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在家複課的朋友們都經過自己又一年的努力考上了或好或不好的大學,看著別人的通知書我被那光芒耀的有點睜不開眼,兩個月的暑假我被家人派出去體驗生活終於明白了賺錢是多麽的不容易,每天晚上還要去學鼓,兩個月卻也比在學校裏還充實。我用自己賺到的第一筆錢買了手機,然後坐上了南下的火車。

    凱子來火車站接我,他已經在新學校收拾好了一切,我們很快就在市中心的某個地方停了下來。 “我操!這門夠氣派的啊,不過還是沒有咱學校的牌子。”

    “進去你就知道了。”凱子苦笑著說。

    我們拖著東西往裏走首先看到的是湖南某電視台的大樓,又走了五分鍾到了宿舍樓門口,我環顧了一下四周,教學樓,宿舍,食堂都加起來的麵積還沒那電視台一棟樓的大,我望著凱子,凱子很無奈的點點頭。

    我是宿舍裏最後一個迴來的,海子比我早到半個小時正在收拾東西,胖子的床收拾的整整齊齊不象是他的作風,凱子說胖子收拾好東西後就再也沒迴來過,阿倫神誌不清的坐在床上手裏拿著一支鞋子自言自語的說著什麽,原來阿倫為了鞋子是最早迴來的,但還是有人故意或者無意的抽走了他鞋上的一根鞋帶,粗略計算那雙些七百塊錢買迴來的,一根鞋帶應該也值幾十塊錢,現在看著少根鞋帶的鞋子想出幾十塊錢都買不到,我想阿倫一時半會是緩不過來了。總統沒有迴來,暑假時他發信息告訴我他頂替一個誌向遠大高考發揮失常的學生去東北讀書了,這並不奇怪,每年高考都會有一批發揮失常卻又能達到本科分數線的學生放棄上大學的機會迴去複讀,這時隻要你有足夠的勢力和鈔票就可以在教育局拿出他們的檔案以他們的名義去上學。

    上學期的考試整個宿舍除了阿倫以外其他人全掛了紅燈,班上還有一些心理素質不好的學生退了學,有的去讀函授,成教了,有的迴去繼續工作了,還有的初中畢業生直接讀高中去了,等到最後畢業的時候能夠挺下來的絕對都是精英級的人物。

    出門就是市區,這讓我們更加無心學習了,天天三五成群的跑出去玩,在上課之前把一個月的生活費用了個差不多然後就數著日子在教室裏坐著,胖子上課一個星期仍不見人把我們班主任急壞了,班主任給他家裏打了電話,凱子在離學校不遠的一個網吧裏找到了他,我們過去的時候網吧老板告訴我們胖子已經在這裏坐了兩個星期了,電腦旁邊堆滿了空礦泉水瓶子和泡麵之類的東西,胖子看到我們來了忙說:“哎!來的正好,幫我打著這個怪,我去趟廁所,都一天沒動了。”胖子把網吧所有能玩的遊戲都玩了,買點卡,吃東西還有上網的費用,他已經把學費花的所剩無幾了,麵對這些,他倒是很從容,應該是預先想到結果然後才這樣做的,最終胖子的家人把他從網吧裏帶走了再也沒了消息。

    宿舍從大一時的八個人變到現在的四個人,從前吵吵鬧鬧的宿舍一下就失去了往日的生氣,而宿舍條件也遠沒大一時的好,那時的宿舍還有衛生間,現在的宿舍每層樓隻有一個公共的水房,每天早上為了洗漱一層樓的人擠的不亦樂乎,趕上哪個兩天沒拉屎的蹲在水房對麵的廁所裏拉屎,那可真算的上是十裏飄香,刷牙洗臉的同學有的還是睡眼惺忪,一股強大的氣流猶如一支高強效清醒劑打進了身體,一上午絕對再不會有瞌睡的意思。這樣的環境心情本來就不是很好的同學打架是很常見的事情。周末我和阿倫在水房裏洗衣服對麵廁所裏便吵了起來,原來蹲位爆滿,有一學生等在旁邊屎急,對著蹲著打電話的一個學生罵了句占著茅坑不拉屎,兩個人從小吵發展到對罵,再從對罵變成大打出手,我和阿倫一邊洗衣服一邊看著。 “打啊!打死一個算一個。”走廊裏傳出了海子的聲音,這個從不甘心寂寞的家夥聽到這邊的動靜在宿舍裏麵大吼了一聲。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我問阿倫,

    “你不是什麽文明督導隊的嗎?怎麽這樣的暴力問題都不管一下。”

    “你沒看見兩個人牽扯著屎的問題啊,別不小心惹屎上身。”

    “操!督導隊,督你媽逼!都是些掛著官名吃軟飯的東西。”

    “我剛才看見打電話的那個起來時連屁股都沒擦,”阿倫不免有些尷尬,岔開話題說,“你說等他發現後是洗了再穿還是丟掉呢?” “罩在你這樣的幹部頭上!”

    阿倫也有鬱悶的事情,和夏天確定了戀愛關係卻不能在學校裏公然示眾,每次走在路上兩個人都保持一米的距離,說話都是同誌之間商討建設社會主義大計的表情,學校有個不成文的規矩,想要入黨必須加入文明督導隊而且不能談戀愛,阿倫很為難,兩頭都不想舍棄隻能先委屈著夏天,隻有在周末的時候兩個人才能逃出去痛痛快快的玩一下,他們從東塘走到步行街再從步行街走去火車站然後走迴學校,這讓我確定了一點:戀愛中的人是沒有理智的。患難見真情,阿倫和夏天的感情直線上升,海子看的眼紅有事沒事的喜歡在阿倫嘴裏打探點八卦消息,比如夏天穿多少碼的鞋子,三圍是多少等等。

    晚上阿倫哼著歌從外麵迴到宿舍, “夏天還是不是處女啊?”海子劈頭蓋臉的問阿倫。 “我怎麽知道。” “你們都搞在一起這麽久了你還說不知道誰信啊。” “我們兩個是純潔的,沒你想的那麽齷齪。”

    “你再不下手夏天早晚會離開你的,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抓住一個女人的心就要盡量滿足她在性方麵的需求。”

    阿倫對此沉默不語,海子依舊發表著他的歪曲理論,盡管海子的語文成績很爛,但是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之類的佳句他一直熟記於心並且用自己的方式去理解了他們。

    海子在這樣的信條中生活嚐到甜頭卻也吃到了苦口,最苦就是他因此失去了初戀女朋友。

    海子的女朋友從初中便和他在一起,中專畢業後海子來長沙讀書他女朋友在家工作打算等他畢業迴家就結婚,這是海子的初戀,海子當時因為泡到了校花而隔三岔五的遭到學校男生的群歐,可謂是曆盡千心萬苦終於抱得美人歸,海子應該還是很愛他女朋友的,最起碼兩個人通電話時海子表現出來的是真實的幸福的表情,沒有和別的女孩打電話時那樣的誇張和做作。在外麵亂搞隻是想尋求刺激而已,晚上海子按時等在電話機旁,他女朋友會準時打電話過來在一陣甜言蜜語之後幸福的睡去,但今天海子等了半個小時了電話還是沒動靜,海子終於忍不住撥了電話過去。

    “我們分手吧!”電話掛了。留下海子一頭霧水的拿著電話機。

    “我他媽招誰惹誰了啊?”海子的大喊驚動了我們三個,我們圍上來幫他分析。

    “是不是你和馬倩的事讓她知道了啊?”

    “不可能,這是長沙,隔十萬八千裏呢。”

    “要不就是你在家裏酒吧裏認識的那女孩讓她發現了。”

    “我就和她見了兩次麵,辦完事就再也沒聯係過。”

    “你女朋友不是經常上你的qq嗎,估計是看到你那些女網友的留言了。”

    “如果都不是,那就是你女朋友難耐寂寞在外麵有人了!”

    在我們的猜測被一一否定之後凱子說出了最難以讓海子接受的話。

    “不行,我得問清楚。” 海子繼續撥電話,撥了三次之後對方便關機了,海子往她家裏打電話。 “你有完沒完?” “你總得讓我明白是怎麽迴事吧。”

    “那你去問晶晶吧,她可以告訴你一切。”電話掛了,海子呆若木雞。

    “晶晶!”我們三個大唿,當初海子對我們說晶晶的時候我們並沒有太在意,隻當她是又一個被海子摧殘的花朵,晶晶是海子暑假是在家裏的書店認識的,海子去圖書館隻是為了去找一些文化修養稍微好一點的女性,晶晶就是海子捕捉到的一個獵物,晶晶還在上高中,當海子千方百計的把她騙上床後發現她還是個處女,於是海子甜言蜜語說了一大堆,迴學校後便沒再和她聯係。當地球被人們稱為村的時候,人們之間的距離也就無形的靠近了,事情就是這樣湊巧,晶晶的哥哥和海子的女朋友認識,一次三個人出去玩,海子的女朋友問晶晶有沒有男朋友,晶晶羞澀的點點頭,晶晶的哥哥說你們兩個的男朋友都在長沙讀書說不定還認識呢。海子的女朋友隱約感到有些不對忙問晶晶男朋友的名字在哪個學校讀書,晶晶說完後海子的女朋友攤坐在地上,海子的女朋友把晶晶叫到一旁,兩個女生明白了一切後抱頭痛哭。

    就這樣,海子的女朋友不給海子任何解釋和認錯的機會,轟轟烈烈的分手了。海子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有時忽然對著自己的臉就是一巴掌。談戀愛的時候是甜蜜的,分手是痛苦的,這句話在海子身上得到了驗證,望著愁眉不展的海子,我的思緒一下拉迴到大一,她現在過的怎麽樣?在國外還好嗎?

    大一的時候我談過一次戀愛,那女生是在考測量證時認識的,當時我正站在全站儀前讀鏡裏的數字,鏡頭忽的就是一黑, “操~~~~~” 我正想罵街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女生的臉, “草還挺綠的啊。” “不好意思,我隻是想看看這裏麵到底有什麽東西。”

    “沒事,你看吧,來這邊看的還清楚些。” 看到全站儀前這個身材較好皮膚白皙的女生,我當時對自己說就是她啦。 海子在一旁大叫著:“沙皮狗,就你學的那點皮毛還收了個徒弟啊。” 女生格格的笑起來,她居然還有兩個酒窩,當時我有種要窒息的感覺。

    後來我和她慢慢熟悉起來,她叫關陶陶,是大院另一個學校裏的學生,學著一個十幾個字組成的名稱的專業,大致是和環境保護有關的,我們喜歡叫她環衛工人。當時我們並沒有說破關係,但彼此之間非常的默契,所以海子他們用“你媳婦”來稱唿她。在我眼裏,關陶陶是那麽的天真純潔,在街上看到垃圾她會揀起來丟進垃圾桶,坐公交車是還會主動給老人家讓座,這些都是我不具備的,當關陶陶硬是把我推開讓一個抱孩子的女人坐在位子上然後再笑著去逗小孩時,我覺得這世界可真是美好,在關陶陶的影響下以後每次坐車我都有了讓位子的習慣,總覺得不在車上站一會心裏沒底。關陶陶還喜歡安靜,喜歡去湘江吹風,喜歡在橘子洲頭的涼亭裏和我背對背坐著一人一個耳機聽點音樂,盡管那個時候我都會因無聊而昏昏睡去。

    那時海子經常鼓勵我先下手為強,天天讓我給他匯報情況,在海子的教唆和青春期躁動的作用下,我心裏也想象海子說的那樣,但是卻不知該怎麽開口,一天晚上關陶陶讓我陪她出去,海子說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能拖多晚就拖多晚,不迴來就對了。

    見到關陶陶時我還在思考到底怎樣才可以拖住時間,關陶陶先說話了,

    “這麽晚叫你出來是因為我爸幫我聯係了美國的一個學校,這幾天可能就過去了。”

    “美國?對,那邊的有些地方確實需要你這樣的環衛工人來保持環境,哈哈。”

    “我不是開玩笑的。” 我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以前怎麽沒聽你說過啊。” “這也是突然決定的。”

    “在那邊要待多久啊,什麽時候迴來。”

    “不知道,也許畢業就迴來,也許更長。” 我不知道再說些什麽,兩個人就一直沉默的坐在那裏。

    我硬撐著身體把關陶陶送迴宿舍後身體馬上就癱軟了下來,坐在路邊抽了三根煙才拖著沉重的步子迴到宿舍,宿舍已經熄了燈,海子看到我興奮的問:“搞定啦?”

    “狗屁!要出國了。” “操!叫你早下手,現在好了吧,煮熟的鴨子飛了。”

    第二天關陶陶打電話過來我看到是她的號碼就沒接,三天後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過來,我接聽時裏麵傳出了關陶陶的聲音。

    “為什麽不接我電話。” “上次忘記帶手機了。”

    “我要走了,現在在機場,你過來送我嗎?”

    “我就不過去了,我怕見到你爸會挺尷尬的。”

    “真的就不想再見我一次了嗎?我走之後你是選擇等待還是忘記呢。”

    正當我在考慮應該如何迴答的時候關陶陶說:“知道了,照顧好自己,再見。”

    電話掛了,我強忍著沒讓眼淚流出來怕別人看到了笑我是個窩囊廢,那天我以肚子發燒為由在操場上坐了一天,每看到天上有飛機經過我都會在心裏為關陶陶祝福一陣,鬱悶的心情隨著酒精的揮發而慢慢的散去,起初我們還會發發郵件告訴對方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後來便失去了聯係,海子說她已經騎上大洋馬happy去了。我的初戀就像一個臭屁一樣,即使當時有很大的影響力,隨著空氣的流通漸漸消失的無影無蹤。

    2.

    海子誤以為我是因為他的悲傷所以才悲傷的,拍著我的肩膀說:“好兄弟,夠意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失戀了呢,走,喝酒去。”結果最後還是我買了八瓶啤酒海子買了一包花生米。海子的心情慢慢的好了起來,在宿舍的高談闊論仍然離不開女人,阿倫說他這叫狗改不了吃屎。海子說我這叫本性難移,我建議你去幫夏天買瓶索芙特瘦臉洗麵奶洗洗她那豬頭一樣的臉。急噪的阿倫和鬱悶的海子,他們兩個就像是塞滿炸藥的爆破筒,碰上一點火星,隨時都有爆炸的危險。

    一段時間的壓抑,阿倫已經敢於將自己和夏天交往這個事實公諸於世了,兩個人上課時都牽著手,我和海子在後麵看著,當阿倫的手不安分的慢慢移到夏天屁股上的時候,海子就及時的打一下阿倫的手機,阿倫用摸屁股的手掏出手機看到是我們在搞鬼就迴過頭憤怒的看著我們,而我們會裝出很無辜的表情和他對視。夏天把阿倫看著我們的臉轉向自己,然後拉起阿倫的手放在自己的屁股上。

    “媽的!還以為她有多純呢,原來是個悶騷型的。”海子邊罵邊發短信問阿倫夏天屁股的手感怎麽樣。

    又是一個新的環境,一切安排妥當想起樂隊問題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以後了,大眼仔迷戀上了預科班一個尚未成年的小女生,天天圍著她轉平時根本見不到人影,晚上我把他們叫到一起,

    “咱們應該談談樂隊的事情了吧。”

    “我覺得還是現實一點,這種地方連個象樣的排練室都沒有,咱們怎麽搞啊。”大眼仔低著頭發著信息說。

    “我想和你們組樂隊完全是想表現給別人看的,去年一年學校都沒搞過什麽活動,我們還是別想了。再說了,我現在談戀愛錢本來就不夠用。”阿倫說。

    “那你們上學期都是在扯淡啊。”我有點惱火的問。

    “沙皮狗,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得出去了,樂隊這個事情以後再說吧。”大眼仔說著逃出了宿舍。當我得知阿倫暑假一直窩在家裏連貝司幾根弦都還沒弄清楚的時候我真想抽他兩個耳光,我坐在一邊抽悶煙,海子勸我說:“你較什麽真啊,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啊。”

    “放暑假都答應的那麽好,都他媽哄人的啊。”

    “你憑什麽讓別人都像你想象的那樣去做啊,別人想怎樣你主宰不了啊。”

    “嘴全他媽跟屁眼似的,操!”

    “你現在還不明白啊,告訴你,別人在你麵前說你們是有夢想的大好青年,在背後還不知道怎麽貶你們呢。”

    聽了海子的話我猛得一哆嗦,“你不會也是這樣的吧?”

    “瞧你說的,咱們關係這麽好我怎麽會那麽做呢,我隻是提醒你一下嘛。”海子說話時的表情很不自然,我忽然有種低估了他的感覺。

    阿倫和夏天已經發展到了夜不歸宿的地步,用偷情來形容他們兩個絕對不為過,作為學生會幹部是絕對不允許夜不歸宿的情況發生的,所以每當阿倫買包好煙給我們抽的時候我們就知道他晚上又不會迴宿舍睡覺了,晚上查寢時我便會躺在阿倫的床上蓋好被子,海子對查寢的老師說我還沒有迴來,查寢老師前腳剛走出我們宿舍我後腳就跟出去告訴他我剛才在拉屎現在迴來了,阿倫在外麵要發十幾條信息給我們確保萬無一失才放心,第二天我們會問阿倫感覺如何,阿倫從來都是閉口不答,而夏天也並不像海子說的那樣麵色紅潤活力煥發,相反的每次夏天迴來都是麵色慘白而且極容易發脾氣,對此我們大為不解,好奇心驅使我們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在一次阿倫都買煙給我們抽的時候,海子拿過阿倫的手機,我在一邊和阿倫聊天分散他的注意力,阿倫晚上睡覺從來都是不關手機的,海子把阿倫的手機調到了自動接聽的模式,晚上我們搞定了查寢的老師收完了阿倫的十幾條信息之後凱子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電話卡,海子撥通了阿倫的電話,阿倫顯然是沒有發現這一切的,阿倫和夏天在某個賓館的對話就這樣通過一根電話線傳到了我們幾個的耳朵裏。

    “我去洗澡啦。”電話裏傳出了阿倫的聲音。

    “我要和你一起洗。” “這裏地方太小,兩個人不方便,你等下吧。”

    “這個傻逼!你不洗讓我和她一起洗!”凱子聽到阿倫的話大聲的罵到,我慌忙拍了他一下,怕他的聲音被阿倫聽到。

    話筒裏傳出水的聲音,重重拉椅子和電視機的聲音,半個小時過去了,海子不由的激動起來,他告訴我們大戲應該就要開始了,明天他就可以模仿夏天的聲音給阿倫聽了。

    “睡覺吧。”阿倫說。 “睡不著。” “那你看會電視,我先睡了。”

    “我們都出來這麽多次了,你怎麽每次都是這樣啊。”

    “這樣不是挺好嗎,有地方洗澡還可以安靜的睡覺,你還想怎麽樣啊。”

    “你是不是個男人啊,我想什麽你還不知道啊,裝什麽傻啊。”

    “睡覺吧。”話筒裏傳出阿倫很不耐煩的聲音然後還有什麽東西重重摔在地上的聲音。

    一個小時過去了,海子握著話筒的手從左手換到右手,調整了幾個姿勢,我和凱子也跟著話筒左右搖擺,除了阿倫的夢話和電視機發出的聲音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動靜了,海子甩甩因握電話發酸的手。 “完了?”凱子問海子。

    “完什麽完啊,什麽都沒發生呢。” “操他媽的!白百浪費了老子一張電話卡,原來是個窩囊廢啊。”海子猛的捂住凱子的醉,電話裏傳出了夏天的聲音,可能是凱子剛才說話聲音太大夏天接起了阿倫的電話。

    我拿起電話陰樣怪氣的說:“時間不早了,起來尿尿吧。”然後掛上電話三個人放聲大笑。

    由於晚上睡眠不足,第二天我們在教室一直睡到中午,還是好心的老師叫醒了我們。吃午飯的時候海子打著哈欠說:“看這吧,阿倫和那個悶騷葫蘆絕對長不了。”下午夏天依然沒有平靜,在教室裏對著阿倫大吵大鬧,阿倫伏在桌子上一言不發,我們三個湊在一起咬耳朵。

    “這小子可真夠窩囊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讓一個女人這麽鬧,真沒麵子。”

    “嗨!他不能滿足人家,人家發一下火也沒什麽錯啊。”

    “你說阿倫是沒這個能力還是不敢做,要不就是在故意折磨夏天。”

    “砰”的一聲門響,夏天吵累了走出教室時重重的拉上了教室門。

    班裏的同學起著哄,海子走到阿倫身邊拍著他的肩膀說:“我同情你,知道用什麽樣的方法製服這樣的人嗎?” 說著左手彎成一個洞然後把右手的食指伸了進去,阿倫煩躁的拍開了海子的手。

    3.

    依然是一棟宿舍樓四層男生一層女生,我們宿舍在四樓,四樓樓梯口有一個宿管室,大一時的男老師換成了一對夫婦,男人在學校開車女人沒工作所以看宿舍,每天晚上都會有大量的男生湧進宿管室看電視,不管是廣告,連續劇,新聞還是電影,都會裝出看的津津有味的樣子,其實眼睛並不在電視上而是在瞟著上上下下的女生,我對此不屑一顧,全校就這麽幾百個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誰是什麽貨色根本不用這麽特意的去看。不過我還是會去看電視,每個周末,德甲,意甲隻要有轉播我們基本是一場不落,每次去看電視之前我們都會搜遍全身和宿舍的每個角落,把搜集到的毛票和硬幣全放在凱子那裏,熄燈時間一到宿管女老師就會趕人迴去睡覺,我們四個總是拖在最後目送那些意猶未盡的學生走出宿管室,然後凱子便討好的湊上去說:“楚姐,這陣子手癢,打兩把?”於是宿管夫妻一對,海子和凱子一對支起桌子搓開了麻將,我和阿倫就在一旁安心的看著電視,海子和凱子兩個人也是心不在焉的,精力都在電視上,宿管夫妻怕影響不好隻敢小打小鬧的玩一下,所以輸贏是無所謂的,海子和凱子經常都是裝出手很臭的樣子把大把的毛票輸給宿管夫妻,隻有這樣才能拖到一場比賽結束。一次看球出來因為我們比較中意的球隊大勝所以心情都不錯,惟獨凱子一直繃著臉,我們問其原因,凱子說:“他媽的老子有一把摸了十三幺都不敢叫胡。”

    年輕的夫妻都會有那方麵的需求,三十幾歲的人更是如狼似虎的時候,所以每個星期總有那麽幾次深夜在我們聊天還沒睡著的時候聽到女人的呻吟聲,起初我們認為是哪隻發情的野貓在叫春,後來經海子辨認才確定了這是女人的聲音,在通過層層排除後我們把目標定在了宿管楚姐身上,在一次又聽到聲音之後我們幾個悄悄打開宿舍門每個人手裏還拿個啤酒瓶,凱子抬手就要摔卻被海子攔住了,

    “你沒聽見啊,現在才剛開始,等來了快感再摔,保證男人明天舉不起來。”

    四個人就站在樓道上靜靜的聽著,除了女人的呻吟外還有別的宿舍男生打唿的聲音飄進我們的耳朵,海子一看就是老手,我,凱子和阿倫三個人在聽到這種美妙聲音的同時隻穿著內褲的下身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反應,當我們正聽的入神的時候,女人的聲音越來越急促,床板也因奮力搖動而發出了吱吱的聲音。 “摔!”海子一聲令下。

    “啪”四個酒瓶有力的摔在了隔壁宿舍門前的地上,我們以最快的速度鎖好門然後輕輕的躺在床上,摔在隔壁宿舍門口一是怕宿管懷疑都我們身上,二是隔壁宿舍住的都是些高年級的學生,天天晚上喝酒吵的人煩躁,我們又不敢明著跟他們搞隻能出此下策。

    剛躺在床上就聽見了重重的開門聲和拖鞋的聲音,宿管男人敲開隔壁宿舍的門像要吃人似的大叫著什麽,接著又來敲我們的門,我裝出剛剛被吵醒的樣子打開門宿管男人像隻發情的公狗一樣衝了進來,後麵跟著隔壁宿舍的幾個男生。宿管男人一身的肥肉,奶頭上還有很明顯的被手抓過的痕跡,也許是小弟弟還沒有徹底休息的緣故,他穿著肥大的短褲卻彎著腰跟我們說話。

    “你們剛才往地上摔酒瓶了?” “什麽?沒有啊,我們都在睡覺啊。”

    海子他們好象是被吵醒一樣的睜開眼睛,阿倫更是逼真的眯著眼睛咕囔著什麽一翻身又睡了過去。一樓的保安拿著一根警棍也氣喘籲籲的跑了上來,上身光著下麵穿條短褲,一隻腳穿著拖鞋一隻腳穿著皮鞋樣子甚是搞笑。

    “又不是我們宿舍搞的,幹嘛都跑到我們這裏來啊。”凱子很委屈的說。我們宿舍出了事情一般都是凱子出麵交涉,因為他一開口就是湖南話好溝通些。

    宿管男人怕保安問及此事的原委,悻悻的退出了我們宿舍和保安說了幾句話便各自迴去了,海子探出頭去看情況發現楚姐在收拾地上的玻璃,臉上的潮紅還沒有退去。

    “楚姐,收拾東西啊,夠辛苦的啊。” “廢什麽話啊,迴去睡覺去。”

    海子嬉皮笑臉的關上宿舍門小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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