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白的力氣不敵他,很快頭頂上的被子就再一次滑落了下來。


    “寒王殿下若是有話要說,就快些說了吧。”


    陌白有些悶悶不樂。


    牧南亭將額頭抵上了陌白的額頭,灼熱的唿吸縈繞在了陌白的臉龐。


    陌白一時之間恍惚,不知該說些什麽才好。


    明明是如此曖昧不清的舉動,陌白卻不想要將牧南亭推開。


    就這麽靜靜待了一會之後,牧南亭終於鬆開了陌白。


    正欲開口說話之時,陌白的手指卻先一步搭上了牧南亭的嘴唇。


    “寒王殿下,不必再說了。”


    此刻的陌白不想要聽任何的解釋。


    牧南亭能陪伴在她的身邊,就很好了。多餘的解釋隻會讓她重新胡思亂想,想到曾經的不愉快。


    “時候不早了,寒王殿下還是迴去吧。”


    沉默了許久之後,陌白靜靜開口。


    牧南亭應了一聲之後,從陌白的身邊站起了身。


    隻是雖然站了起來,牧南亭卻並沒有離開。


    他對著陌白緩緩開口道:“過幾日,本王就來為你鞏固從麒麟往生之地吸收的能量。”


    牧南亭若是不說,陌白幾乎要忘記這件事了。


    每日都去麒麟往生之地吸收能量,也不知道成果到底如何。


    “好。”


    陌白著對牧南亭點了點頭。


    “小白,本王之所以將師父叫來,並非是因為你想的原因。”思量許久,牧南亭還是決定對陌白說出實情,“麒麟玉對你的身體有用,而這個世界上僅存的能夠轉換麒麟玉的人,就是本王的師父了。”


    陌白微微一愣,原來叫來哲羽,竟然是為了她?


    心中忽然湧現出一絲愧疚,牧南亭是為了她才找的哲羽,而她卻因為這件事和牧南亭大吵一架。


    陌白雖然心頭覺得感動,但是嘴上卻依舊得理不饒人:“可是就算如此,寒王殿下也是食言了。”


    明明出發前承諾,此次出行隻有他們二人,最後還是帶了哲羽這個“電燈泡”,陌白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不滿。


    牧南亭誠懇開口道:“因此,本王不奢求你的原諒,本王不過是想要告訴你,這次喊了師父來,並非是本王故意氣你的。”


    陌白聽牧南亭的語氣,就像是要將真心剖出來給她似的,於是笑了笑,連連擺手道:“好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隻是寒王殿下,日後若是再出現類似的事情,還煩請寒王殿下先一步告知。”


    每次她和牧南亭之間的誤會,都是因為牧南亭不肯主動告訴她才產生的。


    若是牧南亭早一些說明,他們也不至於鬧到這個地步。


    牧南亭看著陌白,鄭重地點了點頭。


    “罷了,還是不要寒王殿下的承諾了。”陌白本想讓牧南亭發誓,但是總覺得若是日後牧南亭再度食言,她心中定不會好受,索性擺了擺手,讓牧南亭先一步離開了。


    牧南亭卻因為陌白的話皺起了眉頭。


    “你這是在質疑本王?”


    陌白卻毫不客氣地點了點頭。


    牧南亭本想反駁,但是想到近來的一係列事情,他自知理虧,甩了甩衣袖之後,轉身離去。


    看著牧南亭的背影,陌白頓時有了些奸計得逞之後的快樂。


    和牧南亭之間的誤會終於解開,陌白心中的大石頭也總算是落了地。


    這一覺,她睡得格外的安穩。


    翌日,舒服了睡了一覺的陌白興致衝衝地來到了麒麟往生之地。


    今日的陽光也格外的好,陌白伸了個懶腰,在麒麟往生之地吸收起了能量。


    昨日哲羽掉入河中受了驚嚇,今日為了裝柔弱的模樣,肯定也不會來騷擾她。


    思及此,陌白頓時覺得神清氣爽,就連吸收能量的速度也快了起來。


    一股暖意源源不斷地注入身體,陌白隻覺得自己原本沒有力量的身體之中此刻又重新充滿了力量。


    哼著小曲兒,陌白走迴了客棧。


    才剛剛站在客棧的門前,她就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麽多年的職業習慣,讓陌白離開的時候都會己住離去前房門之前的模樣,而此刻,她的房門邊上的一處不明顯的灰塵,被蹭掉了一些。


    雖然不能排除有人隻是從房門前經過的可能,但是因為位置實在太過特殊,陌白不得不提高警惕。


    加上她如今不能使用玄功,若是遇上了殺手,恐怕插翅難逃。


    “吱呀——”


    陌白推開了房門。


    入室之處什麽都沒有。


    難不成真的是她想多了?


    這麽想著,陌白又小心翼翼邁著步子往裏走。


    就連她的唿吸,都放慢了幾分。


    而就在走過屏風之時,陌白發現,自己的床榻之上,此刻正躺著一個人!


    那是個身著一身白衣的男子,頭發也不曾束起,而是淩亂地散落在臉龐的周圍。造型仿若日本的恐怖電影之中的貞子。


    所幸的是現在是白天,若是換做晚上,陌白定要嚇個魂飛魄散。


    “哎呀~”


    晴朗的男聲帶著幾分嬌嗔,闖入陌白的耳朵之中,讓她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陌白有些驚恐的看著麵前的場景。


    來人此刻正大大方方的躺在他的床上,眼神之中,帶著一絲迷離和曖昧。


    “陌公子,你怎麽現在才迴來呀?人家等的你好苦啊。”


    那人委屈巴巴的聲音傳進了陌白到耳朵裏,讓陌白在短短的時間內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頓時覺得心頭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慌亂。


    從腰間抽出護身的長鞭,陌白看著躺在床榻之上的人,冷聲道:“你究竟是什麽人?若是不說出實話的話,我現在就要了你的性命。”


    說著,陌白手中的長鞭就向著麵前的人而去。


    那男子身手敏捷,一下子就躲過了陌白的攻擊。


    因著陌白的進攻,眼前的男子的眼神之中更平添了幾分委屈的意味。


    而這樣的眼神看著陌白更加慌張了,原本以為隻是進來了一個小偷或者刺客,沒想到他竟然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心中多少有些發毛。


    “陌公子,你難道不喜歡男子嗎??”


    那人像是一隻委屈的小獸,小聲詢問著陌白。


    說話間,還像是一隻小奶狗一般,往前爬行幾步,湊近了陌白。


    恍惚間,陌白覺得麵前的男子似乎變成了一隻小狗,此刻正在不停衝她搖著尾巴。


    陌白一頭霧水的看著他,似乎有些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我可是聽說了,陌公子可是有龍陽之好的。”


    聽到了這裏,陌白頓時明白了什麽。


    所以,這個人是因為她和牧南亭之間的傳聞才跑來找她的麽?


    “陌公子?陌公子?”


    看見陌白正在發呆,躺在床上的男子從床上跳了下來,來到了陌白的麵前。


    “做什麽?”


    陌白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哎呀,陌公子別緊張啊。”那男子微微一笑,“我叫沈千,得知陌公子有龍陽之好,所以來自薦枕席,不知道陌公子有沒有意願,將我養在麾下?”


    陌白看著沈千,哭笑不得。


    借著月光,她看清了沈千的臉。


    倒是一張美人的臉,一雙丹鳳眼之中似有風情萬種,眼神嬌媚的好似女子。


    “不好意思,我沒有興趣。”


    陌白擺了擺手,隨後將那男子從自己的身側撥開,語氣平淡。


    “陌公子真是鐵石心腸,我都已經如此討好陌公子了,竟然還是得不到陌公子的歡心。”


    沈千語氣之中帶著幾分抱怨,有些喪氣地走到了一邊。


    雖然走遠,但是他卻一隻在偷看陌白的臉色,似乎在等待陌白迴心轉意的那一刻。


    陌白故意忽視沈千,內心卻在盤算著要怎麽吧這個煩人的小蹄子趕走。


    看起來,沈千沒有惡意,隻是真的想要爬上她的床而已。


    眼下陌白的身份是公爵府唯一的兒子,而陌連城在外邊風光無限,雖然說城中有不少人也都寄於陌白的身世,但是因著牧南亭的緣故,也沒有人真的敢來招惹陌白。


    否則按照陌白現在的年紀,應當有不少人會上門提親了。


    看來,牧南亭的名號就是最好的保傘啊,暫時的將他隔絕在了這些煩惱外邊。


    不過既然是為了名利和富貴,那麽這樣的人應當不會拒絕更好的條件吧?


    這麽想著,陌白心中忽然有了個主意。


    她默默湊近湊近了沈千,沈千發現陌白竟然主動接近他,頓時化身小狗,搖起了尾巴。


    “我說,你為什麽想要我收你?”陌白微微挑眉,“既然是找有龍陽之好的人,你為什麽不去找寒王殿下?”


    聽到牧南亭的名號,沈千頓時往後退了一步。


    “陌公子,你該不會是想要害我吧?”沈千碎碎念了起來,“就算陌公子不喜歡我,也不必說這樣的話吧?”


    陌白有些好笑地看著沈千:“我不過是給你一個建議,你為何覺得我在害你?”


    總覺得,牧南亭的名諱在沈千眼裏就如同洪水猛獸,唯恐避之不及。


    “陌公子,誰不知道寒王殿下生性殘忍啊,要是成了他的門客,討不了他的歡心,我豈不是就沒命了。”


    聞言,陌白哭笑不得。


    在外人眼裏,果然牧南亭就是嗜血成性又殘暴的人。


    “寒王殿下有那麽可怕麽?”陌白詢問著沈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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