭伺候著,姐還算不錯,念在萍兒她們三個丫頭也辛苦的份兒上,允許她們休息一會兒。


    而翠兒則撒了謊,說自己的手帕丟了,要出去尋尋。萍兒和藍兒沒有管她,各自在自己的床上躺下了。


    翠兒沒有去尋帕子,而是避著人,來到了暮玄他們的房間這裏,眼睛四處看著有沒有人,然後瞅準時機,把一張紙條塞到了暮玄和暮青的房間門縫下,緊接著敲了幾下們之後,就快速的跑開了。


    暮玄正和衣半躺在自己的床上,想著怎樣找借口盡快離開,看鐵卿伶的意思,是不想讓他這麽早離開的。


    難道是鐵義雲的意思?難道是鐵義雲還有話問他,故意讓他留上一日?


    他正想著的時候,就聽到了敲門聲,他坐起身來,朗聲問道:“誰啊?”他以為是暮雲木風他們,估計是知道他迴來了,找他說話。


    可是他問完之後,沒有人應答,也沒有繼續敲門,他覺得奇怪,就下床,走了過去,剛要開門,卻看到了門縫處的紙條,於是連忙把紙條給撿起來,緊接著就把房門給插好了。


    插好房門之後,暮玄才背靠著房門打開了紙條,之間上麵歪歪扭扭的幾個字:姐已經去查藥方了。


    看著這字跡,還有這語氣,送紙條的人應該是翠兒。看來,鐵卿伶還是沒有相信他的話,派人查了他開的藥方。


    暮玄掏出火折子,把紙條燒了之後,勾唇笑了笑,無妨,做事之前,他早已經做好了防備,他的藥方沒有任何問題。


    同時他的心裏也輕鬆了下來,原來鐵卿伶把他給留下來是因為這個原因啊!隻要不是麵對鐵義雲就行,鐵義雲的端位要比鐵卿伶強太多!


    麵對鐵義雲,暮玄有些緊張,生怕自己出了差錯。


    鐵義雲聽說鐵卿伶迴來之後,稍微有些不高興,讓她去試探暮洛,她怎麽第二天就迴來了?


    這麽簡單的任務,


    她都完成不了,真是太嬌氣了!


    不過,丁芬芳倒是很高興,女兒這麽快迴來,不用再祠堂那陰森的地方呆著,多好啊!


    到了晚上吃晚飯的時候,鐵卿伶才起床,丁芬芳房裏的人催了好幾遍,鐵卿伶才姍姍來遲。


    等到鐵卿伶落座後,鐵義雲虎著一張臉,不悅的說道:“卿伶,吃飯怎麽能讓父母等這麽九?這也太沒規矩了吧!”


    聽到父親說了如此嚴重的話,鐵卿伶剛拿起的筷子又重重的摔了下去,她撅著嘴,不樂意的說道:“爹爹怎生如此的狠心?我在路上奔波了一整日,不知道有多累,多乏!爹爹不知道心疼女兒,女兒就是晚了一會兒,你就罵女兒!”


    鐵卿伶越說越覺得自己委屈,豆大的淚珠立刻就滾落下來。


    “哎喲,我的乖女兒!不哭,不哭,咱們不委屈!”丁芬芳見女兒哭了心立刻就化了,連忙掏出自己的手絹兒,輕輕的給女兒擦著眼淚,同時也輕輕的拍著女兒的後背,安慰著。


    然後她瞪向鐵義雲,生氣的埋怨道:“女兒才迴來,你這個做爹的不知道心疼,還罵女兒,你是怎樣做人家爹的?你好狠的心啊!”


    鐵義雲被老婆女兒給弄得無奈!他就是問了一句話而已,怎麽就狠心了?


    “好好,我不對,是我不對,爹爹向你認錯,趕緊吃飯吧。”鐵義雲妥協了,根據以往的經驗,他是說不過這兩個女人的,還是早點說好話為好。


    如此這樣,鐵卿伶才不哭了,歡歡喜喜吃起來飯。


    飯吃到一半兒的時候,鐵義雲問鐵卿伶:“女兒爹爹交代的事情,你有沒有完成?”


    鐵卿伶吃完了碗裏的雞腿之後,才抬起頭說道:“女兒出馬,您放一百個心吧。我試探了表哥好幾次,表哥都是不由自主的躲開了!表哥不光對我這樣,就是對白流螢也是很冷淡,我看了,他一直沒有碰過白流螢!而白流螢也知道暮洛的這個毛病,從來也沒有碰過他!爹,你放心,表哥不是裝的,是真的!”


    “是嗎?”鐵義雲摸著自己的胡子,慢慢說著,雖然卿伶已經確認洛兒不是裝的,但是他不親自確定,還是有些不放心。


    聽到了白流螢的名字,丁芬芳不悅的說道:“白家那丫頭怎麽又去纏著暮洛?白家的家教就真沒差?讓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老往外跑去找男人?”


    丁芬芳那一臉的嫌棄和看不上,仿佛是忘記了自己的女兒也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忘記了自己的女兒也是才從找那同一個男人迴來。


    同樣是聽到了白流螢的名字,鐵義雲的關注點就不一樣,鐵義雲問女兒:“既然白家那丫頭也在祠堂,你為什麽這麽快就迴來了?白家那丫頭對你表哥有意思,你不是不知道,為


    什麽不留住祠堂跟你表哥處處感情?你迴來了,不是更方便白家那丫頭了嗎?”


    聽了爹爹責備的話語,鐵卿伶撅著嘴,不樂意的說道:“不是我不願意待在那裏,隻是表哥除了不近女色外,整日裏待在書房用功,沒有時間陪我,更別說白流螢還生病了,整容必須紮針吃藥,不妨事的!”鐵卿伶說完之後就覺得好笑,這個不自量力的白流螢,還學自己假裝受傷,活該了吧!哈哈哈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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