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說,誰吩咐你們的?”


    李四早已滿頭大汗,他戰戰兢兢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男子,見對方依舊毫無反應,終於忍不住開口:“迴大人,小人不知情的,都是……是這位大人安排的。”


    裴玄的目光轉向那名男子,隻見他依舊低垂著頭,仿佛對一切都漠不關心。


    “哦?是他安排的?”


    李四咽了口唾沫,聲音顫抖:“小人……小人不知情啊。”


    裴玄冷哼一聲,站起身,緩緩走到那名男子麵前。


    他俯下身,直視對方的眼睛:“你為何不說話?是不想說,還是不敢說?”


    男子依舊沉默,隻是額頭上漸漸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裴玄直起身,吩咐道:“既然他不想說,那就讓他嚐嚐這些積灰的物什。”


    兩名侍衛應聲上前,將男子架起,拖到一旁的刑架上。


    男子終於有了反應,他掙紮著,但無濟於事。


    刑具一件件擺上,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和恐懼的氣息。


    裴玄坐在一旁,閉著眼。


    “再給你一次機會,說,誰吩咐的?”


    男子咬緊牙關,依舊不肯開口。


    裴玄點了點頭,示意侍衛開始用刑。


    “啊!”隨著一聲慘叫,男子終於承受不住,發出了痛苦的唿喊。


    他的額頭上青筋暴起,臉色蒼白如紙。


    “說不說?”


    男子終於崩潰,他喘著粗氣,聲音嘶啞:“是……是丞相大人……丞相大人吩咐的。”


    裴玄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早說不就完了,何必受這些苦頭。”


    ……


    他迴到裴國後就開始布置了一切,現在裴國上下都在他的監視之下。


    一大早收到這個賢王府被燒的消息後,他就出了宮。


    自然就碰到了他們煽動百姓引起恐慌的場景,這背後之人啊,手段如此低級,僅煽動百姓如何能贏。


    他猜想吧,定與那人有關係。


    沒關係,他很快就能收尾了……


    裴玄側頭吩咐了蘇卿,“傳令下去,安撫百姓,那些事皆是無稽之談。”


    “另外,嚴密監視薑府,去看一下恭王是否在府。”


    他要盡快安排好這些,歌兒還在等他呢。


    蘇卿應了聲,跑起來了,這天要變咯。


    不過,他跑到恭王府,跑空了,但帶來了一封密信。


    是恭王那個最愛的……男子讓偷偷交給太子殿下的。


    蘇卿尋思著這定與恭王有關係,所以又飛奔迴了宮。


    “殿下,恭王不在府裏,聽下人說,去寺廟裏了。”


    “這是沈公子給的信。”


    裴玄接過打開,一臉果然如此的神情。


    【彼已潛隨定王赴虞,裴國之亂,實其所為。】


    “去把父皇接迴宮。”


    蘇卿:“……”


    這任務……難度堪比登天啊!


    想那皇上,自打出了宮,就如脫韁的野馬,在外頭樂不思蜀,連太子叫迴來都不放在眼裏。


    宮裏宮外都傳皇上駕崩了,也在傳太子殿下怎麽不給皇上辦喪,說什麽太子無情,可是這皇上還活著呢!


    實際上不過是皇上和太子殿下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為的就是迷惑對方。


    每日裏,皇上不是在河邊釣魚,就是在茶館裏聽書,時不時還喬裝打扮去逛逛市集,嚐嚐民間小吃。


    據說,他還迷上了鬥蛐蛐,整天和一幫老頭兒蹲在牆角,比賽誰的蛐蛐更厲害。


    蘇卿歎了口氣,心想:“這哪是皇上啊,分明就是個……”


    但太子殿下既然說了,他隻好硬著頭皮,帶上幾個侍衛,哪怕是綁也得綁迴來了。


    ……


    裴玄不知道他一直念叨的君歌,此時正悠閑地坐在一間四處緊閉的房子裏。


    那天,她其實是知道有人要捂她,隻是她幹脆順勢而為讓對方以為她暈了。


    她的體質特殊,唯有爹娘知道,其他一概不知。


    普通的毒藥傷害不了她。


    區區一個迷藥,自然奈何不了她。


    裝暈後,她閉著眼睛,默默感受著周圍的變化。


    她感覺到自己被一個陌生又熟悉的人抱著往一個地方走,最終停在一個地方。


    接著,她被抱著走進去,又走了幾步,最後被放在一張床上。


    四周安靜得可怕,隻有偶爾傳來的幾聲鳥鳴。


    她心裏了然,自己被關在了一個封閉的地方。


    果然,當她緩緩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身處一間密室。


    密室的牆壁由厚重的石塊砌成,沒有窗戶,隻有一扇厚重的木門。


    君歌試著推了推,門紋絲不動。她環顧四周,發現角落裏有一張木桌,桌上放著一些飯菜,旁邊還有幾本書。


    君歌心中還覺得這人是不是很了解她,看來對方並不想立刻取她性命,而是打算先將她囚禁起來。


    她走到桌邊,拿起一本書翻了翻,發現都是一些古籍和兵書。


    她幹脆坐下來,悠閑地翻閱起那些書籍。


    這幾日,每天都有人按時送飯菜過來,這飯菜還是她喜歡吃的,隻是送飯的人從不和她說任何話。


    君歌試圖和對方交談,但那人總是沉默不語,放下飯菜就匆匆離開。


    君歌也不在意,她知道,對方一定是奉命行事,不敢和她多說。


    她閑來無事會靠著牆壁仔細聽外頭什麽時候會有巡邏,什麽時候又安靜。


    連續幾天,她已經計劃好了。


    隻是不知道裴玄是不是知道她失蹤的消息,會不會心裏急了。


    可惜現在還送不出消息。


    “吱!”


    木門從外麵推開了。


    君歌以為是送飯菜的,沒有抬頭,專注低頭翻閱書籍。


    直到聲音越來越近,完全不像平日裏送飯菜進來的那個黑衣人的腳步聲音。


    “唰”地抬起頭,看向來人。


    眼睛眯了眯,“你是誰?”


    男子戴著麵具,身材挺拔,一襲黑袍顯得冷酷嗜血。


    君歌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這男子的姿態和外貌,竟有種莫名地熟悉感。


    她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書籍,心髒處突然一陣悶疼。


    “噗!”


    一口血吐了出來,染紅了書籍。


    一雙手伸了過來,被君歌推開了,她自己把脈,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臉色越來越慘白。


    情蠱!


    遠在裴國的裴玄坐在太師椅上批奏折,一口血也噴了出來……


    “快快快,傳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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