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南亭看著沈晴,眼神仿若看著一隻螻蟻。


    對於他來說,沈晴的存在,不過是芸芸眾生之中的一個普通人。


    而這個人想著要加害陌白,牧南亭便不能忍了。


    “好了,不必再說了。”


    牧南亭伸出手,製止了沈晴繼續說下去的衝動。


    對於沈晴的解釋,他並不在乎。


    沈晴無力地坐著,看著牧南亭。


    她就知道,牧南亭是絕對不會出手幫她的。


    但是她也慶幸,牧南亭沒有責罰她。


    “女兒知道了。”


    沈晴對著沈無欲深深叩首,隨後離開了房內。


    看著沈晴離去的背影,沈無欲長歎了一口氣。


    “寒王殿下,真是對不起,惹出了這麽大的亂子。”沈無欲對著牧南亭再度拱手行禮,“微臣保證,日後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情了。”


    牧南亭看著沈無欲,冷笑一聲:“你還想著會有下一次?”


    沈無欲頓時覺得後背上起了一片的汗毛,滿臉堆笑道:“沒有,沒有。”


    處理完了這邊的事情,牧南亭打道迴府。


    耽擱了許久,再次迴到寒王府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


    牧南亭長歎了一口氣。原本懸著的心,此刻總算是放了下來。


    還好這一次出手的人是沈晴,並沒有什麽特殊的招式,且陌白自己有所防備,提前讓牧南亭準備了人手,因此不算是什麽大事。


    但是若是換一個人,恐怕就未必了。


    光是想想,牧南亭就憑空生出一絲後怕來。


    倘若陌白發現的不及時,那麽或許明天,陌白的死訊或許就會傳到寒王府。


    “看來,讓小白的玄功精進,刻不容緩啊......”


    牧南亭長歎了一口氣,手指在桌上無意識地敲著。


    翌日。


    陌白睡了一個好覺。


    她伸了伸懶腰,看向在一旁守著她的紙鳶。


    “昨晚發生了什麽事嗎?”


    陌白悄聲詢問。


    雖然在夢境之中,但是陌白還是隱約聽見了一些嘈雜的聲響。


    隻不過她的困意實在是太過濃厚了,最終還是睡了過去。


    紙鳶看著陌白,輕輕搖了搖頭:“倒也沒什麽大事,寒王殿下抓了兩個人。”


    陌白點了點頭,並不言語。看來她的預感是對的,牧南亭沒有讓紙鳶告訴她過多的消息,多半是這其實中有些不能說的秘密。


    “寒王殿下可有說些別的什麽?”


    比起詢問關於神情派人的事情,陌白更想要知道,牧南亭有沒有什麽想要對她說的。


    “寒王殿下隻是讓人捎來口信,說希望少爺能夠盡快修煉玄功,讓玄功更加精深,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了。”


    沒想到牧南亭想要對她說的話隻有這個。


    陌白哭笑不得,總覺得牧南亭就像是個家庭老師,在一本正經給她布置作業。


    不過,她也確實該好好修煉玄功了。


    原本從服用青龍果之後就打算好好練習,沒想到接二連三出了些她不願意看到的狀況,如此一來,陌白也隻能暫時放緩自己修煉的進度。


    不過眼下一切都處理好了,陌白翻出了那日在藏書閣中找到的那本關於玄功的書,開始認真閱讀了起來。


    按照書上的招式,陌白認真練習,不多時覺得自己身體之中充滿了力量,且身體之中的玄氣緩慢地衝破各個堵塞的穴道,最終到達自己的丹田。


    修煉了一個上午之後,陌白便覺得自己功力大增。


    但作為一個擁有常識的現代人,陌白深知揠苗助長的道理,因此對於自己進步神速的玄功,陌白隻當是個幻覺。


    紙鳶卻瞧出了端倪,她看著陌白修煉的一招一式,有些疑惑地詢問到:“少爺,你最近是偷偷練習了嗎?”


    陌白看向紙鳶,眼神之中難掩激動。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的玄功有所進展?”


    紙鳶的手抵在下巴處,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總覺得以往少爺出招,雖然看起來很厲害,但是少了些什麽,如今看少爺出招,倒像是高手了。”


    聽到紙鳶的誇獎,陌白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抬起手,將玄氣凝練於掌心之中。


    一個巨大的光球頓時在她的手中升起。


    陌白有些詫異地看著掌心之中的光球。


    要知道,此前她每每做出同樣的舉動,凝練在她手中的光球不過隻有十分之一大小而已。


    就連一旁看熱鬧的紙鳶,此刻也都驚呆了。


    “少爺,你......”


    紙鳶的眼神之中滿是驚訝。


    陌白的眼神之中卻有著止不住的驚喜。


    若是真的進步這麽神速,那麽未來,她大概都不用擔心之後自己的玄功會落後於他人了。


    “莫非,我真的是悟出了什麽門道?”


    陌白凝視著自己的掌心,喃喃自語道。


    心頭湧上一陣喜悅,陌白想要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牧南亭。畢竟能有現在的成就,牧南亭也幫了她不少的忙。


    迴到書房之中,陌白開始給牧南亭寫一封書信。


    隻是剛剛提筆,陌白卻又有些猶豫,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是直接告訴他自己的玄功精進了,還是再問問為什麽她的玄功會在短短的這段時間內就精進了呢?


    思來想去,陌白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說辭。


    最後,陌白還是隻在紙上寫了一句話:最近我的玄功有所精進,若是寒王殿下不嫌棄的話,可以來驗收一下成果。


    寫完這句話,陌白就將這封信交給了紙鳶,讓她送到寒王府去。


    紙鳶手中拿著信,打趣似的詢問著陌白:“少爺的明明玄功精進了這麽多,為什麽不親眼讓寒王殿下看看呢?”


    陌白隻覺得臉頰一熱,仿佛自己的心思被人拆穿了,對著紙鳶笑了笑:“寒王殿下日理萬機,就不勞他為這些小事費心了,等到他得空的時候,自然會來看的。”


    紙鳶吐了吐,隨後拿著信去了寒王府。


    在她眼中,陌白和牧南亭一樣,都是有話不喜歡直接說出來的主兒。


    看陌白的樣子,明明就是很想在牧南亭的麵前展示一下,卻偏偏不說實話。


    來到寒王府,紙鳶去尋牧南亭,卻沒有見到牧南亭的身影。


    但平日裏牧南亭也有諸多事情要忙,因此紙鳶也沒有放在心上,而是將陌白寫的信放在了牧南亭的書桌上,隨後和刑管家說了一聲,便先行離開。


    哲羽的房門不遠處,牧南亭手中拿著一些新鮮的蔬果,朝著哲羽的房內走去。


    他將玄氣運於腿部,隨後騰空而起,打算從天而降,給哲羽一個驚喜。


    “二皇子,你總算來了。”


    才將將騰空一些,耳尖的牧南亭就聽見了哲羽的聲音。


    二皇子?牧長澤?


    牧南亭眉頭皺了起來。


    他疑心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但是接下來,他就聽見了牧長澤的聲音。


    “哲羽師父久等了,路上耽擱了一些時間,這才晚些赴約,還請哲羽師父見諒。”


    牧南亭閃身到一邊,將自己的身形隱沒在樹林的陰影之中。同時,他讓自己離哲羽的庭院更遠了一些。


    利用玄功,即便隔著這麽遠的距離,牧南亭也能夠清楚聽見牧長澤和哲羽之間的對話。


    為了看清庭院內發生的一切,牧南亭抬起頭,發現了一棵極高的樹,索性用玄功直接上了樹,樹葉層層,將他的身影完全遮蔽,是天然的保護。


    而哲羽顯然還沒發現,此刻她和牧長澤的會麵,已經被牧南亭盡收眼底。


    “二皇子,不是說好早些見麵的嗎?”哲羽的聲音之中帶著一絲急切,“你要是再晚些來的話,可就要被我那徒兒發現了。”


    哲羽說這句話的時候,心中十分的緊張。


    要知道,她刻意挑在今日,就是因為幾日前,牧南亭曾親口告訴她,今日不在府上。


    而她恰好又收到了牧長澤的來信,說是先前幫她帶出寒王府的那些罪證出了些問題。


    哲羽心急如焚,想要知道關於這些罪證的消息,但是牧長澤卻執意要見了麵才說,因此,哲羽這才叫牧長澤來到了府上。


    “哲羽師父,你著急什麽。”牧長澤輕笑一聲,對著哲羽開口道,“就算是你想要本帶你下早點來,也要本殿下有時間呀。”


    哲羽看著牧長澤,眼神晦暗不明。


    此刻哲羽最後悔的事情,莫過於之前和牧長澤扯上了關係。


    但是偏偏開弓沒有迴頭箭,即便此刻想要拒絕牧長澤,也已經來不及了。


    “你之前來信,說東西出了問題,這是怎麽迴事?”


    哲羽不想要繼續和牧長澤廢話,於是直接問出了自己心中所想的問題。


    “難道哲羽師父忘記先前要本殿下帶走的那些罪證了麽?”牧長澤笑了笑,隨後身子前傾,湊近了哲羽,“最近有些人盯上了你那些東西,似乎非常想要從中奪走一兩件呢。”


    哲羽瞪大眼睛看著牧長澤,錯愕之中還帶著一絲陰毒。


    她環顧四周,在確認周圍沒有人之後,對著牧長澤小聲道:“你沒讓那些東西流露出去吧?”


    “當然沒有。”牧長澤輕笑一聲,仿若毒蛇的低語,“隻不過,這樣一來,維護你的秘密的代價就更大了。那些東西要是流傳到了你那徒兒的麵前,要怎麽辦呢?”


    他伸出一隻手,攤開手掌,放在哲羽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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