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夢澤走後,木蓮對著夏蟬衣吐了吐舌頭,然後微笑著對夏蟬衣說道:“蟬衣,其實你不必特意在雲堂主麵前這樣說的,我本來就是伺候掌門和堂主們的下人。”


    夏蟬衣對著木蓮搖頭,認真的說道:“木蓮姐姐,我孤身一人來到這裏。你和木香姐姐兩個人,盡心盡力的伺候我,照顧我,我對你們很是感激的。在我的心底裏,你們不是下人,你們跟我一樣的,是我的朋友。”


    夏蟬衣這一番話,說的木蓮十分的感動,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對著夏蟬衣說道:“蟬衣,謝謝你!你把我們當成朋友,我們也會把你當成朋友的!雖然你沒有家人了,但是從今往後,你可以把我當成你的家人,有什麽事兒盡管跟我說。”


    提起家人,夏蟬衣的眼色一暗,然後對著木蓮笑了一下說道:“好的,那麽以後在私下裏,你們不要叫我夏堂主了,那樣太生分了,還是叫我蟬衣就行。”


    木蓮點頭應允著,也對夏蟬衣說道:“好的,我知道了。你以後也別叫我們木香姐姐,木蓮姐姐啦,直接叫我們木香木蓮就行了。咱的年齡其實差不多,我們也就比你大個一兩歲而已。”


    夏蟬衣點點頭說道:“好的,我答應你們,以後我也直接叫你們的名字。”


    “對,這樣才對嘛。”木蓮笑著說道,然後看到夏蟬衣臉上疲憊的神色,她就對她說:“蟬衣,你先睡一會兒吧,飯做好時候,我再喊你。”


    夏蟬衣真的累了,她哭了那麽久,現在眼睛又幹又澀,於是就點點頭,打了一個哈欠說道:“好的,那我就先睡一會兒。”


    木蓮點點頭,對著蟬衣放低了聲音:“你先睡吧,我出去了。”


    木蓮離開以後,夏蟬衣慢慢睜開了眼睛,她看著房頂的木頭,心裏想著,師父應該相信自己的話了吧。


    還有無聲穀的消息傳出去用多久呢?好像無聲穀的人是不怎麽出去的。


    儲藥房這裏,毒王老怪慢慢檢查著藥材,一邊對雲夢澤說道:“過兩天,你帶幾個弟子出穀,買一些咱們這裏缺的藥材。”


    雲夢澤也跟師父一樣,一味味的檢查的藥材。聽了師複的話,他點點頭。然後他又抬起頭,看著師父,有些傷感的說道:“師父,蟬衣的身世太可憐了!我想查出來殺害她家人的是什麽人?我想要替她報仇!”


    毒王老怪讓旁邊的弟子都出去了,關上了儲藥房的房門,對雲夢澤說道:“這件事你不要插手。”


    “師父!”雲夢澤不悅地喊道,然後他摔打著手中的人參,向師父抱怨:“師父,我覺得蟬衣並不是不想報仇,她是不想麻煩咱們。”


    毒王老怪嚴肅的看著雲夢澤,對著他說道:“這件事你不要插手!蟬衣6


    報仇的話,她自己會報。”


    還沒等雲夢澤張口,毒王老怪就繼續對他吩咐道:“你明日帶著弟子出穀之後,在外麵打聽一下,有沒有發生什麽奇怪的事?然後,再把無聲門收了關門弟子的消息和蟬衣的身世散布出去。”


    毒王老怪思考了一會兒,又對雲夢澤說道:“散布蟬衣的時候,別說的太細,隱去蟬衣中毒摔下懸崖的事實。就說她和家人來此地經商,和淩叔叔走散了,偶然救了無生門的掌門,被掌門收為關門弟子。”


    雲夢澤有些疑惑不解的看著師父,他不明所以的問道:“師父,你為什麽要這樣做呀?”


    毒王老怪沒有向他解釋,而是對著他說道:“別問那麽多,照我說的去做就行。”


    雲夢澤隻好悻悻的低下頭,聲說了一句:“知道了。”


    然後雲夢澤就耐心地檢查著藥材,他沒有提迴到蟬衣那裏,一是蟬衣哭了這麽久,需要休息。二是,師父已經讓自己陪蟬衣那麽久了,他要是再提的話,怕師父會生氣。


    毒王老怪一邊摸著藥材,一邊思忖著,他知道蟬衣向他們說起自己的身世,是想把自己得救的消息傳播出去,讓某些人知道。


    但是蟬衣雖然有些聰明,不過年齡太,還是太嫩了!


    要是讓雲夢澤把蟬衣說的所有線索都傳遞了出去,萬一得到這個消息的是追殺蟬衣的那些人呢?


    要是被她的敵人給知道了,保不齊會想方設法來到無聲門探個究竟,那麽蟬衣的安危就存在著隱患了。


    還是隱去一些信息較好,這樣的話,真心想找她的人,是一定不會放過這些信息的。


    將軍府這裏,在薄暮時分,毒王老怪的兩個手下,終於護送著明媚兒到達了將軍府。


    將軍府的門衛,一看三姐迴來了,雖然十分的疑惑不解,但還是恭敬的迎她進去,同時也去通知老將軍,將軍,和夫人她們了。他們的三姐不是在無聲門學醫嗎?聽說,一年之內,隻能迴來兩次的呀。


    怎麽今日迴來的呢?


    明媚兒剛進府門,就被爺爺的人叫了去,同時被請去的還有毒王老怪的兩個手下。


    明媚兒他們一行人來到老將軍的勤兵齋,在大廳的正中間,放著一個蒲團。


    明媚兒一進去,二


    話沒說,就跪在了鋪團上麵。


    毒王老怪的兩個手下,雖然對此事感到驚奇,但是兩個人也沒表現出來。將軍府果然是大家,規矩自然不一樣。


    “二位,這邊請,老將軍請二位偏廳喝茶。”將軍府的管家,洪伯,看著毒王老怪的兩個手下,客氣有禮卻不失威嚴地說道。


    毒王老怪的兩個手下跟著洪伯來到了偏廳。在偏廳裏,須發全白的老將軍,看著十分的精神矍鑠,他在那


    裏慢悠悠的喝著茶。


    毒王老怪的兩個手下,對著老將軍行禮,其中的廣白對著老將軍恭敬的說道。:“明老將軍好,屬下奉掌門之命,將明堂主護送迴府。現在明堂主已經安全到達府中,那麽,我們二人這就迴穀赴命了。”


    明老將軍還是慢悠悠的喝了兩口茶,然後慢慢的把茶杯放在桌子上,這才轉過頭來,看了廣白廣角二人一眼,露出一個笑容,生如洪鍾的說道:“勞煩,二位了。你們掌門可有口信代傳與我?”


    此時廣角走上前去,從懷中掏出了一封書信,遞給老將軍:“掌門說了,若是您問起,是否有口信,則將這封信交予您。若您不曾問起,我們就即刻啟程。”


    洪伯接了新過去,輕輕地放在明老將軍旁邊的桌子上。然後他從懷裏掏出了幾張銀票,你給廣白廣角二人,客氣的說道:“二位兄弟舟車勞頓辛苦了,這些銀票是將軍府的一片心意,還請你們收下。”


    廣白廣角二人連忙後退了一步,對著明老將軍道謝:“謝謝明老將的美意,不過我們無聲門有門矩,不能私收他人的錢財。”


    洪伯看向明老將軍,明老將軍衝著他揮了揮手,洪伯就把銀票收了迴去。


    然後明老將軍對著廣白廣角二人笑了:“你們迴去傳信給你們的掌門,替我向他說句抱歉,媚兒若是犯了什麽錯,我不會心軟姑息,也不會偏聽他一麵之詞的的。”


    “是。”廣白廣角二人對著老將軍行禮答道。


    “去吧。”明老將軍衝著他們揮了揮手,洪伯就帶著他們離開了。


    洪伯他們離開後,明老將軍的長孫,明奇瑞就走了進來,他向爺爺問好之後,就疑惑地說道:“爺爺,我有一點不太明白。”


    “哦,哪一點不明白?說說看。”明老將軍轉向自己的孫子,輕笑著問道。


    明奇瑞皺著眉頭,提出自己的疑問:“既然毒王老怪已經給您寫了書信,為何不直接交付於您?還要等您問起,才拿給您。若您不問的話,這封信不就是看不到了嗎?那他這封信不就是白寫了嗎?”


    明老將軍看了看桌子上的信,冷笑了一聲:“這就是毒王老怪的怪呀!”


    “還請爺爺明示。”明奇瑞對著爺爺討好的笑著說道。


    明老將軍的一隻手輕輕地叩著桌麵兒,一邊看著自己的孫子說道:“毒王老怪這是在試探我,看我會不會偏信媚兒的一人之言。這老家夥,高傲著呢,這不是我問起,他這封信就不給了。等我先開口主動問了,這封信才會拿出來。看來他是真的生氣了!”


    明奇瑞了然的點點頭,然後接著說道:“毒王老怪果真是怪人一個!您說,沒人到底犯的什麽錯?能讓石木仁如此的生氣?還專門派人把


    媚兒給送了迴來,提前一聲招唿也不打。”其實這才是明奇瑞留在這裏跟爺爺兜圈子的原因,他想知道媚兒犯了什麽錯?才會被遣送迴府。


    明老將軍撒了他了孫子,笑道:“這個才是你真正想問的吧?這封信,你想看?”


    明奇瑞對著爺爺拱拱手,陪著笑臉說道:“還是爺爺英明,孫兒我這點心思,壓根兒就瞞不過您的眼睛。”


    隨後他又說道:“不過,我也沒想瞞著爺爺。我就是感到十分的好奇,按理說媚兒這丫頭也是十分好強的,她怎麽會犯錯誤被遣了迴來呢?”


    明老將軍拿起那封信,看了看,遞給了明奇瑞,說道:“念與我聽。”


    “好的,爺爺。”明奇瑞連忙接過那封信,對著爺爺高興的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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