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的意思是,表哥這毛病是裝的?”鐵卿伶疑惑的問著爹爹,然後接著說道:“應該不會吧,看表哥的反應,不像是裝的。”


    “伶兒,你去試試暮洛,他要不是裝的,就等暮洛迴來了,咱們立刻給他請最好的醫生,一定會把他這毛病給治好了。他要是裝的,不,也不能說裝,或許他這個毛病也隻是一時的,剛受刺激的時候才會這樣,那就是再好不過了。”鐵義雲捋著自己的胡子,耐心的跟鐵卿伶解釋道。


    其實他的心裏懷疑暮洛恐懼女色這件事兒,八九分是他裝的。他估計就是借著破廟的遭遇,扯出這麽一個幌子,作為他日後不娶卿伶的理由。


    他得讓卿伶好好打聽清楚了,無論如何,日後暮洛是一定得娶卿伶的。


    聽了爹爹的話,鐵卿伶連忙點頭:“爹爹說的有道理,伶兒受教了,我明日就去找表哥,一定按爹爹說的做。”


    “好啦卿伶,別提你表哥的事兒了。你離家這麽些日子了,看看你,臉兒都瘦了!走,隨娘去吃飯,娘給你準備了一桌子的豐盛好菜!”丁芬芳從椅子上起來,親熱地拉著鐵卿伶的手說道。


    這麽多天沒見女兒了,她是十分想念的!


    “嗯,娘,你這麽一說,我真的餓了!外麵的飯菜一點兒也沒有家裏的好吃,特別是暮氏祠堂那裏的飯菜,真是差死了!在那呆的那兩天,我都沒吃上幾口!”鐵卿伶抱著娘的胳膊,撒嬌的說道。


    “哎喲,天可憐見的,我的閨女真可憐!日後不要再去暮氏祠堂那窮酸的地方了,沒得苦了自己!”聽到自己的閨女這樣說,丁芬芳那個心疼啊!


    鐵卿伶看著娘這麽心疼自己,也故意做出一副可憐相,委屈巴巴的說道:“是啊娘,我也不喜歡祠堂那裏,那裏冷冷清清的,特別潮濕,吃穿用度特別差,要不是表哥愛在那裏住,我真是一步也不想踏進去!”


    “好,不想進去,咱就不去了啊。”丁芬芳摸摸女兒的臉兒,寵溺的說道。


    可是鐵卿伶卻搖了搖頭,跟娘說道:“可是表哥在那裏,我必須得過去。娘,你說表哥也是的,好好的暮夜山莊不待,要麽去綠竹山莊,要麽還有別的山莊別院,他幹嘛非要去祠堂啊?那裏陰森森的,一想起埋著那麽多的死人,我這心裏就發毛,身上就起雞皮疙瘩!”


    丁芬芳還要再說話,鐵義雲就趕緊打斷了她,對著她們母女兩個說道:“好啦好啦,不要再說祠堂的事兒了,你們不是要去吃飯嗎?趕緊去吃飯吧。”


    他不能讓自己的夫人把伶兒給說怕了,讓她不敢再去暮氏祠堂,要是那樣的話,還怎麽試探暮洛是不是裝的?


    “行,行,我不說了,不說了,你就盡寵著你那外甥


    吧。”丁芬芳衝著自己的夫君撒嬌的說道,外帶著還嬌嗔的撇了他一眼,見到他轉身要走,連忙又出聲問道:“老爺,你不跟我們一塊兒吃嗎?”


    鐵義雲迴道:“還有些公事,我得同幾個掌事去京華酒樓議事,不用等我吃飯了。”


    “那你們議完事就盡快迴來,可不許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喝花酒。”丁芬芳冷著臉不悅的對著鐵義雲說道。


    她不止一次聽別人說了,鐵義雲最近在捧一個花魁,銀子可是大把大把的給她花。


    這還當著女兒的麵呢,鐵義雲的臉上有些燒紅,他惱怒的咳嗽了一聲,對著丁芬芳冷聲說道:“瞎說什麽呢?當著女兒的麵兒,一點兒也不害臊。”


    說完之後,他就背著手快步離開。


    “娘,您剛才的話什麽意思?爹爹經常去喝花酒嗎?”鐵卿伶看著娘的臉色不對,就疑惑的問道。


    “咳咳。”丁芬芳不自然的咳嗽了幾聲,然後故作無所謂的微笑著對著女兒說道:“沒有,娘剛才瞎說的,娘是用話敲打你爹爹,讓他不要胡來。”


    “那這樣就好,要是爹爹真的敢去喝花酒,我就去砸他的桌子,親自把他給抓迴來,還要砸了那件妓院!”鐵卿伶信了娘的話,便不再擔心了,就對著娘說道,讓娘放心。


    聽到女兒這樣暖心的話,鐵卿伶的臉上笑開了一朵花兒,寵溺的說道:“還是閨女貼心,我的棉襖。”


    “您是我的親親娘親,我不貼心誰貼心啊?我不對你好誰對你好啊?”鐵卿伶也抱住娘的胳膊,腦袋在娘的胳膊上輕輕的蹭著,撒嬌地說道。


    然後這兩個人就母女情深的去正廳吃飯去了。


    過了幾天,鐵卿伶就又帶著萍兒翠兒藍兒幾個丫頭,坐著馬車來到了暮氏祠堂,本來她打算迴家的第二日都就迴來的,但是娘親不舍得她,就多留她了幾日。


    不過,這次來,她們做足了準備,帶來了新的被褥等日常用品和各種名貴食材,祠堂裏的東西太寒酸了,配不上她這大姐的身份。


    不過這時候她來的不巧,正巧再前兩天,白流螢住了過來。


    她和白流螢兩個是天生的宿敵,誰和誰也不對付!她們互相厭棄對方,兩個人隻要碰在一塊兒,那是準要掐架的!


    這不,她剛下馬車,正指揮著下人往客房裏搬東西。白流螢就帶著暮雪和暮彤兩個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然後看著她嘲諷地說道:“鐵打姐還真是臉皮厚,還敢過來!要是我呀,早就羞愧而死了,哪還敢來到這裏丟人現眼?”


    鐵卿伶氣鼓鼓地看著白流螢,生氣地罵道:“好你個白流螢,你剛才的話什麽意思?你說誰臉皮厚呢?我怎麽不敢來啦?我來這裏找我表哥,天經地義!倒是


    你,你怎麽來了?你什麽時候來的?你是不是又來纏著表哥?你真是不知羞恥!”


    鐵卿伶的話成功的激怒了白流螢,白流螢擼了兩把袖子,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你說什麽?誰不知羞恥?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我們白家和暮夜山莊從就是故交,我來找暮洛有什麽不妥啊,還用得著征得的你的同意嗎?要說無恥,是你無恥!在自己舅舅生辰日子裏,不想著去祭拜盡孝心也就罷了,還穿的那麽豔麗,故意在暮洛前邊搔首弄姿,真是丟死臉了!這麽大不孝的事情你也能做的出來,要是我,我真的是沒臉再在暮洛麵前出現了!”


    被把白流螢這麽一頓罵,鐵卿伶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她伸出手指,氣的直哆嗦,指著白流螢反唇相譏:“你算個什麽東西?你居然敢這麽說我!我還輪不到你來說,你就是一個鏢局的女兒,也敢這麽囂張的跟我說話,看我不告訴表哥,讓表哥好好的收拾你!”


    見鐵卿伶被自己氣成這幅樣子,白流螢心裏很歡喜,但是她還是冷笑著諷刺道:“你還有臉提暮洛?來到祠堂幾迴了,從來沒有去莊主和莊主夫人前麵拜祭過,如此的失禮,一點大家閨秀的風度都沒有,強占了別人的東西,還這麽理直氣壯,我都替你臉紅害臊!”


    “你說什麽呢?你說誰強占的東西?你把話給我說清楚!”被說到了痛處,鐵卿伶惱羞成怒,衝上來就要打白流螢。


    不過白流螢也不是吃素的,她嗬嗬地笑罵道:“怎麽著?被我說中痛處,惱羞成怒啦?想要打架,本姑娘還怕你?看我不打的你滿地找牙!”


    然後她們兩個人就要開打,幸好被雙方的人給攔住了!鐵卿伶的幾個丫鬟死死的拖住她,不要人不讓她跟白流螢打,她們姐雖然武功不弱,但是還是打不過白姐。


    而白流螢這裏,暮雪和暮彤也死命的攔住她,她們盡力不讓白姑娘和鐵姐打起來,鐵姐不敵白姑娘,萬一被打傷了,不但有損暮夜山莊和鏢局的和氣,大莊主還會怪罪他們幾個的,怪罪他們倒是不打緊,要是連累了少主挨訓,那可就不好了!


    “你們給我滾開!撒開!你們這些下賤的下人!”鐵卿伶甩著拉著她的丫鬟們的手,對著她們罵道。


    “姐,您不要衝動,不要衝動!您和白姑娘打起來了,再惹少主不高興!”萍兒一邊拉著姐,一邊在她耳邊輕聲的勸道。


    “就算惹表哥不高興,也並不是因為我,是因為那個死丫頭,他才不高興的!”鐵卿伶聽了萍兒的話,生氣的瞪了一眼萍兒,就故意衝著白流螢說道。


    見白流螢又要開口罵迴去,暮雪連忙搶在她前頭,對著鐵卿伶勸道:“鐵姐,請您息怒,萍兒


    說的對呀,您和白姑娘兩個人打起來,少主肯定是要生氣的。”


    暮雪不開口還好,她一開口,鐵卿伶就對著暮雪和暮彤兩個狠狠的罵道:“你們兩個賤蹄子,別在這裏假惺惺的,你們算個什麽東西?什麽時候輪到你們教訓我了?你們兩個嚼舌根的,什麽事兒都跟那個臭丫頭說是吧?看我不撕爛你們的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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