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早朝很要緊,但是這瓜沒吃到多難受啊。


    此刻的國子監司業恨不得當場衝出去打斷沈知意的思路。


    但是,他可恥的好奇了。


    ——我打誰啊?


    【國子監司業有個女兒。】


    國子監司業:是啊。


    【這個女兒非常的乖巧懂事,國子監司業非常的喜歡。】


    國子監司業:是啊是啊,所以他必不可能要打自己的女兒的。


    【國子監司業這個女兒養的有些天真,現在被一個學生騙了財,還騙了色,虧大發了。】


    國子監司業腦子裏閃現過無數的思緒,將最近在他女兒身邊圍繞過的男的全都懷疑了一遍。


    看著都不太像是缺他女兒那幾個錢的樣子。


    不過被沈知意這麽一說,最近他女兒確實花錢有些大手大腳的。


    到底是哪家的臭小子!


    國子監司業也顧不上被同僚看笑話,他現在就想知道是哪個臭小子!


    【這對國子監司業女兒騙財騙色的還是我那鄰居的兒子,呃不對,是前鄰居。】


    【前鄰居的那個兒子其實讀書還算有些天賦,所以能進國子監,但可惜被家裏的人寵壞了,性子不咋滴,我剛來的時候,還偷了我一個蘋果。】


    在場的官員:……


    一個蘋果你記仇記到了現在?!


    【不過那大姐是個人好的,一心一意為了自己的兒子能夠考取功名,但奈何能力有限,每天給的零花錢不足以支撐她兒子的日常開銷,所以就打主意打到了國子監司業的女兒身上。】


    【未出閣的小姑娘最是好騙,三言兩語的就信了什麽狗屁的海誓山盟,還每天給對方不少銀子讓對方出去鬼混。】


    國子監司業聽不下去,一拳打在空氣上都出了聲音,可見力道之大。


    他早飯也不吃了,連忙跑到國子監去把沈知意前鄰居的兒子找了出來。


    事關女兒清白,國子監司業找了個別的理由把人給趕了出來。


    剛搬家的大姐得知這個消息後,看著自己兒子的臉,想打又舍不得下手。


    兒子氣憤的看向自己的母親。


    “娘,那國子監司業簡直欺人太甚。”


    “你偷別人的東西被趕了出來,你不反思自己,還說別人欺人太甚。”


    大姐不明白:“娘自認為沒有缺你吃穿,哪怕是自己餓著,也要給你省出銀子來,生怕你穿的不好吃的不好就被同學取笑了去,你為何還要去偷別人的玉佩呢。”


    “偷的還是祭酒的孫子,你這不是自掘墳墓嘛。”


    “娘,兒子不管,就你能幫幫兒子了,兒子要是從國子監離開,還怎麽考取功名啊。”


    這一下子就說到了大姐的痛處,她閉上眼道:“娘想想辦法。”


    *


    【你這想辦法就是想到我這裏來了?】


    沈知意麵無表情的看著早上搬家送了一隻雞,晚上又過來提著兩隻雞,而且塞雞的袋子裏還有二十兩的銀子。


    “這個我不能收,您迴去吧。”


    “要收的要收的。”


    大姐突然拉高音調,對著沈知意身後喊道:“沈郎他娘,我來送雞來了。”


    沈知意那便宜爹娘一見有人叫自己,連忙縮迴了屋裏。


    覺得縮的有點太快又有些不好意思,於是又讓程姨提了五隻雞給大姐。


    大姐知道這是表示拒絕的意思。


    她有些黯然失色。


    “不,不好意思打擾您了。”


    沈知意微歎氣道:“大姐,接下來的話我願意跟你說,是因為你是個好人。”


    “趕緊生個二胎,換一個繼續培養吧,現在這個廢的不要不要的,小偷小摸不知道多少次了,你不知道嗎?”


    “你可能以為你兒子改了,那倒是沒改,不僅沒改,還越來越過分,小時候偷家裏的,長大了偷外麵的,這次隻是偷到了祭酒的孫子身上,若下次偷到了哪位皇親國戚身上,你家兒子就不是被趕出國子監那麽簡單了。”


    “小偷小摸隻是你兒子難評的一方麵。”


    “另一方麵,我也隻跟你說,你自己想必也沒臉說出去,對別人家的姑娘騙錢騙色,人爹沒把你兒子腿打斷都是仁慈的。”


    【喲,話說早了,現在腿給打斷了。】


    “咳咳咳,您也甭在我這兒浪費時間,趕緊拿著這些雞去請大夫去吧。”


    說罷,沈知意合上門。


    大姐還沒理解沈知意讓她請大夫是何意,等迴了新家,看到疼的嗷嗷叫的兒子的時候,什麽都明白了。


    她兒子仕途這一路,貌似是斷了。


    養了二十多年啊。


    她終於沒忍住的對著兒子打了一巴掌。


    “你對得起我和你爹起早貪黑的供你讀書嘛。”


    翌日的沈知意是休息日,今天隻有張舍人需要承受老皇帝的那張老臉,而她打算好好的陪一陪自己的便宜爹娘和兄長。


    誰想到了中午,三人就得匆匆離開。


    沈知意站在出大京的城門外,哭的那是一個淒慘。


    “真的要走嗎?”


    “我們也不想走,別哭了別哭了,但真的有事兒不得不離開。”


    四人的心情都不上有多好。


    沈知意最後送幾人上了船,看著船帆升起,這艘大船駛出了沈知意的視線範圍內。


    此時船上兄長悶悶不樂道:“為什麽我們一定要離開。”


    母親麵無表情的對著兒子就是一巴掌。


    “你快考試了,這次沒考第一看老娘不削你。”


    兄長抱著自己的腦袋悶聲道:“我是要考試了,但你們也不考啊,你們走啥啊。”


    “人教授說了,係統不穩定,這個世界是無法長時間的一下子承受我們這麽多的外界人。”


    父親無奈歎氣。


    這幾個月已是極限。


    另一邊送走家人的沈知意,還沒來得及多傷心一下,人就被城門郎帶走了。


    “你幹嘛?”


    “沈郎莫怪莫怪,是有人要找您。”


    “找我?”


    城門郎移開身子,露出來他身後的人。


    【喲,居然是禮部尚書啊。】


    “您找我這是?”


    【這禮部尚書看起來很憔悴啊。】


    禮部尚書就差要哭了。


    能不憔悴嘛。


    “唔唔唔,沈郎啊,聽說您之前幫順國公和兵部尚書找到了兒子女兒?”


    沈知意點點頭。


    【是幫忙找到了,現在那三個人隔三差五的玩夾心餅幹呢。】


    “咋?您是丟女兒了,還是丟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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