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天塔下,牧南亭和牧長澤二人正在對峙。


    “你進來做什麽?”


    牧南亭神色不悅,對著牧長澤開口道。


    牧長澤冷笑一聲:“陌白現在為本殿下效忠,整個公爵府都本殿下所用,本殿下關心陌白,又有什麽錯?”


    隨後,他繞著牧南亭轉了一圈,對著牧南亭嘖嘖道:“倒是聽說皇叔身中劇毒,最近無法從床榻之上起身,也不知道是怎麽了,一下子就好了起來。”


    牧南亭並不言語,兩人麵對麵,戰火似乎一觸即發。


    陌白受了蛇尾麒麟的指使之後,一路朝著這個方向趕過來。


    隔著老遠,陌白就認出了牧南亭和牧長澤兩個人的身影。


    他們兩個似乎在爭吵,但是之後就很快停下了爭吵。


    陌白剛想鬆一口氣,就看見牧南亭和牧長澤抽出了腰間的玄器。


    “牧長澤,本王念在你是本王的侄兒的份上,本王不殺你。”牧南亭的身上的殺氣幾乎要滿溢出來,“但是,你日後不許再對陌白有非分之想。”


    “非分之想?”牧長澤輕笑一聲,“皇叔,我對於陌白,怎麽能是非分之想。她無端因為你中毒入獄,公爵大人前來求我,我這才去了監獄之中,將陌白放了出來,即便是這樣,皇叔也要汙蔑我,說是我對陌白有非分之想嗎?”


    陌白早就將事情告訴過牧南亭。


    雖然事情的經過如此,但是憑借牧南亭對於牧長澤的了解,牧長澤絕對不會這麽好心。


    “你說實話,你到底想要什麽?”


    牧南亭從腰間抽出長劍,劍尖直對著牧長澤。


    “想要什麽?”牧長澤冷笑一聲,“我要陌白為我效忠,而不是待在你的麾下。”


    “抱歉,那不可能。”牧南亭對著牧長澤開口道,“陌白是本王的人,你應當很清楚這一點,而本王對於動了自己東西的人,向來都是不客氣的。”


    牧南亭說著,手中的劍就直接向著牧長澤刺了過去。


    牧長澤毫不示弱,直接迎接了牧南亭的進攻。


    即便知道玄功並不如牧南亭,但是牧長澤卻在心中篤定,牧南亭受了毒物的影響,此刻斷然是沒有辦法像是他想的那樣,發揮出全部的實力。


    化骨綿這毒可算是綿延在人的骨子裏,就算是牧南亭此刻能夠醒過來,也斷然沒有辦法發揮出十成的功力。


    這也是他此刻敢於和牧南亭叫板的關鍵。


    要是牧南亭還和此前一樣,他可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這麽對待牧南亭。


    然而,他卻低估了牧南亭的實力。


    不過三個迴合,牧長澤就已經招架不住牧南亭的進攻了。


    牧南亭的進攻如同雨點一樣密集,一點都不給牧長澤喘息的時間。


    “你,你......”


    牧長澤喘著粗氣,對著牧南亭開口道。


    他像是耗費了極大的力氣,才能夠勉強說出這句話來一般。


    牧南亭收迴了手中的長劍,對著牧長澤冷笑一聲。


    “你,你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按照他給的計量,牧南亭絕對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恢複到現在這個地步。


    除非......


    牧長澤心頭一緊。


    他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哲羽並沒有按照他所想的那樣,將全部的化骨綿都用在牧南亭的身上。


    牧長澤在心中暗暗咒罵了一聲。


    這個女人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早知道如此,就應當告訴她,一定將所有的化骨綿全都放下去,不要有半點的餘地。


    看來,到底是哲羽心軟了,沒有將這些化骨綿用在牧南亭這個寶貝徒弟的身上。


    這一次若是出去,他定要好好教訓哲羽一番。


    免得哲羽這個人不長記性。


    “本王從來都不懼怕毒藥。”牧南亭收迴長劍,冷冷開口道,“不管是誰,本王都會找到下毒的人的。”


    “哈哈,那與我又有什麽關係。”牧長澤吐出一口鮮血,對著牧南亭開口道,“本殿下想要的,不過就是陌白能在本殿下的身邊效力罷了。”


    牧長澤的話,讓牧南亭微微皺眉。


    “本王方才已經說過......”


    “那是你自己的意願。”牧長澤對著牧南亭呸了一聲,眼神之中帶著一絲陰毒,“你有沒有問過陌白,她到底願不願意留在你身邊,這些你不在的日子,他在二皇子府上過的有多開心?”


    沒想到,麵對牧長澤的文化,牧南亭竟然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該不會覺得,本王真的沒有問過吧?”


    說著,他留下手下敗將牧長澤,牧南亭徑直走了出去。


    環顧四周,他已經感受不到麒麟玄丹的氣息了。


    這裏妖氣混雜,想來是有不少的妖怪。


    被鎮丫在萬寶塔內,想來都不是些善茬。


    那麽,陌白會在哪兒呢?


    這麽一想,牧南亭朝四周環顧了起來,似乎在思索陌白此刻到底會在哪兒。


    而陌白看著牧南亭四處環顧的模樣,猜想他大概是尋找自己。


    於是乎,陌白徑直朝著牧南亭走了過去。


    看見陌白,牧南亭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他飛速朝著陌白走過來,就像是迎接希望一樣。


    “小白,你沒事吧?”


    顧不上許多,牧南亭仔細檢查著陌白的外貌。


    因為方才浮屠的襲擊,陌白此刻的臉上平添了一道傷口。


    但是不過是一點小小的擦傷,陌白並不放在心上。


    但是顯然,牧南亭對於這道傷口十分的心疼。


    “痛不痛?”


    他看著陌白,小聲詢問。


    “啊?什麽?”陌白一頭霧水,隨後意識到牧南亭說的是她臉上的傷口,“哦你說這個啊,不礙事,你不說,我都不知道呢。”


    然後陌白將目光轉向了在地上的牧長澤。


    他看起來十分痛苦,也不知道到底經曆了什麽。


    方才牧南亭雖然對他進攻,但是看起來卻不像是會讓他陷入這麽嚴重的痛苦之中。


    “你說,二皇子這是怎麽了?”


    陌白看著牧南亭,語氣有些遲疑。


    牧南亭卻並不想要管牧長澤的死活。


    對於他來說,牧長澤不過是一個半路出現,想要從他身邊奪走陌白的人罷了。


    “怎麽了?與本王又有什麽幹係。”


    麵對牧南亭的冷漠,陌白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罷了罷了,就不刺激牧南亭了。


    她上前一步,握住了牧南亭的手:“寒王殿下,你怎麽也進來了?”


    在這個地方,她沒有想過,牧南亭也會為了救她,闖入鄭離燕的萬寶塔之中。


    這樣的事情,陌白本不希望牧南亭經曆。


    而且她從未告訴過牧南亭,自己已經身處險境。


    既然如此的話,牧南亭是如何找到這裏來的呢?


    聞言,牧南亭微微露出了一絲驚訝的表情。


    隨後,他扭過了頭,並不言語。


    陌白想起之前從蛇尾麒麟那兒得到的關於麒麟玄丹的消息,又想起牧南亭養了一隻墨玉麒麟,這才恍然大悟道:“是麒麟玄丹出了問題,對嗎?”


    聞言,牧南亭頓時轉過頭,看向了陌白。


    “你從哪兒知道麒麟玄丹的?”


    他瞪著陌白,眼神十分淩冽。


    “啊?”陌白看著牧南亭,“是方才一隻蛇尾麒麟告訴我的。”


    麒麟?


    牧南亭的眼神幽幽往陌白身後的不遠處看過去。


    那裏,有一個稍稍有些奇特的身影正在看著他們。


    感受到牧南亭的目光,那身影連忙將自己藏了起來。


    牧南亭看著那身影,頓時明白了那是什麽。


    這就是告訴陌白真相的那隻蛇尾麒麟。


    他隱藏了這麽久的秘密,難道就這樣被陌白知道了?


    看著陌白,牧南亭的心情有些複雜。


    “嗯,確實如此。”


    良久之後,牧南亭終於開口,承認了這個他否認許久的事實。


    “是嗎?”陌白聽到牧南亭的話之後,有些意外,“真是奇怪,為什麽有這樣一個東西,我卻從未聽別人提起過我身體之內有麒麟玄丹?”


    牧南亭卻反問道:“難道這件事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麽?原來隻有你不知道。”


    牧南亭的這番話,將陌白問懵了。


    她開始仔細在腦海之中搜索迴憶,但是大腦卻一片空白。


    “嗯......”陌白看著牧南亭,有些遲疑,“也許是我記錯了。”


    她畢竟不是這身體的原主,而且差點沒了性命,要是真身子的原主真的忘記了一些事情的話,那麽她肯定也記不起來。


    這麽一想,陌白頓時覺得有些心虛了起來。


    她不希望,自己是穿越而來的事情,被牧南亭發現。


    但是好在牧南亭並未繼續糾結這個問題。


    他隻是詢問陌白:“那蛇尾麒麟有沒有告訴你,要如何離開這裏?”


    此前牧南亭也接觸過一些類似的器物,多半都有逃出生天的辦法。


    但是萬寶塔顯然比那些器物更加的精細一些,顯然不會那麽簡單久讓其中的妖物逃出去。


    陌白伸出手,指了指那座萬天塔。


    “看見那座塔了嗎?蛇尾麒麟說,隻要將它摧毀,就能夠迴去了,但是我覺得,就憑借我們兩個人的力量,是無法摧毀那座塔的。”


    牧南亭卻不屑地笑了笑:“不過區區幻境之中的一座塔而已,又有何懼。”


    被牧南亭這麽一說,陌白才忽然意識到,這裏的不少東西都是幻覺。


    也許那座塔,也是如此。


    正說話間,牧南亭手中紫光凝練,頓時朝著那座塔直直地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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