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新任吏部尚書再也沒了數錢的心思。


    掰直個鬼,他本來就是直的。


    沈知意這一大段的話也徹底讓他的迴憶愈發清晰起來。


    清晰起來的後果就是,想去吐一吐。


    【哈哈哈,那賭坊老板的女兒當真是勇猛啊,直接給摳門貨兒下了藥。】


    【新新任吏部尚書也真是的,咋這麽反抗呢!】


    眾人沒想到居然有人給新新任吏部尚書上藥!


    “那女子當真是勇猛,吏部尚書為何不從了算了,咋說也是一個媳婦兒啊,當時若是從了,何苦現在都還在打光棍。”


    說起新新任吏部尚書打光棍一事兒,和他共事過許久的戶部侍郎表示非常的關切。


    他比新新任吏部尚書打了一輪,和戶部尚書一樣,十分關心新新任吏部尚書的婚事。


    但那小子就是油鹽不進。


    老皇帝讚同的點點頭:“就是就是。”


    屋裏的新新任吏部尚書咬著牙。


    要不是顧忌著不能讓沈知意發現,他恨不得直接對著沈知意當麵掰扯一下。


    【吼!】


    沈知意突然眼睛放大。


    【不愧是女中豪傑,金剛芭比啊!直接上了!】


    她興奮的唿吸都快了不少。


    直到……


    【呃,新新任吏部尚書會武功?嘶,中了藥還能一腳把人姑娘踹暈了過去?活該沒老婆。】


    新新任吏部尚書:那樣的老婆不要也罷。


    張舍人急匆匆的記下“金剛芭比”四個字,湊到新新任吏部尚書旁邊,小聲道:“上官可懂?”


    新新任吏部尚書眼角一抽,沒好氣道:“不懂。”


    懂也不會說懂。


    【啊啊啊,係統,你幹什麽啊,不準給我打碼!有什麽是我vip不能看的。】


    係統冷笑連連。


    【宿主,你變了。】


    【我沒變!】


    【不,你變了,之前這些你都不好意思看的,你現在怎麽就好意思看了!!!】


    係統控訴著沈知意,他覺得他過去的好宿主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沈知意撇嘴。


    【之前那些要啥沒啥的,就一坨坨白花花的肉,我看了不就是會長針眼。】


    船上大部分人都感覺有被冒犯到。


    係統風中淩亂,愣了半拍後,狂怒道。


    【這個難道就不會長針眼了嘛!!!】


    沈知意一笑。


    【不,這個會讓我身心愉悅,是我喜歡的薄肌款,唉,其實那個千吾衛中郎將也是,上次不小心瞄了一眼,當真是罪過罪過,畢竟現在已經是有婦之夫了。】


    她雙手合十,希望佛祖寬恕她的罪孽。


    這時眼前一黑,她睜開一隻眼。


    就看見新新任吏部尚書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沈郎,還要再來幾把嘛?”


    【再來?再來不得把我輸的得出門討飯啊!】


    “不了不了,吏部尚書您當真是打牌九的神,我不如你,您如果實在是還想玩幾把,您跟他們玩吧。”


    【我才不玩,休想再繼續騙我的銀子!】


    新新任吏部尚書唿出一股濁氣,帶著滿滿的鬱悶踱步出門。


    門一開,原本貼著門的官員迅速朝後散去,一個兩個佯裝很忙的樣子。


    等新新任吏部尚書對老皇帝行禮告退後。


    一群人又圍在了一起。


    “你們說,沈郎這是看到了什麽?”


    “廢話,當然是那渾身的肌肉啦!”


    “非也非也,在下覺得這算不得什麽。”


    不過區區薄肌而已,雖然他沒有。


    眾人轉頭看向那說話的官員,正是禮部陳侍郎。


    “請說。”


    禮部陳侍郎微妙一笑。


    “吏部尚書是不是中了藥。”


    “對啊。”


    “那中了藥該咋辦?”


    眾人恍然。


    有官員道:“陳侍郎你的意思是,沈郎這是看到了吏部尚書和別的女子那個?那吏部尚書也太不是東西了吧,毀了女子清白,居然不娶迴家!”


    看著一個兩個如此義憤填膺的模樣。


    老皇帝都看不過眼了。


    “一群蠢貨,陳侍郎的意思是沈知意那孩子七八成是看到了用手那個啥。”


    陳侍郎激動的點頭,開始瘋狂拍老皇帝的馬屁。


    “不愧是聖上,神人也啊,微臣確實是這個意思。”


    眾人完全不在意被老皇帝罵了一聲,滿腦子開始浮現出新新任吏部尚書那種臉,居然幹這種事情???


    稀罕。


    太稀罕了。


    後麵幾日在船上,新新任吏部尚書受到了不少別樣的目光。


    新新任吏部尚書不語,也不解。


    不就是被人霸王硬上弓失敗了嘛,一個個的有必要這個反應嘛。


    直到沈知意出現後。


    才破案了。


    【唉,要不是該死的係統,我早就看個清清楚楚的了。】


    沈知意的眼神帶著淡淡的幽怨。


    【這個世界男的基本上都那個的比較早,聽說處男的是粉色的,沒見過啊,好奇啊。】


    母胎solo的沈知意是個好奇寶寶。


    新新任吏部尚書僵硬的轉動腦袋。


    啥玩意兒?


    他聽得是人話嘛。


    “你……”


    沈知意見自己被發現後,拿著小本本去尋老皇帝去了。


    她在老皇帝那站了一天,站不下去了,於是找了個借口需要去出恭,便來到甲板上透透氣。


    但最近的她看著新新任吏部尚書比較心虛,人眼神望過來,她麻溜的準備潤了。


    哪怕出來南巡,老皇帝還得批奏折,雖然不多,但還是有一些的。


    正在批奏折的老皇帝看到很快就迴來的沈知意,忍不住打趣道:“喲,這麽快就迴來了,不在外邊多吹吹風。”


    沈知意訕笑片刻,表示聽不懂。


    “過來,這些都是你的。”


    沈知意:……


    【啊啊啊,傻叉老皇帝,大部分奏折都被太子批了,現在就這麽點兒都不肯放過我。】


    【誒?這是徐州刺史寫來的?】


    沈知意好奇的往下看去。


    【一堆沒有營養的廢話,除了給老皇帝問好,便是找老皇帝要銀子,說徐州前段時間大雪把當地的一個大橋壓垮了,需要資金重新修一個。】


    老皇帝重視工程方麵,之前也有不少人拿著什麽修路修橋的幌子騙國庫的銀子,搞得他怕了。


    現在遇到一個類似的就丟給沈知意。


    是真的那就撥銀子,是假的那就抄家。


    某人簡直好用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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