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在蛇仔家住了一個星期開學的時間到了,迴到學校又有一批同學辦理了特殊生手續去工地上賺大錢了,班上上課的人也越來越少,邱州看著班上的人想想滅絕師太的變態,歎著氣說:“唉!這大清國算是完了。”海子和葉小倩在暑假時分手了。當時世界杯進入淘汰賽,海子問葉小倩你說哪支隊伍會奪冠?葉小倩不解的看著他,“這樣,咱們賭一把,說出自己認為可以奪冠的隊伍,你說對了咱們繼續,我說對了咱們就分手。”

    “巴西。”葉小倩絕望又抱有一絲希望的說。 “我覺得是德國。”

    最終巴西被法國淘汰而德國被意大利淘汰,意大利又通過點球大戰捧起了大力神杯。葉小倩犯下了致命的錯誤就是忘了和海子說如果巴西和德國都不能奪冠怎麽辦,海子鑽了這一漏洞,葉小倩給他發信息他不迴,給他打電話也不接,葉小倩慢慢的也就不再和海子聯係,海子說這是先前我們做的鋪墊好,用那屆世界杯最熱門的話說就是不給北京妹任何的機會,海子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迴到學校的海子摩拳擦掌的聲稱要再在新生上找突破口,我說先想想這個月底的計算機考試吧,再過不了咱們可真的就廢了。何明畢業了,考試失去了靠山,我也不知以後的考試也怎麽搞。海子暑假時曾在長沙各大高校的論壇裏發帖子要找計算機槍手,不是幾分鍾就刪了帖就是直接被封了id,海子大罵不就這點事嘛,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凱子是最著急的一個,他說要不我們直接去大學裏麵貼廣告吧。我們想這未嚐不是個好辦法,於是我,海子,凱子還有大眼仔印好東西坐車去了xx大學,由於是第一次搞所以沒什麽經驗,在xx大學的宣傳版裏到處張貼著請人考試幫人考試的廣告,就那樣赤裸裸的寫著,看著我們印的比較含蓄的話語海子說咱們也換成這樣的,怕什麽啊,你看這裏都是這樣的。

    重新改了詞,看起來一目了然,貼又成了問題,來來往往的學生們有意無意的瞟著宣傳版我們覺得很難堪,站的遠遠的看著海子一個人在那裏搞,海子生氣的說操你媽裝什麽清高啊,好象你們不考一樣。我們幫海子打著掩護,他在裏麵貼我們三個在外麵把他圍住,這樣外麵的人就看不到海子到底貼的什麽內容,也有好事者探著頭往裏看,凱子便會說看什麽看啊。海子也特別會貼,哪個學院剛評出三好學生張了個紅榜,海子二話不說上去啪就是一張,這樣才夠顯眼,看到的人才多些,海子得意的說。幾個宣傳版都被我們貼滿了,還在學生宿舍門口,食堂的門口,教學樓的廁所等一切學生紮堆的地方貼了一些。電話號碼留的是海子的,貼完後我們三個坐在球場上抽煙等電話,大眼仔自從被我們稱為瘋了以後竟奇跡般的把煙戒了,不但不抽煙還說聞到煙的味道就想吐,所以我們三個抽煙他都遠遠的坐在一邊。

    一個小時後十幾條信息洪水般的湧進了海子的手機裏,海子說先別急,等會大家統計一下選出最好的幾個。二十條信息逐一迴複完了海子的手指都快抽筋了,海子罵著操他媽的這些大學生都窮瘋了吧,摳門的連個電話都舍不得打。

    發短信的大學生裏有計算機專業的通過國家三級的,不過這種人特別的狠,要價五百以上。海子很客氣的迴複,哪天布什把拉登抓住了我再聯係你考試。凱子說一個大學生畢業時都會有計算機二級證和英語四級證,咱們學校的人連計算機一級都要讓別人考,想想真他媽的丟人啊。計算機一級這種大學生瞧都不瞧一眼的東西卻被我們當救命稻草緊緊地抓著,來之前我們就打聽了一下這種考試的市場價是二百左右,所以一說五百我們就當屁放了。最後我們找到一個大二的計算機專業的學生,第一次做槍手,特別的誠懇和我們見麵時把自己的證書都拿個我們看了。

    “你想要個什麽價?”海子試探著問。

    “我不知道,你們說個價吧。”那個男生說。 “八百塊錢幫我們找四個怎麽樣?” “我試試吧,我們宿舍有幾個天天玩遊戲的,我也不是圖錢,就是覺得考試挺好玩。”

    “真羨慕你,邊玩還把錢也賺到了。”我說。

    “這考試難嗎?” “不難,你們過了二級的閉著眼睛都能考過。”凱子大大咧咧的說。海子狠狠的蹬了他一眼。 “要這麽容易你們怎麽不自己考啊?”凱子被問得尷尬的撓撓頭。 “行啦,別的不多說了,這個價錢四個人沒什麽問題吧。” “我迴去問問吧,盡快地給你答複。”

    第二天男生打電話過來說搞定了,四個人八百塊錢。我們幾個挺高興的,凱子說沒想到第一次貼廣告找槍手碰上了第一次幫人考試的 ,菜鳥對菜鳥,大家都不虧。

    蛇仔迴來為了我們招生的事忙得焦頭爛額,本來我們招了十個學生進來,每個人可以分到兩千五百塊錢,就因為寫的彪哥的名字,學校把錢都發到他手裏了,蛇仔去給他要他賴著不給,蛇仔又是學生會的不敢跟彪哥搞得太僵,看著自己辛辛苦苦賺到的錢就這樣被他獨吞,大家覺得特別窩囊,凱子說要不咱們就揍他個逼一頓。我說有用嗎,打傷了他咱們還要搭上醫藥費,那錢就真的泡湯了。蛇仔說那就隻能聯合起被他陰了的同學們一起去跟學校鬧了。我們找到暑假時在各個車站招生的同學,他們因為拿不到錢一致響應,正趕上有些學校覺得自己被騙了吵著鬧著要退學,我拍手說真是天助我們,學校為安撫要退學的學生情緒本來就很煩,我們有輪流著去鬧把學校領導給惹火了,當著我們的麵把彪哥叫來大罵一頓,最後決定對我們這些人進行罰款處罰,我和蛇仔每個人才分到了一千塊錢。

    “操他媽的,咱們的錢一下就縮水了這麽多。”

    “你應該感到高興啦,沒錢咱們也說不出什麽,學校還不趁此再剝削點。”

    “這是什麽逼學校啊!”

    從此我跟凱子和彪哥結下了仇,每次見到他我們都會大喊婊(彪)子。

    他看我們,凱子就指著我說你個婊子。我大聲的說你他媽才是個婊子。彪哥沒辦法隻能看著我們幹瞪眼。

    大四了,已經算是學校的老油條了,該明白的事也明白了,天天就想著怎麽過完餘生,吃飽了就躺在宿舍裏等死,新一屆的學生特別多,宿舍也出現了住不下的情況,我和小笨搬進了海子他們宿舍,原來的宿舍裏塞進了五個預科班的小鬼,都是初中畢業就來圓大學夢的,看著他們唯唯諾諾的樣子我們都覺得好笑。盡管學校禁止在宿舍裏使用熱得快酒精爐之類的東西,但我們還是照用不誤,有阿倫這樣的領導作眼線,每次查房的時候我們都可以輕鬆應付過去。天冷的時候幾個人用酒精爐打個火鍋,放點羊肉青菜什麽的再喝杯小酒,那真叫享受。海子嚼著羊肉說大四了,再不享受就沒機會了。彪哥在海子還在說話的時候破門而入,看著酒精爐上鍋裏的肉說你們挺滋潤啊。說著就要收我們的東西,阿倫一看沒別的辦法了,忙拿了一杯酒。

    “彪哥,讓你逮住了,咱們也跑不了,不過這東西別浪費,一起吃完了你拎下去,我們認罰。”這招還真靈,彪哥就坐了下來,八個人裏除了我和凱子每個人都敬了他一杯酒,沒給它喘息的機會,六杯酒下肚,彪哥舌根軟了意識也不清醒了,“看你們認錯態度較好,這罰款我給你們打個折。”阿倫一看有門邊點頭附和著邊繼續敬酒。

    “還有,你們兩個小子平時做的什麽別以為我不知道,我是懶得理你們。”

    “嗤!”我和凱子邊吃東西邊聊天好像他不存在一樣。

    “是是是,彪哥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來,喝酒。”阿倫又倒了一杯酒說。

    幾輪下來,彪哥趴在桌子上打起了唿嚕,嘴裏還留著沒咽下去的羊肉。

    “媽媽的逼!”凱子看著他罵。 “行啦行啦,別讓他掃了咱們的興,繼續。”邱州說著把彪哥扒到了桌子底下,彪哥在我們腳底下唿唿大睡。

    “想想該怎麽把這個事情搞過去吧,一個酒精爐可是二百塊錢啊。”阿倫說。

    “吃人家的嘴軟,明天咱們死不承認就可以了。”

    吃完東西凱子饒有興趣地問咱們怎麽處理這個雞巴啊。

    海子去彪哥身上搜,掏遍了全身才幾十塊錢,海子說真是個窮鬼,凱子拿出彪哥那款索愛的手機問哪個想家啦,免費打電話。一群人爭搶著手機,發短信點歌,上網站,注冊黃色笑話,隻要是段時間能消耗電話費的全用在了彪哥的手機上。阿倫說行啦,我把他弄迴去啦。凱子拿著手機跑進衛生間在上麵淋了點水放進彪哥的口袋裏然後做了個請的動作。第二天彪哥真的沒來我們宿舍找事,隻是我們走過保衛辦的時候看到彪哥不停的拍著自己的手機說著什麽。

    男生宿舍樓入口的大框架裏的大頭貼也有了更新,翅膀,阿倫和蛇仔的照片也貼在了上麵,有了邱州那樣的無理取鬧後連下麵的標語都變了,現在成了“有話請對黨員說”。起初我們看到阿倫的照片還有種想笑的感覺,小笨說阿倫也列入仙班了以後見了得拜一拜,說著煞有介事的對著框架深鞠躬,我說什麽仙班啊,我看你他媽像小犬拜神社吧。

    “靖國神社?有創意,以後每天拜一拜。”

    小笨還真是說話算話,每每出入男生毒蛇就在框架前立正站好然後表情嚴肅地鞠躬。來來往往的男生看著小笨有點莫名其妙,我在旁邊解釋說這是在拜靖國神社呢。小笨指著翅膀的照片陰陽怪氣地說東條英機,幺西!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有些好事者也開始紛紛效仿小笨加入了“拜神”的行列。尙有良知的黨員們因頂不住這樣的壓力把自己的照片都拿下來了。

    學校下放了兩個入黨發展對象名額給我們班,滅絕師太為防止陰陽失調決定把這兩個名額分給班裏“五朵金花”中的兩個,凱子的女朋友是師太欽定的,另一個班裏投票給了一個學習好的女生,翅膀為了幫夏天入黨動用關係從別的班裏又搶了一個名額來,夏天在班裏選舉時票數是最低的。海子跟我說:“操他媽的,現在就這麽搞將來真當了領導還了得?”

    “嗨!現在不都是這樣嘛,要是我我也會把自己的老婆鼓搗進去,人家伺候他這麽久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早知道我去跟他好了,他把我踢伯承黨員迴去我媽肯定會高興死。”

    “他可不喜歡你的屁股。”我說著在孩子屁股上狠狠抓了一把。

    一個班裏一下冒出三個準黨員,別的班裏肯定不服氣,都去學校反映,翅膀跑到學校黨支部說凱子的女朋友並不優秀,而且毛病特別多還沒達到入黨的要求。他想暗中做掉凱子的女朋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翅膀的所作所為還是傳到了凱子女朋友的耳朵裏,她氣憤得去找滅絕師太反映情況,師太一拍桌子說還反了他了,不知道頭青蛋腫,這個班我最大,你迴去,保準沒事。凱子他們在明處,翅膀在暗處,碰上這樣的事凱子象發作都找不到理由,天天鼓著腮幫子生悶氣。一個是老師推薦的,一個是學生選出來的,一個是前任主席的夫人,搞的學校裏管這事的領導都左右為難不知該如何是好,最後幹脆全部審核通過誰都不得罪。有不服者偷偷地把框架裏翅膀的照片接下來丟進了教學樓的廁所的小便池裏,我去上廁所時發現了,我還以為是凱子幹的,拉著凱子跑進廁所,凱子看見照片興奮得解開褲子對著照片痛快的撒了泡尿。“誰幹的,這麽有想法。我迴去多喝點水,下節課還來。”翅膀聞訊衝進廁所,看著自己的照片浸泡在不知多少人的尿裏抓狂的大叫,不想再受別人的衝刷卻又不能用手去撈出來,班裏沒有一個去幫忙的,夏天想去幫忙卻進不了廁所。“自作孽,不可活。”主任看到這一幕說,從此翅膀特別警覺,凡事有什麽需要交照片之類的,一定問清楚什麽事多少張才肯罷休。“靖國神社”裏的人頭越來越少,阿倫不想收迴照片又怕自己受到屎尿之辱在照片上麵蓋了一層厚厚的膠布,我說你怕什麽,到那種地步你還欠著火候呢。

    2.

    計算機二級考試那麽的難考,一級卻容易得讓人不能接受,不是說考試內容,而是監考程度,隻要身份證和準考證對上他不管你坐在電腦前的是人還是狗,四個槍手坐在一起邊商量著邊為我們答完了試卷,出來張口就要錢。“剛才給了你們一百,剩下的要等成績出來再給。”

    “你們大可放心,比我們想象的容易得多,保證過了。”

    “成績還沒出來什麽也說不好。” “我們就是xx大學的,跑不了,有什麽事你們可以直接來找我們嘛,身分證對你們有用,你們不給錢我們拿著也麻煩啊。”

    大眼仔不耐煩地說一百塊錢給他們吧,出了事我們再去找他們。

    四個人接過錢其中一個興奮得說終於可以去買那件衣服了,我看上好久了。凱子看著四個人遠去的背影說考不過你們就死了。

    海子在新生裏選拔了幾個女生想納為妃嬪,但人家一聽他是大四的理都不理他,太久沒有性生活的滋潤孩子甚至出現了暴躁,易怒等特征,葉小倩很適時地發來短信約海子出去玩,海子強忍著迴絕了,葉小倩不氣餒的天天給海子發短信,盡管海子已經很絕情地說我對你已經沒感覺了,咱們不可能。但性衝動的海子還是忍不住葉小倩的軟磨硬泡跟她出去了一次。當海子發泄完後躺在床上抽煙,葉小倩抱著海子。

    “咱們真的不可能了,你怎麽還這樣呢?”

    “我不管那麽多,隻要現在呆在一起就好了。”

    迴來的第一時刻海子在藥店買了避孕藥逼著葉小倩吃下去才放心的分開。海子迴來大吹特吹自己以後不會再為沒地方泄火而煩惱了。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邱州搖著腦袋說“你已經那麽明白得跟他說了一切,她還會來找你,隻是滿足需要?那也用不著低三下四的來求你啊,婦聯主任衝動著呢,不會有什麽陰謀吧?”

    “愚蠢的人把簡單的事情想複雜,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啊,就是一個原因,滿足需要,很簡單。”海子洋洋得意地說。

    “不可能,我覺得有蹊蹺,你還是小心點,最毒不過婦人心。”邱州很嚴肅地說。

    彪哥自從被我們戲弄過以後真的和我們宿舍扛上了,宿舍衛生大檢查她橫挑鼻子豎挑眼本來很幹淨的他也給畫個差,收熱得快事也在我們宿舍裏裏外外轉一圈,我們依舊熱得快用著酒精爐燒著,全靠阿倫通風報信。彪哥也因此而次次失望而歸,可惜阿倫不是職業線人,也有漏過線料的時候。晚上海子在洗手間裏用熱得快燒者水洗澡,口裏還唱著頭發甩甩大步地走開。小笨趴在床上看小說,我無聊的擺弄著手機,阿倫還沒迴來。彪哥不知發哪門子神經想起了檢查,手裏攥著幾個熱得快衝進了我們宿舍,我和小笨驚慌失措,海子在洗手間裏什麽也不知道的還在大唱著,彪哥走進洗手間,人贓俱獲,彪哥因笑著對我們說兩百,明天準備交錢吧。

    “怎麽搞?真的要交錢嗎?”一屋子的人作者商量。

    “交他媽的逼啊,沒錢。” “咱們宿舍就是袁大頭,每個月水費電費又不少交,你看馬桶上那個籠頭,說了多少遍了,以致漏稅還是沒人修,一個月用了二百多噸水,可以直接把這個宿舍淹了啦。” “那確實,不交!”

    “管他怎麽罰呢,咱們就是不交。” “好!”

    彪哥催了我們好幾次,我們都已沒錢搪塞過去了,最後彪哥也覺得沒意思丟下一句別給你們臉不要臉就走了。

    晚上我們迴到宿舍燈怎麽也開不了,老是漏水的馬桶也沒了動靜。

    “操!看來這是給咱們斷水斷電了。” “怕什麽,看他能給我們停幾天。”

    整個宿舍的人跑到隔壁宿舍聊天,用水就區別的宿舍拎幾桶迴來,這樣維持了三天終於還是熬不住了。

    “不交錢也得想個辦法讓他把電送上。”

    三樓的人我們都不是很熟,四樓的是成教的而且有很多都是以前足球隊的,我和凱子上去跟一層的人商量了一下,晚上對停電表示抗議。晚自習下課後我們拿著鐵桶臉盆等一切可以發出聲音的東西跑上四樓,四樓商量好的沒一個宿舍開燈,認識我們的和我們一起起哄,不認識的坐在宿舍裏看熱鬧。

    “來電啊,來電啊~~~~~~~”我們邊敲著桶邊喊。

    整棟樓的人都探出頭來看著我們在那裏鬧,其他樓層的無聊者也拿出東西來學著我們敲著喊著,男生宿舍樓一下子就鬧開了鍋,彪哥帶著一批人拿著手電筒往樓上照,我們用衣服遮著臉繼續鬧著,直到學校值班的領導來到四樓才平息下來。整件事情真相大白,彪哥也因為亂罰款受到了學校的警告,而我們做事極端一個宿舍的人都被記了過。阿倫看著紅頭文件擔心的說:“這種不光彩的事情不會寫進檔案吧?”

    “你怕什麽啊,我們已經說了當時你不在場,沒參與這件事情。”

    “算上這次我和沙皮狗已經上了三次黑名單了,放心!業內人士已經說了,學校絕對不會把這些事情寫進去的。”邱州挖著耳朵滿不在乎的說。

    “學校就這點好,表麵上嚇唬嚇唬你,到真事上也就這樣了。”

    “廢話!人家大學是別人求著進,咱們這裏正好相反,目的不一樣,開除一個一年就損失一批錢啊。”

    宿舍恢複了光明,馬桶又重新滴起了水,大家互相擊掌慶祝這次行動的勝利。

    “媽媽的逼!我去查成績了,我們四個就過了兩個。”凱子從外麵氣喘籲籲的跑進來說。

    “不會吧,誰過了啊?”我們三個湊上去急切的問,我特別希望我是過了的一個,我想他們兩個也是這樣想的。

    “我和沙皮狗沒過,你們兩個過了。”我渾身一冷,海子激動的抱著大眼仔。

    “操他媽的!那我們怎麽辦啊?”我失望的問凱子。

    “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心裏很不爽,我的畢業證啊,看來真的要讀到大五,大六啦!”

    凱子憋的一下午,晚上終於氣鼓鼓的對我說:“明天咱們去把錢要迴來。”

    “要迴來?做夢吧你,早花完了人家。”

    “那去揍他一頓出出氣也是好的吧。” “媽的逼!反正也是閑著,去就去!”

    為了給自己壯膽我們又叫了身手還算可以的邱州,三個人很早就到了xx大學踩點,選好了見麵地點和打架場地。凱子撥通了那男生的電話。

    “喂?” “喂,帥哥,是我啊,讓你幫考試的那個,成績出來了。”我見凱子有些激動捅了捅他“我們幾個考的都不錯,想請你出來吃個飯。”

    “客氣客氣,受人錢財與人消災,應該的,我看還是免了吧。”

    “那怎麽行呢,一迴生兩迴熟嘛,以後還要你幫忙,我們已經到了,你還是出來吧,我們在足球場等你。”

    十分鍾後那男生出現在我們麵前,笑著對我們說:“過了就過了,還客氣什麽啊。”

    “應該的,應該的。”我們三個說著就摟著他往外走,來到一個長滿了小樹的綠化帶上,這塊地方大,好施展拳腳,除了有些談戀愛的情侶還沒什麽人,邱州一把把他推到了一棵小樹上。 “不是說吃飯嗎?”

    “吃你媽逼,老子畢業證都沒了。”凱子一拳打中了他的鼻子,頓時鮮血直流,凱子一邊打一邊說,收錢,還給老子考不過,害得老子拿不到畢業證。那小子也不反抗任我們怎麽拳打腳踢,打這樣的人很容易就沒了脾氣,邱州和他無冤無仇最先停了手,凱子也打累了拉著他說:“你他媽的還我們錢。” “大哥,我真的沒錢了,真的沒考過嗎?不會吧!”

    “一切皆有可能你知道嗎?”真佩服凱子在這個時候還可以說出這麽幽默的話。

    “這小子錢包裏就這一百塊錢。”邱州翻著錢包說。

    “拿走,有多少拿多少。” “大哥,不要啊,那是我剛給我女朋友借的。”

    “滾你媽的!”我說著又踢了他一腳。旁邊有一隊正在打kiss的情侶看著我們。

    “看什麽看啊,沒你們的事,你們繼續!”凱子兇兇地說。

    三個人也不知怎麽想得打完人也沒急著跑路,還優哉遊哉的在校園裏轉了起來,忘了我麽事在人家的地盤上惹是生非。正是這樣給了他喘息的時間,當我們準備撤退的時候被人家一個宿舍的人堵在了籃球場上,這些人顯然是在第一時間趕到的,有的胡子刮了一半,不陰不陽的攥著拖把,有的可能是剛吃完飯,左手拿著飯盒右手舉著哨子當武器。我想這次是完了,肯定被人家打得半死然後丟出去。誰知凱子勇猛地走到一個身高不到一米六戴著眼鏡手裏握著掃帚的男生麵前。

    “兄弟,就你這樣的還來打架啊。”說著搶過他手中的掃帚兩手用力往腿上一擱,隻聽啪的一聲直徑五厘米的掃帚杆生生的被凱子扛斷了,再看那些人驚得都張大了嘴巴,我和邱州也不例外,我們從來沒聽說過凱子還有這樣的功夫。

    “他騙了我們的錢,我們打他一頓不為過,你們有哪個不服的九站出來。”所有人都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走!”凱子一聲令下我和邱州跟在後麵走出了xx大學。

    “看看他們有沒有跟來?”凱子邊往前走邊說。邱州迴過頭看了一眼,“沒有。”

    凱子一下就坐在了地上,捂著自己的腿呲牙咧嘴地說:“快他媽扶我一把,我快疼死了。”

    我和邱州這才緩過神來,忙扶起凱子,凱子一瘸一拐的走著,

    “真有你的,這麽硬的招都被你想出來了。” “我可不想暴屍街頭。”

    “平時沒見你這麽強啊?”

    “嗨!我也是靈機一動,看到那掃帚有幾個蟲洞,相反正也是死不如拚一拚,這種傻大學生就怕這個。” “你真有本事。”我興奮之餘使勁拍了凱子的大腿一下。

    “哎喲!你媽的亂拍什麽啊,疼著呢。”凱子失落的說“這又能頂什麽呢?沒過還是沒過。”

    凱子的腿真的傷得不輕,一瘸一拐的就是一個星期,一個月都沒敢再踢球,洗澡時還讓我看了那個烙在大腿上的掃把印。

    3.

    “下麵我們把本世紀最滄桑處男獎頒發給我們的沙皮狗同學,大家歡迎!”海子誇張的拿著一本書卷成的麥克風學著電視上的頒獎的樣子,邱州他們鼓掌叫好,我很無奈的從小笨手中接過啤酒瓶座的獎杯和一張用餐巾紙寫成的證書。“下麵請獲獎者談一下自己的感想。”

    “首先感謝我的家人及所有支持我的朋友,感謝繼院tv,交二tv,多謝!”我很配合地舉起酒瓶。

    我沒有豐富的戀愛經驗,甚至沒有和女孩子接過吻。但不認識我的人會認為我是一個已經娶妻生子的中年男人,有時想起來也會感到很悲哀。海子碩大一時有女朋友不懂得珍惜,現在知道後悔了吧。 “你就別刺他了,長成這樣容易嗎?”邱州摸著我的腦袋說。

    “你小子淨幹些齷齪的事情,明明不和人家葉小倩在一起了還老是跟人家出去。”阿倫指著海子的鼻子說。

    自從海子破戒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隔三差五的根葉小倩出去開房,隻不過每次迴來之前孩子都要強迫葉小倩把避孕藥吃下去。

    “你眼紅啊,你也去找啊,不但我們都舒服,每次他還給我幾十塊零花錢用,怎麽著吧,我就是喜歡這樣。”

    “你快成鴨了,小心她把你做成北京烤鴨。”

    “沙皮狗,我看我給你介紹個女朋友吧,漂亮可能不敢保證,但絕對會對你好。”凱子抽著煙說。 我苦笑了一下,“就我這樣的誰看得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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