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陌白的模樣,齊澤心急如焚,隨後飛快在陌白的幾個穴道上點了點。


    “咳咳......”


    在好一陣咳嗽之後,陌白才止住了咳嗽。


    她的嘴角還留有一點血漬,此刻看起來虛弱無比。


    “陌公子,我封了你幾處穴道,暫時可以延緩毒蠱的進程。明日開始我會繼續為你清除毒蠱,但隻怕我清除的速度,比不上毒蠱蔓延的速度。”


    齊澤有些猶豫地對著陌白開口道。


    原本中了毒蠱,就不應當擅自使用玄氣,但陌連城顯然不知道這一點,還貿然前來測試陌白的根骨,於是便釀成了這樣的局麵。


    陌白擺了擺手,隨後對著齊澤微微頷首:“總之......有勞齊道長了。”


    雖然使用玄氣之時考慮過會有這種情況的發生,但是陌白萬萬沒想到,會到如此嚴重的地步。


    現在,真的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齊澤看著陌白,鄭重的說道:“陌公子放心,我定會全力救治你的。”


    此時的牧南亭還不知道,陌白已經要搬出他買的宅邸這件事。更不知道陌白此刻已經因為動用玄氣,毒蠱在身體之中蔓延開來的事情。


    他還在寒王府中糾結,如何對陌白說明關於哲羽的這件事。


    長歎了一口氣之後,他最終放棄了這個想法。


    也許等到未來,陌白會明白他此刻的想法。


    “寒王殿下,齊道長來了。”


    刑管家站在牧南亭的書房之前,對著牧南亭畢恭畢敬地說道。


    牧南亭看了刑管家一眼,微微點頭,示意讓齊澤進來。


    也是難得,近來齊澤總是神出鬼沒,難得有一次想要走正門,牧南亭自然要給齊澤這個機會。


    不多時,齊澤就出現在了牧南亭的麵前。


    和牧南亭預想之中完全不同,齊澤這次出現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卻並不樂觀。


    他看著牧南亭,神色凝重。


    “怎麽了?”牧南亭眉心輕蹙,看著齊澤。


    “陌公子的毒蠱,在體內蔓延的更快了。”


    齊澤看著牧南亭,語氣和他的臉色一般凝重。


    牧南亭心頭一緊,看向齊澤。


    “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前一陣子不是還說,蔓延的速度還好嗎?你不是告訴本王,你能醫治好她的嗎?”


    聽到關於陌白的消息,牧南亭頓時覺得自己無法冷靜下來。


    上前一步,牧南亭救助了齊澤的領子。


    “今日我在公爵府,公爵大人用玄功測試了陌公子的根骨。”齊澤被救助領子,不得不和牧南亭對視,“陌公子為了躲避公爵大人的‘襲擊’,被迫使用了玄功,所以才造成了現在的句麵。”


    牧南亭的手無力地鬆開了。


    不是沒想過陌白的問題嚴重,但是如今聽到棋子這麽一說,牧南亭隻覺得心中十分的無力。


    這好像是他明明有心,但是卻做不到這件事一樣。


    “寒王殿下,您也不用太過擔心。但是眼下最要緊的事情還是去找到下毒蠱的人。若是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毒蠱,隻怕日後是無力迴天了。”


    齊澤在一旁提醒著牧南亭,像是害怕他忘記了這件事一樣。


    “本王知道了。”牧南亭長歎一口氣,“隻是要想找到此人,談何容易。”


    不是沒有費心費力去找,而是沒有線索。


    齊澤見牧南亭一臉為難,於是對著牧南亭開口道:“我知道,這種事並不容易。我此次前來,也不過是為了提醒你。”


    牧南亭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看向齊澤。


    “不說這個了。”齊澤話鋒一轉,對著牧南亭開口道,“你可知道,陌公子從你的宅邸之中搬走了?”


    “什麽?”


    牧南亭的眼睛因為驚訝而微微瞪圓,看向齊澤。


    今日這種“爆炸性”的消息真是一個接一個,讓牧南亭猝不及防。


    “是啊。”齊澤衝著牧南亭聳了聳肩,“昨日她寫了信給我和二皇子,說是請我們前來幫忙,本道長見他一人孤立無援,於是便出手相助了。你們兩個之間到底怎麽了?”


    牧南亭看著齊澤,心中複雜的情緒交織,一時半會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你該不會真的做了什麽對不起陌公子的事情吧?”齊澤上下打量著牧南亭,眼神之中帶著一絲狐疑,“本道長一直以為,你們兩個之間什麽問題都沒有。”


    牧南亭有些無奈地擺了擺手:“齊澤,本王認識你這麽多年,從不知道你竟然還有如此八卦的一麵。”


    齊澤輕笑一聲:“那是因為從前你總是執迷於玄功,弄得我也無卦可八,但是如今便不同了,我自然要多關心你一些。”


    麵對齊澤的八卦,牧南亭也隻能無奈的笑一笑。


    聽到陌白搬出他購置的宅邸一事,牧南亭雖然意外,但是卻也覺得在情理之中。


    畢竟看那日陌白對於他的態度,便知道陌白心中到底有多失望了。


    “好了好了,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就走了。”齊澤見牧南亭口風極嚴,一點風聲也不肯透露,擺了擺手之後,便打算離去。


    這兩個人,什麽話都不肯說,可真是沒意思。


    甩了甩衣袖,齊澤如同一陣風一樣,消失在了寒王府中。


    ......


    大神官府。


    沈晴正坐在院中小憩。


    此時天朗氣清,微風拂麵,沈晴的身側有婢女為她輕輕扇著扇子,驅趕一點不易察覺的暑熱。


    一個探子身著黑衣,悄無聲息出現在了沈晴的身側。


    他附在沈晴的耳邊,低聲道:“小姐,陌家公子身中毒蠱,如今隻要動用玄氣,毒蠱便會向周身蔓延。”


    陌白中了毒蠱一事,沈晴早有耳聞,但是聽聞齊澤全力救治,便也不放在心上。


    隻是沒想到今日又得到了這樣一個消息,讓沈晴微微挑眉,心中頓時有了個主意。


    “這樣啊。”沈晴將原先閉著的雙眼睜開,“倒是可以利用這一點。”


    那探子站在一邊,似乎並不明白沈晴的話。


    “不知小姐想要怎麽利用?”


    沈晴冷笑了一聲:“這種事情還不簡單麽?既然她用了玄氣,就能讓毒蠱蔓延,那麽隻要想辦法激得陌公子使用玄氣不就好了嘛?”


    那探子看著沈晴,無奈道:“話雖如此,可是想要讓麽公子使用玄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呀。既然陌公子已經身中毒蠱,自然會更注意一些。”


    沈晴錢輕笑一聲:“這又有什麽難的,你帶一隊人手埋伏在麽公子的必經之路上,出手最好還是狠些的,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隻要危及性命,那陌公子肯定會出手的。”沈晴重又將目光投向了那探子,“你該不會連這都想不到吧。”


    “屬下愚鈍。”


    那探子趕忙在沈晴麵前跪了下來,對著沈晴叩首。


    “好了,你也別在這杵著了。”沈晴笑了笑,“你覺得我說的話有沒有道理?”


    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同意了沈晴的話。


    “當然,我也不過就是隨口這麽一提。”沈晴輕笑一聲,“這件事就這樣吧,如果你有更好的想法,那就更好了。你安排下去吧。”


    “是。”那探子應了一聲。


    反正陌白如今的情況,沈情是無論如何都要插上一腳的。


    “也不知道,陌公子會如何應對呢?”


    沈晴輕笑一聲,大有看好戲的感覺。


    那探子按照沈晴的吩咐,將人手全都布置好了。


    他早就已經打探到,陌白平日裏雖然不怎麽出門,但因著最近身中毒蠱的緣故,倒是會經常去藥鋪買些藥材。


    自從迴了公爵府之後,也不知道陌白是不是因為不信任公爵府中的人,才凡事都親曆親為。


    “少爺,這些事交給我就好了。”


    以日清晨,眼見陌白又要出門去藥鋪,紙鳶連忙攔住了她。


    陌白搖了搖頭:“不,還是我去吧。你若是不放心,就同我一道去。”


    紙鳶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和陌白一道出發。


    畢竟陌白此行隻有一人,且此刻身中毒蠱,不能使用玄功,有個人在身邊,多少也能有個照應。


    這麽向著,紙鳶跟上了陌白的腳步。


    那日齊澤封了陌白的幾處穴道之後,陌白雖然覺得體內氣息有些流轉不暢,但是毒蠱卻並未加重,想來是封穴的功勞。


    隻要不貿然使用玄氣,大概就沒有什麽問題了。


    這麽想著,陌白便帶著紙鳶,朝著藥鋪走去。


    兩人走到半路,便有一幫彪形大漢,攔住了陌白和紙鳶的去路。


    即便還未出手,陌白就已經能感覺到,這幫人的玄功有些底子,並非是尋常能夠隨意解決的小嘍囉。


    “哎喲,這位就是公爵府的少爺,陌公子吧?”


    為首的彪形大漢陰陽怪氣地笑著,對著陌白開口道。


    說著,他還舞動了一下手中的棍棒,順便展示了他的肌肉。


    陌白站在他的對麵,眉心微蹙。


    這幫人看著是有備而來,不像是來趁火打劫的混混。


    “敢問幾位兄台,找我有什麽事嗎?”


    陌白看著眼前的人,帶著幾分客氣地詢問到。


    “少爺,齊道長昨日再三囑咐,不可擅自動用玄氣。”紙鳶在一旁小聲提醒。


    紙鳶倒是和陌白想到一塊去了,那就是不動手解決問題。


    “哎,陌公子,我們呢就是一幫粗人,所以呢,想要和陌公子交個朋友。”為首的大漢子露出不懷好意地笑容,隨後朝著陌白伸出手,“想來陌公子應當不會拒絕我們的吧?”


    看著那個人的笑容,陌白輕笑一聲道:“你們當真是來和我交朋友的?”


    這些人絕非善茬,如今她不便出手,就隻好伺機逃跑。


    “那是自然。”


    那大漢將手伸到了陌白的麵前,又是一臉不屑。


    “少爺,不可。”


    紙鳶在一旁微微搖頭,示意陌白不要和這個人扯上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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