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個兒夜裏,心裏想著事情,所以君歌一大早醒來哈欠連連,惹得裴玄看了許久。


    君歌沒好氣地掐了他一把,嬌嗔道:“怎麽?沒看過打哈欠?”


    裴玄悶聲笑,“昨晚做賊去了?”


    他可是記得昨晚他並未鬧她,她也早早躺榻上歇息了。


    何故這般困乏?


    他一問,君歌的腦瓜子就打結了。


    夜裏,她心裏總是想著如何勸說音舞,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到什麽好辦法,翻來覆去,越想越精神。


    特別是看到身邊的男人睡得香唿唿的,她更加氣不打一處來,眼睛瞪得大大的,數著一隻羊,兩隻羊……一直數都未曾有睡意,導致早上起來困頓。


    說不定與這男人說,他有主意呢?


    “你說,風一我已經勸說了,那音舞該如何說,你也知道,女孩臉皮薄,不好說。”


    裴玄看清楚她一臉地躍躍欲試,女孩臉皮薄?他倒是覺得這小女人臉皮厚得很,但這話也隻敢心裏說,明麵說出來這小女人怕是又得鬧了。


    鬧起來比裴初這小子還難哄。


    遠在裴國皇宮的裴初:您老現在才想起我呀?


    他頓了頓,支了一個招,“風一與她是一樣的性格,何故不用同一種方法?”


    話音剛落,剛剛還雀躍的小女人一臉沮喪,哀怨地看著他,“不懂風情。”


    “我都說了,女孩臉皮薄!臉皮薄!”


    “真真是白問了,就知道問你沒結果。”


    念念叨叨幾句,闊步走出了客房,往外頭走去。


    裴玄:“……”


    用完早膳,音舞來了。


    君歌一把抓住她的手拉著她往上走,音舞眼底一抹疑惑閃過,但沒問。


    這風一的神情也是怪怪的,主子就更加了,不是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解決嗎?


    裴玄盯著兩人的背影,涼涼的眼神看向風一,語氣暗含嘲諷:


    “無用。”


    追個人還得他的夫人出手,無用極了,待在他身邊這麽多年,怎麽就不學學他?


    風一羞愧地低下了頭,他可不想學主子。


    君歌帶著音舞進了房裏,一把將她摁在凳子上,又背著手沿著桌子走了一圈,最後咬咬牙問:


    “舞啊,你老實告訴我,你喜歡風一嗎?”


    她還是打直球吧,不喜歡彎彎繞繞,直接問就好。


    她肉眼地看到音舞從呆滯到眼底慌亂,再到恢複鎮定。


    說出的話卻不顯得平靜了,“主子……為何這般問?”


    確認過眼神,這還是她的主子,不是假人。


    君歌用腳踢了踢凳子,待離得音舞近時,坐了下去,“音舞,你跟在我身邊多年,如今也是時候找一個你喜歡的男子照顧你。”


    “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把你和音樂當妹妹,所以希望你們後半輩子幸福,如果你喜歡風一那我就幫你,我看風一對你也是喜歡的。”


    音舞眼底閃過動容,得此主子,是她的幸運。


    當年她被家裏拋棄,身無分文露宿街頭,是年幼的主子救了她,還請夫子教她琴棋書畫,知道她喜歡習武,便安排人來教她。


    後來,知曉主子想建一個屬於自己的勢力,她毫不猶豫地求主子將此事交給她,主子起初不答應,原是因她年紀太小,太危險。


    執著的她,最終主子無奈答應了,還讓師傅陪著她,最後她一步步替主子擴大了天音閣。


    她隻有這樣才能報答主子的救命之恩,主子如她,是再生父母。


    此時此刻,她亦不想欺騙主子。


    低下頭,小聲說了句:“屬下確實對風一是喜歡的,隻是……”


    君歌一臉激動地站起來,臉上笑出豬叫聲。


    “那就夠了。”


    再次拉起還在愣神的她往外走,直到自家主子將她的手往風一的手一塞,“給你,好好照顧我家音舞,給你們一個上午的時間,其他事情不重要。”


    說完完全不顧兩位主角一臉驚呆,手推著他們往外走,“走吧走吧,別在這膩歪了。”


    風一&音舞:“……”


    最後還是風一迴神拉著人往外走,君歌笑眯眯地背對著裴玄,道:“真好,成……”


    迴頭卻看到男人臉上的興味,未說完的話梗在喉嚨,呐呐地問道:“怎麽這般看著我?”


    “原來我家夫人喜歡這般直接的?”


    君歌:“……”


    一轉眼過去了幾天。


    這幾天街道上忽然多人起來,隻是來往的人很奇怪。


    突然會有人撞到人身上,抓起左手腕看,看完後又不停地道歉,如此反複倒是好生怪異。


    從窗戶縫隙看去,君歌沒由來地覺得這事是衝著她來的,於是她說出了心裏的疑惑。


    裴玄那雙冰眸化不開的墨,突然抓起她的左手腕,沉聲道:“歌兒,之前遮住這塊胎記的藥身上可還有?”


    客房內隻有他們二人,君歌毫不避諱從空間內拿出一小瓶東西,點了點頭,“隨身帶著。”


    “你將胎記遮住,此次我覺得應是衝著你來的。”


    不然不會這麽有目的性大張旗鼓找人。


    背後之人怕是知道她不會以真麵目示人,所以從她身上的胎記尋找。


    這人怕是他們的熟人吧?


    君歌不稍片刻便將胎記蓋住了,半點痕跡都未看得出來。


    “此人應是我們的身邊人,我身上的胎記知曉的人甚少。”


    裴玄手指微曲,輕輕敲擊著桌麵,不置一言,眼神越來越冷。


    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兩人往街上走了一遭,果然被兩人撞了一下,是打扮得普普通通的中年男子,看起來不打眼。


    在被抓住手腕的那一瞬間,君歌手不經意一探。


    果然是練家子。


    不動聲色與裴玄對視,移開視線的瞬間假裝摔扭到腳倒在地,果然那男子身體一僵,連忙扶起她。


    “對不起對不起,在下不是故意的,實在是太急了。”


    君歌臉上哀戚,“你這人,都不知撞到多少人了,怎地這般無賴,還抓俺的手腕?!”


    完美地表演了一個普通婦人。


    男子露出不耐煩,但還是耐著性子,掏出銀子遞給她,“這是在下的歉禮,望夫人原諒,在下急著有事情。”


    一萬兩的銀票?


    君歌:“……”


    她是這般愛錢的人嗎?


    不好意思,她是,不要白不要。


    一把抓過,哼了一聲,“算你識相!”


    ……


    剛迴到客棧,遇到了匆匆忙忙的風一,他在裴玄耳邊說了句話。


    後者臉瞬間冷了臉,全身上下都散發著冷氣,朝君歌小聲說道:


    “歌兒,我要迴裴國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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