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南亭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醒倒是醒過來了,隻是現在還需要靜養。”


    聽到這個消息,陌白長舒了一口氣。


    “能夠讓你師父醒過來,沒有比這更好的事情了。這麽一想,迴到公爵府也不算太虧,最起碼還救了一個人的命呢。”


    聽到陌白這麽說,牧南亭停住了腳步。


    “這次的事情,本王很感激你,但是以後做事還是多考慮你自己吧。不必顧慮本王。”


    看著牧南亭一本正經的樣子,陌白笑了笑:“我的命也是寒王殿下救迴來的,所以就當作是我的報恩吧。”


    牧南亭無奈地搖了搖頭:“好吧,都聽你的。”


    不多時,兩個人就迴到了公爵府的門口。


    因為他們是翻牆出來的,牧南亭特地沒有走正門,而是又尋了個無人把守的牆壁,把陌白送了進去。


    簡短的道別之後,陌白轉身進了公爵府,開始了自己的練舞之旅。


    好在公爵府也有一個小小的池塘,雖然沒有辦法像在湖心那樣表演,但是這個麵積卻也足夠了。


    這還是陌白要試圖調動自己身體之中的玄氣,來支撐著她站在水麵之上。


    仔細的將身體之類的各處力量都分散在了腳上,陌白小心翼翼的踏進了水中。


    “撲通——”


    巨大的水聲傳了出來。


    而陌白掉進了水裏,變成了一隻落湯雞。


    “少爺,你還好嗎?少爺!”


    紙鳶焦急的聲音迴蕩在陌白的耳邊,他讓自己浮出水麵,對著紙鳶所在的方向大聲喊道:“別擔心,我沒事。”


    恰好此時陌連城路過,看見眼前的場景,神色頓時變得緊張了起來。


    “陌白,你沒事吧?”


    陌連城急匆匆的趕到了陌白的身邊,想要跳進湖中去拉陌白,但是卻又有幾分猶豫。


    這點小動作全部被陌白收進了眼底。


    “父親不必下來了,我自己可以的,方才,不過是在練習神功,讓父親擔心了,真是不好意思。”


    陌白客氣地笑了笑。


    眼見陌白並不需要幫助,陌連城長舒了一口氣。


    “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


    感歎了一聲,他離湖邊遠了一些。


    看著陌連城的動作,陌白隻覺得諷刺。


    這身體的原主竟然還拿陌連城當了這麽多年的父親,真是認人不清啊!


    若是換作她,早就不認這個爹了。


    “沒事的,你放心吧,父親。”


    陌白嘴角帶著客氣的笑,對著陌連城開口道。


    陌連城見無事發生,點了點頭之後就離開了。


    陌白衝著岸上的紙鳶露出了一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


    方才才和牧南亭誇下海口,說自己也能跳出和沈清一般的舞蹈,沒想到才剛剛站在湖麵上就鬧了一個這麽大的笑話。


    陌白仔細思考了一下,既然是站在水麵上,隻要讓自己浮起來,而不是像方才一樣,把所有的神器都集中在腳上。


    看來這一切倒都是她思考的不細致了。


    重新調整了一番,陌白站在池塘的中央,試圖讓自己依靠玄氣浮起來。


    陌白隻覺得自己的身體慢慢變得輕了起來,隨後就像是浮在了空中一般。


    岸上的紙鳶像是明白了陌白想要做什麽一樣,對著陌白喊到:“少爺,你浮的太高了。”


    陌白低下了頭,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完全脫離了水麵。


    用玄功將自己送迴了岸上,陌白不禁有些泄氣。


    為什麽這件事情看起來簡單,但是做起來卻很難呢?


    迴想起他們看奇觀時牧南亭臉上意味深長的表情,陌白可算是明白了牧南亭話語中的意思。


    隻不過既然已經對牧南亭誇下了海口,陌白自然不會食言。


    “少爺,你若是想要漂在水上的話,可得把自己放的輕一些。”


    紙鳶在一旁淡淡的笑著,似乎是在鼓勵陌白。


    “放的輕一些?可是我也不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把玄氣給扔了吧?”


    雖然紙鳶的話聽起來很有道理,但是陌白卻覺得自己做不到。


    紙鳶輕笑了一聲:“少爺,我給你做個示範吧!”


    隨後紙鳶就真的像是一個靈巧的風箏一樣,慢悠悠地飄到了湖心中央,然後在水麵上自由自在的走來走去。


    陌白看傻了。


    一方麵陌白驚訝於紙鳶的能力。


    而另一方麵,他又忍不住感歎,牧南亭選擇人的標準是真的很嚴格,就連一個小小的丫鬟都要會這樣的玄功。


    “紙鳶,你快迴來,別呆在湖上了。”


    陌白焦急地衝著紙鳶招手。


    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和紙鳶請教細節了。


    紙鳶很快就飄迴了岸上,陌白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眼神像是在放光一樣:“紙鳶紙鳶,你快教教我,這是怎麽做到的?”


    此刻陌白的心中,滿是對紙鳶的崇拜。


    紙鳶輕笑一聲:“少爺應當是平日裏不怎麽使用玄氣,所以才掌握不好竅門,不過沒有關係,我會幫助少爺的。”


    說著,紙鳶就開始給陌白講解了起來。


    一邊說,她還一邊給陌白進行示範。


    陌白仔細聽著紙鳶的詳解,逐漸找到了訣竅。


    很快,陌白就能夠自由地在水麵上行走了。


    “這也太神奇了。”陌白欣喜的在水麵上劃來劃去,“紙鳶多虧了你,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呢。”


    紙鳶隻是在一旁淡淡的笑著:“少爺,你為何忽然間要學習這個?”


    聞言,陌白卻莫名其妙地紅了臉。


    “沒,沒什麽。”


    陌白連連擺手,逃得遠了些。


    解決了這個最難的問題之後,陌白就在思考,要給牧南亭表演一曲怎樣的舞蹈。


    沈晴跳的舞蹈,她也不是沒見過,但是陌白卻不想要挑一模一樣的。


    既然要跳,就跳個更好的。


    陌白仔細斟酌了許久,終於定下了,準備跳給牧南亭看的舞蹈——驚鴻舞。


    自從定下了目標之後,陌白沒日沒夜的練習著舞蹈。


    為了表現出那種驚鴻一麵的感覺,陌白還特地去了城中的裁縫鋪,定了一身,專門用來跳驚鴻舞的衣服。


    也不知道牧南亭看見穿著女裝的她,會不會覺得很驚訝呢?


    一想到牧南亭可能會露出的神情,陌白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的眼睛裏一定會有非常驚訝的光彩,就像是每一次陌白做了出乎他意料的事情一樣。


    和牧南亭約定的日子一天一天的逼近,陌白對於跳舞一事也更加的用心。


    因為這一次是女裝跳舞,所以不能夠在公爵府中展示。


    陌白決定迴到牧南亭為她買的宅邸之中,表演這一曲舞蹈。


    為此,陌白還特地寫了一封信寄送給牧南亭,告訴他,到時候可千萬別走錯了地方。


    牧南亭收到了這封來自陌白的信,嘴角微微上揚。


    一旁的刑管家看見牧南亭這個高興的樣子,那心裏也忍不住雀躍了幾分。


    這是這段時日牧南亭露出笑容。畢竟這段時日,牧南亭需要考慮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首先,就是新月一事。


    新月最近這段時間總是前來寒王府威脅牧南亭。


    三日的期限過了,她並未四處宣揚寒王府搶奪藥門之寶的事情,而是轉而來到寒王府,詢問牧南亭的意見。


    但是牧南亭的態度卻十分強硬,根本不同意和新月結親。


    幾次三番威脅無果之後,新月也像是怕傷了和氣,就向牧南亭要錢。


    比起娶她為妻,牧南亭自然是爽快的答應了這個條件。


    牧南亭甚至給了比新月要的金額更多的錢。


    看著手中的那兩張銀票,新月對著牧南亭開口道:“想不到寒王殿下還是這麽大方的人。”


    牧南亭笑了笑:“琉璃血救了本王的師父的性命,給這麽多是應該的。”


    “你拿了這些銀票之後,我們之間,就算是兩清了。”


    牧南亭看向新月,鄭重開口道。


    新月本想要在說些什麽,但是仔細想了想,好像不管說什麽,都無法挽迴牧南亭的心,索性就將銀牌哦收了起來,對著牧南亭開口道:“我藥門向來說到做到,不會反反複複,這一點,還請寒王殿下放心。”


    新月收了銀票之後,就再也沒有騷擾過牧南亭。


    好不容易解決了新月這邊的問題,第二個問題又接踵而至。


    這一次,是關於哲羽的。


    寒王府中,哲羽的狀況卻並不樂觀。


    因為被冰封了太長的時間,哲羽的身體很差。因此身體狀況也總是反反複複,時不時就會發起高熱。


    即便是有餘天越這樣的神仙出手相助,也沒有辦法將哲羽的身體狀況穩定下來。


    牧南亭想要求助藥門,但是又擔心新月會提出先前的條件,於是將這念頭壓了下去。


    “徒兒不必為我費心了。”哲羽的臉上掛著虛弱的笑容,對著牧南亭開口道,“人各有命,或許這就是我的命數吧。”


    牧南亭卻使勁搖了搖頭:“師父,你別說傻話,你還能活很久的,我保證。”


    哲羽拍了拍牧南亭的手背:“傻孩子,不必努力了,我的身子,我自己最清楚。”


    說完這番話,哲羽就昏了過去。


    之後就再也沒有醒來過。


    牧南亭心急如焚,找了許多方法,想要讓哲羽醒過來,但最終都以失敗告終。


    餘天越也勸說牧南亭,著急是無用的,眼下哲羽能不能夠醒過來,全靠哲羽自身的條件。


    因此,牧南亭這段時間過的並不輕鬆。


    刑管家瞧見牧南亭這麽著急,心中也有些著急。


    但如今牧南亭終於是露出了笑容,刑管家稍稍放心了一些。


    “寒王殿下,想來是陌公子來信了吧?”


    刑管家略帶八卦的神色引起了牧南亭的注意。


    他瞥了一眼刑管家,淡淡道:“刑管家,你最近管的事越來越多了。”


    刑管家看著牧南亭的表情,輕笑了一聲。


    牧南亭心中所想,他怎麽可能不知道。


    隻不過伴隨在牧南亭的身邊,他決定還是不要拆穿牧南亭的心思了。


    看著手中這封陌白寄來的信件,牧南亭仿佛已經看見了陌白起舞的樣子。


    不得不說,陌白真是他高壓生活裏的一道出口。


    到了牧南亭和陌白約定好的時日,牧南亭動身前往陌白的府上。


    馬車行駛在官道之上,牧南亭的心思卻已經飄到了陌白那兒。


    行至陌白的府門錢,牧南亭準備下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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